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梁華的隱秘
(297)梁華的隱秘
我最後一次“告別演說”之後,我們的社團,又步入了正軌,我還特地讓白龍看了看最近的運營狀況,這家夥背著手看我手裏的各種表格,又對著電腦瞄了好久,說:“嗯,兩個字,不錯……真tmd不錯……”然後露出一臉無恥的樣子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兄弟,好好幹,這樣也好免了我奪走你雛菊的貞操……”
我想當tmd鬱悶。
真不知道白龍是什麽時候開始步入猥瑣和沒節操的殿堂了。
看來和猥瑣之人呆在一個宿舍絕對是會被傳染的。
接下來近乎一個月的時間,我都過得平平靜靜,可能這種時候,唯一讓我遺憾的隻有一點,葉子還是不肯聯係我,不過我用什麽辦法找她,淩翎好像變成了她的代言人,而她和顧婉玲卻刻意的銷聲匿跡了。我仍然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葉子一定要這麽對我,難道真的像某些人說的那樣——有些事情,原本就不存在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子的事沒有解決,會計從業資格證考試先來了。
而且更變態的是,在我們學校作為考點的同時,我們英語老師居然突發奇想在這個時候安排了一次測試,而且是周六,說什麽為六月的六級做準備,這對很多人來說是煉獄,不過我倒是不怕,我一向來比較怕的是金融類和證券類的考試,至於英語倒是無所謂的。
從業資格證考試期間,學校的戒備更加森嚴了,我又一次體會到了學校幹擾信號能力的強大,那天走進教學樓的一瞬間,我手機開始自動開啟了“飛行模式”……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叫飛行模式,直到我的考試結束我離開考場幾百米以外,我的手機才慢慢恢複狀態。
一恢複狀態,我的手機就連續崩出來五六條短信,居然都是老師的,這些老師從來不問學生的時間,也不問我們有沒有空,直接把我們當做苦力的,老師說最近有民警過來學校周邊進行檢查,需要可靠的學校內部人員陪同,但是學校的人手都抽調的差不多了,所以隻好找學生來,於是就想到了我。
簡而言之就是要我帶人和民警一起去檢查傳說中的學校周邊。那一幢幢炮樓,那一間間小酒吧。
我想了想,覺得胖子翔哥最適合和我一起做這件事情,這家夥根本就不準備報六級,從業資格證更是跟他沒啥關係似的,四級過了以後就“不求上進”了,這段時間倒是對學生們搞的模擬庭審很有興趣,都大三的人了,大一大二小朋友們玩的遊戲也不會讓他參加,他就天天對著電腦拍的視頻意淫。
我覺得這家夥其實跟成哥差不多,成哥是對著黃片手yin,他是對著各種整人的東西意淫,這兩個人合在一起就是手yin強身,意淫強國組合。
想到這裏,我直接打電話給他,果然,這家夥平時不怎麽運動,說到要做這事兒了倒是積極的很,說:“行行行,一會兒就到,哪裏集合,怎麽聯係那些民警?”
反正是搞人的事情,他就是喜歡,在他眼裏這就是對世界的淨化,我估計他也不止一次把自己意淫成為美少女戰士,代表月亮淨化人間……隻不過我一想到胖子翔哥那樣傳奇水冰月的服裝,我就有一種世界觀完全崩塌的支離感……
說實話,本來我就當這次出門調查是一次無聊的隨意溜達,但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次調查會有極其意外的收獲,而這個收獲,決定了我和梁華最終決戰的“勝負”。
我和胖子翔哥跟著那幾個民警挨家挨戶的查,查的都是酒吧、餐廳和網吧,炮樓他們是沒心情去調查的,查這些地方也就是走馬觀花過形式而已,其中最年輕的那個民警在拍照,身後還有個學生記者跟著,還有攝像機,過一段時間那記者就會裝模作樣的對著攝像機說上一通。
我和胖子翔哥被三四月份那種春天的天氣搞得暈暈乎乎的,連這胖子也覺得有點無聊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走進了一間酒吧。
如果大家記性還可以,應該還記得第一次顧婉玲跑出來喝酒的那家酒吧吧?那次把她接回去之後我還和她再操場上演了一場尼瑪的“雨中柔情”。大家也應該還記得,這個酒吧的老板正好是我學長,而那裏的駐唱則是他的女朋友。
我們現在走進去的就是這間酒吧,看到一堆民警和我們走進來,那個老板,也就是我的學長已經慌了神,大概是以為酒吧裏出了什麽事,趕緊走出來,問:“怎麽了,各位,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這時候,一個和他年紀長不多,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女人也從吧台後麵走出來,那女的畫了淡妝,長得很清秀,我想應該就是這位學長的女朋友,這家酒吧的駐唱了,雖然酒吧裏有點暗,看不清。
一個民警解釋:“我們是‘高校反黑專項活動小組’,對學校周邊例行檢查……”他說了一堆,我那個學長才慢慢安下心來。
而且他後來很快就看到了我,貌似又淡定了幾分,在民警們對他的店例行檢查的時候,他來到我身邊,說:“學弟,怎麽回事,學校搞這個活動……不會跟上次的新聞有關吧?”
