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矛盾的緩解
第十八章 矛盾的緩解
?一路上,憋得比便秘還難受。⑤.cOM/別開臉,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不知不覺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腦袋裏卻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蕭穆一個刹車,話也不說,就開門衝了下去。我一看,原來已經到了醫院的門口了,我也急忙開門跑了下去。
醫院門口的老伯看到我們兩個氣勢洶洶的樣子,很吃驚:“蕭醫生啊,你怎麽那麽晚了還來醫院啊。”
“恩,我有一點重要的東西忘在辦公室裏了。”
“哦,那趕快進去拿吧。那麽晚了還來,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謝謝。”蕭穆點了點頭,跑了進去,我也跟著對那老頭笑了笑,跟著跑了進去。
我尾隨著蕭穆,筆直朝著停屍房跑去。這麽大熱的天裏,我隻覺得周圍越來越冷,冷的我渾身不舒服。
“你可以在這裏等我,”蕭穆一下停了下來,也沒回頭,我差點撞上了他的背。
“不,我要去!”我挺了挺胸。我的事情,已經讓人家幫忙了,現在反而要讓我自己當縮頭烏龜,說什麽也做不到!
蕭穆繼續加快了腳步,我也快速跟上。一踏進停屍房的門口,一陣冰涼的冷氣迎麵而來,我渾身汗毛全豎了起來。
門口辦公桌上的中年人男人,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死的。
“上班居然睡覺,”我小聲嘟囔著。
“他不是睡了,他是昏了,”蕭穆小聲回答。“別再說話了,仔細聽。”
我渾身發毛,看著周圍。白色的燈光亮的發青,刺的眼睛難受。我原以為停屍房都是沒有光線的呢,原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四周一堵堵的鐵牆,牆壁上是一個個的大抽屜,透著冰冷的氣息!我頓時喉嚨一股子很難受的感覺湧了上來,我明白了,屍體都是放在那些個抽屜了。一個連著一個…
蕭穆小步的朝裏走,我卻迎麵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前麵的蕭穆停下了腳步,我立刻向前跨了一步,隨著蕭穆的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那個男人,跪在地上。他已經拉開了一抽屜,抽屜裏躺著一個老人,老人被藍色的塑料套子包著。他扯開了塑料的袋子,撕破了老人的衣服,刨開了老人的肚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屍體肚子裏的內髒。隻見他雙手帶血,整張臉血肉模糊,地上零星的掉著一些咬斷的肚腸。
我矗立在那裏,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渾身五髒六肺都在翻滾。雖然屍體解剖課,我以前一直有上,可是眼前這種吃血啃骨的景象是完全不同的。
“畜牲!”蕭穆一眯眼,右手在空中一晃,突然淩空出現了一把碩大的銀白色的光劍,劍的周身寒光纏繞,直刺向那個人。
我看的傻了眼,這把劍是在太酷了,比我的活光手‘絢多了!
誰知道那個人男人,居然渾身發出黑色的煙氣,一下跳了起來避開了蕭穆的攻擊,速度快的像隻豹子。
好好一個老者的屍體,已經被損壞的不成樣子。隻有那張臉,依然潔白而安詳,那個逝去的靈魂,一定是個善良的老人。我心潮澎湃,所有力量再次聚集在了左手上!
“死光手…!”我大喝一聲,伸手就朝那個男人的胸口出抓了過去。
我的手頓時變得焦黑,一下沒入了他的左胸。隻見他淒厲的叫了一聲,渾身像燒焦了一下發出滾滾的黑煙。突然我覺得他體內一下變得灼熱,我的手居然被彈了回來,心髒再一次猛抽,左手像火在燒一樣的痛。
那個男人跳了起來,帶著渾身的血腥,朝大門飛衝而去。
蕭穆跑過來,一把把我扶起來:“怎麽樣。”
“沒事,”我掙紮著按著心口,手都在發抖。
“這男人的冤魂,有高人給了他力量。不然,他絕對逃不出你的死光手。”蕭穆望著他遠去的樣子,臉色凝重。
“那我們趕快去追,不能讓他再這下去!”我轉頭看了看地上的鮮血淋漓:“這些人,雖然死了。但是,太可憐了!”
蕭穆眼中閃過一絲光,居然對我笑了笑:“好,我們走。”
蕭穆扶著我,跑出了醫院。
“老伯,看到前麵有人跑出去沒,”我看到門口的老伯,立刻問。
“沒有啊,好像就一吹過一陣風,”那個老伯瞪大了眼睛。
“走吧,那個方向,”蕭穆一把抓著我的手,就往街對麵一條胡同裏鑽。
背後傳來那個老伯笑嘻嘻的聲音:“蕭醫生,您女朋友可真漂亮,哈哈…”我暈…
蕭穆拖著我,在街道裏亂鑽,我莫名的心痛不已,但還是強忍著,勉強跟上。看來我真是有心髒病了…鑽出胡同,麵前出現了一條街道。可能已經快要淩晨6點了,街道上已經開始有不少人行色匆匆的來來去去。
“怎麽辦,”我皺了皺眉:“那麽多人,我們怎麽下手?”
