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事了
紅樓衙內賈寶玉
原著裏賈寶玉挨打的時候已經大了好幾歲了，那時還是比現在還年老體衰的賈政出了重手，打了幾十下賈寶玉就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雖說有賈寶玉身體弱的原因在裏麵，但是現在的賈環比之當時的賈寶玉卻是更不堪，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呼。
賈寶玉終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可能看著一個人眼睜睜的被打死在自己的麵前，就算那個人是害自己的也是如此，賈寶玉知道自己以後為了很多事情或許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但是現在自己還不是。
就在賈寶玉要上前勸說之時卻是聽外麵一個守候的小廝叫道：“老太太來了。”
一言未了，隻聽窗外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就幹淨了！”賈政見母親來了，連忙迎出來。
而那些打賈環的小廝隻當賈母是不讓打了也連忙停了手，趙姨娘知道賈母絕對不是為自己母子而來的，但是得了機會卻是連忙撲到賈環的身邊，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賈環再挨打了，趙姨娘是一邊抱著賈環一邊哭著喊他的名字。
賈寶玉看了這對母子一眼也有些於心不忍，不過也是強自讓自己狠下心來，也去迎接賈母。
隻見賈母扶著丫頭，搖頭喘氣的走來。賈政上前躬身陪笑說道：“大暑熱的天，老太太有什麽吩咐，何必自己走來，隻叫兒子進去吩咐便了。”
賈母聽了，便止步喘息，一麵厲聲道：“你原來和我說話！我倒有話吩咐，隻是我一生沒養個好兒子，卻叫我和誰說去！”
賈政聽這話不象，忙跪下含淚說道：“兒子管他，也為的是光宗耀祖。老太太這話，兒子如何當的起？”
賈母聽說，便啐了一口，說道：“我說了一句話，你就禁不起！你那樣下死手的板子，難道寶玉兒就禁的起了？你說教訓兒子是光宗耀祖，當日你父親怎麽教訓你來著。”說著也不覺淚往下流。
賈政聽了賈母的話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老太太剛才是說什麽，挨打的不是寶玉啊！”
這時賈寶玉也到了賈母的麵前，笑盈盈得道：“老祖宗您怎麽來了，寶玉一會就回去請安了。”
賈母看到賈寶玉也是驚住了，隨即望向一邊的鴛鴦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鴛鴦也是搖頭表示不知道，跟著賈母來的王夫人、寶釵、李紈也都是一臉茫然，她們都是聽說賈寶玉挨打了才過來的，誰知挨打的竟不是賈寶玉。
賈政卻是完全明白了過來，賈母剛來的時候賈政還很疑惑賈母為什麽為了賈環趕過來的，原來是弄錯了，賈政當即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賈母是何等聰明的人聽了當即大怒，指著趙姨娘道：“你這個喪家的婆娘，往日裏竟是沒能完全看透你的真麵目，要不是這次陰差陽錯我的寶玉兒指不定被你們害成什麽樣那，留著你有什麽用，索性一起打死算了。”
賈政本來就生氣，再加上因為賈環無端端的受賈母責罵心裏更是惱怒。聽了賈母的話也不說什，直接向小廝吩咐道：“繼續打。”
那些小廝當即就要動手，趙姨娘哪能願意，知道賈母才是關鍵人物，連忙撲到賈母的腳下哀求道：“老太太，求老太太開開恩吧！我知道錯了，環兒是我的命啊！他要是去了我該怎麽活啊！”
賈母在這豪門大院活了幾十年，由做人家孫媳婦熬到有孫媳婦，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自她的手裏打死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隻是老了才放權不再管事情的，聽了趙姨娘的話冷笑了一下道：“你的兒子就是你的命，我的寶玉兒就不是我們的命了，你的帳一會再算，我任你有九條命也要一條一條給你去掉，看日後誰還敢算計我的寶玉。”
聽了賈母的話那些小廝也不留手了，直接打了起來，賈環本就被打的快不行了，幾個小廝剛打了兩下便是吐了一口血水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賈寶玉見狀卻是再也忍不住了走上了前去道：“都停手，莫要打了。”
聽了賈寶玉的話一眾人都是看向賈寶玉不知賈寶玉為何要這樣做，不過幾個小廝卻是停下了手。
賈寶玉見小廝們停手了便走到賈政和賈母麵前道：“老祖宗，老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環弟這次尚且年幼這樣的懲罰也夠了。”
賈政聽了賈寶玉的話道：“你可知道他們是要加害於你，這樣還要為他們求情嗎？”
