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和他之六
第六章 她和他之六
忍不住開始不切實際地盼望
是不是有種幸福真的可以持續到永遠
沒有傷害
不需欺騙
隻有你和我，牽著彼此的手
從白天，到黑夜
從今生，到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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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拖著個大美女外加個行李箱。
“喂，不要那麽早回去好不好？”
歐曉萱突然說道。
風有些大，因為是在工業區裏，車速不太快，雖然歐曉萱的聲音不大，但是李子林聽得清清楚楚。
“又有什麽鬼主意呢？”
這麽大半夜的給人打電話，現在還不想回去，碰到個這麽隨時會異常天開的妞兒，生活，注定了要出些小小的意外。
“親愛的，我們去兜風去好不好？這樣的黑夜，毫無人煙的夜晚，萬籟俱寂，最適合兜風了。”
歐曉萱豪情大發。
剛才鬱積的情緒還在心裏，她想去盡情地奔馳，用風吹散一切，過往的種種雲煙，即使不能消失，她卻也想暫時遺忘。
就讓風帶走一切，就讓這個人，帶她去海角天涯吧。
聽著歐曉萱聲音裏的渴望。
明明不是十七八歲的輕狂少年了，但是，又有何不可？
想寵這個人，想好好地疼愛這個人，想給她這世界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
讓她從心底露出真正的笑容，而不是，明明笑得燦爛，有時，卻讓人心裏湧上悲哀，仿佛她在哭泣似的。
“好，等一會兒，我把行李放上去再下來。不過，有什麽獎勵？”
停下哈雷摩托，李子林笑得邪惡。
歐曉萱毫不扭捏地環住他的脖子，湊上前去輕輕地啄了啄他的唇，順便在他耳邊低語。
“更好的，還在後頭，要不要去？”
這女人，李子林哀歎一聲，剛以為她開始害羞了，馬上就又故態重萌了，不過，他喜歡，熱情的她，開朗的她，瘋狂的她，不經意間露出寂寞和憂傷的她，明明笑得比誰都燦爛，看起來卻比誰都寂寞的她。
李子林扛起行李箱，認命地上樓了，還好有電梯，要不然，這個重量，可真是對人的嚴重考驗啊。
看著李子林上樓去，歐曉萱卻不禁回想起他剛才跟保安大叔說的話。
心中不覺點甜，有點澀。
這個人啊，一旦下定了決心，比誰都果決，甚至，跟自己連個商量也沒有就下了結論。可是，為什麽一點都不討厭呢？
這種即將被誰擁有，這種可以屬於誰的感覺，好像一點兒也不糟。
她真的從現在開始，可以期待了吧。
如果是這個人，
如果是這個人，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吧！
他有足夠的堅定，他有足夠的勇氣，他有足夠的溫柔，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是不是，我可以終於不再一個人，不需要堅強防備，隻要跟著他的步伐，或許，就能獲得一直想要的幸福吧。
這個人，值得相信。
這個人，我想去相信。
可以嗎？
李子林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歐曉萱又望著夜空，她沒有發現他，所以，他才第一次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個時候的她。
渾身的寂寞，滿目的迷茫，似乎是失去了方向的孩子。
脆弱得讓他心痛。
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她原來是以這樣的表情看著夜空呢？
甚至都不曾試圖探索，一個月不過去他那裏一兩次，都會給他發現，經常半夜就站在窗前，那麽，是不是說，這樣的事，對她而言，卻是經常的呢？
在半夜的時候，這樣看著夜空。
她究竟在想著什麽呢？
李子林想知道，他仔細地觀察著她，不經意點，卻弄了點聲響。
歐曉萱看向他時，臉上便已經回複了平素常見的笑容。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不過，李子林卻極為清楚，一切，都是真的。隻是，現在，還不到可以坦白一切的時候，有些傷口，挖出來了，怕是血淋淋的吧。喜歡一個人，關心一個人，不代表可以肆意地碰觸對方的傷口，有些傷，一碰觸，就會很疼很疼。而他，隻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就行了，好好地疼她，總有一天，到可以釋然這一切時，她會告訴他，這一切是為什麽？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是嗎？
聽見響聲，歐曉萱下意識地堆上了甜蜜的笑容，這麽多年了，這一副畫皮，已經成為了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沒有它，歐曉萱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生活下去。
“親愛的，出發吧！”
她興致高昂地說道。
“好，遵命，公主殿下！”
李子林行了個童子軍禮，跳上了車，熟練地發動了哈雷摩托。
“去哪裏，公主殿下。”
李子林玩上癮了。
“去到天涯，去到海角，能去嗎？”
歐曉萱被他的語氣逗得笑個不停，挑釁得道。
“遵命，公主殿下，走吧。”
李子林毫不猶豫，立即發動了摩托車，衝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歐曉萱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輕呼一聲，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惹來李子林得意的笑聲。
