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逆向思維
第四十八章 逆向思維（求票求收藏！）
（所謂的程控電話交換機說明之類我就不貼了，騙字數沒多少意思。）
嚴格點說，1990年的時候，電話機這東西都遠未在國內普及。
究其原因，除了初裝費之類外，程控交換機需要進口無疑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而韓碩清楚地知道，國產程控交換機的研製者，此刻就坐在叔叔家的客廳裏，而且他現在甚至還沒有建立起研製該產品的思路——這個時候的吳同誌，是在搞計算機的。
提到計算機，大家印象最深的顯然就是銀河機，這東西在各種政治時事考題中出現過無數次，自然是耳熟能詳。最早的銀河二運算次數是每秒鍾十億次，通過鑒定的時間是1993年……
然而在1990年的時候，吳主持研究五億次計算機的項目，卻因為裁軍而取消了。
雖然吳此時仍然有參加全軍科技成果展的機會，但是就連客廳隔壁的韓碩都能聽得出，比起韓碩叔叔其他同學的意氣風發來說，吳明顯是有些消沉的。
這個時候的吳已經萌生了改做程控交換機的念頭，這些同學們也算是專業對口，所以在聚會的時候聊天自然也就提到了有關內容。
可惜聊天終究是聊天，當時所有國產程控機的研究者全都陷入了“程控”的怪圈，基本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如何實現程控上——這一點就連客廳裏這幾位都不例外，大家都對通信和計算機很熟悉，提到交換機的時候，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哪塊做起來很難，理論上應該如何如何才對。
這討論雖然很熱烈，理論上也沒有什麽錯誤，但是在韓碩聽來，如果真要按照他們的討論繼續發展下去的話，那麽和國內的其他研究者們完全沒半點不同，即使能把機器做出來，其消耗的時間以及成本也是驚人的！
但是，這東西又不能不做。
也許在旁人看來，不就是個電話轉接的東西麽？做那麽先進幹啥？再說就算做不了，隨便找個便宜的廠家批發進口不就完了，犯得著費這麽大力氣搞重複勞動麽？
當然用得到！
要知道電話這種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占據著通信業主力位置的東西，其本身可就是相當大的一個情報來源。尤其是在無線電通信基本已經淘汰——發電報之類——其他通信信息產業尚未形成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民間情報來源，可全都是著落在電話上的。
舉個例子說，之前陸院事件裏，為什麽劉工曾工可以說“通過嚴密監控”就能揭穿敵人？這監控當然不是說隻為了看目標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吃喝拉撒，最主要的是，他們需要控守的是目標在一定時間內和誰接觸過，發布或者接受了什麽命令。
也就是說，隻要監視的目標不是具體執行人這一層次的，那麽他的價值或者在整個事件中的位置，其實完全取決於他和外界的通信內容。
由此可見，當國內進入電話時代之後，如果程控機之類設備還隻能依賴進口的話，那麽必將產生兩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一，我們無法方便快捷地監視敵人。搞不懂程控機，那麽實際上的工作做得再好，也頂多相當於拿個分機在旁邊竊聽而已，不倫不類。
二，敵人可以很方便地“偷窺”我們，隻要在出口過來的設備中動點小手腳，或者什麽手腳都不用動，隻要利用廠家設置的“後門”就足夠……
不管是哪一種問題，都會給相關的情報事業帶來相當相當大的麻煩。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要知道當時我國的進口程控交換機電話網號稱“七國八製”，也就是說光是交換機就有七個國家的八個產品，彼此間製式還不同，兼容上顯而易見地存在著嚴重問題。甚至可以說就算不從情報相關上考慮，這拚湊起來的架子也照樣是個扶不起來的東西。
所以話題再度轉回來：程控交換機肯定要做，既然在韓碩的前生裏，吳應該就是這東西的研製者，而他現在沒有的思路韓碩根本是耳熟能詳的話，采用適當的方式給人家一點提示，就是韓碩現在需要做的事情了。
