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定要她付出百倍代價

第一三六章 定要她付出百倍代價

邱冰冰和邱鈴鈴是左相邱業海的女兒,如今淩家書院威名遠播,邱業海自是樂意將而二人送來。而陽拂柳卻因禮樂騎射不合格被趕出過一次,以陽拂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此番回來,必定是抱著十成的把握,否則就是加倍的丟人現眼了!陽拂柳那般好麵子好名聲之人,豈會容許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名聲有一丁點的瑕疵?

所以必定是全力以赴!關鍵時刻,甚至會采取極端手段!對於陽拂柳,她定會小心防備。

“長亭,今兒在將軍府,你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雖說最後比賽沒有勝者,但你填的詩詞卻是連外公都拍手叫好,我外公可是很少誇人的,尤其是在文采方麵,過去那麽多年,外公也就佩服淩家老爺子一人!想來,過了今天,你在京都的名聲自是扭轉不少。如此,我真心為你高興。”

張寧清拉著她得手,由衷說道。

長亭看著她和司徒笑靈,心下,自然也是說不出的溫暖。

她也感激她們的信任和支持。

“長亭,書院的比賽你可要做足完全的準備!並不隻是表麵看到的琴棋書畫禮樂騎射如此簡單,還要考核學生隨機應變的能力和過人的膽識,你若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和寧清。反正我們也不需要參加比賽,清閑的很。”張道鬆善意的提醒長亭。

一旁,司徒笑靈不屑的切了一聲,“怎麽還用得著你一個大老爺們幫忙呢?你們男人粗枝大葉不拘小節的,可別帶著長亭誤入歧途才是!自然還是我們女子之間更有默契感應了!”司徒笑靈說著,一把將長亭拉在自己身後,昂著腦袋不滿的瞪著張道鬆。

張道鬆看著如此野蠻刁鑽的司徒笑靈,卻是一點也不生氣,隻是嗬嗬一笑道,“你倒是讓書院其他人評評理先,是不是你更容易將他人帶的誤入歧途走火入魔呢!”

“張道鬆!你找死!我是你姨母!你竟敢如此說我!看我不狠狠教訓你!!”司徒笑靈跳起來就要敲打張道鬆,張道鬆忙跳到一旁,笑道,“連寧清都不肯叫你一聲姨母,我娘親早早的不在了,是大夫人將我養大的,她是我的母親,可你,實在不是我姨母,你說你如此要跟我沾親帶故的,是不是迷戀我中意我呢?”

張道鬆如此一說,司徒笑靈更是氣的不輕,一把拉過張道鬆手臂,低頭就是一口,狠狠地咬在張道鬆手腕上。

“喂!姑奶奶!饒命饒命!”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可張道鬆看向司徒笑靈的眼神卻是泄了絲絲寵溺喜悅。

見此,張寧清急忙拉著長亭回房。

“長亭,你可別被嚇到,他倆自小就是如此。我大哥才出生,娘親就去了,臨死之前將我大哥托付給我母親,那時大哥才過滿月,母親自小拉扯大哥長大,哪怕後來有了我,也是一視同仁,不曾有過厚此薄彼的時候,大哥與我,像極了親兄妹,我也從未覺得他不是我母親生的,隻是大哥跟笑靈姨母卻總是如此吵吵鬧鬧,每次我都躲得遠遠地。”張寧清笑著解釋,卻見長亭眼神驀然黯淡了下來。

“長亭……”一時之間,張寧清竟不知該說什麽。

同是生在名門望族,可長亭不僅是自小被陽拂柳的母親調了包,回到酈家還日日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祖父和爹爹關心一個毫無關係的的質子都比她這個親生骨肉多!更別提她那母親和同父異母的妹妹了。

“寧清,我很羨慕你。所以,好好珍惜吧。”長亭話語中帶著的羨慕和酸澀,讓張寧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我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長亭,還是說說月底的比賽吧。我瞧著你琴棋自是很有天分,定能過了禧鳳老師這一關,可是書畫卻要經過禧雨老師認可,她可是比禧鳳老師認真矯情百倍呢!而禮樂一直是閣主教授你,我自是放心,這騎射……你有把握嗎?”張寧清見長亭很少練習騎射,所以很是擔心。畢竟,書院的很多千金閨秀都是敗在騎射上。

不管其他再優秀,騎射不合格也是白搭。

“其實這幾樣當中,我最喜歡的便是騎射,隻不過,那是很久以前喜歡了,現在……”長亭心底的秘密,也隻有她自己消化淡忘了。曾經,熱愛騎射都是源於北天齊的愛好,但凡是他喜歡的,她就會不管不顧勇往直前,哪怕是曾經從馬上摔下來摔斷骨頭,哪怕是磨的雙腿具是血淋淋的血泡,哪怕一雙手都被韁繩勒破,為了他,她從不怕苦從不怕累!可到頭來,他給她的,卻是與錢碧瑤母女精心設計的一場陷害大戲。

