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外麵走進來一個姑娘,一雙眼睛嘰裏骨碌的亂轉,看模樣打扮,應該和蕊公主同是烏蒙國的人,盯著叢意兒,笑嘻嘻的說:“原來軒王爺您也在這兒呀,我家公主特意讓奴婢送些花藍過來,說是別苑的花開得正豔,隻可惜叢姑娘欣賞不到,就特意摘了些過來,讓叢姑娘可以欣賞一下。叢姑娘,這花藍可是我家公主親手所插,您可真是有眼福,我家公主從不輕易為人做這些事情的,念著您是軒王爺的客人,自然是要盡些主人的本份。我家公主說,希望叢姑娘在軒王府住得開心,如果您有得閑的時候,可以去別苑坐坐。”
叢意兒微微一笑,好一個口齒伶俐的丫頭。
“放那吧。”司馬逸軒淡淡的說,“回去告訴你家公主,叢意兒是本王的客人,論身份並不低於她。不要開口閉口‘本公主’,在本王府中,隻有本王的客人最重要,身份休得論來論去!”
那丫頭立刻低下頭,說:“是奴婢嘴快,其實我家公主並不覺得比叢姑娘強上多少,隻是,奴婢稱呼慣了,是奴婢的錯。”
司馬逸軒依然淡淡的說:“果然是個好奴才,隻是,你要記得,在本王府中出入,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家公主亦不得此時踏入軒王府半步,本王今天心情不錯,暫且不與你計較,在本王發火之前,立刻在本王眼前消失。”
那丫頭臉色一變,低著頭匆匆退了出去,隱約見得額頭上已經見了汗意。叢意兒微微一愣,司馬逸軒講話的語氣並不凶恨,卻字字聽得人心驚,一個堂堂的烏蒙國的公主,竟然也不可以在軒王府隨意走動?!這軒王府真是霸氣的可以。
“來人,把花藍拿走。”司馬逸軒平淡的聲音說。
立刻有人走了進來,取走了花藍。
“這樣好嗎?”叢意兒有些不解的說,“雖然蕊公主並不喜歡我,送花藍給我也並不是出於真心,但就這樣草草扔掉,似乎仍是有些可惜。那些花兒畢竟無辜。”
司馬逸軒看著叢意兒,考慮了一下,努力簡單的解釋,“蕊公主來自烏蒙國,烏蒙國一直以毒藥最為出名,就算是出自她手中的一株小小的葉子也有可能害了你的性命。她的花藍中藏有一種奇花花瓣,這種花瓣到了夜深之時,就會散發一種好聞的香氣,可以使人精神渙散,看到奇怪的畫麵,後果是或者自己傷了自己,或者受了驚嚇而生一場大病。”
叢意兒愣了一下,脫口說:“烏蒙國的藥真有如此神奇嗎?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與烏蒙國的人一直保持聯係?”
司馬逸軒微笑著說:“烏蒙國的毒藥對我來說,形同虛設,並無任何意義,而且,烏蒙國景致與京都不同,遊曆山水間很是愜意。你姐姐叢惜艾如今就在烏蒙國養病,縱然大興王朝並不願意承認烏蒙國的存在,但是,在藥術上,烏蒙國確實有其獨特之處。”
叢意兒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的房間就在你旁邊,這兒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會知道,你可安心休息,沒有任何人可以傷你毫分。”司馬逸軒微微一笑,“而且,甘南和甘北就守在附近,你定可以一夜好夢到天亮。”
叢意兒點頭,目送司馬逸軒離開。隱約聽到雨落之聲,這個大興王朝還真是多雨,隨時都可能下雨,聽到雨聲,叢意兒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推開門,外麵的雨下得並不大,隱約可以看得見細細的雨絲在搖動的燭光中似真如幻。
坐在走廊中,晚來的風微有些輕寒,叢意兒收緊雙肩,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景致,心裏頭全都是茫然,不知去或留。她想念現代的家人、朋友和浩民,離開後,現代中的蘇蓮蓉究竟是生是死?還是這所有一切不過一夢之間?白敏的大興王朝之行,似乎就是一夜之間!
