第39章 撬兄弟牆角

第三十九章 撬兄弟牆角

兩人各懷心事,沒一會兒就到陳韻如家樓下,容元傑接到容老爺子的電話,省委書記的電話已經打到老爺子跟前去了,容老爺子把他臭罵了一頓。

容元傑忍不住抱怨,“我真是不吃魚也惹來一身腥,上一次容六把彭老爺子氣進醫院,已經暴打他一頓,他竟然還沒學乖,黎塘要是出了事,容六這會就死定了。”

陳韻如挑眉,“上一次他為什麽把彭老爺子氣進醫院了?”

“也是為了一個女人。”容元傑說,“聽說是彭麗雅的訂婚宴,對方是彭麗雅的同學,不知道怎麽的就鬧起來,說來也奇怪,那天本來大哥要出席的,他不知道抽什麽風要去,大哥正好和美國佬開會就讓他過去了,以前這種事他能躲就躲,從來不沾身,嘖嘖……最近為了女人,他惹出不少事。”

陳韻如並不知道這件事,心中覺得相當的奇怪,容六也沒提起過,說起來,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他到底要幹什麽。為了女人得罪人,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容元傑也說,“你說容景霖這陣子是不是真的有病,我看他腦子是不清楚了,以前身邊的女人隨便送人,眼睛都不眨,如今倒是好,女人成了他的寶貝,你說,要是為了同一個女人,是不是證明他愛上她,若真是這樣子,他可真送了一個弱點在我們手裏啊,蠢成這樣子,我看他真是廢了。”

陳韻如說,“他才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

“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容元傑詫異地看著她,“老爺子對他也不知道什麽想法,雖然一直又打又罵,又不算特別冷酷無情,最近還打算把名下的股份給他,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越是闖禍,對我就越有利。”

陳韻如一點都不想聽他說容景霖的事情,她打開車門,“我先回家了。”

看著她的背影,容元傑冷笑,若不是為了陳家的財力,他又何必貼著陳韻如,他最煩這些自命清高的千金小姐。

陳韻如撥了一個電話給彭麗雅,兩人在宴會上見過,不算特別熟悉,可也不陌生,當時交談得也還不錯,陳韻如提起她今晚生日的事情,又說到容六為了一個女人打了黎塘,並把黎塘打進了醫院,攪和了她的生日宴會。

彭麗雅問,“那女人是不是陸瑤?”

“是啊,你怎麽知道?”陳韻如心中宛若被人插了一刀,她已經猜測到了。

“上次我的訂婚宴,容六也是為了她羞辱我的朋友,讓我下不了台,還把我爺爺氣得進了醫院。”彭麗雅憤憤不平,提起陸瑤和容六,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容六真的喜歡陸瑤嗎?

這個念頭讓她更憤怒,陸瑤憑什麽沒了楊森,又攀上了容景霖。

親自得到證實,陳韻如心中什麽滋味都有,像是被人直直地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著,果然是陸瑤,果然是陸瑤……容六什麽時候和陸瑤攪和在一起?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一個賤女人而已,容六為什麽如此喜歡她?

黎塘的手勁非常大,陸瑤的臉都腫起來,眼睛也紅了,全是紅血絲,容六直接把陸瑤帶到醫院去,他掛了號,帶陸瑤去看一名熟悉的醫生,陸瑤全程都很沉默像是木偶人,醫生問了什麽問題,她仿佛都聽不到,都是容六代替她來回答,容六的臉色很難看,為她看病的醫生也戰戰兢兢。

前前後後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宣布結束,敷藥拿了眼藥水,容六直接把陸瑤帶到他家去。

“你為什麽去招惹黎塘?”容六沉怒地問,他和陳韻如出來後,沒看到陸瑤,到處去找她,沒想到走了一圈回來就看到她和黎塘糾纏不清,一想到黎塘打了她,他忍不住心疼,又很憤怒。

宴會上,她和付雲騰有說有笑,姿態親昵,他心裏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再看到黎塘和她糾纏不清,這股火頓時噴了出來,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黎塘竟然打了她。

看著她臉上觸目驚心的紅印,容六就後悔沒再多踩兩腳!

該死的男人!

陸瑤嘲諷一笑,“我招惹黎塘,容景霖,你習慣了含血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招惹了黎塘,分明是你這混蛋要把我送給你,你還敢指責我?”

