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成哥失蹤了

30 成哥失蹤了?!

還真是狹路相逢,我怎麽都沒想到這麽輕易有給我碰上了。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我有意無意的走上去,跟黃老師打了個招呼。

我估計我當時純粹就是一種屌絲的示威心理。我想向梁華、天哥和張雨示威,但我又不敢當麵跟他們叫板,包括張雨在內,她現在應該也混得風生水起,雖然我弄不清楚她是用頭腦在混,用手在混,還是用屁股在混。

我對張雨還有點牽掛,但見麵的時候卻有種恨意,難道這就因愛生恨了?

我估計蘇婧跟黃老師說了我不少好話,黃老師居然對我挺熱情,說:“啊,林謄同學,來。”他還對旁邊兩個長得微胖,看起來有點派頭的人,說,“鍾副校長,羅老師,這就是這次一手拿下讚助的那位幹事,叫林謄,大一國金的學生。”

一個戴眼鏡的微胖男人,說:“不錯不錯,小同學,年輕有為,哈哈。”

這種客套話我是不太習慣,但隻能點頭哈腰,不停賠笑。

黃老師說:“這是鍾副校長,旁邊那位是團委的羅老師。”

我稍稍跟兩個握了握手,從小就不習慣這種場合,我居然有點顫抖,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我是青瓜,還是因為我是屌絲。

一堆客套下來,基本上就是領導在笑我在惶恐的狀態,我偷偷的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天還是太黑了,我不大看得清張雨他們的表情,不過我發現,天哥和梁華也在場,旁邊還有兩三個男生,應該和他們是一夥的。張雨就被簇在中間。

我心裏暗想:“尼瑪更重口味了,多P。”

領導們把我研究完以後,就自顧自的進了體育場,我真的覺得他們是在把我這種人當猴子耍,當玩意兒研究把玩,他們無所謂自己評頭論足,我就隻能一直站著賠笑,加說一些什麽不敢不敢,過獎過獎。

我還始終沒抬頭,他們說我靦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己犯賤。

跟那幾個領導見麵完,我就像是逃一樣的回了宿舍。

人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估計我也是這個節奏。

本來打算回宿舍繼續我的dota事業,順便等白龍他們的消息,但家裏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個電話。

家裏給我電話,往往都有急事,因為這個時候,我每個星期沒事還是會打電話回家的,他們怕耽誤我“學習工作”,平時也不怎麽會找我。

來電話的是我媽,說白了,她是來向我抱怨的,她告訴我奶奶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差了,現在已經基本上不會說話了。

還記得我說過,我家請了一個保姆來照顧奶奶吧?

我媽告訴我,那個保姆非常的懶,對照顧老人非常怠慢,很多事情,爺爺居然還要我媽去做,那保姆卻儼然成了主人的樣子。

更坑媽的是,那保姆每個月得工資比一般保姆高幾百塊,原因在於“她照顧腦溢血癱瘓的老人”。但她到底照顧了多少,誰也不清楚。

另一方麵,奶奶那邊的親戚,已經開始對奶奶的所謂財產虎視眈眈。

當然,奶奶的財產與我家關係不大,我家也沒有想著要爭什麽。問題在於,他們已經開始調查“銀元”的問題。

雖然我覺得老媽說的有點誇張,有點戲劇化,但還是覺得很恐怖,那什麽銀元的事情根本就是放屁,但這些人,為了錢,我不敢想象他們會幹什麽。

我突然就在想,我怎麽就這麽危險?我活得怎麽就這麽戲劇。

放下電話以後,心裏有些很怪的感覺,我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是誰造成的,高中之前,或者複讀之前,很多事我覺得很正常很自然,但現在什麽都在往狗血變異的方向走。

我在宿舍沒勁的溜達,有點魂不守舍。

傑哥在專心玩dota,周哥在複習……其他人各玩各的。

整個宿舍,就文強、白龍和成哥還沒回來。

我打開電腦,打開魔獸爭霸,開始單機solo,故意選了個八人圖和發狂電腦打混戰,這樣至少可以消磨很多時間,我就是想等著文強他們回來問問情況。

一局還沒打完,文強他們就回來了。

我問:“怎麽樣,今晚什麽情況。”

文強說:“沒什麽情況,還算順利,怎麽你先回來了?”

