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現了個怪人啊
第34章出現了個怪人啊
項凜風受傷的這些天以來,他除了上茅坑和睡覺外,其餘時間我定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每天又喂藥又端茶奉水的,丫鬟做這些都沒我做的勤。因為我的起早摸黑勤勤懇懇,所以一直沒有見到木頭。
在項凜風養傷期間,終於是有些妃子或單獨或三五成群的來看望他了。這些人無不一例外的頂著一臉悲戚走了進來,還未到項凜風床前便擠出幾滴眼淚,口中喊的最多便是,“皇上,臣妾聽聞您遇刺了,可嚇的不輕”“皇上您可要快些好起來啊”如此雲雲。一頓動情的慰問之後,轉過身來眼淚便速幹了。
看她們離開的那樣瀟灑絲毫不拖泥帶水,我這才覺得原來先前的鴻妃對項凜風才真是一片真情,至少人家哭的時候哭的動情,走的時候表現的戀戀不舍幽幽怨怨的。
對於項凜風和後宮妃子間的傳聞,我也略有耳聞。
後宮都在說,項凜風其實對女的壓根沒興趣,要不然怎會對後宮眾多美人置之不理呢。退一萬步說,項凜風為人挑剔,至今不立皇後是因為沒有遇到真正令他心動的女子,可是他如今才二十歲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某些方麵總得有些需求不是?可是卻從未聽說他寵幸過哪個妃子。
再者,有人拿妻妾成群的景王和南王說事,說他們倆就和項凜風不同,府宅裏美女如雲還不夠,經常還會去尋個花問個柳什麽的,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也都理解為男兒本色。可是項凜風卻活生生的是個吃素的皇帝。這可急壞了後宮一幹年輕貌美空虛寂寞冷的美人兒們了。
最後大家暗地裏得出的結論便是,當今皇上是個斷袖。
因此不管有沒有鴻妃,那些妃子們也對項凜風半死了心,有些人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個例外,便熱忱的熱臉來貼項凜風的冷臀,貼著貼著才發覺,這個臀,是熱不起來了。
這便是一國之君無妃親近之謎。
對於這些謠言我就隻當是笑話聽聽罷了,不管她們是怎麽認為的,但至少在我看來,項凜風是個正常的男子,要不,他幹嘛總是調xi我?況且也沒有看到他與哪個男子之間的流言蜚語。那些謠傳,遲早是要不攻自破的。
景王和南王則是在項凜風遇刺五天後才姍姍來遲的。
項逸尋方踏進宮殿便對我報以意味深長的一笑,而後便與項誌安雙雙像項凜風請罪。
“聽聞皇上遇刺之後沒有立即前來探望,臣弟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兩人語調一致,動作一致,簡直就像是經過排演的一般。
項凜風坐在床塌上,善解人意的擺擺手。
“朕前兩日便聽聞兩位王爺外出去了北山,不知者無罪,兩位平身。”
見項凜風沒有罪責自己的意思,兩位王爺這才向前關切備至的詢問。我這時才想到還欠著項逸尋的披風和銀兩呢,便悄悄的離開了軒凝殿,回了伊水宮。
回到伊水宮,我命宮娥拿來了景王的披風,好在我沒有項凜風那麽魯莽,那天一大早便命宮娥把披風拿去洗衣院清洗了一番,不然把髒兮兮的一團交給景王,他臉上的表情一定異常精彩。
我踱回床塌邊,小心翼翼的請出了我的聚寶箱,裏麵是我所有的家當了,本來是備著不時之需再用的,沒想到它難得的出頭之日,便是我拿來償還自己的shu身之用。再回顧到衛國的這些時間,竟然兩次被賣入清樓,又兩次以他人之手將自己贖了出來,真忍不住老淚縱橫。
我輕撫著褐色箱身,萬般愧疚的說道:“真對不住你了,看來我注定是沒法拿你做一番意義非凡的事情了……”
當我抱著銀子和披風返回軒凝殿時,剛好在門口碰見了從裏麵出來的二位王爺。
“武陽公主,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項逸尋頗正派的跟我打著招呼,可是那笑容卻別有一番猥瑣之氣質,實在是令我恍惚不已。
“這個是你的披風,我已經讓宮娥給洗過一遍了,還有,這是上次……的銀兩,一分不少。還請王爺過目。”
項逸尋詫異的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一包銀子和疊的整齊的披風,難以置信的轉過頭對項誌安說道:“我還以為本王的銀子是要不回來了呢,沒想到武陽公主還真是個守信用的女子。”
我想說,景王殿下,這看似悄悄話實際不是悄悄話的揣測,能不能別說的這麽大聲?還有,景王爺啊,你是被人欠債欠怕了嗎?我哪裏像是欠債不還的人?
