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答案這種東西可有可無
第24章答案這種東西可有可無
“所以,這一切也是在你的掌控之中?”
“這是當然,自從狩獵場被傷之後朕便派人一直監視著鴻妃的一舉一動,所以後麵她派人綁架你朕才不急著救你,因為自出宮護衛隊長便暗中保護你了。”
嘖嘖,我此刻完全的臣服於項凜風的腳下了,果然是做皇帝的料,這城府真是深的嚇人啊,表麵上做事波瀾不驚,實則一切盡在掌握。對於這麽個人,我真想見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不過恐怕能令他驚慌失措的人還沒出生呢。
“鴻妃還真是大膽,這樣做,萬一那天一不小心真的一箭把你給射死了呢?那她豈不是也要跟著死翹翹?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我來回踱步,凝神揣摩。
“鴻妃雖悍了點但著實沒有腦子,說她沒腦子卻又有那麽點腦子。她也恐真傷到朕,所以便命人用了一支邊角鋒利頭部卻鈍了的箭,想來那射箭之人技藝頗佳,恰好就隻用邊角擦傷了朕的臂膀。不然正中胸膛的話雖不至死,但也得修養一陣子了。”
聽項凜風這麽一說,我很不地道的暗自竊喜,原來他受傷不是我的原因,這證明我克不到他。咦?可是我為什麽這麽開心呢?
“那她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聽了這麽久,我還是不能理解她這樣做是為什麽。難道僅僅是為了尋找存在感?又或許是報複項凜風對她的冷落?那還不如一箭射死項凜風呢。
項凜風無可奈何的看我一眼,隨後用著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道:“鴻妃沒腦子,沒想到你比她還沒腦子,她這樣做自然是為了嫁禍於你了。”
對啊!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難怪隻要項凜風受傷,鴻妃便會出現,指著我大罵掃把星,原來是想讓項凜風也承認我是掃把星。我承認,這女人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心計,雖然我也覺得這些伎倆太幼稚了,但如果是我,恐怕還不知道怎麽做。
一切水落石出,我便也鬆了口氣,至少以後在這皇宮大院的日子就真正的可以安寧了,思及此,有點小竊喜呢。
這深宮的鬧劇結束後,我的生活也變得安逸了些,每天除了吃吃喝喝被項凜風逗逗之外,便沒了其他事。要說這人一安逸,心裏想的事情便多,思念的心思也便重了。
十七年間從未離開家的我,如今也想念起了家中爹娘以及那半死不活的摯友木頭。自從上次家書送去後至今沒有收到回信,也不知木頭近來可好,是否醒來。
項凜風身為皇帝,雖不流連後宮,但是對於女人的心思卻頗會察深刻洞察,比如她見我最近總是悶悶不樂,於是便會經常帶我去禦花園散步,聊天,解悶。他會提前命人在禦花園的涼亭中備好糕點酒水,到我想休息時便可直接過去。
這天我與項凜風正在涼亭中天南海北瞎聊一通,他的貼身小太監顛著小步子便一路小跑了過來。
“稟皇上,有一薑國來的商人,說是在我衛國麒麟山無意間采得一珍稀靈芝,欲獻給皇上,此刻他正在宮門外候著,皇上是否召見?”
項凜風聽著小太監說完後,嘴角揚起一抹高深的弧度。他慢悠悠懶洋洋的說道:“薑國的商人得了這樣的珍寶不去獻給自家君主,倒一心想獻給他國君王,這倒是奇怪了。”
小太監聞言便走上前去,彎著腰和項凜風耳語了幾句。
我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看著他們,忽見項凜風斜睨我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實在詭異,看得我剛咬入口中的糕點不知道是吞還是吐。
“如此,朕便見他一見。”不知道這小太監說了什麽,項凜風竟然這麽爽快的要見了,莫不是為那珍貴的靈芝動心了?
太監領命退了回去,我仍舊嚼著桂花糕,心中卻想,這薑國來的商人,便是我的老鄉。來到衛國這麽久還沒有見到過一個家鄉人,這次真叫是緣分,等下我一定要爭取讓項凜風多賞他點銀子什麽的才好。
項凜風端坐於我身旁,風度翩翩的扇著紙扇,他的嘴角一直帶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燦若星辰的眼眸似藏著什麽心思,目光筆直的眺望遠方,卻不似在看任何風景。
有時候我總是猜不透項凜風在想些什麽,可能是因為我們相識不久還不熟悉,也可能,他就是個笑麵狐狸,狡猾而邪魅。
啃完了桂花糕我又再接再厲的拿起了綠豆糕,我們之間總會陷入莫名其妙的沉寂中,在這種兩方都不說話的情況下,唯有吃才能緩解尷尬,至少這樣會顯得好像我很忙顧不上說話的樣子。
我低頭啃著綠豆糕,耳邊傳來了顛顛的走路聲,不用抬頭就知道是那個小太監把人帶過來了。
“稟皇上,薑國商人齊子期帶到。”
“草民齊子期參見皇上。”
咦?這聲音怎麽聽得有些熟悉?我吞下最後一口綠豆糕,循著聲音便抬起頭來。哎呀,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整個人便因這一眼呆住了。
眼前這身形筆直不卑不亢,麵若秋風眼眸深邃的年輕男子,不正是我那被馬車撞成了活死人的木頭摯友嗎?!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木頭本名叫做齊子期,多麽溫文爾雅的名字,看來他老爹也是偶爾很有文化。
我死命咽著口水,忐忑著,激動著。要不要這個時候上前相認,可轉念一想,萬一我未經允許便跑上前去,項凜風會不會不開心?畢竟在外界看來,我是他的女人……
這廂我還在扭捏之中,那邊項凜風已經和木頭聊開了。
“朕聽聞你是薑國人,那為何得了珍寶不獻給自家君主反倒是獻給朕?”