我知道,汪憶帆的死肯定被媒體炒的沸沸揚揚,媒體就是這樣,必定要榨幹受害者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來製造他們新聞的賣點,雖然這種行為很可惡,但是卻沒有辦法遏製。
我說:“跟那件事有一點關係,就是學校想借著這個活動來挽回一點學校的麵子,否則還有誰敢來這個學校上學啊?”我笑了一下。
那學長也笑了一下,說:“好,理解理解,學校一直就喜歡來這一套。”然後說,“哼,真的出了事,他們卻不管,這些年受害者還少麽?那些犯了事的還不是高高在上坐在那兒。我問你,有一個叫阿天的,一個叫梁華的,兩個人,你認識不?”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他身旁那個女生,應該是他女朋友,呆了一下,然後說,“你突然跟小學弟提他們兩個幹什麽?”
那學長說:“你激動什麽,我就想問問這兩個畜生現在是不是還很安逸,這個學校是不是已經喪心病狂到了無敵的地步。”
從他的語氣不難聽出來他對這兩個人有多憎恨,這個時候胖子翔哥也來了興趣,湊上來,說:“怎麽回事。”我把他推一邊去,說:“我現在就是俱樂部的社長……天哥,就是我的前任社長……”
“哦……原來你是俱樂部的社長。”那學長說,“怪不得那時候看到那個女生手機裏寫著‘社長林謄’,我還沒在意,想不到都是俱樂部出來的。”
我說:“學長也是俱樂部的?以前沒有跟我說過啊?”
那學長笑了一下,說:“沒什麽好說的……那個什麽阿天呢?就是什麽那個天哥,功成身退了?”
我說:“沒,他被抓進去了。”我指了指旁邊的民警。
那學長瞪大了眼睛,說:“怎麽?他也有今天?”
胖子翔哥說:“那是,那小子還想動刀子砍林謄,結果被抓進去了。”
那學長說:“這是怎麽回事,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笑了一下,說:“也沒什麽好說的,如果學長想聽,不如qq上說吧,說完我拿出手機,準備加他的qq。
那學長點了點頭,說了句也好,就把號碼報給了我。其實我記不清曾經有沒有加過他了,我跟他真心不是很熟。我也不想在外人麵前提關於天哥的那件事,可是卻被胖子翔哥爆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他太過於口無遮攔,還是他故意要達到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加過qq之後,那學長又問:“那梁華呢?現在畢業了吧,在做什麽?”
我說:“留校了,接替羅老師在團委工作。”
那學長冷笑一聲,看了一眼他的女朋友,說:“果然,他那種衣冠禽獸就是容易偽裝……”他女朋友說,“你就別再執著了,那幫人現在跟咱沒關係。”
那學長卻說:“怎麽沒關係?!他們做的事情傷害到了我們,那就有關係,我一輩子都會急著他們!”
他女朋友又拉了拉那個學長,皺著眉低聲示意了一下什麽,那學長估計才剛發現自己失態了,說:“抱歉,有點激動。”
我說:“沒事,學長,我們qq聯係吧……”
“哎!好!”那個學長點了點頭。
我忽然覺得我好像發現了一個有著某種突破口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突破口來源於哪裏。
臨走的時候,又一件讓我很在意的事情發生了。我們正要出門,一個年級稍長一點的民警從吧台頭麵檢查完走出來,經過那位學長女朋友的身旁,說:“你啊……在這裏啊,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啊。”
我發現那兩個人都非常尷尬,表情又有點警覺憤怒什麽的。
那警察說:“很久沒有做檢查了吧,最好是去檢查一下,以免……”
那學長立刻擋在他女朋友麵前,說:“她已經好了,就算你是警察,麻煩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來影響我們的生活好嗎?”
那警察隻能搖了搖頭,說:“年輕人……”說完轉身跟我們一起離開了。
我和胖子相互望了一眼,感覺這件事相當蹊蹺,但是又想不明白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