曾經,她那麽辛苦的學習騎馬,隻是為了與他並駕齊驅。

但此刻想來,卻是無比嘲諷可笑。他縱馬馳騁的時候,何曾放慢速度或是稍稍停下來等一等她?從來不曾有過!是她太笨太傻,才會相信北天齊說的,是為了磨練她令她更加強大,所以他才不曾等過她,可事實卻是,她曾親眼看見他與陽拂柳共騎一匹馬,他看向陽拂柳的眼神,那般柔情似水,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而時候,他的解釋卻是陽拂柳腳受了傷,所以才騎馬送她回府。那時,他說什麽,她都相信!若有嫉妒,她也隻恨陽拂柳一人。恨她不知羞恥勾引自己的未婚夫婿,所以曾經在大街上在與陽拂柳相遇時,當街廝打陽拂柳。

如此,一出出,一幕幕,回想起來,北天齊的玩弄感情和陽拂柳的偽善惡毒,無疑是聯手將她一步步逼入深淵,萬劫不複。

“長亭……你哪裏不舒服嗎?”張寧清抬手在長亭眼前晃了晃,剛剛,她也不知道長亭是想到了什麽,眼底流淌出來的極致仇恨和壓抑的憤怒,像是十二月屋簷下結成的尖銳冰棱,一瞬間掉落時的危險駭人。

“我沒事,寧清,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她想起陽夕山說的話,她該如何正確的生活下去,她才是自己的主人!不是任何人!

……

三天後,酈家

酈宗南和酈震西前腳才走,錢碧瑤就帶著補品過來,見了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陽拂柳,錢碧瑤歎息一聲將補品放下,坐在了陽拂柳床邊。

“大夫人,你來了。”陽拂柳的聲音說不出的虛弱嬌柔,看著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紗布的陽拂柳錢碧瑤不由就想到酈夢珠,雖說陽拂柳受了傷,但名聲還在,而她的夢珠卻是……

想到這裏,錢碧瑤臉色一瞬陰沉的嚇人。

見此,陽拂柳眼圈一紅,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就要給錢碧瑤行禮。

“拂柳,你這是作何?”錢碧瑤租住陽拂柳,疑惑的望向她。

陽拂柳卻是搖搖頭,滿臉的愧疚和痛不欲生的表情,“大夫人,之前在十裏錦,我沒能照顧好夢珠妹妹,害她受到傷害,你不但不怪我,現在還來看我……嗚嗚……大夫人,你對拂柳的好,拂柳此生此世沒齒難忘。”

陽拂柳率先開口,錢碧瑤心底,之前對於陽拂柳的不滿也就瞬間減弱了不少,可她心下仍是不甘,為何那天同時被打暈了,為何最後就隻有夢珠出事!

“大夫人,若不是那天拂柳被綁著不能動彈,定是要跟那些人拚命的,隻可惜……總之,都是拂柳沒用!”陽拂柳說著,竟是抬手捶打自己頭頂受傷的傷口,錢碧瑤見狀,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拂柳,你這是作何?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過去這麽多年,你事事都讓著夢珠幫著夢珠,我就是懷疑任何人,也不會懷疑你的!你這傻孩子……事情都過去了,要怪也是酈長亭那個小賤人!明明應該是她的!”陽拂柳的苦肉計顯然是起了作用,錢碧瑤對陽拂柳如今是沒有一絲不滿怨恨,特別是看到陽拂柳這會纏著紗布的淒慘樣兒,錢碧瑤竟是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來。

陽拂柳擦擦眼角淚水,看向錢碧瑤的眼神始終怯怯的柔柔的,“可……可那天的事情,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就是她,她將一切都摘得幹幹淨淨,就好比三天前,我無緣無故的被她冤枉是賊人,還要搜身,可憐笛兒妹妹,不明不白的被送回國師那兒,至今還沒消息……”

提起水笛兒,陽拂柳就覺得後怕。幸虧她當時沒有參加比賽,否則,她和水笛兒一個房間更衣的話,那件染了顏料的衣服不是她的就是水笛兒的!現在她暫時可以撇清關係了,卻因此讓酈長亭大出風頭!她還不得已要撞頭才能證明清白!

想到這裏,陽拂柳就覺得額頭的傷口隱隱作痛。

錢碧瑤冷哼了一聲,咬牙道,“我就不信那個小賤人每次都那麽好命!有膽子對付我錢碧瑤的女兒,我定要她付出百倍代價!我要她連出嫁的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