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想走是嗎?先給姑奶奶道歉吧
第一九八章 想走是嗎?先給姑奶奶道歉吧
陽拂柳話音落下,北天齊登時看向這個眉清目秀又柔柔弱弱的少女。
“小侯爺,小女子陽拂柳。”陽拂柳趁此機會與北天齊福身請安。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是將輕柔曼妙拿捏得恰到好處。
北天齊目光在陽拂柳身上打量了一小會,旋即,重新回到酈長亭身上。
“酈三小姐,我們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北天齊溫潤一笑,看向她的眼神卻是閃著咄咄侵占的目光。
長亭別過臉去,不想被北天齊如此打量。
下一刻,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軀,殷铖,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從看到她冷臉對著北天齊開始,他就感覺到長亭對北天齊的厭惡和逃避,所以在長亭別過臉的一瞬間,立刻上前擋在了長亭麵前,阻止北天齊的目光繼續落在長亭身上。
“北天齊,不打不相識這句話那是應景一個你情我願雙方麵的,不過你非要自己認可我也沒法子,畢竟誰也阻止不了你的自以為是,不是嗎?”長亭句句冷嘲熱諷,看似是對北天齊極為不耐。
殷铖看著她,露出包容的笑意。
不管她因何對北天齊這般不滿,隻要有他在,北天齊都休想接近她!
陽拂柳這邊,原本是為了引起北天齊的注意才說的那些話,可現在看來,北天齊目光隻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便迫不及待的轉而去看酈長亭,難道酈長亭這個牙尖嘴利的厲害女人,還會比她更有吸引力嗎?
想到這裏,陽拂柳不覺委屈的垂下頭去。
見她如此模樣,水笛兒自是認為陽拂柳是被酈長亭氣的,當即拉著陽拂柳的手走到禧鳳老師麵前。
“禧鳳老師,酈長亭她欺人太甚!趁著您不在的時候處處刁難為難拂柳!拂柳好心好意的幫她,她不領情也就罷了,竟還出言侮辱拂柳!禧鳳老師,您可要為拂柳做主啊!”
水笛兒見長亭連北天齊都不放在眼裏,不由想到在禧鳳麵前告狀,如果酈長亭還繼續在禧鳳老師麵前耍威風的話,那正好給了她們告狀的機會了。
禧鳳老師疑惑的看向長亭。
她自是相信長亭不是水笛兒說的那般。
“禧鳳老師,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欺人太甚!”長亭微微頜首,旋即朗聲開口。
話一出口,水笛兒等人先是一愣,繼而卻是得意的瞪著長亭,那眼神分明是在幸災樂禍的看著她的笑話。
就知道她酈長亭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禧鳳老師麵前還不乖乖認錯!
隻有陽拂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長亭!
他此刻隻覺得眼皮撲通撲通的跳著,看著眼前北天齊對酈長亭滿是興趣的眼神,還有殷铖明顯袒護的做法,都讓陽拂柳心下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原本她今天就是為了引起殷铖和北天齊的注意,故意盛裝打扮,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優雅翩然的一麵,可誰知,酈長亭一出現,他們眼中哪裏還有別人的存在?
禧鳳老師則是安靜的看著長亭。
長亭衝她飛快的眨眨眼,繼而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開口道,
“我不該在水笛兒明知占了我的位子而不起來之後,就要求她讓開位子!我不該在水笛兒踢翻了我的凳子之後就任性不要我原本的凳子了,我也不該在水笛兒她們那我之後還嘴!我應該忍著,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到頭來被她們打了我的左臉,我還要把右臉伸過去讓她們再打一遍!”
長亭這麽一說,其他學生那都是炸開了鍋一般,就差給她拍手叫好了。這一番反話說的那才叫絕呢!啪啪啪的打著陽拂柳幾個人的臉!
因為事實的確是水笛兒幾個人以多欺少,主動挑釁酈長亭的。
酈長亭沒有著急辯解,反倒是故意說著反話,這還不氣死水笛兒她們。
果真,水笛兒臉色已經成了茄子色。
邱鈴鈴和邱冰冰胸口劇烈起伏著,隻是礙於禧鳳老師在場不敢發作罷了。
見此,長亭繼續道,
“禧鳳老師,原來我如此就叫欺人太甚啊!可是,禧鳳老師,我最後也醒悟過來了,我讓水笛兒將她罵我的話再罵一遍給我聽的,她就是不肯說她罵我的那些難聽的話!我隻是想知道她究竟對書院是有多麽不滿,為何要說院士的壞話呢?”
