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錯位的追殺
第二十七章 錯位的追殺
?“嗬嗬，你想叫蕭穆救你吧，可惜你發不出聲音，他也聽不到。\Β⑤.Coｍ\”
他的聲音想玻璃碎裂一般的尖銳：“你是卑鄙的，你生命受到威脅就希望他來救你。你為了保命，寧願把他拖入險地！”
我…一下懵了，停在那裏。
“你懦弱，根本不敢承認你自己對他的感情。即使你承認了，可是當你自己生命受到傷害的時候，你依然會把他推在自己的前麵。你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害者，不停的退縮，認為都是別人對不起你。而你卻從不去爭取，隻是一味責怪蕭穆。”
我…心好痛。
“你貪婪，你什麽都想要。以前想要米素，現在想要蕭穆。你不肯承認，可你卻都什麽得不到，你真的愛米素嗎？是啊，你失去他，你是多麽的痛苦，可是你的痛苦並不是來自於米素，隻是來自於你自己。你的痛苦，是怕輸，你不願意接受別人拋棄你，你的自尊心使你痛苦，你卻把他歸咎於愛情，其實你隻愛你自己。”
我…雙手漸漸無力，他的話語字字穿刺著我心。這一切…真的是我嗎？
“這一切就是你！我比你更能看透你的心。你是無恥的，卑鄙的，你傷害著周圍所有的人，你有惡劣的心。你同情弱者隻是由於你覺得你自己有把握能隨時殺了他們。你是暴躁的，更是懦弱的，你是醜陋的，醜陋得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仰麵躺倒在地上，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我的大腦卻越來越涼了！說的沒錯，我沒有權利拖著蕭穆當墊背的，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放棄掙紮吧，你就能解脫了，離開這個肮髒的身體…”
他的話語像符咒一樣控製著我，他說的沒錯…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四肢開始漸漸發涼了，我的心頭一片死一樣的灰色…
四周的聲響漸漸離我遠去，突然眼前一陣刺眼的銀色烈光。一個黑影‘碰’的一聲衝屋頂上蹦了出去，這個木屋朝四麵癱倒。
蕭穆手持一柄碩大的銀白色的光劍劈開無盡的黑暗，朝我跑過來：“你怎麽樣。”
我眯起眼睛看著他。蕭穆，我需要你，你總會出現在我身邊。你每次都是冒著危險伴隨我，而我卻一再拿你的命開玩笑。我頹然的閉上眼睛，別開頭去，我不配…
“該死！你個白癡，被洗腦啦…！”蕭穆憤怒的一拳頭錘在我肩膀上。我的心髒又是猛地一抽，整個人蜷縮起來。
蕭穆緊緊皺著眉，握著手上的劍就衝了出去。
一個人影蹲在半空中，附身看著我們。
“假麵師：赫姆，你怎麽會在這裏！”蕭穆有些震驚。
“嗬嗬，我們是老朋友了。也隻有你，可以劃破我的冥想空間。”那個人叫赫姆的人，應該說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大的木偶人。手和腳全都是木頭削成的，他的臉上帶著一個白色的笑臉的麵具，嘴裂的老大。可是眼角卻畫有淚水，一直流到下巴。一張看似快樂，卻在流淚的臉。
蕭穆轉頭看了看我：“你對他做了什麽？”
“嗬嗬，我隻是讓他更了解自己。”
“你是在扭曲他的思想。”
“如果他不邪惡，就不會被我扭曲。”
“哼，鼎鼎大名的赫姆。最擅長的就是扭曲人類的思維，誇大人類**，打擊人類的信念。你是個可怕的東西，可是最可憐的卻是你自己，你想到的看到的全都是醜惡，你永遠是最全世界最痛苦的一個。”
赫姆的腦袋開始旋轉，發出咯咯的聲音，木偶是永遠不會有表情的：“脆弱的人類，不要拿自己和神靈相提並論。”
“你不是神，你隻是隻鬼！附身在木偶身上的鬼！”
“是神讓我獲得再生！讓我永存！”赫姆的聲音開始不正常的尖銳起來。
“或許他以前是神，但是他已經不是。他不是神，不是鬼，更不是人！他利用了你，讓你為他去死。可是你對他來說連隻蒼蠅都比不上！你這一輩子就隻是個小醜，一個永遠的悲劇！”
赫姆站在半空中開始劇烈的**起來，他跳著尖叫：“不！他是無與倫比的神，不準詆毀我的神！我是天神使者…你必須為你所說的付出代價，我要結果你！”
他像閃電一樣俯衝下來，手指關節突然彈了出來，露出五柄尖銳的匕首，衝向蕭穆，蕭穆一個轉身避開了。
赫姆翻身站穩，突然整條右臂，脫離關節，朝蕭穆彈射而出。蕭穆揮起光劍一劈，木頭段成了兩截。赫姆尖笑了兩聲，同時又射出了左手。蕭穆原地跳起，退到10米開外。
等蕭穆回頭一看，已經來不及了。赫姆的一隻斷臂居然自己在地麵上爬動起來，尖刀般的手指已經按在我的脖子上的動脈上。
蕭穆渾身一緊，直接把手中的光劍投射過來，刺中了那截斷臂，那截斷臂頓時化成了灰燼。隻見赫姆的肚臍的地方，有個洞，冒出一片紅色的霧氣，趁著蕭穆走神之際，一片紅光將他給籠罩住了。
