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叢意兒微微一笑,葉凡,哪裏有人可以知曉她的念頭,她用最沉默的方法維護了自己的愛情,讓所有人忘記,卻守著所愛的男子一生一世,其實,她的聰明和幸福,何人可知。
“你笑什麽?笑得如此甜蜜?”司馬逸微笑著問,這一刻,他好像不再是那個大家熟悉的軒王爺,一臉的微笑,眼睛中看不到落寞的痕跡,跳躍著一份欣喜。“引起了我的好奇。”
叢意兒偏著頭,故意說:“不告訴你。”
司馬逸軒難得好脾氣的說:“告訴我,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叢意兒微笑著說:“我一直是我,隻是世人誤看我。”
看著空無一人的牢房,司馬溶微皺起眉頭,柔弱的叢意兒不可能就這樣突然失了蹤跡,除非——他盯著陸秀芬,靜靜的說:“叢意兒去了哪裏?”
陸秀芬低著頭,低低的聲音,溫和的回答:“二太子,她應該還在皇宮裏,是在下不小心,忘了鎖上牢門,所以叢姑娘去了別處。”
“哼,你以為這樣的話我會相信嗎?”司馬溶冷冷的說,“就算你忘了鎖上牢門,她一個柔弱女子又哪裏有可能離開這個戒備森嚴的牢房!這兒是皇宮裏的大牢,關得都是皇宮裏犯了罪的人,可以說處處關卡,處處高手守護,她,怎麽可能說離開就離開?!這裏是皇宮,不要告訴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可以遊走自如!”
陸秀芬低著頭,一聲不吭,好像啞了般。
“好,你不說,我也能找得到她,她的離開一定和皇叔有關!”司馬溶恨恨的說,“他好好的做他的王爺就好了,何必多此閑心,處處為難叢意兒,再怎麽說,叢意兒也是我的女人,哪裏用得著他自作主張。”
陸秀芬依然是一聲不吭,低著頭站在司馬溶麵前。
司馬溶惱怒的轉身離去,李山和劉河一起跟了上去。陸秀芬輕輕抬起頭來,看著一行三人離開,回頭看了看花團錦簇的監房,唇畔閃過一絲微笑,一個小小叢意兒攪亂了兩個男人的心,身為過來人,怎麽會不知,兩個驕傲的男人同時對叢意兒動了心。
司馬溶並沒有直接去軒王爺。而是直接去了父王的正陽宮,自從有了新皇後,父王隻要不上朝,一定是呆在正陽宮,守著他美麗的新皇後。
“父皇。大哥。皇後。”司馬溶恭敬的施禮,看到自己的哥哥司馬澈正陪著父皇在下棋,美麗的新皇後正麵帶微笑看他們父子二人對奕。她是叢意兒的親姑姑,一個聰慧美麗的女子。
皇上抬頭看了兒子一眼,溫和的說:“怎麽了,如此匆匆而來,看你神情,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說於父皇聽聽。”
司馬溶猶豫了一下,說:“孩兒想立刻娶叢意兒為妻。”
皇上愣了一下,皇後也微微一愣,司馬澈也微有些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他不是最討厭叢意兒的嗎?不是一心想要結束這份婚約的嗎?怎麽突然想要娶叢意兒了?
“溶兒,是否是父皇聽錯了?”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溫和的問,他最是欣賞這個兒子,並有心讓他成為大興王朝下一位皇上,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
司馬溶在心中歎了口氣,這個叢意兒,真是害人,以前是那般的討厭,怎麽突然這樣讓他亂了心緒?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輕的說:“父皇沒有聽錯,孩兒說的是真心話,孩兒想請父皇允準孩兒娶叢意兒為妻!”
皇上忍不住笑了笑,看著自己的皇後,說:“這孩子是怎麽了,前些日子是日日纏著朕讓朕收回成命,千萬不要讓他娶叢意兒為妻,如今卻要求朕允準他立刻娶叢意兒為妻。溶兒呀,父王真是讓你弄糊塗了。出了什麽事,讓你如此急迫要娶叢意兒為妻?不是父王不答應你,而是父王實在是不知道你在搞什麽名堂。”
司馬溶低下頭,輕聲說:“孩兒先前誤會了意兒,所以,如今想立刻娶了她。”
皇後看著司馬溶,她也是一心的不解,司馬溶不是最討厭叢意兒的嗎?如今,為何,司馬溶一心想要娶叢意兒呢?