蕭穆兩隻眼睛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周圍。這家夥腦袋裏麵是不是裝著電腦芯片,越看越不想正常人。
“他在那!”突然蕭穆的聲音低沉而短促。
隻見那個男人,渾身是血,呆呆的立在街道對麵一個婚紗店的門口,看著櫥窗裏身穿白紗的女模特,目不轉睛。
“走!”蕭穆拉著我正要向跑,突然聽到一個清新的聲音。
“親愛的。”
我尋聲望去,隻見白蓮雪身穿著一席白色的婚紗,手上拿著一束百合捧花,畫著完美典雅的淡妝。在第一絲霞光的籠罩下,徐徐的走了過來。街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停下腳步看著她。白蓮雪在微笑,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甜蜜,純潔的仿佛從畫中走出。
“白小姐,”我有些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要做什麽?
她走過來,對著街對麵的男人,緊緊握著手中的花束:“親愛的,來!到我身邊來。我們結婚,我們永遠也不分開了!”
六點了,金色的陽光照射到了地麵上。那個男人,突然神情顯得有一絲恍惚,漸漸轉頭看著蓮雪,整個眼睛仿佛都被火光點亮了。他笑了,綻開了陽光般的笑容,“蓮雪,我的蓮雪!等我,我來了,我們結婚。”
陽光像黃金一樣在他肩頭閃耀著,他跑了過了,朝著蓮雪,朝著希望跑了過來,臉上滿是喜悅。一輛長途汽車呼嘯而過,那個男人化作了一縷黑煙,消散了。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白蓮雪依然在微笑,美麗的眼中滿溢著滾滾的淚水:“一樣,和上次一樣。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時刻,一切的結局!”
她雙手輕輕垂下,百合花束掉在地上。仰起頭,布滿淚水的臉上,仍然掛著幸福的笑容:“我們不會分開的!”
她閉上眼睛,進入車輛飛奔的機動車道。
“傻瓜,快回來…!”我大叫著飛身衝過去。
“唐寶…!”一連集裝箱車呼嘯而過,蕭穆猛地把我撲到在地。
“出車禍了,撞到一個新娘。快打電話叫車…!”前方的人越來越多,傳來陣陣嘈雜。我的心髒開始**不已,整個身體開始不停使喚了。我地上一片鮮紅血液漸漸蔓延開來,心中卻聽到一個聲音。是白蓮雪,她存放在腦中的最後一絲記憶,我居然能聽到。
“我能讓你的愛人複活。”
“是真的嗎?求求你幫我!”
“要付出代價!”
“什麽代價,隻要他能複活,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
“我要你的壽命。”
“可以,哪怕隻能讓我再活一天,隻要和他呆一天。馬上叫我死,我也願意!我很想念他,我想再看看他的臉,聽聽他的聲音。”
“好,交易成功。你明天醒來你就能見到你的未婚夫!”
…親愛的…我們永生永世不分離…
天空中落下一個淡黃色的光體,那是我的魂魄嗎?我眯著眼睛,隻見它快要降落到我的胸前時,蕭穆卻一把抓住了它。我皺了皺眉,意識漸漸模糊了。
還是做夢嗎?周圍好黑啊,我麵前依然站著那一個人,身材高大,穿著黑色的鬥篷。這是我第三次夢見他了,這次他正麵對著我,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片陰影,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你是誰?為什麽要跑到我的夢裏來。”
那個人在笑,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線,卻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我有點緊張,可是這個人一直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不需要害怕他。
“以後你會知道的,”一個很沉穩的聲音,穩的深不見底,反而讓人充滿警惕。他漸漸轉過身去。
“又來了,不準對我背過身說話!”我憋不住了,立刻衝了過去:“給我看看你的臉。”
“以後你會看到的,會的。”他想風一樣,越飄越遠:“唐寶,聚起你的魂魄。快速強大起來,我等著你!”
“別走…!拷,把話說清楚!”
他消失了…
我睜開眼睛,我坐起身來,呆呆目視著前方,大腦一片空白…我好像在蕭穆的公寓裏。
“你睡了13個小時,睡傻了吧?”蕭穆正好走過我的房間,瞄見我起來,於是走過來,靠在門上。
我腦子反應遲鈍的很,轉頭瞄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目視前方發呆。
“你在看什麽呢,”蕭穆順著我的視線,那是一塊白牆,上麵什麽都沒有。
“現在幾幾年?幾月幾日,星期幾,幾點?”
蕭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星期三晚上7點半,你睡了13個小時。”
“哦,”停頓秒鍾,我突然提高了嗓門:“你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就是說我今天沒去上課!”
“對。”
我一聲慘叫:“不會吧,今天有英語課!”
“不就幾節曠課麽,有什麽了不起,瞎叫喚什麽。”
我痛苦的狂抓著頭發:“拷!我這個學期已經曠了20多節英文課了。再不去上課。英語老太絕對不會讓我過!”
