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毒瘤
餘額不足
“呃……這個……”陳楚撓著頭，支吾著。
葉倩柔有些火了，紙巾用力擦擦滿是油珠的小嘴兒道：“哎呦喂！陳楚，你還敢猶豫？你個農村小子，要啥啥都沒有？家裏有樓房嗎？多大平的？”
陳楚搖頭道：“我雖然沒有樓房，但家裏有土房，豬圈倒是四十多平。”
“我呸！”葉倩柔掐著腰繼續道：“你有車嗎？呃……別說你有現在的電動車跟二八自行車？”
陳楚撓頭：“我感覺電動車挺好的，方便，省電，還可以闖紅燈，堵車跟我沒啥關係……自行車更環保，還能鍛煉身體呢！”
“錢哪？你有錢嗎？家裏麵有幾塊錢存款？”
陳楚嘿嘿笑：“兩萬存款，在您兜裏呢！啥時候把欠我的工資給我……”
“滾蛋！”葉倩柔小手把陳楚伸出的手給扒拉開道：“陳楚啊，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別一天天的遊手好閑的好不好？整天吹牛掰，還什麽什麽一個漂亮的女生給你生孩子，我破！你不照照鏡子，你那小老樣！真有那麽漂亮的女生給你生孩子！那證明你有魅力！但你有嗎？我沒發現，要是真有這回事，那女生人漂亮，還一分錢不要你的，也不圖你樓，車啥的，我葉倩柔都給你當小三……”
“嘿嘿……”陳楚賊笑了一聲：“老總啊，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有這回事，你就給我當……”
“我破！”葉倩柔一暈，心想自己咋一激動把這話扔出去了，但扔出去也沒事，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不能那麽缺心眼吧？
“陳楚！那女的除非要多醜有多醜，是個大恐龍還差不多！”
陳楚咳咳兩聲道：“她叫柳，比我大幾歲吧，一米七八的身高，長得跟夢中仙女一樣……”
“我破破破！你少吹牛了！你看天上那是啥？不是風箏了，是牛了，都讓你吹上天去了！走了，老娘我還沒吃夠，再吃串去……”
陳楚卻掰著手指頭在後麵嘀嘀咕咕的算著。
“你算啥呢？”
陳楚唔了一聲，點頭道：“我在算我有多少老婆了，嗯……葉總啊，你可能當不上我的小三了，小六，小七，小八小九還差不多……”
“滾……”葉倩柔啐了他一口：“嗯……陳楚啊，看你這人雖然能吹牛掰，但心眼不算過於太壞！我表妹……”
“老總，和你長得差不多我看不行，萬一我把你表妹和你錯認了，走錯房間，萬一導致你懷孕了……”
“陳楚！！！”葉倩柔掐著腰終於爆發了：“你是不是在冒傻氣呢！”
兩人正說著，一陣飄散的肉香傳遞過來。
是鐵板燒，這肉香四溢，還沒吃到嘴裏，光聞著這味道就讓人受不了了。
葉倩柔像是隻警犬似的，伸著鼻子嗅著，不禁找到不遠一處燒烤攤。
一般燒烤都是在傍晚夜裏居多，但底層人民生活著實不易，百分之九十七的生產資料……便是九十七個人的錢被百分之三的人搜刮去了。一個小科長可能就貪汙幾百萬，坐擁好幾座甚至幾十座房產。
百分之三的錢，生產資料給了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這顯然就要出問題的。
底層老百姓要活著，隻能勤勞勤勞再勤勞，不然怎麽養家糊口。房子被當做國產盈利項目來做，賺的錢，當然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華夏國是富，但卻是典型的國富民窮的國家……
肉串的香味雖然濃厚，但背後卻隱藏著半夜起來打著盹切肉穿串等一係列的不為人知的勞作，美味背後往往隱藏著辛酸與無奈。
不過這家店有些特別。
特別的就在於幹淨。
陳楚不由得一愣，止步道：“葉總，先別過去，我感覺那家店有些問題。”
“問題？啥問題？”葉倩柔細嫩的胳膊肘被抓住，小臉一臉狐疑。
“陳楚，你是怕花錢吧？我呷！我葉大小姐讓你請吃點肉串，你不感動嗎？你不驕傲嗎？”
“噓……葉總，我和你說。”陳楚湊到她耳邊，一股淡淡的體香傳進陳楚鼻孔，他的嘴唇差點碰到葉倩柔的耳垂邊。
葉倩柔臉紅了，心頭砰然……亦是心跳加快：“你……你快點說了……”
“葉總，現在你是非常時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生危險，你看哪家烤肉串像他家那麽幹淨？桌子那麽亮，而且工具都像是新的……最可疑的是他們用的羊肉塊明顯的比別人家的要大，而且羊肉……咳咳……烤羊肉串的哪有那麽新鮮的？”
“呸！陳楚，你的意思是給我吃髒的不新鮮的羊肉唄？”葉倩柔虎著小臉，眼睛氣得鼓鼓的。
“你再看！”陳楚指著那桶油道：“你看那桶油有問題！”
葉倩柔呼出口氣道：“你是說他用的是地溝油？”
“錯！因為他用的不是地溝油！”陳楚斬釘截鐵。
葉倩柔直接崩潰了：“陳楚！你純粹是有病啊你！”
陳楚咳咳道：“大多數燒烤用的全是二遍油，或者是地溝油，他家不想賺錢？為啥不用地溝油？而且華夏國油價上漲，唯獨中華夏良心企業地溝油價格不漲，他們為啥不用……”
“你滾！人家良心好不行麽……我就要去吃！”葉倩柔掙脫開小手，蹦蹦跳跳的進了大排檔。