“回皇上話,這靈芝是草民在衛國麒麟山采得而來。既然是生長在衛國境內的寶物,自是應該獻給皇上您才是。”
項凜風又是一副別有用心的笑臉,他說道:“朕還真未曾聽說過,麒麟山竟然還是塊能產靈芝的寶地。”
這話一出,我明顯見木頭表情一愣,隨即便又恭敬回道:“衛國人傑地靈,能出忠賢之士,自然也能產出稀有靈物。”我不禁暗讚,木頭拍須溜馬的功力簡直是噌噌往上漲啊,想這十七年來,他可是從來沒誇過我一句,到了項凜風麵前卻是馬屁拍的有條有理,一點也不做作。
“既然如此那朕便收下你的一片好意了。”說著,項凜風便命太監收下了木頭手中捧著的錦盒。
我看到木頭正在看著我,他似乎有很多話要對我說,怎奈沒有項凜風的允許,縱然他是我的青梅竹馬也不敢造次。
項凜風顯然瞧見了木頭的這副樣子,於是便對我說道:“沐白,既然故人都已經來了,為何不上前敘敘舊?”
哈?原來他知道我和木頭是認識的。這個男人,果真是能知曉一切的樣子。
既然項凜風都已經允了,那我便沒有可顧忌的了。
“木頭!我真沒想到會是你。”我衝上前去,忘情的握住了木頭的雙手,好似幾十年不見那般淚眼汪汪。
“娘親在家書中說你被撞成了活死人,害我擔心了很久,自責了很久,我前些日子還在三香河放花燈祈求你能早日醒來,沒想到你真的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見到活生生的木頭,我激動的語無倫次,而木頭卻是相當平靜。他本就淡漠,喜怒與否隻從一雙晶亮的眸子中才能辨認。如今眼前的他仍舊是不悲不喜的我稱之為木訥的表情,隻是眼中流露的卻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神情。
“小白,你無需自責,摔折了手,被馬車撞都是巧合。現在我的手也好了,也清醒了過來。而且也多虧了那次被撞,這才使我的腦袋更為清醒了,在我昏迷的那些日子裏,腦中的許多思緒蜂擁而來,這使我豁然開朗了許多。”
雖說木頭平時寡言少語,說的話我都不一定全懂,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完全不懂。這才多久沒見,難不成我倆之間已經形成了隔閡不成?不然為何我不能理解他所說的清醒與豁然開朗指的是什麽?
誠然我不懂木頭的意思,但是也不好當麵去詳問,這樣豈不顯得我們這十多年的交情太過於虛假了。
我故作一切了然的樣子,“不管怎麽說,你沒事就好,來到衛國這麽多日,我唯一擔心的便是你了。”
“咳咳……”項凜風不怎何時已經悄然飄來,他不動聲色的從木頭手中牽過我的手,然後麵帶笑顏,不怒而威。
“既然故人相見,那便在這宮中多待幾日罷,沐白最近也思鄉的狠,剛好你能來陪她敘敘舊緩解緩解相思之苦。”我無意猜測,但是項凜風在說“相思之苦”四字的時候明顯加重了音調,恐怕是因為我最近因為思鄉而鬱鬱寡歡,就連同他也被感染了吧。
木頭淡淡一笑,隨即說道:“那草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也傻嗬嗬的笑著,心想,終於有故人陪我了。
項凜風拉著我轉身走回涼亭,臉上卻掛著陰測測的笑容,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好你個楚沐白,竟然膽敢當著朕的麵和別的男子如此親密,是想被殺頭不成?”那語氣緩慢而鏗鏘有力,聽的我不禁一哆嗦。
你丫的項凜風,不是你讓我去敘舊的嗎?怎麽才敘幾句就給我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我是敢怒不敢言,連連賠笑,“豈敢豈敢,皇上誤會了,誤會了。”
項凜風就這麽坐在我和木頭之間,肅著一張臉,雖好看,卻讓我有些生畏。在我看來他就是一條大河,阻斷了河那邊的木頭和這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