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從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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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說了目的地,我大概也能夠想到他的目的。這一點也沒有什麽可以懷疑的。

我不再跟在他的身後,反而已經開始放肆的走。這個學校我還算是比較熟悉。

“你不問我要做什麽嗎?”嚴劭成在身後用平穩的語氣在和我說話,但是聽他話裏多大意思,他應該是已經猜到我心裏的想法了。

“是方業偉要你來的?”我這樣或許有些沒有禮貌,但是我對於方業偉根本談不上父女之情。

“方正這段時間因為你的事情,品牌形象大打折扣,股票今天才緩和一點,自然是需要挽回的。”嚴劭成在正事方麵分析的一直都很有道理,我自然也清楚方業偉打的是什麽算盤。

方業偉為了挽回方正的形象,所以是要做慈善,而我就是他慈善的收益方。他要捐助高校學子,偏偏要挑選我呆過的地方,這樣看來還真的是夠可笑的。

方業偉真的是把解鈴還需係鈴人的名言,應用的尤為貼切。

“方業偉打算捐多少?”既然是慈善方業偉自然是要做夠表麵功夫,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更好的去挽回所謂的形象呢?

“五千萬。”嚴劭成倒是也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在學校下個星期三的時候五十年校慶,方業偉會親自到場。”嚴劭成的話不知道是提示我還是怎樣,總是能夠刺激我已經疲勞的大腦再次運轉起來。

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機器,不論運作的多麽完美,都會有壞掉的那一天。我想我也應該是至死方休吧。

“看來方業偉想法很不錯,如果我沒有猜錯,方業偉準備在星期一的時候股東投票讓方璐瑤複職,然後為了安慰我這個無關緊要的女兒演這樣一出戲。看來方業偉真的是把我當成小女孩了。”我不是小女孩,自然也不會輕易被糊弄,他方業偉也是漏算了。

如過把五千萬給我,說不定我會不計較。方業偉還真的是隻老狐狸,五千萬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他還真的會計較,用最少的錢,來達到最高的效率,這一點是他奸商的本性。

“這就要看你了,如果你可以在董事會上翻盤,這五千萬就是為你勝利的慶祝。”嚴劭成的話,不知道算是在激勵我還是在諷刺我,他這話簡直就是在刺激我。

他應該完全清楚,清楚我成功的機率有多深,除非他有足夠的自信,認為我能夠成功。

但是嚴劭成給了我一種錯覺,這錯覺在明確的告訴我,我會成功的。

“方業偉看來經常做慈善。”我不禁諷刺,就算是對我這個女兒也僅僅隻是慈善。

這使得我看到方璐瑤就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因為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小三上位的人太多,我可不是個聖人能夠拯救所有的壞男人。

“所以方正的企業形象一直都很好,在你沒做手腳的時候。”嚴劭成的話斷句非常好,方業偉用假慈善堆聚的品牌形象果然很完美。

“方業偉對誰都可以發慈悲,唯獨對他的女兒我,半分慈悲都未曾有過。”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笑了,就算他發了慈悲於我,我也不見得會放過他,我又何必在這裏感傷呢?

“方業偉的需要你捐腎,如果你沒了這點價值他又怎麽會容忍你。”嚴劭成倒是看的比我更清楚。

這個世界上有誰比我更加可笑嗎?費盡心機的去算計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與方業偉的父女關係如此看便是個笑話。”我沒有去看嚴劭成,隻是在笑,諷刺般的微笑。

“虎毒不食子,你有沒有想過方業偉為什麽如此對你?當然你的生母潘萬琳到底隱瞞了什麽?”嚴劭成的嗅覺一向比我靈敏,他果然很快發現了異樣。

“逝者已矣,莫非你要我從地裏扒出真相?”我反問嚴劭成,不管這其中發生了什麽都沒有意義。“不管我的母親隱藏了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就算我母親生前無惡不作,我也不允許方業偉的視而不見自生自滅。”我在心底不認我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我更多的方麵是厭惡的。

或許外人會認為我是一個壞人,但是我絕對不是以德報怨的傻子。更何況方業偉現在對我如此態度,隻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捐出腎來救他。

相信過不了多久,在方業偉自認為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會向我提及。所謂心甘情願根本就是一個笑話,相信到時候就由不得我了。

“看來你對我有不小的芥蒂。”嚴劭成聽到我的諷刺,嘴角上揚,如黑色撒旦的微笑再向我招手,然後一步黑暗。

“那麽你有真相信任過我嗎?”我反問嚴劭成,事實上的確如此。我不相信他,他不相信我,我們表麵合拍,事實上卻在暗自試探。

我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向一個人全盤托出,特別是對於嚴劭成。

嚴劭成聽到我這話笑意更濃了,那雙黑色的眸子,投射在我的臉上。他仿佛在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好像並沒有什麽答案,以至於他嚴劭成也沉默的保留著自己的答案。

這仿佛也在印證著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誰付出真心,有的從來都是逢場作戲。

我轉身不再看他,不是要去校長辦公室嗎?我們也沒有什麽可以僵持下去的理由了。

封閉式的廂式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不鏽鋼的鐵皮反射出身後男人的偉岸的身影。

我沒有再開口說話,仿佛彼此都不願去揭開所謂的麵紗。

直到電梯門打開,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嚴劭成才開口。“你是打算在一旁做個花瓶,還是說你有別的想法?”

我這才回頭看他,麵色依舊。“我可以當擺設。”

我想我明白他的想法,而我似乎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連做個花瓶的能力都沒有。

對於我所謂的母校,我真的是半分感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