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混亂
第三十一章 混亂
周毅搭著順風車，對於此，女人沒什麽在意的。
在水下，她不如周毅，駕駛室隻有一層強化玻璃來保護，他能輕鬆將其打破，卻沒有選擇這麽做。
人敬我一尺，便還他一丈。
兩人相互幫助，周毅能夠清晰的辨別出方向，指引女人不要走錯路線，也幫助她避開隱藏的暗礁。
潛艇有足夠快的速度，保證周毅不會跟丟對方，這樣也可以降低自己的能量消耗。
即使是依靠著潛艇，他們與碎骨屠夫之間的距離，也漸漸變得有些遙遠，在水下對方的速度竟然還要更快。
“對方可以改變自身體溫，小心不要跟丟了。”
蘑菇提醒道，她進行過生物熱量掃描，碎骨屠夫的身體溫度，與冰冷的河水一樣，熱成像沒有任何的反應。
對方究竟還有什麽樣的能力，周毅真的是很好奇，那些挑戰者做了什麽，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時間一點點流逝，周毅在水下保持有節奏的呼吸，依靠納米服追蹤的對方。
漸漸的，對方一點點的在變慢。
突然，麵甲處，有關碎骨屠夫的三角標記消失了，這隻有一個可能，他躲到了什麽地方，遮蔽了信號。
周毅輕輕的拍了一下潛艇，做了一個減速停止的手勢。女人懂了他的意思，潛艇行進的速度漸漸變慢。
時間大約快到早上了，現在他們已經是到達了大海，離紐約布魯克林區十分的遙遠。
除了水聲之外，隻有潛艇引擎的聲音，後麵沒有人任何人追上來。
不過，在他們入水的那一刻，佩姬是親眼看到的。
美國政府，勢必會查找這附近的水域島嶼，不知碎骨屠夫究竟是藏身在什麽地方。
不多時，前方的情形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入眼處，先是一大片的水下暗礁，高矮交錯，有許多被海水侵蝕過的痕跡。
有許多侵蝕出的孔洞，在潛艇燈光的照耀下，能看到成群的魚兒穿梭而過。
水麵下，約四五米的深處，有一處相對寬闊的洞穴，能夠容納數個成年人通過。
對於潛艇來說，有些狹窄，想要通過實在是勉強。
在洞穴的一角，有處岩石被蹭掉了一部分，水中還能看到微小的石子漂浮，顯然碎骨屠夫剛剛經過這裏。
周毅脫離潛艇艇身，慢慢的遊到了洞穴的邊緣，一手抓著岩石，保持著身體的靜止平衡，側身向裏麵探去。
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的光線。熱成像掃描，也是探測不到什麽。
有輕微的水流推動，方向是從外麵向洞穴內部而去，裏麵似乎有可以通行的道路。
周毅指了一指自己，然後指向洞穴，表明了要進去的意思，然後緩慢的向著裏麵遊去，女人隻能目送著他離開。
洞穴的寬度，潛水艇或許能夠勉強開進去，隻是裏麵的狀況不明，她又無法在水下呼吸，洞穴的威脅對她是致命的。
女人駕駛著潛艇，繼續向前走，停留在附近一塊突出的岩石旁邊。
上浮到水麵之上，輕輕躍出落在地麵之上，等待著周毅出來。
此時，天邊已是微微的魚肚白。
水下洞穴，周毅小心的向深處遊去，沒有光線可以照明，隻有憑借納米視野，行進過程要緩慢的多。
黑暗中，蘑菇計算著周毅行進的距離，大約十多米之後，洞穴突然急轉而下，他隻有一點一點的摸索下去。
這裏變得比之前更加窄，周毅在觸摸到岩壁的時候，清晰的觸摸到一些爪痕，不是一道兩道，而是到處都有。
刹那間，周毅想明白了，這條隧道，恐怕是碎骨屠夫自己一點一點挖出來的，他究竟是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腳下，傳來一種堅實的觸感，周毅踩了兩下，是到底了，後背有一些空蕩的感覺，有繼續前進的路徑。
轉回身，周毅繼續走了一段時間，此時已經是水下數十米深，具體數據已經無法測量。
沒有多久，通道轉而傾斜向上，有浮力的作用，周毅比之前相對要快許多。
一些微弱光線出現在水中，上麵已經是到出口了。
周毅索性達到提升速度，光線變得越發明顯，漸漸的他浮到出口處。
幾縷清晨的陽光，清晰的照射在這裏，在水下閃爍著別樣的美麗。
周毅探出水麵，這裏隻是一個狹小的密封空間，周圍是同樣的質地的岩石。
頂部開著一個口子，陽光便是由那裏射下來的。
當周毅抬頭徹底看清楚的時候，突然是大吃一驚，這個密封的空間，根本就還在水下。
將這裏與海水隔離開來的，隻是一塊高強度的玻璃而已。
周毅向四周一瞧，有個伏在地麵上的身影，他正在瑟瑟發抖，仿佛在承受著某種劇烈的痛楚。
這人是標準的人類，卻不是碎骨屠夫，周毅確信中間沒有任何的岔道，難不成是對方沒有走這裏嗎?
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周毅走到了發抖的那人旁邊，借著暗淡的月光一瞧，竟然讓他更加吃驚。
這人他十分的熟悉，是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超級士兵血清的發明者。
他怎麽會在這裏呢，周毅本就預感到厄斯金博士會出事，卻沒有想到會這麽見到他。
那些熟悉劇情挑戰者，一定會來找厄斯金博士，難道說碎骨屠夫的事情，同時也跟他有關係嗎？
然後，事實遠遠比周毅想象的更加複雜，蘑菇告訴了他一件事情，讓他徹底的發懵了，厄斯金就是碎骨屠夫。
“基因信號不會改變，他的確是碎骨屠夫。”
蘑菇的又一次肯定的說道，周毅聽完手臂一用力，扯開厄斯金博士的上衣，在他的右邊胸口處，有明顯燒傷的痕跡。
而瞳孔深處，還有那一抹的幽綠，的確是他沒有錯。
此時，厄斯金博士的痛苦漸漸減少，他正在變得平靜，剛才的痛苦，想必是身體複原引起的。
周毅，卻隻能無奈的坐在一邊，等待著厄斯金博士恢複正常，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