我在肚裏嘟嘟囔囔腹誹了一番,項逸尋這才讓項誌安從我手中把銀子和披風接了過去。
債還了,我和這二人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於是便向他們躬了躬身子,意思是失陪不送。
哪知前腳剛抬起來,便被項逸尋拽住了我的衣袖。
“王爺您這是?”我轉過頭不悅的看著他,卻見他如此正經的臉上掛著極其不正經的笑容。
項逸尋朝我擠眉弄眼,“若皇上當真不願封你為妃,不如考慮考慮做本王的第六位夫人,如何?”
第六!都第六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項逸尋才真是不流於表麵的色胚。
我冷冷的甩開了項逸尋的手,挺起胸膛,底氣卯足的說道:“皇上身邊眾多妃子,卻隻點名讓我一人伺候於左右,王爺這等聰慧的人,不會什麽都看不出吧?”末了我還不忘鄙夷他一眼。真是徒有虛表徒有虛表也。
項逸尋故作抱歉的說道:“哎呀,公主這麽一說本王這倒是才明白過來,多有冒犯了,還請公主別往心裏去。”
我冷哼一聲,將要轉身之時仍不忘挖苦一番。
“這張臉,長你腦袋上真是可惜了。明明是一派清明正直之色,卻被你染的猥瑣不堪。”
說完我一甩頭發,甩的發髻上的步搖晃晃蕩蕩,而後不再理會,大步進了宮殿之中。
哼,別怪我嘴巴損,是你惹我在先,我楚沐白可沒有軟弱到任你tiao戲的地步。
護衛隊長是在第七天狼狽的回了宮,一回來便跪在項凜風床前請罪。
原來那刺客都是一等一的藏匿高手,護衛隊長帶人沒日沒夜的追了七天六夜,結果卻在境北小城給追丟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未尋著,最後隻得無功而返。
項凜風並未降罪於護衛隊,畢竟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眼見著項凜風養傷也將近一個月了,這期間他偶有下床,隻是腿腳還不是那樣行動自如,我這宮中的日子,便是白天守在軒凝殿,晚上回到伊水宮,看似單調乏味了些,但我卻樂在其中。這麽多的機會可以和項凜風獨處,真難得。
這天入夜後,我給項凜風掖了掖被角便如往常那般返回伊水宮。
於我的身份來說,尚不是項凜風的妃子,所以也並未有宮娥整天鞍前馬後為我效勞,因此每日我都是獨自一人往返。實話說來,我並不喜歡身旁總有人跟著。
我打著哈欠瞌睡的走在回伊水宮的路上,覺得最近一直坐在床看著項凜風,脖頸實在是酸痛的不行,於是便扭扭脖子,抬抬脖子稍作鍛煉,卻無意間瞥見天際一抹流星。我頓時精神振奮了起來,早聽聞對著流星許願便會心願成真,這緊要關頭我迅速思索,該許個什麽願望才好?
對,就希望項凜風的傷快些好吧。
項凜風啊項凜風,瞧瞧我對你的關切之心多麽熱忱,十七年間難得遇見一回流星,這願望還用在了你的身上。
閉目虔誠的許完願後,我猜想流星已經消失了,但睜開雙眼後卻著實驚到了。
眼前,那本該是流星的物體正朝這邊飛來,並且漸漸的放大,變成了一團火球。
我瞪著眼睛微張著嘴,虔誠的觀看著這稀有的一幕,接下來便聽得嘭的一聲,火團撞在了我旁邊的房頂上,緊接著便從上麵掉下來一個滿身冒煙的人,正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我驚的合不攏嘴,心顫顫的看著地上慢慢爬起來的人,正想著要不要張口喊刺客,卻見這人有些眼熟。
“你……不是那日的道長嗎?”我認出了這人,他便是那****與項凜風出宮的時候,石橋上所遇到的會占卜的道長。
道長楞了一愣,隨即便調整了身姿頂著一頭被燒焦的頭發,恭敬的站在了我麵前。
“正是老夫我。”
我望著他,又望著天,心中甚是不解,道長怎會從上麵摔下來?
“方才我看到的明明是流星”我狐疑的瞥向道長,隻見他訕訕一笑,我立馬便明白了,“道長,原來你是被流星砸中了才掉下來的!”被流星砸中,多麽少有的光榮啊,這便是與上天親密的接觸的稀有機會。
道長聞言滿頭焦發抖了一抖,“正是正是,讓姑娘見笑了。”
“可是,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屋頂上?難道,道長您便是前些日子的刺客頭頭!?”我大驚,慌忙向後退了兩步。
“誤會誤會,”道長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揉著方才被摔痛的臀部,一邊連忙解釋:“老夫我隻是路過此地,順道來看看我的徒兒的。”
“徒兒?道長竟然在皇宮中有徒兒?姓甚名誰?身在何處?”道長卜卦算命那麽靈驗,我想他那徒兒必然也有些本事,若能知道是誰,以後我便可以經常去算算命消消災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