這一點本身不算很難，難的是如何讓對方很快聽明白這個暗示的同時，不會懷疑到韓碩身上來。要知道韓碩現在連初中生都不是，按理說還是不能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的。
而且，在座的雖然未必都是專家，可起碼每隔人都從事過通信相關的工作，要想在這個大環境下暗中搞手腳，可實在是對韓碩的一個嚴峻考驗。
這難度確實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吳同誌下次不定啥時候才能再在韓碩的眼前出現，這次機會不把握住的話，耽誤的時間可就太多了。
幸好韓碩有個“帶堂弟”的任務，而且小堂弟家裏還有一台比較老款的任天堂FC，也就是那種插卡帶的紅白機。剛才韓碩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堂弟叫喚著要玩遊戲機的聲音點醒了他。
電視在客廳裏，叔叔家是有彩電的，不過顯然還隻有一台。客人們在客廳裏聊天的時候，讓孩子去打遊戲顯然是很失禮的行為，所以當時韓碩的嬸嬸顯然沒有同意堂弟的無理要求。
堂弟雖然不是嬌生慣養吧，不過對此表示嚴重不滿自然也是很正常的。這麽纏來鬧去地，很快就從其他房間鬧到了客廳裏。
“機會來了！”
韓碩暗中一握拳，搶在嬸嬸真正生氣之前，自己率先跑到客廳裏擺出一副拉走堂弟的樣子：“遊戲機有什麽好玩的？小昊聽話，咱們去別的屋玩去！”
“我才不跟你去下象棋呢！”堂弟不是那麽容易被哄住的。“你就會欺負我不懂怎麽下！”
這顯然就給了韓碩繼續說話的機會，而且他抓著堂弟的手明顯也沒怎麽用力。“當然不是下象棋了，比遊戲機好玩的東西多多了，電腦聽說過沒有？！”
“電腦我當然聽說過！”韓家的孩子都一水兒的小大人模樣，至少在嘴硬上相差無幾。“不過電腦有啥好玩的？上麵有魂鬥羅超級瑪麗麽？”
這話說的太好了，簡直是在給韓碩捧哏啊。“那有啥稀奇的，電腦可比這遊戲機性能強多了多了！你知道什麽叫性能嗎？不知道無所謂，反正我告訴你，你家現在這遊戲機能實現的功能，電腦全都可以模擬出來，而且效果比這種遊戲機好多了！你真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真的麽？可我家又沒有電腦……”被韓碩唬住完全忘記爭執目的的表弟被拉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在叔叔的大部分同學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小孩子間普通鬥嘴的時候，一直在為程控交換機傷腦筋的吳卻從這對話中受到了極大的啟發——廢話，韓碩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如果說得這麽明白了吳同誌還是聽不懂的話，那程控交換機肯定就不是他研製出來的了……
這啟發是什麽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從交換機的角度上去實現“程控”，那麽以當時國內的現有技術和慣性思維而言，做起來自然困難重重。
可如果改用計算機來實現程控功能又如何呢？
答案當然是“沒問題”了，別忘記吳同誌手裏還拿著一個做了一半的五億次計算機項目呢。
打個不恰當比方的話，當時流行的計算機是286，所以大家可能不太容易想得到從計算機模擬這條路上來走交換機，主要原因除了思路外，還有就是286的性能上不太夠。
然而五億次計算機是個什麽概念呢，用外行話來說，怎麽著也是個奔二450的級別吧？用這種機器來做萬門程控交換機，當然是水到渠成！
要知道即使是韓碩前生那個國產程控交換機一出來（1991年），在郵電部心不甘情不願的鑒定下，也得承認具備了國際八十年代末先進水平。
不用說，這和“具備國際先進水平”也沒什麽差別了，盡管那些郵電部的老爺們不無嫉妒地說，“這根本是計算機，不是交換機！”
但是不管怎麽樣，東西做出來了，並且很成功，這就夠了！
得到啟發的吳同誌從韓碩叔叔家出來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項目組。剩下的事情不用說了，與韓碩前生知道的並沒有什麽不同……
除了吳同誌後來偶爾問了韓碩叔叔一次，“那天和你家兒子一起玩的小孩是誰”之外。
今天隻有一更，如果明天考試通過的話，大概會盡量恢複7000左右的更新。
至於是什麽考試就不要問了，反正我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