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賭
第十五章 打賭
衛無忌手中的圖樣，都是這個時節收購的藥材。
銀角草、野山茶、荊棘酸果……
漫山藤、金蕊白花……
衛無忌看完之後，發現旁邊的架子上，還有一些藥材的圖樣，便笑著向劉三詢問。
“這些圖樣都是珍貴藥材，有經驗的采藥人，都難以得到。小哥初次進山采藥，就不要奢望這些了。”劉三說道。
“說得對，你這個廢材就不要奢望了！”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大約十幾個人走了進來，衛安、衛凡二人走在前麵，說話之人就是衛安。
劉三看見衛安、衛凡二人，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二位來了？嗬嗬，江哥呢？怎麽沒有一起來，快快請坐。”
“江哥，回家了。”衛安看了衛無忌一眼，和衛凡一起，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劉三，你們商號藥材收購，不錯啊，我看這滿院子都堆滿了藥材，滿載而歸啊，嗬嗬。”衛安笑著說道。
“都是江哥的照顧，敝商號才能收購到這些的藥材。”劉三笑著說道。
衛安嗬嗬一笑，將眼光轉向衛無忌，“你這個廢材，也來采藥？沒有根骨，就無法修煉；沒有修煉的人，手腳無力，我問你，你有力氣爬山嗎？”
“衛無忌，這兒所有的采藥人，多多少少都是修煉過的人，雙手雙腿都有一把子的氣力。你手無縛雞之力，進山采藥，誰願意和你同行？”衛凡笑道。
衛無忌冷冷一笑，“我一個人采藥，與你何幹？”
衛安和衛凡相互看了一眼，大笑起來。
“你這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廢材，連腦子也壞掉了，你以為大山裏麵，一個人就能采藥？廢物就是廢物，腦袋和豬腦袋沒有區別。”衛安嘲笑道。
衛凡掃視全場，大聲說道：“大家都聽好了，這個人就是衛家莊有名的廢物衛無忌，沒有根骨的，也沒有力氣，進山隻會拖累大家。如果不想被累死，就不要與他一起進山了。”
“如果誰與他一起進山，就是跟咱們兄弟二人不對路。與咱們兄弟不對路，以後有事情，咱們兄弟也不會關照。”衛安看著衛無忌，臉上露出譏笑，對所有人說道。
四周的眾人，都是有經驗的采藥人。他們手下都有十幾號人，長年在大山采藥販賣為生。這時候聽見衛安衛凡的說話，都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原來這名少年就是衛無忌，沒有根骨的人……”
“衛家莊有名的廢材，居然是他！”
“據說幾天前，他有很好的機會，可惜沒有把握住。”
“可不是？廢物終究還是廢物，機會再好，也沒有用……”
“采藥人需要翻山越嶺，他手腳沒有力量，進山采藥，估計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
聽見眾人的議論，衛安對著衛無忌，揚眉一笑，
“你這種廢物的存在，除了被人逗樂之外，一無是處。你想進山采藥，隻怕采藥賣的錢，還不夠進山的消耗的食物。”
眾人聞聲一陣哄笑。
衛安衛凡兩人跟著衛江，都投靠了衛無淵。衛無淵是家主一脈，其祖父是家主的親兄弟。憑借這層的關係，三人把持了衛家莊采藥門路，謀取利益，其它的采藥人自然要和他們站在一起了。
“狗仗人勢的奴才……”衛無忌眼光掃視全場，最後停在衛安、衛凡身上。
“你說什麽！”
衛凡聞聲站了起來，向衛無忌衝去。
衛安拉著衛凡，“別衝動，你忘記衛管家對大家的交待了吧？”
“衛無忌，你這個賤種運氣好，放在往日，非狠狠地教訓你不可！”衛凡罵道。
衛無忌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隻顧看著手上的藥材圖樣。
在衛安和衛江眼裏，衛無忌隻是任由他們蹂躪的廢物。這樣一個廢材的輕視，是對他倆極大的侮辱，兩人心中不由得大怒。
“大家都在議論些什麽啊？嗬嗬。”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一名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掌櫃好……”
“劉掌櫃，你來了？”
眾人看見男子，一片問候聲。
衛安和衛凡，也笑著向劉掌櫃站了起來，“原來劉掌櫃也在呀？嗬嗬……”
劉掌櫃一臉春風，說話和氣，幾句話就消除了現場的氣氛。
衛安和衛凡，恨恨地看了衛無忌一眼，轉身離開。其他人的采藥人，也轉身離開房間，跟著劉三去秤量草藥去了。
“這位小哥來此，有什麽地方需要敝人效勞？”劉掌櫃看見眾人離開，笑著問衛無忌。
衛無忌點頭還禮，“劉掌櫃請了，我要進山采藥，能否將這幾張藥材圖……”
“藥材圖值不了多少錢，小哥盡管拿去。”劉掌櫃笑著說道，“還未請教小哥大名……”
“在下衛無忌，多謝劉掌櫃的相助。”衛無忌拱手謝過。
“如果采到圖上的藥材，請衛小哥來我家商號，敝商號將全部收購。”劉掌櫃笑道。
衛無忌笑著點頭，“一定一定，你們商號是……”
“敝商號叫懷草堂。”
“懷草堂，我記下了，如果進山有所收獲，我一定送來貴商號。”
衛無忌與劉掌櫃交談幾句，告辭離開。
劉三走了進來，看著衛無忌的背影說道：“掌櫃，你把藥材圖給他也沒有用，這人叫做衛無忌，衛家莊有名的廢物……”
“劉三，你說的我也知道，但是咱們隻是收購藥材，無需理會衛家莊的閑事，事情要一碗水端平了。我看這位少年的談吐，並非虛妄之人，既然他要進山，總有自己的道理。”
“掌櫃，你看好這名少年？”劉三詫異地說道。
“這名少年言談舉止不是虛妄之人，既然他拿定主意要進山，想必不會顆粒無收，說不定會有一點小驚喜，也說不一定。”劉掌櫃笑著說道。
劉三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搖頭笑了起來，“掌櫃，如果依小的的看法，這次你會……嗬嗬……”
“怎麽？你不相信我的猜測？”劉掌櫃問道。
“掌櫃你平時說的話，小的都深信無疑，但這人的確是衛家莊的廢物，眾人皆知。他一個人進山，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劉三說道。
“嗬嗬，這隻是常情，你若不相信，咱們打個賭怎麽樣？”劉掌櫃說道。
“打什麽賭？”劉三問道。
“就賭你一個月的工錢好了，倘若這名少年掙到一個采藥人，進山一次的最少收獲，你輸工錢。假若沒有達到，我輸給你一個月工錢。”劉掌櫃說道。
“也許他死在山裏，一輩子都出不來。”劉三笑道。
“那咱們十天為期，過了十天，他沒有出現，就算你贏。”劉掌櫃說道。
“好！小的今天就和掌櫃，打一次賭！”劉三接下這包贏不輸的賭約，臉上笑得一朵花似的。
“劉三，現在不要高興得太早，說不定你會輸喲？想清楚再作決定。”劉掌櫃笑道。
“掌櫃的，小的這次贏定了！”劉三拍著胸脯大聲說道，這是掌櫃在送錢啊，這樣的賭約如果不接下，相信以後所有的人都會笑話他。
這時，其他的兩名夥計走了回來，看見兩人打賭，便興致勃勃地做了賭約的見證。
大家就這個話題說笑一陣，這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