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 腦洞得有多大

0078 腦洞得有多大?

修士坊區的人流雖說不如凡境區域那樣掎裳連襼,可人亦不少。

寧玨先是大體瞧了眼四處的整體規劃,發現這裏的街道比起凡境區域那邊來說,略為寬坦些,特別是靠近拍賣交易中心那一處。平整的街麵還特意留出了停留馬車的車駕位,而且車位可不少,猶如一個小廣場般。

一路上,寧玨順著人流,一間間逛了下來,這裏大多都是收售兩宜的獸礦靈植的店麵,從來去匆匆的人可瞧出,這都是老牌的店鋪了。

藥閣藥軒她一路走來,見了好幾間,裏麵人群擁擠,可裏麵售賣的都是些培丸,丹藥卻是非常缺少。

就連酒坊,她都看到了三四間,可人流都稀少,她稟著好奇的心態,進去買了一壺靈酒,她淺嚐了口,還不如無根水呢……裏麵靈氣駁雜不純,酒味極淡,寡如開水。

她現在可以理解為毛陳實、司成等人初嚐她的靈酒時,一臉的不可置信的樣子是咋回事了!怪不得他們聽到她說店鋪要售賣靈酒時,那一臉肉痛的表情是那般地糟心了。

被這幾家本地出產的‘靈酒’一雷,她的靈酒都成了‘太液瓊露’了,她也是醉了醉了呐!

逛到第二區域時,她終於在這條街上發現了食肆。這一路逛下來,既然有將近十家的食肆茶齋,人流都相差無幾,裏麵修士們或者安靜進食,或者高興呼朋喚友,顯得其樂融融。

耐著性子逛完第三區,這一區似乎是為了給低階散修修士特意設立一般,大都是十來坪方的小店鋪。從她這位置一直望不到巷尾,隻覺得人頭攢動,踵接肩摩,黑鴉鴉一片使人望而生畏。

寧玨依靠在街角,一眼就瞧到對麵那街景,想到她即將跟著陌生人會因為這樣的擁擠而接觸肢體,她深深地打了個寒顫,她掉頭就往第二區回走。

這麽多人,她還是吃飯再說吧!

然而,她剛轉身走了近半條巷子後。她就發現不妥了。先前因為人多,她還不覺得自己被人跟蹤了。可來到這靜謐的巷子,那緊跟在她三米後的修士就非常顯眼了。雖說他的行為很隱晦。可她高對方一個大階,於她來說,對方再隱晦再小心翼翼,可眼神與動作透出來的便是惡意的挑釁。

寧玨不動聲色。繼續以不緊不慢的速度行走。

迎麵走來兩個築基期的中年漢子,都著深色短褐,兩人並肩,中間距著半個人身,離她隻有五米。這樣當頭迎麵而來,呈現出把她全包圍堵住了,是乎想讓她插翅難飛。

照著原來的步伐速度。他們隻要一息便與她相遇。便是在她猶豫的這一瞬間,在她背後的煉氣修士,已然換成了兩位築基期修士了。

‘嘖嘖,一下子出動四位築基期修士,真看得起她!’寧玨在心裏在腹誹。手卻自然的把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個小糖丸丟進嘴裏。心裏暗數:

一、二、三!

“咚、咚、咚、咚!”

這四位深色短褐築基期打手,隨著寧玨心裏的數字停落便暈迷不醒。重重倒在地上,發出震耳的倒地響聲,寧玨聽在耳裏。都替他們覺得麵痛!

他們都是直直地往身前的地麵撲,那咚咚聲就是正臉磕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真丫丫的痛!

嗤,連本姑娘的成名藥都沒見識過哩,就想四麵圍攻本姑娘,念頭想得倒真美!隻是現實太骨感了唄!

嗯,瞧著這四位築基期也不容易,總不能讓她那藥白白浪費了呐,她是不是應該招手下過來綁架這幾位打手要贖金呢?畢竟這築基期的修手在凡境也是一種資本哇……

“呀啊啊~殺人哪!”一聲高仰的女聲倏地在前方響起。

還未等寧玨打定主意好,突聞一聲尖細女高音,可聲音裏卻未曾露出一絲害怕驚慌,倒是那狀似驚恐尖叫的美人兒哩,眼神還赤裸裸得露出挑釁之色。

“呃,大娘,作戲也把戲演得象一些,你這尖叫聲膩是太假了吧?”寧玨眯著桃花瀲灩的雙眸,對於突然出現的女修,上上下下打量,得出這位女修腦袋有問題!

“對了,在誣陷之前,請你把你身上這有標記的府衣換了嘛,這最基本的打家劫舍之前,要給自己改頭換麵的規矩都不懂呀?你這妥妥的‘顧’家氏族標記,逗人玩兒呢?”

話說,她命裏犯‘顧’麽?毛線,哪裏都有‘顧’事發生!毛線,太惡心了有木有!

“賤人,你才是大娘,你全家都是大娘!”女修一聽到這‘大娘’兩字象被人蜇了似的,立馬就如瘋癲般出聲反駁,根本沒的搞清寧玨話裏的主次。

額,這女修士發什麽羊癲?咋她遇上的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貨兒?寧玨深深內傷了,她這果真如蔓姐兒說的那般‘事故體’?寧玨也不理這搞不清狀態的女修,倒是望向她身後款款而來衣著華貴荷裳的紅衣女子。

“閉嘴!”顧姍冷嗬,淡淡地眼眸目若秋水,訴退身邊的女修,轉頭對著寧玨微仰著下巴,倨傲地瞰視她,操著高冷女神式地嗓音責問:“你是何人?為何對著我的家臣下毒手?”

喲,這是倒打一把?嘖,這女子看著清豔冷傲的,還有些腦子嘛。

“這位顧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打什麽主意,本姑娘也沒有興趣知道,隻是再有下次,地上的可不一定還是人哦!哼,恕不奉陪了!”寧玨也沒興趣陪這姑娘玩,比高冷誰不會?她水靈剔透的桃花眼略為低掀,身上三成威壓瞬間籠罩在她們身上。

原本自持身份高貴的顧姍,冷不丁的被對方的築基期強製威壓,隻覺得全身僵硬,血液冷凝,對方高深的修為象座巨大的山,狠狠向她壓來。

猛然間,隻讓她想臣服下跪,特別是早她一息就跪倒在地上的貼身侍女,就如一巴掌般嘲諷地甩向她的臉上,許是傲氣作崇,她硬是苦苦撐著,不願失了身份。

這一刻,她才發現在實力至上的築基期麵前,她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為竟然腦殘的跑來挑釁,腦洞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