“這個時候,室外是冷些的,叢姑娘還是回房裏休息吧。”有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王爺瞧見了,隻怕也不肯歇息的。”
轉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穩重內斂的甘南,安靜如樹。
叢意兒微微一笑,輕輕的說:“我睡不著,出來走走,你怎麽還沒有去休息?是不是軒王爺他讓你來保護我的?”
“保護姑娘是屬下的本份。”甘南溫和的笑了笑,說,“姑娘還是進去歇息吧,若是王爺看見了,定是不能放心的,跟了王爺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如此緊張。”
“緊張?”叢意兒一愣,微笑著說,“緊張我到沒看到,隻看到他一身一臉的霸道之氣。軒王爺會有緊張的人和事?這麽講,聽來有些奇怪的。”
甘南笑了笑,說:“姑娘以前和我家王爺並不熟悉,也不了解我家王爺的性格和脾氣,跟了王爺這麽多年,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這樣認真的對待一位女子。王爺他並不是一個特別憐香惜玉的男子。”
叢意兒忍不住一笑,說:“不會吧,就算他是你的主子,你也不必如此的維護他,他並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子?這話聽來真是誇張,我每次遇到他的時候,總是有美女相伴,第一次是蝶潤,第二次是蕊公主,下一次不知道還會有哪一位美女冒出來。”
甘南好脾氣的笑了笑,說:“屬下是不可以隨意議論自己的主子的,可是,甘南並沒有誇大其詞,您聽到的、看到的,隻是世人眼中的假相,就如眾人口中的叢姑娘,和如今甘南所見到的叢姑娘根本是兩個人,有些事,不過是世人誤傳。若王爺真如你所認為的風流,此時軒王爺內早已經是鶯聲燕語了,哪裏會有如此清靜?”
叢意兒愣了愣,想了想,說:“我還真是沒見到軒王府中有女眷的影子。你家王爺為什麽不娶妻,以他的身份地位,早應該娶妻生子,你們古代——噢,我是說你們王爺他是當朝的王爺,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怎麽可能不娶妻生子呢?”
甘南微笑著說:“這是王爺自己的事情,屬下議論不得,不過,叢姑娘可以放心,屬下可以用性命擔保,王爺他絕對是一個值得屬下用生命跟隨的人。如今屬下說什麽,叢姑娘定是不肯相信的,隻能讓您自己慢慢的去重新認識我家王爺啦。”
叢意兒輕輕笑了笑,說:“慢慢認識你家王爺?還是算了吧,我隻是圖一時好玩,在軒王爺住上幾日,還是要回叢王府的。”
甘南微微猶豫一下,輕聲說:“叢姑娘很喜歡二太子嗎?”
叢意兒微微一愣,突然問:“你見過叢惜艾嗎?”
“見過。”甘南微笑著說。
“她是如何模樣的女子?”叢意兒有些好奇的問,“聽說她和司馬溶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能夠讓司馬溶動了心的人,一定是個非常美麗動人的女子,和蘇婭惠相比如何?”
甘南笑了笑,說:“姑娘真會講笑話,叢惜艾姑娘是您的姐姐,您和她是自小一起長大,怎麽反到問起甘南來了?”
叢意兒微笑著說:“我就想聽聽你們是如何看待叢惜艾的。”
“您姐姐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出眾的女子。”甘南微笑著說。“時間不早了,叢姑娘還是回房去休息吧。”
叢意兒點了點頭,看得出來,甘南並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就返回到房內,關上房門,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睡不著。再次起來,因為下雨,沒有月光,室外除了雨聲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看到附近的房子裏還亮著燈,自己離開的時候,那兒的燭火好像已經滅了,怎麽突然又亮了起來?記得司馬逸軒說過,他就住在她的附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離她最近的這間房子應該就是軒王爺的住處。這個時候他為什麽不睡?
她悄悄走近,隱約看到房裏好像是兩個人,再走近些,藏在窗外的花叢處,上麵盛開的花朵正好替她遮住風雨,雖然偶爾也有些細細的雨絲飄下來,但並無大礙。這時,她看清了房裏確實是兩個人,一個是司馬逸軒,另外一個,竟然是司馬溶!
這個時候他跑來軒王爺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