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直麵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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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此次拍賣會的焦點是最後一件拍品，漢代瓷瓶。這個價值一億的古董，不過既然是慈善競拍，自然是拍的越高越好。
這種出風頭的事情方業偉不會錯過，雖然我也並不是太了解我的這位父親，不過這所商城的自然規律，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安靜的等待著，當然我的目光從不注視他們，因為那樣會很明顯，而我理論上來說是不宜如此。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厭煩。不過好在我等到了最後一件拍品，所謂的漢代瓷瓶。
我這才認真的注視台上的拍賣員，對於我來說這才是我的目的。他的那雙白手套晃的我特別煩躁。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們將推出最後一件展品，漢代的瓷瓶。起拍價八千萬。”
我微笑，我此刻竟然隻想要笑。我這才側眼看向方業偉。我在等他起拍，這樣我跟的才有意思。
就在此刻七號舉牌，當然我並不關心誰舉牌，因為篤定方業偉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而白來一趟。
“現在七號舉牌，九千萬。”
方業偉可真的沉得住氣，那麽我也不應該心急。
“好，一百一四號舉牌，出價一個億。”競價員很是激動的樣子，就好像他叫的價格將來都會是他的一樣，看起來像是小醜一樣。
“有再高的嗎？”
“好，八十七號，八十七號出嫁一億一千萬。”
這樣的自娛自樂讓我很難理解。
“三十號，三十號出價一億兩千萬。”
“七號，七號繼續出價，出價一億三千五百萬。”
我不關心，甚至於去忽視這一問題，我的全部關注點都在於方業偉的動向，當然嚴劭成已經注意到我，我冷靜的對他微笑。
“有比七號出價更高的嗎？”
此刻我看的方業偉示意嚴劭成了，我想這應該有所意義了。
我看著嚴劭成將九號的牌子舉起，然後他平穩的語氣說出那個數字。“一億五千萬。”他的語氣很平穩，事實上這個價已經是高價了，畢竟大家都是經濟人，當然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去考慮。
“好，九號出價一億五千萬，一億五千萬，來自方正集團的出價。”
我微笑，這也太明顯了吧，很明顯是為了方正一手打造的。
“有比一億五千萬更高的嗎？”
這無疑是拍賣上最平常的過程了，真不知道這位競拍員是怎麽做到拍賣了那麽多場還依舊那麽亢奮。
我微笑的將我手上的號碼牌舉起。“一億六千萬。”我的語氣頗為自信，再加是我一身紅衣，很是吸睛。
“一億六千萬，十七號的這位小姐出價一億六千萬，有比一億六千萬更多的嗎？”
我知道此刻所投來的表情，或許這一刻很多人都在揣測我的身份，揣測我到底是誰，為什麽可以輕而易舉的出的起的價格。
方璐瑤投過來目光，心裏還犯著迷糊。“她到底是誰？之前怎麽從來沒聽過？”
“不是很清楚。”嚴劭成的好奇，並不比她少，隻是冷靜如常。
“不會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吧？”任淑豔一直在貴婦的圈子裏，連她都不是很清楚。
“舉牌。”方業偉倒是沒有去討論這樣的問題，今天出現了一些意外。但是並不能影響計劃。
九號牌在次被嚴劭成舉起，平穩的語氣報到。“一億八千萬。”
比起拍價高了一個億，而這個漢代瓷瓶的價格最高也越不過一億，這樣的價格已經算是天價了，大家都想出風頭，但是卻大家卻沒有這樣的能力願意出那麽高的價錢。
“好，一億八千萬。九號方正出價一億八千萬，一億八千萬方先生出手果然闊綽。”
拍賣員可真的會拍馬屁，真的不知道他的工資怎麽樣。
“好，有比一億八千萬更高的嗎？”
現在的呼聲越來越高，此刻投到我麵前的目光越來越多。
很顯然，大家都在等我的出價。我微笑，並不著急。我在等要落錘的那一刻。
“好，一億八千萬一次。”
全場安靜，安靜的等待著錘子砸下去的那一刻。
“一億八千萬二次。”
大家好像意識到我不會加價了，或許已經最好了恭維方業偉的準備了。
而方業偉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事實上我看著很討厭的感覺。
“一億八千萬……”
我將手中十七號的牌子再次舉起，我不喜歡別人去猜測我的做法。
“兩億。”我用簡單的兩字將全場提高到了一個沸點，現在的價格翻了兩倍還多。
這也是我坐在這裏，方業偉第一次看我，不管是怎樣的目光，這都是我父親在我人生中第一次看我。
在母親潘萬琳懷我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方家，我六歲的時候蹣跚模樣看著母親自殺死在我的麵前。孤兒院是我呆的最厭惡的時光，都說記憶很短，會被時間淡忘，但是我六歲時看到的血，母親的血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成為我人生的噩夢。我的父親，除了名字什麽都沒有給過我，當然還有我一身血肉。
當然我很想知道，為什麽母親離開方家六年，還會選擇自殺。我有理由懷疑這其中究竟經曆了什麽。
所以我回來了，為一個真相，為方家家破人亡。
“兩億，十七號的這位小姐出價兩個億，真的是讓人振奮的價格。不知道是否還有人願意加價呢？”
方璐瑤有些氣憤，事實上她討厭與方家為敵的所有人。“爸，我們加價。”有些女人是會被越挫越勇的，因為女人是感性動物的所以會衝動。
方業偉沉默，並沒有回答。事實上如果再進行加價這無疑是一場持久戰，盡管方業偉並不知道加價的幅度。
“劭成舉牌。”方璐瑤是衝動的，甚至沒有理智。
“瑤瑤，不要任性。”嚴劭成很清楚方業偉的心思，這也是他為什麽受方業偉信任的原因，當然也隻是表麵上的信任，事實上方業偉對他還是有些懷疑的。
“兩億一次。”
此刻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我清楚方業偉的價格幅度，在我研究他多年來的商業行為上得來的，他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當然如果花的價格並不是合適的時候。
當然沒有人願意做傻子，在適合的價格區間去達到效應最大化，是商人一貫的原則，錢可並不是要花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
“兩億兩次。”
我想我要準備上場了，演一出好戲。
“兩億三次。成交。”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