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無魔邪
第二章 道無魔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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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可沒什麽興趣在你的身體裏，嘿嘿，我隻問你，你想成神仙不想？”幹澀的笑聲飽經滄桑，卻隱隱的透露著一絲絲詭異，這讓蕭劍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可是剛才那位前輩說我身無靈根，無法......”蕭劍依舊懷有疑惑，但心中卻已經漸漸的豁然了許多，自己凡夫俗子一個，根本就沒什麽能夠讓這種大神通的前輩惦記什麽。
“呸呸呸！荒謬！”那自稱老祖的神秘前輩卻似憤怒的很，幹啐了幾口後罵道：“他個小輩懂什麽叫道緣，哼，天地萬物皆可成道，不分貴賤高低！有靈根不過比常人凝靈氣快些罷了，想當年老祖我......咳，一不小心說多了，我隻問你一句，這道，你是願修不願修？”
“願意！願意！小子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蕭劍激動的剛要下跪，一股奇異的力量卻托住了他的雙腿，仿佛重若千斤，動都動不了一下。
那自稱老祖的人嘿嘿幹笑了兩聲，道：“現在跪還為時尚早，老祖我還需要你個小娃娃幫忙！若能幫得老祖，自然收你為徒。”
蕭劍微微一震，茫然的問道：“小子一介凡人，不知道有何能幫到前輩？”
“嘿嘿，正因你是凡人，這忙才非你幫不可！你現在麵東而行，走到山峰盡頭，到那後便從山上跳下去。”
“啊！跳，跳下去？前輩，這......”
“怎麽，害怕了？若是害怕了，那老祖我就愛莫能助了，你好自為知吧。”
老祖的條件讓蕭劍猶豫了半晌，激烈的思想在腦海中掙紮了幾遍後，臉上卻豁然出現了一絲清靈之色，他緩緩的歎道：“若不能成仙得道，苟活於世又有何用，數十載後，便是骷骨一副，罷了，我去！”說著，他麵朝正東，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去......
虛劍宗的大殿中，正準備聽從師尊話閉關衝擊元嬰瓶頸的惠塵猛的頓住了身體，一股不詳的預感讓他急步跑回了大殿。
“師尊，師......”
“惠塵，你也感覺到了？”
蒼老的聲音悠然響起，惠塵的師尊臉色凝重，大殿正中漂浮著一團青色雲霧，霧中隱約現出一個青杉少年的身影，模糊不清。這個少年，正是蕭劍！
“他......”惠塵愕然的看著那雲霧中的少年，一臉震驚的模樣。
“天道循環，因果報應，大意了，大意了啊！”他的師尊黯然的歎著氣，似乎躊躇著在做著什麽決定。
此時，殿中所有虛劍宗弟子都已到齊，他們都有種不妙的預感，卻無一人能說出所以然來，所以均都跑到這裏聽從師尊的解惑。
惠塵在眾弟子中修為最高，所以感應更為強烈，他緊抿雙唇，皺著眉頭，猶豫的說道：“師尊，弟子有一惑，還望師尊解惑！”
“不必了，也應該告訴你們了。”他的師尊漸漸的閉上了雙眼，似是回憶，仰望著穹頂，苦笑道：“虛劍宗在眾修真門派中，可以說是最古老的宗派之一了，傳到為師這裏，已經過了一千七百六十四代。而這玉靈山在修真界曾經也是大名鼎鼎，浩然正氣充盈，並且和周圍七山形成了一個先天八荒六合伏魔陣，而這玉靈山則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
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對於虛劍宗，他們也感到十分的神秘。雖然宗內香火凋零，除了師尊和一個瘋瘋顛顛，不知道去了哪裏的師叔外，就隻有六個弟子！但他們卻從未聽過有哪個大派敢於窺視，這也是讓他們感到奇怪的地方之一。
“時間過的太久了！為師都已經把先祖的告戒忘在了腦後，哎，糊塗啊糊塗！”惠塵的師尊一副自責的說道：“虛劍宗之所以將宗門建在玉靈山，主要是為了此陣中的一個魔頭。此魔頭數萬年前，興風作浪，抽人魂魄煉化魂番，掠人金丹元嬰煉成丹藥！可謂是讓人恨之入骨。怎奈，此魔頭修為登天，離那大乘也不過一步之遙，再加上他狡猾之極，讓許多正道的同盟前輩對他束手無策......”
“最終，本門的始祖發現了這玉靈山的先天八荒六合伏魔陣的存在，才設計將此魔頭引到此處，將他封印在了其中！而我們虛劍宗的存在，便是要看守此魔頭，世代掌門和其師兄弟都負責為此陣加固封印......”
惠塵低頭凝思，突然恍然大悟，忙道：“可師尊，那個叫蕭劍的少年此時卻正朝東而去，莫非那裏就是魔頭的封印陣眼所在？”
“不錯！”
“師尊，那還不敢快殺了那子，萬一他將魔頭放出，豈不是......”
