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扮豬吃老虎
第十八章 扮豬吃老虎
估計那位ri方的領導是個有一定眼光的籃球愛好者，要知道韓碩當時也就是一米四七撐死不到一米五，另外那倆被挑出來的初中生也就是一米六左右，而且仨人一水的瘦小枯幹。
業餘籃球基本上就是身高和體重的較量，至少從表麵上看，上半場ri方吃虧的體質方麵現在一下子反了回來。而且ri方那倆初中生也是明顯有籃球基礎的，從他們在籃下練球時候持球的姿勢就能看得出來。
再看附中隊的籃下，那兩位初中生應該是來自附近的二十五中，那學校連個籃球場都沒有，韓碩初中在那裏讀了三年，也就是能打打乒乓球——我們之前也已經說過，這次交流活動初中的項目是乒乓球，二十五中在這方麵倒是有點積累——這兩位兄弟一進場，恨不得連運球都要雙手。場邊觀眾們的情緒頓時就有點低落，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歎息。
韓碩那邊就更沒人抱以希望了，實際上中ri兩方都是準備拿小學生那點當添頭的，不過ri國那邊少一個點無所謂，四個人勉強還能運轉起來。附中這邊就慘了點，倆初中生也指望不上的話，二打四無論如何也是絕對的劣勢。
然後韓碩的練球表現果然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罰球線一個姿勢標準的“端尿盆”，結果球連籃網都沒擦到。觀眾們發出了一陣善意的哄笑聲，還有人在底下高喊“沒關係，離近點再投！”的。
許老師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楚蓓蓓撇了撇嘴，把視線從韓碩身上移開了。倒是隻有曹麗芳一直在扯著嗓子給韓碩加油，而後者居然也能聽到她的聲音，甚至有空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下一個球也是三不沾。
附中隊員席那邊，大多數人在拉著僅剩的兩名隊員七嘴八舌，少數人在教練旁邊晃蕩強烈要求上場，總之大家基本上都是抱著“沒希望了”的念頭，連教練那邊都懶得布置戰術了——倆人還打啥戰術啊，你擋我拆我擋你拆就完了……
馬健倒是穩穩地坐在臨時搬來的幾張特別加固過的椅子之一上，微微眯著眼睛盯著己方籃下，眉頭不時地微微跳動兩下。這個時候他已經認出了ri方挑出的那個小學生，分明就是經常在師大和自己在一個場地鍛煉的那個。以那小子最近的練習量，怎麽可能在罰球線那麽近的地方用雙手端球還會籃外空心呢？
“這小子肯定有古怪！”馬健很輕鬆地得到了這個結論，尤其是在他看到韓碩在罰球弧近籃端依然砸不中籃筐的時候。“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家夥一開始瞄的就是籃外一球的距離。這麽原地端尿盆自然是進不去的，但是如果加上三步上籃的助跑可就未必了……”
馬健的猜測確實和韓碩自己這邊的意向差不多，如果能夠用上全身力量的話，現在的韓碩在罰球線左右單手投籃還是沒啥問題的，當然跳投是沒戲。不過一個一米五不到的十歲小孩，就算是用單手肩上投籃的話，也未免會引起別人懷疑。目前最適合他的，隻有姿勢極端難看的端尿盆。
順便一提，在運球這方麵韓碩倒不太擔心，話說他從小跟著老媽去化工學院玩的時候，他老媽去打排球沒空理他，就會隨便找同事借個籃球讓他圍著中圈運球打轉……通常順時針一百圈逆時針一百圈然後坐地上暈一段時間後，母親大人的排球也就打完了。
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她從垃圾堆裏揀來的——偶爾在腦海中泛起類似不好回憶的時候，韓碩總是會這麽想。
如果這時楚蓓蓓偶爾看韓碩兩眼的話，她或許會注意到，那家夥在看似笨拙地拍球時，手掌居然也是沒有接觸籃球的。不過這個時候的楚大隊長已經悄悄跟著父親進到了省賓館裏，許老師給她指出放電腦房間的位置，並且最後一次強調軟盤將從什麽地方拿到，負責監視那個房間的ri國人可以被吸引開注意力幾分鍾……
籃球場這邊，韓碩的練習運球看起來七扭八歪忽上忽下，但是那個掌心空懸的細節到底還是沒有瞞過馬健。“除了腕力稍嫌不足外，簡直就是標準的變速運球技巧麽。”
離下半場開始時間還有一分鍾，雙方停止練球。
附中隊的教練坐回了馬健旁邊，看到他一直注意著己方的隊伍，以為這位火爆脾氣的球員有再度上場的念頭，所以就先詢問了過來。可出乎他預料的是，馬健給出的回答聽起來很有些詭異：
“我看贏球的幾率很高啊，恐怕沒有我上場的機會了。”
……
中圈再度跳球，這次依然是附中球員先觸到了球，不過接到球的是兩個初中生之一，這位老兄還沒想好該邁左腿還是右腿的時候，懷裏的球就已經被對方後衛抄走了——需要說明一下的是，我方留在場上的高中球員是原中鋒和組織後衛兩人，對方留下的則是組織後衛和小前鋒。
沒錯，就是上半場被馬健騎過那個。
雖然那位遭到了馬健的羞辱，不過他看起來確實是ri方的王牌，而且隻要不和附中中鋒對位的話，欺負一下中小學生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他確實是ri隊中除了組織後衛外意識最好的一個，於是他也就留在了場上。
於是他很輕鬆地甩開了跟在他旁邊的另外一個初中生，接到己方後衛傳球，起跑。
咦？！眼前什麽時候多了這個雙手抱頭的小學生？！
於是，這位ri方小前鋒被吹帶球撞人。裁判的判罰沒有任何問題，於是他隻得一邊揉著小腹一邊往回跑——這小學生的胳膊肘放得還真準啊，險些戳中他要害。為了躲避這肘，小前鋒硬生生減下了自己的速度，所以韓碩隻是被撞得上半身小小晃動了一下而已。
場下一陣狂笑，估計也隻有曹麗芳依然在喊著“加油！”“好樣的！”
馬健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微笑：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