陸瑤抓起旁邊的書砸向容六,容六一時防備不及,竟然沒躲開,就這麽被書給砸了,他大怒,陸瑤抓起玻璃桌上的蘋果一股腦兒地砸向容六。

“容景霖,你這個混蛋,你去死,有你這麽羞辱人嗎?你憑什麽把我給賣了。”

一個大蘋果毫無預警地砸中容六的頭顱,其他的蘋果滾了一頓,容六厲聲一喝,“夠了,住手,你發什麽瘋?”

他捂著額頭,這蘋果砸過來還挺疼。

該死的,回頭要和李阿姨說,不許她再買蘋果,連鴨梨都不許再買了。

“我發瘋?”陸瑤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絲毫不顧自己的狼狽,牽動臉上的疼痛,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如此傷心,“是啊,我發瘋,我發瘋了才相信你,你竟然想我買了,你個混蛋,你憑什麽,什麽狗屁協議,姑娘我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去,我不奉陪!”

陸瑤氣急了,起來就走,容六反應過來,慌忙追上她,陸瑤掙紮起來,容六大怒,一把推她抵在牆壁上,他欺身而上,剛硬的身子緊緊地壓製著她,不容反抗,也不允許她再歇斯底裏,陸瑤的拳頭瘋狂地落在他的胸口,眼淚簇簇而下,一把打一邊罵,容六突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靈巧的舌頭卷著她的舌尖,瘋狂地吸吮,舔吻,像是勾引著什麽,他討厭聽到她的哭聲,討厭看到她的眼淚,當年他就發誓,如果換成是他,絕對不會讓她掉眼淚。

陸瑤羞憤交加,越想要掙紮,越是無法推開她,容六讓她打,一手扣著她的腰緊貼著自己,身體也情不自禁摩擦著她的身體,加深了這個吻。

容六的吻宛若他的人,強勢,霸道,仿佛要把人的靈魂都吸幹,生澀的陸瑤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軟在他懷裏,容六的吻隨之而下,落在白皙的鎖骨前,再微微一低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一種屬於女人的幽香。他強忍著要她的衝動,輕輕地放開了她。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他們的呼吸仿佛要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的眼珠,又黑又亮,定定地看著她,陸瑤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狼狽的自己,然而,這樣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起來又那麽的深情和溫柔。

一種美好的錯覺。

陸瑤臉上淚痕未幹,睫毛上也掛著晶瑩的淚珠,像是控訴著什麽,我見猶憐,臉頰紅腫,唇也被他吻得紅腫,分明是如此狼狽的臉,容六卻感到意猶未盡,身體隱藏了一股火,仿佛怎麽都親不夠,他這麽想著,又吻住了陸瑤,這一次的吻和風細雨,更像是一種安撫。

濕潤溫暖的觸感,像有一股電流,從脊椎一直傳到了腳底,陸瑤隻覺得全身都通了電,酥麻又軟綿,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

“真醜。”容六長指拭去她的眼淚,嫌棄地看著她這張受傷的臉,話說得很粗魯,動作卻十分溫柔。

陸瑤怒,粗魯地擦去眼淚,“就算醜又怎麽樣,你不是一樣抱著我啃。”

容六,“……”

陸瑤又紅了眼睛,卻被他困在懷裏,周邊全是他的氣息,像是要占領她的領土,陸瑤突然覺得十分委屈,“容六,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她隻不過是陳韻如的擋箭牌,他不想讓被人知道他愛的人是陳韻如,所以,他選她來演戲。

憑什麽?

憑什麽要把她給別的男人,她是貨物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有被害妄想症是不是,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要把你送給別人?”這麽美好的存在,一直是他年少時的夢,他怎麽可能糟蹋了她。

“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陸瑤大吼,一說完就後悔了。

糟糕了,她會被滅口嗎?

她知道他和陳韻如的事情,他一定會滅了她吧。

“你說什麽?”容六沉了臉色,冷厲的眼瞳像是覆蓋了一層冰,漆黑得看不出什麽情緒來,簡直是魔鬼的眼睛,陸瑤想到剛剛暴揍黎塘的他。

太暴戾,太可怕了。

話說到這份上,陸瑤也豁出去了,“你和陳韻如在休息室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你當我是擋箭牌,陳韻如讓你把我送給黎塘,你答應了,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答應了,黎塘能這麽羞辱我嗎?”

她氣憤地推開容六,逃離他身邊,抽了抽鼻子,“我又不是你的貨物,你憑什麽?玩膩了,你就送人,你算什麽男人?為了討好你的女人,你什麽惡心事都做得出來。”

“你給我閉嘴!”容六冷喝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偷聽我們說話?”

“我一個人在休息室裏好好地睡覺,你們跑進來打擾我,我哪兒是偷聽,我是光明正大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