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現實是殘酷的
第五十二章 現實是殘酷的
“怎麽？你要走了？為什麽不陪我一會？”羊抓著我的手著急搖晃著，可憐的眼神讓我不禁心軟下來。“過幾天走好嗎？讓我帶你們去Y市到處玩玩，隨便等我的消息，我會在這幾天內給你一個答複的，相信我會成功的。”
我沉默不語，魚也軟聲勸告我留下來，此時舞會開始了，歡快的舞曲如泉水般流淌。我默默挽住羊纖細的腰肢，隨著樂曲翩翩起舞，驚為天人的儀表，完美無懈的舞姿，注定我和羊為晚會最耀眼的亮點，我們越舞越快，仿佛天生就配合了很久。漸漸得，我們彼此嘴角含笑，姿態神情，便似裹在一團和煦的春風之中，羊臉上神色越來越柔和，眼中射出了喜悅的光芒。
一曲舞畢，熱烈的掌聲響起，我們突然發現，整個舞廳裏隻有我和羊兩人，其他人圍在四周觀看我們的表演，羊紅著臉，在燈光下看起來更加嬌羞動人。我忍不住深深得吻住了羊殷紅的小嘴，羊激烈的回應著我，時間似乎突然靜止下來，仿佛天地下隻剩下我和羊兩個人了。
回到角落，魚有點妒忌望著我和羊，大眼睛裏閃爍著這不公平，我也要的信息，我拉著魚的小手，輕聲安慰她，畢竟這是羊的生日宴會。
“我的生日禮物呢？”羊的臉上充滿了迫切的希望。
“閉上眼睛。”我低聲說道。
羊乖乖的閉上眼睛，我手一晃，變魔術一般出現了一支火玫瑰，嫣紅的火玫瑰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幽藍火焰。羊似乎看呆了，伸出小手，想去觸摸火玫瑰，可又擔心被火焰灼傷。
“沒關係的，隻要你愛我，就不會被火焰灼傷。這火玫瑰隻屬於真心相愛的人。”
“你真小氣，送花也隻送一支。”
“你可真貪心，這可是生長在地獄裏的火玫瑰，而且有一條巨大的黑龍看守著，隻有真心相愛的人曆盡磨難才可以拿到。”
“地獄？真的有天堂嗎？”羊似乎被幽藍的火玫瑰迷住了，低聲的呐呐細語。
我和魚笑了笑，輕輕滑進黑暗中消失了，如一滴水融入大海。羊回過神一看，我們已經不見了，羊四處尋找我們的蹤跡，依然不見，問了下大門旁邊的人們，都說沒看見我們離開。
站在摩天大樓的頂上，望著腳下燈火如點點繁星，盡情地沐浴在寂寞和孤獨之中，清冷的夜風和喧嘩的人類讓我倍加興奮。
“魚，我們一起去飛翔一會吧！好久沒享受高空的樂趣了。”我背後緩緩伸出了巨大的黑色羽翼，魚有點緊張，但也張開了黑色羽翼，“我還沒試過飛的那麽高呢！有點怕。”
遠遠的從地麵上望去，一對黑色身影在靜諡的夜空中靜靜地舞著，猶如兩隻巨大的蝙蝠在月光下自由地飛翔。
第二天早上，羊慵懶從床上爬起，動人心扉的胸部和遽然收縮的腰部形成了落差驚人的曲線，昨晚一切真好像如夢一場，要不是火玫瑰還在幽暗的房間內散發著幽藍妖魅的火焰，羊真懷疑我和魚有沒出現過。
“該起床了，匯生銀行的李公子一大早就來等你出去玩了。”門外傳來了羊母親的話語。
“知道了，真是煩死了。”羊咕嘟著拉開落地窗簾，刺眼的陽光讓羊一陣恍惚。哎！真是麻煩，昨天生日宴會後，羊的父親拉著李公子親熱的交談，仿佛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女婿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李公子啊，人家可是有財有貌，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我們家族企業五億的貸款還捏在他們的手裏。”父親的聲音回蕩在羊的耳邊，讓羊一陣鬱悶，存心想賣女兒你就明說好了。
好不容易羊磨磨蹭蹭來到早餐桌旁，迎接羊的是巨大的鮮花，和高大帥氣的李公子的笑臉，說實話，李心海長的實在不錯，如大理石雕刻般的臉龐，濃黑的劍眉下，一雙眸子如黑雎石般耀眼，堅毅的鼻梁高挺著，薄薄的嘴唇微抿。要是沒認識六麵獸之前，也許會考慮做他女朋友，可現在心都被六麵獸占據了，實在容不下別人，可今天看起來父母的態度可不是這麽容易打發這位李公子。
