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蔡老師被包養的往事

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 蔡老師被包養的往事

楚芸聽了劉醫生的話後,從病床上爬起來說:“讓我先出去看看,會不會是熊磊他們不服氣想要來找你尋仇”

我一把將楚芸攔住不讓她出去,因為我怕要真是那樣的話她會吃虧,再說她現在還正虛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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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力出來後,也沒見他再擺攤做生意了,由於原來的祖宅早被沒收做了政府辦公室,他就在木拓街尾的一個石壁下用木板和苞穀杆隨便搭了個棚子,作為自己的“家”,由於沒有分到土地,他也就幹脆什麽活都不幹,再說人們印象中他從小到大也沒幹過什麽活計,整天就東走西竄,但街坊見政府工作人員和公糾隊員都對其客客氣氣,特別是後來剿匪隊長也就是當初被他治好的劉隊長已經做了木拓區的區長後對他也都以禮相待後,大家也就漸漸忘記了他是地主後代階級敵人的身份了,所以他的日常生活也就都是靠街坊鄰居接濟過活。

他始終沒有成家,但關於他的事跡慢慢還是被人們熟知了,雖然當初聽說他給劉隊長治傷的事很多人都不太相信,也有人說他不過是像胡家武人胡登壽一樣會點氣功,用氣力逼出了彈片,加上得益於身邊正好有些治傷良藥,碰巧而已。可後麵發生的那些事徹底改變了人們的看法:

那些年裏,不斷有從廣東廣西流竄過來的土匪,進入雲南後從富寧進入麻栗坡,再到河口一帶逃往越南和緬甸等地,錫廠區和木拓區都是他們的必經之地,沿途百姓也就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的。就在張學力在木拓再次安家半年後的一個下午,剿匪隊從錫廠追擊了一小支土匪到木拓街,一百多人已經把隻剩七八人的土匪團團圍住,可卻無從下手開槍消滅,因為土匪手上有人質,這個人質還是邊縱中隊隊長兼木拓區區廠的老婆胥義瓊,也就是前麵所說張學力醫治好的劉隊長劉中華的愛人。

這小兩口結婚剛三個月,胥義瓊也是木拓區的工作人員,那天她趕去木拓區的太和鄉送一份文件,卻不想在回來的途中被自己老公帶隊追擊的殘匪遇上並抓了起來,雖然隊長本人氣憤中要成全老婆當英雄,但邊縱剿匪隊官兵曆來尊重身經百戰的劉中華,眼見隊長夫人在敵人手上,都不敢過分阻擊,土匪也看出了手上人質的重要性,無心還擊隻想逃跑。所以最後就形成了一個僵持不下的局麵。

正當敵我雙方準備進行談判的時候,張學力出現了,隻見他不知從何處牽來了一匹小馬駒,走到正暴跳喝罵的劉中華劉隊長前,對著那些土匪就大喊道:“你們整哪樣?把我的小馬拉著要整哪樣,還要用長蟲咬它嗎?小心反把你們給咬死了”注:“整哪樣”為當地方言,意為“幹什麽”;“長蟲”也為當地方言,意為“蛇”。以下不表

聽到喊聲的人都呆得一呆,再看那幾個被圍著的土匪,奇怪的事發生了,他們抓著的哪是什麽胥義瓊呀,根本抓的就是張學力剛牽來的小馬駒,更奇的是手上的槍已不見,拿著的全是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這下可不得了,那幾個土匪嚇得“媽”的一聲把小馬駒一推,直跳著甩手,劉隊長一聲“開槍”令下,瞬間就把幾個土匪打了篩子……

槍聲停下,人們才見到跌跌撞撞奔過來的,哪裏是什麽小馬駒,分明還是剛才落入敵人手中的胥義瓊,而地上也不曾見到一條蛇的影子,隻有長長短短被土匪甩在地上的槍支。

劉隊長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安撫了一會嚇得不輕的胥義瓊後,轉身對正在逗小馬駒的張學力道:“感謝張先生的又一次相救”

“唉,謝我什麽呀?這些土匪路走長了眼餓花了,被我一句瘋話擾亂心神,哈哈……,劉隊長,你老婆是你和你的隊員救的,不關我的事呀”張學力依舊牽著他的小馬駒,嘻嘻哈哈地沒個正常人樣。

劉中華本是個出生入死多次的老軍人,雖說在他的思想中根本就不信那些邪門,可兩次經曆了張學力的神奇,不由得他不相信,再說剛才那一幕大家都見了。他想張學力不承認肯定有他的原因,也隻得作罷,下令隊伍清理現場收隊,但還是盛情邀請張學力晚上到區政府參加這次剿匪的慶功會,哪知張學力仍不大理睬,隻懶洋洋地對胥義瓊說道:“都是一家人呀八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呀他們固然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殺了他們何償不是一段孽緣呢?胥幹事,別說我張少爺瘋,得閑時通知你胥氏的胥仁天胥大先生來給這幾個罪有應得的土匪做場超度吧,以免他們陰魂不散,找到我光杆倒也不怕,如果找到你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可就不妙了”一番話讓本就驚魂未定的胥義瓊直打哆嗦。