賈寶玉點了點頭道：“寶玉知道，但就算這樣寶玉也要求情，不管怎樣環弟都是我的弟弟，還請老祖宗、老爺饒過他這一回。”
賈政的本意是打賈環一頓，至於打死之類的也隻是氣話，不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誰又願意打死自己的親兒子，更何況是賈政這樣經曆過喪子之痛的人，但是賈母開口了賈政卻是不願抗拒，隻是道：“這全憑老太太做主。”
賈母和賈政差不多都是盛怒之下說的，她總不能真的讓自己的兒子打死自己的孫子，就算是一個不喜歡的也是一樣的，聽後說道：“寶玉說什麽便是什麽，這次就算了，但有下次，決不輕饒。”
賈政聽了心下一緩隨即對趙姨娘說道：“老太太今日開恩了，這次就算了，你們母子二人以後沒事也就不要亂走動了，但有下次，決不輕饒。”
趙姨娘聽了感恩戴德的讓人帶著賈環離開了，賈寶玉看著這一幕想著如果自己不能成功的話日後的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心中不由產生一種淒涼之情。
趙姨娘母子離開之後整個院子的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王夫人上前一把抱住賈寶玉道：“我的兒，你是真的長大了。”
賈寶玉反手抱住王夫人道：“寶玉一早就長大了，以後會長的更大的。”
賈政看著賈寶玉和王夫人心下因為趙姨娘和賈環產生的不喜緩和了許多，上前道：“寶玉的確是成長了許多。”
賈母聽賈政誇獎賈寶玉心下高興道：“你也是成長了不少。”這句話說得眾人都是一笑，賈政幾十年沒有得到賈母的誇讚了也是高興不已，見眾人氣氛熱烈賈母也很高興知道自己要是還在這裏的話必定會淡下去隻是道：“老太太，我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就先進去了，待午後再給您請安。”
賈母聽後道：“那大可不必了，還是你的公務要緊，午後我想必也睡了。”
賈政應了一聲有囑咐賈寶玉不要耽誤了功課便回書房去了，賈母心裏高興便對眾人道：“大家也都別回去了，索性都到我那裏坐著，說說話，打打葉子牌，午飯也在我那用了就行了。”
眾人自然不會不應著賈母的性子便都過去了。
半路上賈母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眾人道：“我到怎麽感覺少了什麽，原來是幾個丫頭沒來。”說罷便讓身邊的鴛鴦傳幾個人去把黛玉、迎春、探春、惜春一起叫來。
賈寶玉聽了自告奮勇道：“我去叫林妹妹。”賈母聽了笑道：“那你就去吧！不過你們可要快些過來。”
賈寶玉應了一聲便小跑過去了，賈寶玉這邊剛離開那邊鳳姐卻是來了，見了賈寶玉遠去的背影道：“寶兄弟這是往哪裏去啊！跑得如此之快。”
賈母聽了笑道：“是去尋林丫頭去了。”
鳳姐聽後大笑道：“我看寶兄弟這可不是去尋林姑娘，是趕著找姻緣去了。”
王夫人聽了鳳姐的話道：“莫要胡說，姻緣又哪裏是想尋便尋的。”王夫人說話間還不經意的看了身邊的寶釵一眼，人精一樣的鳳姐聽了這話哪還不有所察覺，也不再提這茬了，找別的話題又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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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沒用一會便來到了黛玉的院外，院門是開著的，遠遠地就看到紫鵑在整理一些東西，紫鵑見賈寶玉進來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賈寶玉便沒有大聲說話，走到紫鵑身邊道：“怎麽了？”
紫鵑低聲道：“姑娘一夜沒睡，五更天的時候方才睡下，二爺聲音小點，吵醒了又不好入睡了。”
賈寶玉聽了有些擔心的道：“怎麽回事，你也是的，明知道她素來身子弱，怎麽能讓她睡這麽晚那？”
紫鵑聽出了賈寶玉的埋怨冷笑了一下道：“二爺還好意思說我，還不都是二爺的過錯。”
賈寶玉聽了紫鵑這句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怎麽牽扯到我身上了，姐姐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我可是不饒你。”
紫鵑一聽別了一下嘴，“你不饒我，我還不饒你那，我可是和雪雁一人陪了半夜，現在也是困著的，二爺可記得你前日裏求姑娘給你做一個荷包。”
以前的事情賈寶玉雖然知道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曆，因此記得不是很真切，聽了紫鵑的話方才想起，但是卻是疑惑了，因為那日賈寶玉百般哀求黛玉卻是沒有答應，因此問道：“這我知道，隻是那日林妹妹並沒有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