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喻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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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暗喻敵意
嚴劭成用一種說不上的目光看著我，現在很顯然他對我很懷疑。
事實上這是超出我的預計的。在我的計劃裏並沒有提前見嚴劭成的想法。不過這也並不影響我的計劃，因為在我的計劃裏嚴劭成是絕對不會缺席的。
我看著身旁玻璃門上影射的自己的倒影。依舊是我，這張變化了二十餘年的臉不會再改變，隻可惜我的生父不會認出。
而這張臉的背後是一顆麵目全非的心。
我對鏡子裏的自己微笑，算是對自己一個不錯的嘲笑。嘲笑我為這些年一直等待。
“咚咚咚。”我象征性的敲門，既然我以麵試為名，自然要走該走的形式。
更何況，我很清楚市場部一直是方璐瑤在管理。提前見見我這個“妹妹”不也是一種特殊的情調？
果不其然此刻的麵試官三位，在主位的不是別人正是方璐瑤。這些年他們對我的苦難一無所知，可他們卻讓我不得不去記憶，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請坐吧。”在左手邊的男士讓我坐下，這是市場部一組的組長李裴恩，當然那右手邊的是二組組長韓林。
我的資料是二者不和，市場部在方璐瑤的帶領下表麵不錯，實則一團亂麻。
“你的簡曆。”很直接了當的詢問，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和女人之間是不是總是有些抵觸。
我倒是很有興趣的看著她，事實上我是第一次見她。雖然了解，但那都是在枯燥無味的資料，自然沒有活人看的舒坦。
她穿著白紅格的普拉達新款女裝，裙子將她勾勒伊人模樣。黃色的頭發，空氣劉海，頭發微微紮起，有一種頹廢的美感。
名媛始終都是名媛，可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比的過的。
我幾乎是在嘲笑自己了，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方璐瑤手上有方正股份，來市場部不過是掛名而已。很顯然沒人敢得罪這個祖宗。
“抱歉，我並沒有準備簡曆。”我平視著她，沒有一點低下的意思，那目光都是在告訴方璐瑤，現在是我方婧嫻的時代。
我狂妄自大，像井底之蛙。
方璐瑤聽到我的回答，抬眼看我，也不是正眼看我，她用一種蔑視的目光，顯然是在笑我的不自量力。
這種目光我並不陌生，像我這樣的人就是伴隨這樣的目光活著的。隻不過曾經輕視我的人都被我踩跨。
“那麽，你說說你有什麽資格？”方璐瑤沒有給我一點情麵，她的話明明白白的在對我說，我不配。她大有一副看笑話的心情，甚至連名字都不曾問我。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隨便編造出一個名字。突然認為方婧嫻這個名字不錯，值得我用下去。
“方小姐喜歡賭博嗎？”我微笑的看著她，黑色眸子裏有挑釁的意味。我來就是要讓你們一無所有。
“我習慣搏命，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會不惜代價，拚命也會得到。”我笑的很深，黑眸裏意思很明確，我覬覦她的一切，我不會讓她這樣幸福下去。
方璐瑤的目光好像接收到我的意思，她眼神裏的輕蔑少了許多，多了些疑惑，隨之又恢複了方才高傲的深情。
沒錯她始終驕傲，讓我想要毀掉。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她蔑視我的話語，就如同連載著我的人生也一起蔑視了，而我厭惡她的表情，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毀掉。
“我不和人開玩笑，你也開不起玩笑。”我不喜歡開玩笑，我從來都是很嚴肅的說明，可是怎麽辦總有人不自量力的輕視。
我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我相信再蠢的人都會清楚。
“你很狂妄。”她平靜下來的眼神有一種明確的鄙夷。
但是我就是故意的，我瘋了，所以才會來。
“方二小姐是在至於我？”我用一種明確的語氣回複她的話，加重二小姐的語氣。
我要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是方家的獨女。
我在觀察她的表情，果然她質疑的目光投向我。方璐瑤一直在隱瞞的事實，她一直把自己包裝的很好。但是改變不了她是私生女的事實。
這幾乎是大家彼此不說的事實，我卻很明白的拿到明麵上來。
“sorry，今天冒昧了。”我起身不想再繼續下去，隻因為我不是喜歡看小戲劇的人，我喜歡的從來都是鬧劇。
我來，隻是為了看你們演一出鬧劇，然後將一切規劃為殘局。
我並沒有想進方正，更何況我並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高跟鞋踩著地麵獨特的聲音，證明我真實存在。
我會來後可能你就沒那麽幸福了，因為我會奪走一切。
我不喜歡開玩笑，我喜歡毀掉。
我將車從方正地下停車場開出，看到此刻出現在前方的嚴劭成。他開著黑色凱迪拉克開出停車場。
沒有美人作陪，又是工作時間，一個人。這不經讓我有些好奇。
我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我的車子是紅色太過明顯，不過我並不介意他發現，不，事實上他已經發現了。
因為他已經連續繞了五個彎了。
這個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我看了一眼屏幕。很明顯的顯示沈沐陽。
我滑動接通。
“資料看過了？”他用他習慣的音調說話。
“是我想要的。”我回答他的話太客觀，事實上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隻不過我習慣性裝傻。
“你好像忘了些什麽吧？”沈沐陽的話很明確再裝傻也無濟於事。他是擺明了的。
“非常抱歉，我可能要欠你了。”我知道他是再說我要請他吃飯的事。
“哦？理由？”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當然我這樣的人沒心沒肺相信他是知道的。
在這樣的情形下我真的沒有閑暇時間去應對。我索性加快油門，直接撞上嚴劭成的車。我清楚力度知道在什麽時候刹車不會有危險，有可以達成我的目的。
“嘭。”我的車順利撞上嚴劭成的車停了下來，當然嚴劭成也停車了。
在這一聲之後，我在一旁微笑的平靜的對電話裏的沈沐陽說明。
“因為我追尾了。”
沈沐陽是個聰明人，清楚我的意思。也正是因為聰明才值得做朋友，如果愚蠢可不適合做我的朋友。
“祝你好運。”沈沐陽很識趣，也懂我的意思，在很恰當的時機掛斷了電話。
時機太好，我抬頭就看見嚴劭成下車。我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我對他微笑，很明確的笑容。盡管這個時候會很詭異。
他知道有人跟著，但應該不會想到是我。
嚴劭成看我，眼睛微眯，審視的目光。
“又見麵了。”我的語氣很平穩，並沒有去關心車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