“嗬嗬，真是愚蠢！想不到，你那麽在意那個孩子。”赫姆笑聲令人發毛。“來…讓我帶你看看你的心…來，不要拒絕我，你無法拒絕的！”
在一片紅光下，我看到蕭穆神色凝重，漸漸的我看到他的額角開始滲出冷汗來，好像做著什麽辛苦的抗爭。
赫姆蹲在那邊一動不動，那張麵具就像一個曆經了人生冷暖的，卻依然執迷不悟的可憐人。我聽不到赫姆說的話，隻是聽到蕭穆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不，不是這樣的！”蕭穆神色很痛苦。
…
“不，我沒有害怕！”
…
“不，我不想傷害他。”蕭穆掙紮著蹲著下來，按著頭。
…
“我是卑鄙的，我欺騙他，我不能告訴他！我不能，絕不能！”蕭穆搖著頭，我見到他的肩膀在劇烈的抖動。
…
“不，我控製不住自己！可我也不能放棄…不可以！”蕭穆顯得很沮喪，也很落魄。
…
突然蕭穆紅著一雙眼睛，像狼一樣看著我：“不！我敢，我會做！”他突然渾身緊繃的站了起來，在那片紅光的投射下，搖搖晃晃的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
蕭穆的眼神看上去很衝動，理智已經完全不能控製他的身體。他的樣子看上去極具攻擊性…
蕭穆要做什麽？他聽到了些什麽？他想殺了我嗎？我迷茫的看著他，身體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死就死吧，死在蕭穆的手裏，也好…他就了我那麽多次了，就當我還他吧…
蕭穆瞪著眼，走到我的麵前，雙手揪著我的領口，猛力一扯，我的襯衫被撕了個粉碎。他用力按著我的肩膀，俯身下來瘋狂的舔咬我頸項，和我**在外的皮膚。我一愣，渾身的氣血仿佛都停止了。蕭穆近乎粗暴的吻住了我的唇，一隻手開始解開我的皮帶。
我腦中已經一片空白，隻覺得眼眶一熱，嘴角嚐到一絲鹹味。蕭穆突然停住了，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像見了鬼一樣迅速朝後退了幾步，看著我。
“是的錯，是我！”蕭穆死死的盯著我看，精神狀況明顯的開始恍惚起來。
“對，都是你的錯！讓我幫你解脫吧…”赫姆一步一步的開始靠近。
蕭穆居然隻是恍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憑赫姆漸漸靠近。
赫姆笑的渾身顫抖，他的腦袋從當中裂了開來，當中寒光一閃，一枚針射了出來，直刺蕭穆的心髒。
我的身體已經無法動了，可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使我的猛地躥了起來。用力撞開了蕭穆，那枚針，從我的左肩穿了過去。
“唐寶…！”蕭穆撕裂的聲音像一頭野獸。
我輕輕一笑，看著赫姆的眼睛卻洋溢著得勝的雀躍：“我不是膽怯的，我可以承認我的感情。我不是自私的，我不會看著心愛的人去死。我不是卑鄙的…危難的時刻，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救人。你說的一切，都是錯的…”
赫姆沒有了手，也沒有頭，看上去支離破碎的。我頓時覺得他很可憐。
“你很可憐，你就像一個活了很久的嬰兒。卻突然發現，原來這世界上的一切，你根本都不明白…”
蕭穆憤怒了，他揮起了光劍飛身朝赫姆砍了過去，赫姆沒有躲開。他的身體前傾著：“救救我，救…”
我不知道他是在向誰求救，但是顯然。他期待的那個人沒有出現，赫姆化為了灰燼。一個淡黃色的光球從半空中輕輕的墜落，那是我的魄…
蕭穆眼中掠過一絲寒冷的光芒，他突然伸出手，一把緊緊捏住了我的魄。
“蕭穆，你做什麽？”我眯起眼睛。
蕭穆看了看我，並不回答。可是突然他的手被一道閃電般綠色的光給擊中了，他大吼一聲反射性的鬆開了手掌。我的魄在那道綠色光芒的護送下，迅速沒入了我的胸口。於此同時我的心髒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抽痛，我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蕭穆站在那裏，鐵青著一張臉，表情有些扭曲。我看到他握劍得手不停的顫抖，我看到他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蕭穆…我看到他眼中似乎有閃動的淚光，這是眼淚嗎？
蕭穆把劍對準了我的脖子，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漸漸閉上了他的眼睛。我整個背都抽了起來，蕭穆他想殺了我…