“是啊，師尊，萬不可將此魔頭放任啊，不然修真界難免又要腥風血雨啊！”
“晚了，晚了......”他們的師尊苦笑了一聲，心中更是懊惱不已，他那師弟和他修為相差無幾，也到了元嬰後期，可卻瘋癲的很，二十年前更是隻身離開了宗門，至今不知所蹤。
原本他以為隻要等到惠塵結嬰，定會安然無恙，誰知事事非人所預料，半路殺出了蕭劍這麽一個少年。原本他很不為意，卻沒想到......
“那魔頭怕是已經蘇醒了，將這少年誘惑到陣眼處，那陣眼四周隻要是身有半點靈氣之人都無法進入！我沒有料到，此子竟然可以直接走進去，這簡直不可思議！”惠塵的師尊到現在都還處在震驚之中。
所謂沒有半點靈氣並非指的凡人，即便是凡人，或多或少都可以吸那些許靈氣，哪怕再少，也足已被這陣眼拒之門外了。但是他卻沒有料到，這世上真有一個身體半點靈氣都無法存下的人......
“六子聽命！”
“弟子在！”
“我虛劍子以虛劍宗第一千七百六十四代掌門之名，將爾等逐出本門，從今開始，爾等便是散修了！好自為之吧！”
“師尊！”
“師尊，您，您怎麽可以......”
“多說無益！那魔頭若真放任出來，恐怕第一個要找麻煩的就是你們，若不想讓我虛劍宗後繼無人，就立刻走！”
大殿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很清楚，一個大乘的魔頭一旦放出來，究竟有多恐怖，那不是他們可抵擋的！
沉默了半許，惠塵突然跪在了地上，對著虛劍子連叩三下，道：“師尊，請受徒兒一拜！”
“師尊，請受徒兒一拜！”
其他五人也紛紛跪下，連拜三下後，逐一起身。
虛劍子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一千七百六十四代虛劍子，傳至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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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果然，老祖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竟真能走進這八荒陣眼中！好啊，好啊！虛劍子，當初你設計陷害我，將我封此數萬年之久，卻怎麽也算不到，天道循環，天道循環啊！我若得出升天，定要血洗你當初六門九宗所有弟子！”虛無之中，一聲桀驁的狂笑回蕩在雲霧之中......
而此時此刻，蕭劍已來到了山峰的邊緣，望著山下那雲霧籠罩，深不可望的懸崖，他的心猛的揪了起來。
“小子！跳下來，放心，老祖保你不死！”一個誘惑的聲音在他的腦還中響起。
蕭劍卻搖了搖頭，道：“前輩，小子並非怕死，但是小子希望前輩能夠說到做到，收小子為徒！教我仙極大道。”
“哼！莫非你還跟老祖我談條件不成。”老祖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不悅。
“小子不敢！隻是小子凡人一個，若真幫的上前輩，前輩卻出而反爾......”
“混帳！”
老祖頓時大怒，破口罵道：“老祖我是何人，豈會食言你一小輩！”
話雖如此，但此時幽冥中的老祖卻臉色陰沉之極，他的確沒有考慮過收蕭劍為徒，隻是當他發現蕭劍竟是先天玄陽之體，無法凝半點靈氣時，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隻想借蕭劍的玄陽之血破了這八荒陣，逃出升天，收他為徒什麽的，也隻是隨口說說罷了。
他暗暗的思索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冷笑道：“讓你成仙老祖我卻不能！”
蕭劍心中一涼，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到老祖繼續說道：“不過，老祖我卻能讓你修魔！”
“魔......”蕭劍心中猛的一震，一個瘋狂的念頭卻再次從腦海中襲來。
仙不要，我便入魔，魔不要，我便入邪，我一定會證明，緣可破，道可滅，天地皆可變！
“修魔和修仙有何不同麽，前輩！”蕭劍臉上絲毫看不出一點慌張，反而十分冷靜的問道。
老祖微微一怔，道：“仙道意求隨緣，魔道無所不求其極！但無論是仙道還是魔道，得證大道者，便可大乘飛升。哼，那些滿口君子仁義的偽君子，殺的不比老祖我少，手段之狠也不比老祖我遜色，不過是披著一張替天行道的假麵具罷了！所謂大道，無魔邪之分！”
“既然如此！那我便修魔又如何！”蕭劍嘴角勾起了一絲妖邪的詭笑，縱身一躍，毫無征兆的跳下了山崖！
仙不要，便墮入魔道！蕭劍的執著讓那老祖也足實驚了一驚，心中在暗歎此子求道之心如此之堅的同時，也把剛才那一絲不快全都拋之腦後。
跳下去的那一刹那，蕭劍的眼前一黑，隻覺得身體輕浮如雲，腦海中混沌一片，漸漸的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