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君臣有別

第十章 君臣有別

身為皇帝的他,出入**,是為尋常事。身為妃子的她,服侍皇帝是她分內的事情,沒有權利怨言和拒絕。隻是她的話明顯的生疏和不應該。他是皇帝,來妃子的寢宮自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被她這麽一說,倒是顯得他沉溺**之樂而忘了前朝政事。

皇帝本來是看她繡的這麽認真一時起了興趣便問她繡的是什麽,如此透著淺淺的關心的言語被她這麽無情的頂了回來,按理說是讓他臉麵有損,而應該生氣的。隻是他沒有,反而神情閑逸的端起被子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朕隻不過是問你繡的是什麽?你照實回答便是,何必繞這麽大的彎子說朕的不是。”

青嬰立刻放下了繡花圈,俯身在地上,一副做錯事認錯的樣子。

“臣妾無心冒犯,還請皇上恕罪。”

隻見他聽後淡淡的一笑,那笑有一絲嘲諷。

“嗬…無心?恕罪?”他力度稍重的放下杯子,落下了點滴茶水,為幹淨無一絲雜質的桌子上點綴點綴了晶瑩的水珠,在明亮的點燈下顯得異常的不協調。而後他又道:“連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何畏懼得罪之說?”

青嬰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此刻明顯的在生氣,生氣卻夾雜著一絲讓人誤解的無奈。斂去威嚴的眸子,在明亮的鵝黃色的點燈下虛幻無比,已經分不清那雙眸子是為怎麽的情緒而牽扯著。

她垂下了眸子,輕輕道,“請皇上恕罪。”

他拿起了青嬰剛剛放下的繡花圈,放於眼前,細細的端詳著。

“龍鳳…是為誰而繡的?”

青嬰抬眼一怔,隨即惆然的又垂下了眸子。

“隻是…閑聊之際…當打發時間罷了。”

“是嗎?”

青嬰也沒想到他會那樣問,雖然隻是淡淡的二字,卻隱含著大多的不信任。不信任…仔細琢磨著這三個字,才發現如此的沉重。不被人信任著實是件令人很痛苦的事情。隻是這痛苦是她自己給自己的,不是為他人。

“是的,皇上。”

“雖說是小玩意,卻用心無比。刺繡適合於白天做比較合適,而晚上昏暗,即使點燈再亮,繡這東西也費力又費勁,對眼睛更不好。這麽認真,這麽趕著的繡這玩意是要做什麽呢?”

雖然是輕描淡寫,沒有融合更多的情緒,但是他的話卻字字讀中她的心思,他不知道他竟有如此細膩的心思,一看便瞧得懂。的確如此,她如此著急的刺繡是有原因的。

“這…”

一時失了分寸,她竟然有些害怕和無措起來。

“不妨實話實說,你連不愛朕,寧願死也不願成為妃子的事情都說的那麽果斷絕決,如今還有什麽讓你結舌的呢?”

“皇上,臣妾的確是無聊之際才繡的玩意,並不是要給誰的。”

“是嗎?”

“回皇上,是的。”

“果真如此?還是還有什麽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回皇上,沒有。”

她真的不懂,不懂今日的他是來這裏給她找茬的還是為了什麽?若不然為什麽處處針對,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怒火。與平時的他真的大有不同。

一時之間的沉默,她早已經猜到了,她不說,皇帝也拿她沒有辦法,最後的結果便是他拂袖離開,就像今早那樣。隻是她猜錯,皇帝的心思誰人能懂。

“那你告訴朕,你愛的是誰?”破天荒的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卻慌了神經。

“皇上恕罪,那日隻不過是臣妾為了拒絕侍寢而編出的謊言而已,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謊言?是嗎?”還是這句回答。

“是的皇上,臣妾無心冒犯,還請皇上恕罪。”

“那你可知道,欺君可是死罪…”

“這…”再次的讓她慌了神經,他究竟要她如何。思緒了許久依舊沒有答案,最後接上了一句最無奈的話。“臣妾知罪,請皇上降罪。”

“抬起頭來。”

沒有殘忍的話出口,而是說的和侍寢那一日同樣的話。她清楚的記得,那天她像個犯錯的孩子跪在他的麵前,但是眼裏滿滿的都是不屈服的堅毅。他和那日一樣,叫她抬起頭來,然後便是狠狠的侮辱,對的,就是侮辱。

他是君,她是臣。

君臣之分,好比天與地。

他是獵人,她便是獵物。

任人宰割。

還有那一句,‘不要以為朕寵你,你便無法無天了。’

以前她以為這句話,該是多麽甜蜜,多麽的讓人振奮人心的話,如今,她才知曉,這句話隱含了多大的侮辱。

他何時寵過她…

她何時得到過他的恩寵…

他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征服的欲望而強加在身上的權利,一個玩笑罷了。

讓她還天真的以為,她真的對她寵愛,真的就是愛她了。

可是,誰會對一個陌生的女子談愛啊…

沒想到隻是重複的話語,卻讓無知的她懂得了那麽多,該是多麽悲傷的一件事,即使是他不是他愛的人。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個位高權重的君王。

青嬰倔強的不肯抬起頭,低低的垂著。亦沒有說話。

“怎麽?怎麽現在如此的倔強,不是很恭敬,不是很到位,不是做的足以讓讓人無可挑剔,連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嗎?如今怎麽這般的拒絕朕呢?”

在他說完的這句話,青嬰身體狠狠的一怔,之後顫抖不已。

原來,原來如此。

他隻不過是要看她出醜,報複她而已。

因為她忤逆他。

原來如此啊,她當時怎麽會沒有想到呢。

青嬰抬起了頭,平靜的看著他,隻是現在的這抹平靜增添了一絲厭惡。

“皇上和臣妾玩的戲碼,不知好玩不?滿意與否?現在看來,也該結束了吧。”而後深深的歎了口氣,有深深的惋惜之意。“怒臣妾愚昧,一早沒看出來,若是早些知曉或許會讓皇上更加的盡興,如今恐怕隻能可惜了。”她雙手撐著地麵,然後兩腳一抬便站了起來,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徑自站了起來。“請皇上恕罪了,正如皇上所說,臣妾連死的都不怕了。沒有得到允許起來便起身,實在有損於皇上顏麵。”突然她撲哧一笑,那笑有諷刺,“若是皇上怕丟人的話,臣妾自不會說出去的。”然後向他福了福身,“臣妾乏了,皇上請便吧。”說完之後轉身便往裏走便喊:“小青進來幫我更衣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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