陳楚歎了口氣，雙眼微眯跟著走了進去。
一個大胡子男人在裏麵切肉，燒烤攤前一個女人，一身黑衣，頭上圍著黑色圍巾，低著頭在切肉穿串。
早上剛開門，沒什麽客人，葉倩柔這是第一份。
那大胡子笑嗬嗬的打著招呼，那女人卻悶著頭擺弄著手上的大肉串。
葉倩柔笑嗬嗬的過去：“這位姐姐，我要十串羊肉串……”
女人點了點頭，手取羊肉串的時候露出側臉，皮膚白嫩，冷冷中更添氣質。
“呷？姐姐，你好漂亮啊！”葉倩柔大聲說了一句，不禁低頭去看女人的臉，一看有些呆然：“哇塞，烤串西施啊……”
女人一愣，忙手捂住麵孔。
葉倩柔還要說話，陳楚已經上前一把拉住她，把她塞到身後。
兩眼緊緊盯著女人，心頭一顫：“哦……原來是……是千千小姐吧……”
女人手一抖，一支羊肉串掉落在地，那個大胡子也停止了切肉串的動作。
“千千？”葉倩柔冷冷看了看陳楚：“你認識她？你咋誰都認識呢？”
陳楚微微一笑，眼睛卻直視著女人：“剛認識，或者說是昨晚認識的，千千小姐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不過，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就像昨天的刀是長刀，今天的刀是切肉的短刀。”
女人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
冷冰冰的聲音卻極為磁性的傳出：“什麽長刀短刀的，我不明白，我隻是這裏賣羊肉串的，做點小生意，現在生活都不容易，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如果你常來吃串，算是對我小生意的照顧……”
陳楚嗬嗬笑道：“那就好。”
葉倩柔忙道：“哎呀！陳楚啊，你是不是想媳婦想瘋了！人家都說了根本就不認識你呢！下次你相中了誰，換個搭訕的方式，這個太老土了……這位……千千大姐啊，來十個羊肉串。”
葉倩柔已經找個位置坐下了。
陳楚卻手掌一翻，一枚銀針落入手掌中，這人便是昨晚那個東瀛殺手千葉。
沒想到這女人隱藏在葉家水調樓台小區的後身，這簡直就是一枚毒瘤，要不盡快拔除，太過危險。
這時，四五個光著膀子的大老爺們叼著煙晃晃悠悠的走進了烤肉攤兒。
那大胡子忙招呼。
千葉也硬著頭皮招呼一聲：“幾位，吃點什麽？”
陳楚小聲衝葉倩柔道：“老總，咱快走，你看這女的說話都不正常了，她問幾位吃點什麽？哪有這麽說話的烤串女人？”
葉倩柔撇嘴道：“我看是你不正常呢！不問幾位吃點什麽？還問幾位拉點什麽啊？”
陳楚咳咳幾聲，語塞了。
這時，那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一個個撇著嘴。
一個男人腳踩在店內一張擦拭得幹幹淨淨的座椅上，那鞋底全是泥，好好的凳子被弄髒了。
“我說……誰讓你們在這擺攤兒的？”為首的一個男人歪著脖子，挺著啤酒肚。
“怎麽？在這裏擺攤不許麽？”千葉冷冷問。
“哈哈！”為首那人笑了幾聲，隨即回頭衝身後人說：“你看這小丫頭長得還真帶勁那！哈哈……”
他笑罷轉過頭又道：“小丫頭！我問你，誰讓你在這擺攤的！不知道這的規矩嗎？告訴你，我們幾個都是對麵擺攤烤羊肉串的，我問你，你這竄多少錢一串？”這人說著拿起了一支羊肉串，眼睛瞪了起來。
“一塊錢！不都是這個價麽！”千葉依舊冷冷的。
“一塊錢？我糙！你能把小褲衩賠飛了！乳罩都剩不下哈哈……”
“你……”千葉抬起頭，雙目如刀，狠狠盯著這群人。
這時，葉倩柔推了陳楚一把：“喂！是男人嗎？是男人就上去，給我痛扁這幾個小子！太尼瑪欺負人了！痛扁他們老娘把你那兩萬塊工資全開！另外再多給五萬！”
陳楚咳咳兩聲：“老總啊，你不知道，那女人是高手，一會兒這群人都得趴下。”
葉倩柔卻一臉擔憂。
這時那為首的一臉胡子拉碴的男人色迷迷道：“我的好妹子，你這麽一瞪眼睛，哥哥的魂兒都被你勾走了……咱幾說實話，現在這羊肉新鮮的都三十塊錢一斤了，你這一串羊肉這麽大的串，足足一兩肉了，光本錢就三塊錢了，還都是新鮮的好羊肉！你這不是賠錢買賣嗎？再說你這麽幹，我們還咋賣？”
身後幾個男人也哼道：“是啊！你賠錢幹，是不是有男人養，有男人包啊！別跑這跟哥幾個扯淡啊……”
此時，中間一個小個三十七八歲的光著膀子的男人擺手道：“哥幾個，別這麽說，咱也給小妹兒一條路，要是小妹兒和咱哥幾個去開個房樂嗬樂嗬……你就在這開，哥幾個不帶再來的，不但我們不來，要是誰來搗亂，哥幾個給妹子你撐腰……”
那人說著就伸手過來想摸摸千葉白白的下頜。
葉倩柔忍不住了，騰的就要站起來，陳楚忙一把按住她肩膀：“快了，這女人馬上就要動手了……”
千葉嘭的一把抓住那男人手腕，兩隻美目透出一陣陣寒光。
葉倩柔衝陳楚道：“你不動手，怕事，我動手……”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叫道：“我糙！他媽的敢大白天調戲女的？找揍是不？”
說話間，一夥人已經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