我說:“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先回來了。”

白龍說:“不過今天晚上天哥他們出盡了風頭,說老實話,俱樂部的吉他部那幾個,音樂方麵確實很有天賦。”

文強說:“我預感俱樂部會借助校慶繼續壯大,可能還要向校外發展,如果真的做成完全盈利性的組織,估計天哥就更不可一世了,學校說不定還得養著他們。”

我說:“又不是藝術院校,養著搞音樂的幹嘛?”

文強說:“你傻啊,有錢有名氣的事,學校難道不做。”

白龍說:“光今晚他們在開幕式的表演,領導很滿意,估計這次團委和社聯請領導過來看他們表演,也有這個意思。開幕式本來也可以放在社團節目競標裏的,但他們偏偏不放,就留給俱樂部。”

我說:“那你們說這些是幹啥?覺得是好事壞事?”

“如果我們中的一個當上外聯部長,可能是好事。”文強說。

我翻了翻白眼,反正我是沒什麽想法,聽蘇婧的口氣,我大概也沒什麽希望。

閑聊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淩晨十二點了,成哥還沒回來。

“成哥去哪兒了,失蹤了?”周哥突然從房間裏走出來,問。

我這個時候才想起那個猥瑣男來,他居然也夜不歸宿了。

“他能夜不歸宿?”文強笑著說,“不會是去嫖妓了吧?”

白龍說:“該不會害怕躲起來了吧?這家夥做那點事……”

我沒說話,也沒什麽好說的。

這時候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根本就把他當做笑話一樣一笑了之,各自洗漱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該上學的上學,該忙的忙,該工作的工作,依然沒有把這些當一回事。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一整天,當星期二我們發現成哥已經兩天沒來上課,並且不在宿舍的時候,我們才開始警覺起來。

那天晚上,文強去翻了他的東西,發現他除了電腦和書以外,帶走了很多東西。問了裏間的舍友,才知道他前天下午背著書包就走了。

打電話,關機了,QQ也兩天沒上,前天還更新了一條說說:尼瑪我好怕。

他更新說好怕,我們就更怕了。

不得已。隻好求助了宿管。

宿管一邊罵罵咧咧的說我們宿舍怎麽老是缺人,一邊戰戰兢兢的翻學校保衛的電話號碼,電話打過,保衛來了,也就是問了問大概情況,還是讓我們自己去找。我們實在沒辦法,又開始到處找可能知道成哥去處的人,連淑媛和嘉琳都問過了,最後還是沒找到。

白龍說:“成哥自己跑出去,如果不是鐵了心不讓我們找到他,八成……”

我知道他想說出事了,但我真的不敢想,自從我們“審”過成哥之後,他的話就少了很多,表情動作也畏畏縮縮,如果他真的是被我們嚇怕了跑出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好,也不知道這件事我們責任有多大。

“該不會讓天哥給……”文強說。

白龍說:“胡說,天哥再怎麽無恥總不敢做犯罪的事情吧。”

成哥的事情讓我們都很惶恐,很苦惱,這小子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得不見蹤影讓人非常著急。最後學校的保衛決定打電話給成哥的家長,讓他們來學校一趟。

成哥家長到學校大概是兩天以後,那時候歌手大賽正好開始複賽,學校的遊園會也進入了**,我和文強幾個都特別忙,所以這件事也沒有心情去管。學校沒有找我,我已經是十分慶幸的了。

忙了一整天之後,傍晚回到宿舍,就發現氣氛不大對勁了,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似的。

文強不是個特別有耐性的人,劈頭就問,怎麽回事,一個個跟辦喪事似的。

周哥轉過臉來,說:“成哥出事了。”

他說出事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震了一下,尤其是我,我畢竟比較膽小,心裏想:“不會真這麽倒黴,連電視劇裏的情節都讓我攤上吧?”

“出什麽事了?”文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