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服(二)
第四十章 不服（二）
本來就心情不錯的季昭儀聽到這話更是開心，嗔怪道：“你這丫頭，今兒這嘴巴是抹了蜜麽？”
“奴婢隻是實話實說！”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今日看起來心情極好？”
季昭儀從鏡子裏瞟了菊蕊一眼：“難道本宮不該開心嗎？皇上頭一個寵幸是本宮殿裏出來的，本宮身為一殿主位，自然應該高興才是！”
菊蕊一臉受教道：“娘娘說得是，隻是……”
“想說什麽直說，本宮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
菊蕊說：“諾，娘娘，最近宮裏的那些傳言您也聽到了些，娘娘您不生氣嗎？您身為昭儀，怎麽可能靠著那小小寶林爭得寵愛！傳這話的人心眼兒忒壞！”
季昭儀淡淡地說：“他們也沒說錯，本宮現在除了昭儀這麽個身份，確實也不得寵，這往後段寶林若是得了寵，皇上經常來，本宮可不就是占了她的光！”
菊蕊一臉不讚同，說：“娘娘您怎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即便是她們暫時得寵，皇上也是貪一時新鮮罷了，哪能比得上娘娘您與皇上多年的情份？”
“嗬，情份？”季昭儀滿臉嘲諷道：“這宮裏哪來的情份？這宮裏認得隻有出身地位！隻要你出身高，即便是你不得寵，但也絕不會失寵！”
菊蕊看著季昭儀臉色明顯變差，一臉自責，跪了下來，說：“娘娘息怒，是奴婢的錯，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娘娘不開心了！”
季昭儀不在意地說：“起來吧，這事也不怪你，本便是事實！”
“娘娘不要灰心，隻要將來您懷上皇嗣，還怕那些所謂的世家女嗎？”
季昭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本宮又何嚐不想，可自打三年前的那場小產，本宮便再未懷過身孕！菊蕊，你說本宮這一生會不會永遠懷不了孩子了？”
“娘娘您想多了，太醫也說您身子調養得很好，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其實奴婢覺得娘娘之前沒懷喜也未嚐不是好事。”看著季昭儀因此話麵色不虞，馬上解釋道：“娘娘您別誤會，奴婢的意思是，娘娘之前受那德妃控製，即便是懷了皇嗣，順利生下來，怕也是會被德妃抱走，現如今德妃已被關入冷宮，娘娘又身為昭儀，自然是可以自己養著皇子，再加上娘娘現如今正是適合生養的年紀，前些年娘娘年齡尚輕，且身子較弱，生孩子怕是對身子不太好，更何況如今皇後娘娘似乎對您有拉攏之意，有皇後這層庇護，一旦娘娘懷喜，這保障便多了一重！”
季昭儀細眉輕佻，道：“你覺得皇後娘娘對本宮有拉攏之意？”
菊蕊點頭道：“是啊，如若不然為何要把自己的嫡親妹妹安排到漪蘭殿？”
季昭儀撫了撫自己的發髻，道：“說不定真如傳聞所言，皇後娘娘是看本宮出身不高，好拿捏，才把自己的妹妹安排到本宮這的，至於拉攏不拉攏，還兩說。”
菊蕊擔憂道：“那娘娘，咱們該怎麽辦？莫非皇後還不信任您？”
“她若那麽快就信任本宮，本宮還覺得不放心呢！不用擔心，本宮不會做無用功。”
這時候外麵的小太監傳話說：“娘娘，卓寶林來請安了。”
季昭儀和菊蕊對看了一眼，便道：“叫她進來等著，就說本宮隨後就到。”
外麵的小太監回到：“諾，奴才這就去！”
季昭儀對著鏡子確定自己妝容妥帖後，才由著菊蕊扶著起來向門口走去，菊蕊問道：“隻有卓寶林，那段寶林呢，莫非剛侍寢就要恃寵而驕了嗎？”
季昭儀瞪了菊蕊一眼，菊蕊才悻悻然的閉上嘴巴，季昭儀這才輕聲道：“便是恃寵而驕了，和本宮也沒甚關係，總之總會有人替本宮好好管教的。”
菊蕊笑道：“娘娘說得沒錯！”
漪蘭殿前殿——
卓姌悠即便是內心再瞧不起出身寒微的季昭儀，但也知道現在得罪她對自己沒好處，畢竟自己剛進宮，季昭儀又是主位，所以這麵子功夫總要做的。
可終歸不是自己心甘情願來的，這等了一會兒便有點不耐煩了，就在這時候，原本安靜的前殿響起一陣輕柔的聲音。
“叫妹妹久等了！”
卓姌悠聽到聲音便知道是季昭儀來了，於是連忙起來行禮道：“嬪妾參見昭儀娘娘，娘娘萬福。”
季昭儀連忙扶起她，說：“這往後就是自家姐妹，那麽客氣做什麽？”然後仔細看了看卓姌悠，讚歎道：“妹妹長得可真標誌，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想必以後必得聖寵，到時候怕是本宮還要請妹妹多加照料呢！”
卓姌悠趕緊道：“娘娘折煞嬪妾了，嬪妾初來乍到，若有什麽做得不好，還請娘娘多多提點！”
雖然遮掩得很好，但是卓姌悠眼底那一抹得意還是被季昭儀看到了，她內心冷笑了一下，不過麵上不顯分毫，仍是一臉親厚的和卓姌悠聊天，問她有什麽不慣的沒有。
卓姌悠自然是畢恭畢敬的回答，然後瞟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擔憂道：“這時辰不早了，該去鳳棲殿向皇後娘娘請安了，可這段寶林怎麽還不到，若是頭一次請安便遲了，怕是不好吧？”
說這還一臉無辜惶恐的看著季昭儀。
季昭儀用手帕輕擦了一下嘴角，垂下的眼簾這住了眼中的冷光，想著這卓姌悠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那麽快就想著給自己上眼藥，想利用自己給段纖柔難堪？嗬，想得美，她又怎麽會那麽容易上當？於是她一臉理解地道：“這段寶林頭一次侍寢，勞累過度起得晚也是正常的，皇後娘娘一向寬宏大量，不會為此等小事生氣的，再說現如今時辰尚早，還來得及，妹妹不必擔心！”
那句勞累過度，讓卓姌悠表情一僵，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然後一臉羞澀道：“娘娘說的是，是嬪妾膽子過小了！”
季昭儀柔聲道：“妹妹剛進宮，凡事謹小慎微是應該的，不打緊，以後在本宮這裏不需那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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