“活該。”
“你有沒有點人性啊,”我順手拿起一個靠墊就飛了過去。
蕭穆一把接住,哼了一聲走過來:“我上午已經去幫你請過假了。明天我去醫院幫你開張病假單,你睡夠了自己送過去。那個鬼小孩今天我也去看過他了,他還活著。”
我突然心頭一熱,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穆,他怎麽了?變性了?怎麽突然對我那麽好:“蕭穆,我怎麽覺得你今天的臉特像個佛爺!”
“別惡心我,”蕭穆不屑的靠墊扔回我腦袋上。
被墊子一砸,我的腦袋裏好像突然晃蕩開了,漲鼓鼓的直發酸。我立刻按住太陽穴,眯起眼睛,一片鮮紅的血色湧入我的腦海,還有那件潔白的婚紗。
“喂,”蕭穆見我神色不對,向我伸出手來。
我急切的一把抓住蕭穆的手,“那個…白蓮雪…”
“車禍,死了。”
我的心像被人緊緊捏了一把,悶的發慌,白蓮雪,她死在我的麵前,我來不及推開她…
“白蓮雪,她的未婚夫半年前,就在他們要結婚的那天,出了車禍。她不能接受現實,自殺了很多次,可都被她家裏人救下來了。2個月前她的母親帶她到我這裏來就診,很早我就發現,她的心結打的太深,隻能靠藥物來維持情緒。”蕭穆的聲音很冷淡:“她的思念,使得她的未婚夫靈魂無法得到安息…”
“不,不是這樣的,”我腦中突然閃過了絲絲的片段。
蕭穆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在白小姐死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她腦海中記憶的碎片。”我瞪大眼睛看著蕭穆,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是有人幫她的,有人幫她…她用她的壽命作交換,讓她的未婚夫回到她身邊。那個人…”
我正努力回想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突然心髒又開始猛地一陣抽痛,我不由的悶哼了一聲,顫抖著手指用力按著自己的心口,整個背都拱了起來。
“唐寶,”蕭穆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扶著我靠在他身上。
“蕭穆…我看我不是法力使用過度,我是真得了心髒病。我得到醫院去瞧瞧。”我臉色開始發白,汗水淋濕了衣服。
“唐寶,”蕭穆默默念著我的名字,抱著我的雙臂開始越來越緊,指尖傳來絲絲寒意。
“別掐了,是個餛飩都要擠出餡了!”
蕭穆笑了,這家夥居然會被逗樂,不可思議。聽著他的心跳聲,我的呼吸還是漸漸平複起來,他的懷抱就像平靜的大大海一樣沉靜可靠。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看來我真是瘋了…
“我夢見一個人,我已經夢到他三次了,”我歎了一口氣,神智有些恍惚。
“什麽?”蕭穆突然握緊我的肩膀,神情顯得非常緊張。
“再掐我,我可要還手了!隻是做夢罷了,我看不清楚他是誰。他很高大,穿著黑色的鬥篷,他說他等我快點強大起來,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可是我覺得,我認識他…”那個黑色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一去想他的樣子,就會莫名心髒一抽。我又俯下身體按住心口,不再胡思亂想。
“唐寶…”蕭穆皺著眉頭,反複叫著我的名字,緊緊擁抱著我。真弄不懂,我的夢,他反應那麽大做什麽呀。
“我說,你別這麽抱我成嗎?大家都是男人,像什麽樣子,”我嘴上說著,卻懶得動。
“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振興中華的高難度決策!不是爾等凡夫俗子能體會的!”
“嗬嗬,好,”他又笑了,今天什麽日子?神經病院放假嗎?
我感覺到蕭穆的側臉摩挲著我的頭發,這小子越發瘋了,我得揍他,可是我沒力氣。
“喂。”
“說,”他居然把手疊在我的手上。
“把狼爪子拿開,我翻臉了,”真是鬱悶,是不是女人當久了,我真的娘娘腔了:“蕭穆,我不是米素,你搞清楚!”
“我長著眼睛呢,別以為所有人和你一樣蠢。”
“我是個男人,你明白嗎?”
“女人要是都像你這樣,男人就都不活了。”
“好!我不跟你這種沒營養的東西!挑明了說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不甘願,這也是事實:“我知道米素愛你,我輸了,我也認了。以後你們倆的事情,和我再也沒有關係!”米素,我要忘記你,沒有你,我就不會有痛苦:“至於你我,我也看出來,你這小子有點缺心眼,但關鍵時候還算仗義,姑且當個朋友吧。”
頭轉頭看了蕭穆一眼,這家夥肩膀在輕輕的抖,一看他的臉,笑得和朵牡丹花似的,都快抽了!
“蕭穆,笑什麽!再笑…小心差了氣直接背過去!你爺爺的,哪裏有那麽好笑。笑,笑死你!再笑我可打人了…”我對著他的下巴就有一個勾拳。
可惜體力不支,大大影響了本人的速度,蕭穆一轉頭就避開了。可看樣子他還沒笑夠,退到老遠,背過身去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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