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局風波
餘額不足
濱海市警察總局。
“什麽？劫持公交車的匪徒消失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大樓。
楊立業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大發雷霆的中年人，如同一個乖巧的小學生，一聲也不敢吭。
這個中年人正是楊立業的直屬上司，濱海市警察局局長，張海洋。
“劫持公交車的隻有兩個匪徒，你們去了一百多個警察，人沒抓著，還被打死四十多個警察，錢也讓匪徒卷跑了，你們外江分局一個個都是廢物麽？”張海洋氣得滿臉通紅，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震的放在桌子邊緣的紫砂茶壺“啪嚓”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不能怪我們外江分局無能。”聽到張海洋的訓斥，站在楊立業身後的年輕女警察忍不住開口說道：“匪徒使用的是威力極其巨大的軍用手槍，而且槍法奇準，槍槍斃命，就算躲在車後麵也難以逃過子彈，甚至連隱藏在離公交車三百米遠的一棟大樓上的狙擊手也被匪徒一槍擊斃，這種情況別說是我們外江分局，就算是總局的特警隊出動，最後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沒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頂撞自己，張海洋頓時怒氣蓬勃的看向站在楊立業身後的年輕女警察。
待看清年輕女警察那張堪稱傾國禍水的精致容貌，張海洋一怔，隨即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原來是她，怪不得敢和自己這麽說話。
站在楊立業身後的年輕女警察名叫羅曉雪，雖然她隻是外江分局一名小小的副科級刑警，但她的父親卻是濱海市組織部長，母親是國家文化部部長，而且叔叔姑姑舅舅一輩也多是體製內的高官，其家世可謂顯赫非常，說起話來自然不像別人有那麽多顧慮。
平常在外江分局，就連身為常務副局長的楊立業都有些怕她，要不是羅部長打招呼讓她跟著自己鍛煉一下，楊立業才不願意走到哪都帶著這麽一個不懂人情世故，偏偏還自以為是的小丫頭。
不過楊立業怕她，張海洋可不怕她，張海洋是何等身份？濱海市警察總局局長，堂堂的副部級幹部，其身份和羅曉雪的父親羅援朝也是相差無二，便是羅援朝平日裏對他也要禮讓三分，他又怎麽可能會怕羅援朝的女兒，頂多是礙於羅援朝的麵子，不會對她說什麽太重的話。
但那也隻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在這種關乎到自己在下屬麵前威望的大事麵前，張海洋可不會有絲毫容忍。
“別以為你是羅部長女兒就可以放肆，上級說話，哪有你一個小警員插嘴的份，現在你給我立刻出去反省。”張海洋麵色慍怒，毫不客氣的對羅曉雪說道：
被張海洋這麽訓斥，從小嬌生慣養的羅曉雪哪裏能受得了，頓時有些眼眶發紅，憤恨的一跺腳，轉身跑出了局長辦公室。
把羅曉雪趕了出去，張海洋的火力立刻又轉向楊立業。
“楊立業，你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兩個大活人從你眼皮底下溜走，我看你這二十多年警察是白當了。”
楊立業低著頭，仍舊一聲不吭，他可不是羅曉雪，頂撞了張海洋最多被趕出去，他要是敢頂撞張海洋，那麽他這個外江分局常務副局長恐怕就要幹到頭了。
“立刻給我發布A級通緝令，在全國範圍內通緝那兩個劫持公交車的匪徒，三個月內我要看到匪徒落網。”看到楊立業乖乖低頭受訓的樣子，張海洋火氣略消，語氣稍有緩和的說道。
“這……”聽到張海洋的話，楊立業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怎麽？你有話說？”張海洋看出楊立業的為難，眼睛一瞪說道。
“局長，通緝令沒法發。”楊立業硬著頭皮說道。
“怎麽就沒法發？”張海洋剛剛有些平息的火氣立刻又竄了上來。
“我們手裏根本沒有匪徒的任何資料，怎麽罰通緝令？”楊立業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還要什麽資料？公交車上不是有監控器麽，調出當天事發時的影像，匪徒的體貌特征立刻不就有了，然後再把截圖下來的照片貼到通緝令上不就可以了，難道這些還要我教你麽？”張海洋越看楊立業越覺得楊立業無能。
“監控器在警方和匪徒的交火中已經被徹底打壞了，調不出任何影像記錄。”楊立業嘴裏有些發苦的說道。
“那你不會谘詢公交車上幸存的乘客，根據他們的大概描述，用電腦還原出匪徒的相貌和體型麽？”張海洋質問道。
“關鍵是車上幸存的乘客沒有一個記得匪徒的長相，甚至連匪徒是男是女，是矮是胖都記不起來了。”楊立業說道。
“那你們警方就沒有拍攝一些照片現場照片和錄製匪徒的聲音麽？”從楊立業的話裏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張海洋繼續追問道。
“從最開始包圍被匪徒劫持的公交車，我就安排人一直拍攝現場的照片，以用於解救人質之後召開現場發布會之用，也通過大功率的車載錄音器錄製了匪徒的聲音樣本，可是在把拍攝好的照片和錄製好的聲音樣本拿回到局裏之後才發現，所有拍攝的照片不知怎的都成了漆黑一片，錄製好的聲音樣本也全是盲音。”楊立業說道。
“怎麽會這樣？”聽到楊立業的話，張海洋有些愣住了，這怎麽可能？警方的照相機和錄音器都是特製的，輕易不會出現問題，怎麽會在同一時間段裏一起出了故障？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海洋頓時想起濱海市最近發生的其他幾起大案。
事情複雜了，張海洋覺得有些頭疼。
沉思了半天，張海洋對楊立業揮揮手說道：“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了。”
張海洋的話讓已經在這裏受訓一下午的楊立業頓時如獲大赦，連忙向張海洋敬個警禮，飛也似的逃離張海洋的辦公室。
“看來這個事情已經不是警方能夠解決的了。”張海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起辦公桌上的紅色專線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國家安全局特勤九所麽？我是濱海市警局的張海洋，請幫我轉接一下龍五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