無精打采的過了一個上午，羊坐在Y市最豪華的西餐廳凝視著窗外，邊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李心海，邊慢吞吞地吃著午餐。的確，這位匯生銀行的李心海博學多才，妙語連珠，舉止高雅，實在可以讓眾多女孩為之傾倒，簡直是女孩心目中白馬王子和夢中情人的翻版。可自己實在提不起對他的興趣。
想想妖不知道在幹嗎？是不是又傻傻的在受魚的折磨，看他們打打鬧鬧的樣子可真有趣，似乎世間一切煩惱都消失了，隻想就這樣靜靜地過一輩子。想著想著，羊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對麵的李心海被羊漫天烏雲後露出的那一絲陽光驚呆了，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會追到你的，天使。”
夜色慢慢降臨，羊的家裏穿來激烈的爭吵聲。
“不行，你必須要嫁給他，我已經決定了……你想想現在我們家族為了加快擴張的步伐，急需要這筆資金和匯生銀行的支持，而且李心海一表人才，少年有為，有那點配不上你，跟著他才是你最好的選擇。”羊的父親沉重的話語中充滿了由不得反抗的頑固。
“我說過，我不會嫁給李心海的，你們再逼我，我就離家出走。”羊憤怒的大叫。
“你再怎麽說也沒用，我決定的事，由不得你來反對。”
“女兒啊，我們養你這麽大了，李公子也不壞，那個六麵獸沒工作也沒地位，隻有一張迷人的外表，你跟了他會受苦的，你就聽母親的話吧。”羊的母親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嗚……”羊躲進房間裏，埋頭痛哭。哭了一會，羊抓起電話，按下了我的號碼。“我想見你，現在你有空嗎？”
“怎麽啦？羊。”我聽到話筒裏羊聲音中帶著哭腔。
簡單的通話後，我們約好在羊家不遠的咖啡廳包廂內見麵。
一進包廂，羊就撲進了我的懷裏痛哭起來，我輕輕撫摸著羊光潔的後背，低聲安慰著，聽羊斷斷續續述說她的苦衷，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我心都亂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可又不願意傷害我父母的心，畢竟他們養育我二十多年，而且一直很疼愛我。”羊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可憐巴巴望著我。
“這需要你自己做出選擇，我幫不了你什麽。”我狠下心，畢竟這是羊的選擇，我不想左右她的思想。
“可我父母說如果選擇你，就必須要和他們脫離關係，我既離不開你，也舍不得他們啊！”
“沒辦法，人世間很多事不能兩全齊美，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我不能保證什麽，跟著我也許會受苦，但我隻能承諾我會好好愛你。”
“那我考慮下再答複你好嗎？”
“好的，我先走了。”我站起身向門口走去。羊一把拉住我，“怎麽不多陪陪我啊？你知道我多想你嗎？”
“我想讓你冷靜下，我不想讓我的存在幹擾你的決定。”我輕輕掙脫了羊的雙手。
蒼白淒冷的月光下，我在高樓大廈叢林中高速彈丸般跳躍著，在各個落點不停起落，靈活的就像森林中的猴子，敏捷的像捕食的獵豹。一幢幢高樓大廈在我腳下隻是高一些的台階，我盡情舒放自己的心情。
兩天後，幽靜的西餐廳內，窗外傳來稀落的點點雨聲。我獨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視著外麵的零落，思緒不知道飛到了那裏，麵前的咖啡早已冰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羊柔軟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沉思，把我拉回了現實。“妖，真對不起，我實在不能放下我的父母，隻好接受了李心海的追求。”我看著意氣風發的李心海親密地摟著麵容憔悴的羊的腰肢站在麵前，心裏一陣刺痛。
“那祝你們幸福！”我微笑著淡淡說道，心中巨大的痛楚撕裂我的傷口，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