我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死在蕭穆的手裏，死在我的守護神的手裏！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我隱約看到一個人衝了過來，對著蕭穆的臉就是一拳。他抱起我，瘋狂的跑…周閔浩…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別跑了，你打不過蕭穆的…快放下我吧。
周圍還是一樣的黑，還是老樣子，我是在做夢吧。我還能做夢，就說明我還沒有死。蕭穆要殺我，他要殺我…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虛弱無力的坐在地上。
“你在做什麽？”那個穿著紅色披風的人，依然沒創意的出現在了我的夢裏。
“等你。”
“哦？”那人輕笑，“你知道我一定會來？”
“毫無懸念。”
“等我做什麽？”
“什麽也不做。”
“嗬嗬，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好奇？比如說，我為什麽會一直在你的夢？”
“我想知道的，你一定不會說。我不想知道的，我指望你別說。總之，我心情很糟，你還是閉嘴吧，別來煩我。”我頹然低下了頭。
“我對你的期待比以前更加強烈了。從這一刻起，我會退出你的夢境…”他言辭之中帶著笑意，我能感覺到他離開了。
這裏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一個顆刺的發痛的心。
我睜開眼睛，已經躺在了自己家裏床上了。轉頭一看，周閔浩趴在床邊睡著了，唉，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這小子一定熬了很長時間，他的傷應該還沒痊愈吧。唐果像隻狐狸一樣蜷縮在沙發上，地板上一片狼藉，全是爆米花的碎屑。
“喂，醒醒，到床上睡去。”我剛想伸手，可是突然發現我的左手完全沒有任何知覺，我心中大驚！
“唐寶，你醒啦。”周閔浩揉了揉眼睛，滿臉的欣喜。
“我的手…”我剛到嘴邊，我突然迎上了周閔浩雙眼，我又硬生生的將後半句咽了回去。周閔浩原本像王子一樣燦爛的眼睛，現在腫的嚇人，裏麵布滿了血絲，眼眶發青，膚色看上很差。他這樣子還在對著我勉強的笑著，我又怎麽可以讓他再擔心。
“手？你手怎麽了？”
“哦。沒什麽，我睡太久了。手臂壓的發麻，你能扶我起來嗎？”我對他笑笑。
周閔浩點點頭，拿起一個枕頭，讓我靠著。然後他轉身倒了一杯水給我，我用右手小心的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我的左手為什麽一點知覺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對了，那時赫姆的光針刺中了我的左肩，難道是這個原因費了我的手嗎…
“唐寶，你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周閔浩細細的觀察著我的表情。
“哦，沒有。”我眯起了眼睛，深深看了周閔浩一眼：“蕭穆是不是想殺了我？”
周閔浩一愣，我右手緊緊握著拳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沒那回事。”周閔浩淡淡的別開了臉。
“沒那回事？這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
“既然你那麽肯定，你為什麽還要問我？”
“我…”是啊，還有什麽好問的。我想從周閔浩嘴裏聽到什麽？聽到蕭穆不是想殺我，或者說這一切就是一個夢，都是假的？唐寶，你想自己騙自己嗎？你太蠢了！
“蕭穆沒有想殺你，你那時候已經昏迷了，你記錯了。”
“嗬嗬，”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像是被狠狠的劃了一刀！：“隨便吧…”
我抬頭看了看周閔浩，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閔浩，你怎麽會出現在那個廟裏？”
“路過。”
“路過，好，好！太好了！”我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渾身都在顫抖。
“唐寶，你別這樣。”周閔浩皺了皺眉。
“哼，你把衣服脫了。”
“什麽？”
“你不是小傷麽？既然能出院，說明應該已經好了吧，讓看看你的背。”
“已經好了，沒什麽好看的。”周閔浩幹笑了一聲。
“周閔浩…！”我瞪圓了眼睛厲聲吼了起來：“在這個家裏，如果不願意說實話，那就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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