……

第二章邀請

超度當時那會沒做,因為作為堅定的無神論隊伍是不會在意張學力這一通瘋話的,當然後來還是做了,那是後話。但當天傍晚可又發生了小小的怪事。

因為剿匪順利,木拓區政府與邊縱剿匪中隊當晚聯合在政府大院召開了一個簡單的慶功會,為此,區長兼隊長的劉中華特意讓人在食堂準備了十幾桌飯菜,用以犒勞英勇的將士們,甚至還破例從老鄉家整了兩小壇酒來。可當大夥開完會到食堂準備開飯時全傻眼了:十幾張桌子的碗裏盛的全是的青草樹葉,那兩大個木甑子裏裝的也全是冰冷的黃泥巴,有人打開那兩個小酒壇,倒出來的全是無色無味的清水。一找工作人員,全在夥房灶前烤火,都說飯菜和酒是如數上齊了的。這下沒轍了,本來那個艱苦的年代,慶功會是小事,大家盼望的可就是這一頓過年都未必能吃上的宴席,卻被徹底搞砸了,有人懷疑是炊事員們集體貪汙了,可食材是大家眼看著搬進廚房的,且此時菜香猶在,而大院外圍有戰士站崗,也均證明沒有任何人員出入,所以最後隻得來了個不了了之。

但張學力這邊就不一樣了,那天下午他大搖大擺地背個背簍走在街上,背簍裏裝滿了青草樹葉,他見到曾幫過他或者熟識的鄉親就邀請他們晚上去他家吃飯,說要感謝這些天來鄉親的接濟之恩,但說好要自帶飯碗和筷子……。

大部分人都應邀而去了,雖說他們知道張學力早已是窮得叮當作響,但想終究是舊識,何況很多人當年還是靠種他張家的地過日子呢於是到了飯點時張學力在木拓街尾的那間破屋就擠了幾十個前來“赴宴”的人。

張學力家裏也沒個像樣的桌椅板凳,就地上東一堆西一堆地鋪了幾塊芭蕉樹葉子,他招呼來人圍在一堆堆葉子前,還叮囑千萬不要動那些芭蕉葉。來人也不介意,就都或蹲或坐在地上,按他的吩咐圍著那些芭蕉葉,大家都覺得張學力雖然窮,卻也還算講究,知道鋪上些葉子來擺放菜飯。

可接下來慢慢的大家就坐不住了,因為他們隻見張學力在招呼人,卻不見他生火燒飯,不是明明說好來他家是請來吃晚飯的嗎,怎麽卻連口熱水也沒見到呢於是有人就開口調侃了:“小少爺,你把我們叫來,我看根本就不是來吃飯,而是因為白天你被槍子嚇著了來給你壯膽壓驚吧”“是呀,張少爺,你請我們的晚飯就是喝風吧”“少爺不會是斷糧了,暗示我們抬點狗飯來的吧”“哈哈哈……”“……”

麵對鄉親善意的嘲諷和質問,張學力隻是擺手傻笑,口裏大聲嘟囔道:“安靜安靜噓,吵不得,吵不得呀還有,我不是少爺,我是瘋子張瘋子,不,我是花子張花子,花子可是比貧農還窮的人呀對,我是花子”。一番話逗得大家笑聲不斷……

有人接著問道:“那張瘋子,哦不,張花子,我們可以開飯了嗎”眾人看著張學力略帶害羞的神態,又報以一陣哄笑……

“呃,等我問下灶老頭”看來這張學力倒知道順著話杆子往上爬呀。不過他卻還真的走到那泥巴胡亂打造的冷灶頭前,一本正經地一輯,恭恭敬敬地道:“灶君,可否開飯了,您看鄉親們都還等著呢”

眾鄉親都轉頭看著他,不知他在搞什麽名堂,不過那冷灶頭可不會真的回應他,但張學力卻不在乎,還側耳認真地聽了起來……

但漸漸地鄉親們就不安靜了,因為屋裏竟不知何時飄來了陣陣菜香……。莫不是這張學力安排人從外麵把菜飯送過來了?大家各自猜問著。

就在這時,張學力呼了一聲:“揭開芭蕉葉,大家開飯了”,眾人回過神來,紛紛打開鋪在地上的芭蕉樹葉子,一下就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每堆葉子蓋著的,竟都是整整八大碗冒著熱氣的菜肴,有肉有雞蛋甚至還有一碟炸花生米……。那時的日子可真是苦呀,誰家舍得這樣吃呀,很多時候過年也是吃不到這地上的一攤子菜的,於是人們可不管他什麽三七二十四四九五十七的了,趕緊動筷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