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秘太後
第1卷第20章 神秘太後
“你就是太後麽?”黑玄眨巴著黑漆漆的眼睛,天真的看著鳳椅上的人。後麵的太監咳了咳,小聲提醒道:“王爺,給太後請安啦......”
“黑玄給你請安啦。”黑玄照本宣科的說著,卻未見任何表示。還自以為聰明的拉拉慕容流蘇的衫袖。
慕容流蘇淡淡一笑。“流蘇給太後請安。”稍微彎著腰福了一下。
太後斂著的眼皮慢慢抬起來,這樣一來,漂亮的風目顯露無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又年輕了不少。她微微一笑,滿目慈祥。“是玄兒和新王妃來了麽。哀家都三年沒有見過玄兒了。來,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黑玄想應該是叫自己吧,看慕容流蘇一直淡笑著,沒有阻止自己的樣子,於是就乖乖的走過去。
“三年了,真快啊,沒想到玄兒如今都已經娶妻成家了。”太後看著眼前的黑玄,感概道。再望向後麵的慕容流蘇。“是慕容丞相家的丫頭?叫流蘇吧,你也過來,離近點,陪哀家說說話。”慕容流蘇依言款款走過去,婀娜多姿,舉止優雅。
太後抬眸看了她一眼,轉而又斂下眼瞼。“長大了,都長大了。以後沒事可以多在宮裏來走動走動,也陪陪哀家。”
“黑玄也要來。”黑玄高調的宣布道。“嗬嗬,來,一起來。這深宮大院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這許多年......”太後的眼裏看不出波瀾,隻是平淡的陳述著,
“沒有人陪你玩麽?好可憐哦。流蘇沒有來的時候,也沒有人配黑玄玩,王叔總是很忙很忙,其他的人不陪黑玄玩。”話是對太後說的,可是那張可憐兮兮的俊臉卻是對著慕容流蘇的。
“是啊,沒人。”太後低聲重複著。“那黑玄和流蘇來陪你玩。”原來她和黑玄一樣寂寞哦,可是黑玄有了流蘇就很高興了,她好可憐,沒有人陪。
太後樂嗬嗬的笑開來,“玄兒乖多了。”宮廷深深,她並非不知道那些事兒,隻是她作壁上觀。
“來,過來這裏來坐。哀家看著這丫頭不多言不多語的,要是有什麽事兒啦,盡可給哀家說說。哀家給你做主。”太後去拉麵前的慕容流蘇。
慕容流蘇恬淡的笑著,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這個女人當年並未為老皇帝生下一子半女的,也就是說不管是當今的皇帝也好,黑玄也罷,或者其他王爺,皇子皆不是她所出。那麽,為什麽在老皇帝死後的這十多年裏,皇帝對她依舊尊重有加?
而她乃是當年皇帝微服出遊時帶回來的民間美女。而就是這樣一個民間女子,卻讓當時已經年過古稀的皇帝對她恩寵有加。勝了甚有背景的後宮佳麗三千,榮登了皇後寶座。甚至,現在看似一個不管事兒的太後,卻一樣可以得到尊重,至少是表麵上的尊重,那麽,她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她真的就像現在看到的這般樣子麽......淡定,慈祥,不與世爭......
“流蘇啊,真是個乖孩子。文丞相學富五車,為我滄禹國立下汗馬功勞,其子年紀輕輕也是文武雙全,乃我朝最年輕最有威望的大將軍。現在,你這孩子也配了我家玄兒。看來,慕容家與我皇家淵源頗深啊。”這番話說得,看似在誇獎慕容一家的人能幹,多才,功大。可是卻是仔細研究不得,深究下去就會讓人覺得她潛意識裏在說:你慕容家權大勢大,功高震主!全憑聽的人怎麽想了。
慕容流蘇當然聽出了題外話。這太後就算不是真有那個意思,也是探自己的底來了。盡管做得不露痕跡。可惜,她非她。得體的一笑:“太後,這些都是慕容家該做的。身為臣子,自當為君分憂解愁。”
不過想想,也的確令人費解。自古帝王欲權之術都是將文臣武將分派而封,這一個慕容家,有了權臣丞相不夠,還封一個傭兵數萬的將軍算是怎麽回事兒......難道皇帝當真這樣放心慕容家?還是另有隱情呢?
太後還是一貫的平靜。淡笑著開口,“這孩子,慕容丞相教了一個好女兒呐。”“對了,哀家聽說有那不懂事的小太監惹惱了玄兒?”太後看似不經意的問起。而且她說的是玄兒,並不是殺人的慕容流蘇。
“對呀,對呀,他們太討厭了!黑玄討厭他們!他們說黑玄是傻子,還說流蘇的壞話。”黑玄趕緊插嘴道。眼前這個叫‘太後’的人不會懲罰流蘇吧。他不要!要是她罵了流蘇,他就不來陪她玩了!
“玄兒,你不用緊張。哀家聽小宮女們在那嘰嘰咕咕的說起。順便問問罷了。這些個奴才平時驕橫慣了,以為上麵主子離得遠,管不著,是該讓人讓他們清醒清醒了,要不然,倒是主子和奴才也分不清楚了。”太後安撫xing的笑笑。
這樣哦,那她不會罵流蘇了吧。黑玄的心裏鬆了一口氣。也就喜上了眉梢。
“看看你。”太後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然後對慕容流蘇說道:“我也叫你蘇兒吧,這樣來得親切些。”
“蘇兒呐,哀家隻道是你琴棋書畫了得,沒有想到這武藝也並不輸給令兄。這樣,玄兒這個樣子,有你在身邊,哀家也就放心多了。”太後歎了一口氣。
琴棋書畫?她是知曉一些,但是她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特別是麵對那些自小就鑽研這些的大家閨秀,譬如說原來的慕容流蘇。也不否認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淡淡笑道:“流蘇是玄王府的王妃。”和聰明人說話,不用說完。留一半,讓她自由發揮吧。這也是樂趣,要棋逢對手才能體會得到。
“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哀家是真喜歡你,來,這個給你。”太後取下脖子上的一串瑪瑙珠鏈,掛在慕容流蘇的脖子上。接著說道:“這個跟了哀家多年了,別看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任何有毒的東西隻要一靠近它,珠子就會根據藥xing的強弱度改變顏色。”
慕容流蘇真正第一次正眼看她。如此特別貴重的東西,她真的要送給自己?
太後和藹的一笑。“哀家老了,很多以為重要的東西,現在卻也覺得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她指什麽?這串瑪瑙?權利?還是她一直重視的生命?
有那麽一瞬間,她看到麵前這個女人身上充滿著曆盡滄桑的感覺,給人一種看透人世間的錯覺。
不過,不管什麽,她既然真心要送,她當然不會客氣。畢竟,這樣的東西在這個時代還是很有用處的不是麽。“謝謝太後。”
太後看著眼前淺笑倩兮的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眼睛深處卻透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與冷漠。多麽像,多麽像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