長亭說完,一副無奈又不解的表情看向水笛兒。
水笛兒頓時委屈的要哭出來了。
“酈長亭!你血口噴人!我何時罵過院士!我隻有罵過你賤人而已!我……”
“哦,這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逼你。”長亭等的就是水笛兒的這一句。
水笛兒這時候捂著嘴也已經來不及了。
的確是她自己承認的,眾目睽睽之下,長亭可沒逼她。
“酈長亭,你陰我!!”水笛兒指著長亭,氣的又是跺腳,又是掉淚。
可是,顯然是什麽用都沒有了。
“放肆!你們才來第一天,就鬧出如此事情來!是覺得書院乘不下你們是不是?既是如此,那這節課你水笛兒就不用上了!回你的院子反思去吧!!”
禧鳳老師也是生氣了。縱然是知道長亭曾與她們幾個有過節,但這幾個人也真是過分,才來的第一天就鬧事!要知道長亭之前在這裏學習的那段時間,那可是連素來要求嚴苛的禧雨都稱讚有加。偏偏水笛兒這幾人,還不知道有什麽真才實學,倒是先學會了鬧事。
水笛兒被禧鳳老師當眾斥責,麵子上掛不住是一定的了,當即一跺腳,轉身就要跑出前廳。
這時,長亭上前一步攔下了她。
“你還不能走!”
長亭語氣清冷,一字一頓,像是要將水笛兒的身體也跟分成幾份似的。
水笛兒已經因為又氣又羞哭成了淚人,此刻淚眼婆娑的看著長亭,拚命地抹幹眼淚,狠狠地瞪著她,“憑什麽不讓我走?酈長亭,你耳朵聾了嗎?禧鳳老師讓我……讓我回院子……”
反思兩個字,水笛兒是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她來書院才第一天就被禧鳳老師下令反思,這讓她以後還怎麽在書院學習?別的學生都如何看待她?倘若將來盡餘歡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情,豈不是更加高看酈長亭了?
水笛兒看著長亭平靜悠然的神情,這一刻恨不得跳起來撕著她的頭發給她幾耳光。
“酈長亭!你這是幹什麽?禧鳳老師都開口了,你還不依不饒起來!你還想做禧鳳老師的主不成?”邱鈴鈴上前幫著水笛兒聲討長亭。
“就是啊,笛兒都不說什麽了,她倒是沒完沒了了!”邱冰冰也忙著幫腔。
隻有陽拂柳此刻看似無意的朝北天齊身邊站了站。
一抹暗香悠悠襲來,北天齊不覺側身看了陽拂柳一眼,但覺眼前少女,低垂著眉眼,一席緋衣,眉目清雅俊秀,眼神更是善良無害,腰身盈盈一握,薄唇緋紅如花瓣,此刻就這麽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眼神有些無奈和委屈的看向酈長亭的方向,那般的單純無辜。
此刻,落在北天齊眼中的陽拂柳可謂是一個單純美好的曼妙少女,反觀酈長亭,則是一朵開在荊棘中的豔麗薔薇花,花開荼蘼,緋色迷然,越是帶著刺,越是讓人不可自拔的想要采摘,攀登。
陽拂柳的靠近,自是讓北天齊注意到她了,卻也讓北天齊心底將她和酈長亭做了一個全新的比較。
或許陽拂柳這樣的少女很適合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但酈長亭這多帶刺的薔薇花,才是男人真正想要采摘得到的豔麗荼蘼。
殷铖沉冷目光此刻掃過北天齊看向長亭的咄咄目光上,眼底寒意加重,加深。
不知為何,即便是肖寒,殷铖也不想讓他更多地接近長亭,雖然,肖寒比他更懂得如何保護她,但在殷铖心底,想的卻是倘若有朝一日回到北遼,能將她帶在身邊,哪怕是他伴隨她身邊,也好。
更何況是北天齊了!更不配覬覦她。
不知不覺,殷铖心底,已是自動自覺的為長亭留了她的專屬位置。任何人都不能侵占和碰觸的位置。
長亭此刻在眾人注視的眼神中,清眸璀璨,從容出聲,
“水笛兒,書院有書院的規矩。作為比你早進入書院的前輩,我不妨多費一番唇舌告訴你一聲,罵了人,就要道歉!這一點,我今天說出來,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不用我教你了吧!”
長亭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水笛兒,想走是嗎?先給姑奶奶道歉吧!
水笛兒才將憋回去的淚水,再次充盈眼眶。
她看看沉默不語的禧鳳老師,再看看其他議論紛紛的學生,自是明白,她已經當中承認罵了酈長亭,不管酈長亭是不是故意陰她,她都是承認了!
那麽這個不是,她是逃不過了!
水笛兒咬著牙,憋著眼淚,小聲擠出來一句,“對不起。”
長亭皺眉,大聲喊著,“你是跟誰道歉呢?連稱呼都沒有嗎?是這裏的每一個人剛才都被你罵了嗎?那你可得每個人都要賠一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