讓司馬溶娶叢意兒也隻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隻是為了讓叢惜艾病好歸來之前,替叢惜艾占穩二太子妃這個位子。當時哥哥和嫂嫂出了這個主意,真是讓她矛盾了很久,叢意兒是二哥和二嫂的女兒,也是他們唯一的血脈,雖然有些不爭氣,可,畢竟是叢家的血脈,她也不想令叢意兒日子太悲哀,其實開始時是不同意的,但拗不過哥哥和嫂嫂的一再請求,才勉強成就了此事。對啦,叢意兒如今在哪兒呀?嫂嫂說,有些日子沒見到叢意兒了,好像叢意兒一直呆子二太子府中,她看著司馬溶,溫和的說:“見到你,突然想起問一聲,意兒是不是還呆在你府中?”
司馬溶說:“她此時大約在皇宮某個地方玩耍。”
皇後皺了皺眉頭,輕笑著說:“這個意兒,到如今也改不了這小孩子的脾氣,你且莫放在心上。她不是一個壞女孩。隻是,隻是有些任性,心底到是極善良的。“
司馬溶低著頭,輕聲說:“這怪不得她,是司馬溶聽信了世人傳聞,心裏存了厭惡之意,所以,才誤看了她,若是近距離接近她,其實她隻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子,而且聰慧可人。”
皇後差點笑出來,這些評論放在叢意兒身上,怎麽聽怎麽奇怪,叢意兒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而且聰慧可人?好像和她認識的叢意兒有著天壤之別,印象中的叢意兒已經讓嫂嫂給慣壞了,慣得任性狂妄,不知深淺。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太監的聲音,“軒王爺到。”
皇上立刻站起身來,看著門外,走進來一個麵帶笑意的男子,意態瀟灑,卻偏偏帶著些玩世不恭,正是司馬逸軒。
“皇弟,怎麽有時間到這兒來?”皇上微笑著,與司馬逸軒本是一母同胞,雖然年齡差很多,司馬逸軒自小就是一個不肯順著規矩活著的家夥,是父母最疼愛也最頭疼的一個孩子,如果不是司馬逸軒中途退出,根本不會有自己做皇帝這一說。按照大興王朝的規矩,有著四位太子,本來屬意是司馬逸軒,卻因司馬逸軒留書外出放棄皇位,才落到他的身上。
“皇叔。”司馬溶插了句話,語氣中有些急迫之意,“可否告訴侄兒叢意兒現在何處?”
司馬逸軒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
司馬溶沉聲說:“皇叔,侄兒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很著急知道叢意兒如今的情況。她不過是一位柔弱女子,雖然性子任性些,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絕非有意,她隻是天性直率,還請皇叔多多諒解,有什麽得罪之處,請不要放在心上。”
聽司馬溶的意思,叢意兒似乎是得罪了軒王爺?!這是怎麽回事。皇後有些擔心,她深知軒王爺一直對叢王府的人有成見,如果叢意兒得罪了軒王爺,無疑等於自尋死路,如果軒王爺要取叢意兒的性命,縱然是皇上,隻怕是也無能為力。
司馬逸軒淡淡一笑,說:“得時不惜,失時方憐,司馬溶,你果然有趣。你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叢意兒,可對得起與你情深意切的叢惜艾?若娶了叢意兒,你可否能夠一生隻此一個女子相伴終生?”
司馬溶愣了愣,看著司馬逸軒,說:“皇叔,侄兒的選擇是侄兒的事,但是,叢意兒她隻是一個弱質女子,不論做了什麽,皇叔本是一位七尺男兒,自當寬容些。”
司馬逸軒漠然的說:“司馬溶,如果你真想娶叢意兒,除非你能夠對本王保證,今生你隻娶叢意兒一人,否則本王絕對不會讓叢意兒嫁給你。”
司馬溶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說。
司馬逸軒看著司馬溶,平靜的說:“司馬溶,本王的建議如何?你可否能夠答應。除了叢意兒,再不娶她人?”
司馬溶輕輕低下頭,如果答應了司馬逸軒的提議,他要如何麵對無辜的叢惜艾?那個與他心意相守的女孩子,如今還在烏蒙國養病,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她要如何辦才好?
司馬逸軒輕輕哼了一聲,淡淡的笑容中有著一份冷酷之意,轉身離開正陽宮,好象他來這兒隻是為了得到這個答案。司馬溶猶豫一下,也跟隨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