歐曉萱想輕捶他幾下，但李子林以極快的速度，從南門拐出了他們所居的良辰園，沿著外圍的寬廣公路開始飛飆了起來。
銀色的摩托在黑夜裏風馳電掣，似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不像是在地上跑，感覺像已經飛起來了似的。
歐曉萱的頭有些暈，隻覺得一陣空白。
可是，情緒卻莫名地興奮起來，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感覺，超越極速，忘掉一切，甚至連自己也感覺不到了。
她緊緊地抱住李子林的腰。
“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女人，就一點也不曉得什麽叫害怕嗎？
不過，這樣正好。
因為，他李子林飆起車來，這個速度，還隻是小case，如果不是擔心她不適應，他的速度遠遠不止如此。既然她沒事，那麽，他也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好久沒有的飆車了。曾經年少的時候，他還偷偷地玩過一陣飆車黨，那時，他可是那一個圈子裏的高手。不過，沒有人知道，堂堂的白狼，竟然會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樣眼中的溫柔善良的學長學弟罷了。隻到他上了大學，離開了櫻落市。但是，白狼所創造的紀錄，即使到如今，仍然為飆車黨所津津樂道。
快，無法形容的快。
所有的道路，在他的腦海裏一一浮現，這附近的道路，他早就已經熟悉過了。自從回來了，他有時候深夜也會出來飆車，不過，不會像年少時呼朋引伴，一大群人炫車技，僅僅是享受這種極速帶來的快感罷了。
仿佛乘著風在飛翔。
他就是黑夜的白狼。
打了個炫麗的擺，李子林才將摩托車停下，感覺到歐曉萱的手仍緊緊地抱著他的腰，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到了，不下來嗎？”
李子林的聲音仍有著殘留的興奮感，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跑得這麽盡興了。
說起來，櫻落市的道路還是修得不錯的。
雖然說不是那種發達城市，那櫻落市不論環境也好，道路也好，都稱得上是國內第一流了，難怪又被稱為中國最適合居住的城市之一，而且，排名極靠前。
“腿得軟了，動不了。”
歐曉萱撒嬌道。
不過，卻也是事實，雖然車速很快，可是，伏在他寬廣的背上，她一點也不怕，腦子裏所有不快的東西，全被風吹走了，歐曉萱發覺，她喜歡飆車的感覺，享受這種風一般的速度。不過，要她自己開車就算了。曾經友人也建議過她學一下車，說是現代人必備的生活技能。可是，歐曉萱卻斷然拒絕了，她這種時不時就會發呆神遊的人，還是不要學比較好，免得這世上什麽時候又多了一條無辜的冤魂。如果沒有那種自信，開車，不但是對自己，也是對別人的不負責任。歐曉萱最討厭沒有責任感的人了。
可是，李子林的速度再快，她卻仍感到安心。
他開車的感覺，仿佛是一個王者，所有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似的。
全神貫注，連話都不說一句，隻專注在道路情況和車上。
這樣一個人，是不會允許出現什麽意外的吧。
歐曉萱很放心。
李子林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跳下車來，伸出手。
“來吧，公主殿下。”
“好的，我的奴隸。”
歐曉萱笑得淘氣，她喜歡他這麽寵溺地叫法，感覺好像她真的是一個被他寵愛的公主，她伸出手來，抱住李子林的脖子，任他將她從摩托車抱了下來。
春江是櫻落市的一道有名的景觀。
尤其是夜晚的春江，點點燈火印在江麵上，美得驚人，神秘地驚人。
李子林抱著歐曉萱走向江邊的長椅，這是供來江邊遊玩的人休憩的。
歐曉萱卻出言阻止了。
“就在沙灘上就好。”
就這麽躺在沙灘上，實在不是李子林的風格，他喜歡整潔。可是，看著躺在沙灘上，不打算爬起身來的歐曉萱，他無奈地妥協了。
“真不知道，你怎麽就老是喜歡躺在這種地方，草地、沙灘，就不擔心蟲子爬到你的衣服裏去嗎？”
一邊抱怨，一邊在歐曉萱的身邊躺下。
歐曉萱自動自發地將腦袋枕到了李子林伸出的胳膊上。
“看，天上的星星真多。不過，這裏就是天涯海角啊，也太應付我了吧。”
歐曉萱的聲音滿是慵懶和舒適，這一陣跑下來，什麽都忘了，身體懶洋洋的，沒有什麽力氣。雖然並不怕，可是，這樣的高速，對不習慣的身體，到底是一種負擔。不過，放鬆下來的感覺，真的很好。
“哪裏是應付，喏，那裏不是天涯和海角嗎？”
李子林振振有詞，他指的是遠處兩塊巨大的岩石，當初建這處景觀的時候，不知道哪個設計師的惡趣味，竟然直接在兩個石頭上，題下“天涯”“海角”的字樣，不過，效果倒是不錯，據說來到海邊的情人，大多會與這兩塊長得不怎麽樣的石頭合一下影，仿佛真的這裏就是天涯海角似的。
歐曉萱聽李子林說起，這才想起了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
不覺笑了，算這家夥有理。
見歐曉萱笑了，李子林得理不饒人。
“那你呢？不是說有更好的嗎？”
李子林側身看著歐曉萱，眼裏亮得驚人。
歐曉萱著迷得看著他的眼睛，那比所有的星星都漂亮的眼睛。不知不覺，她湊上了唇去，輕吻著他的眼睛。
李子林閉上了眼，隻覺得癢癢的，細細碎碎的吻一路往下，終於落在了李子林的唇上。
這樣的輕吻，卻叫李子林不滿足起來。
身體在叫囂著，想得到更多更多。
他猛地翻過身，將歐曉萱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著她的唇，手也在她的身上不停地遊移，直到她不適地發出微微地抗議。李子林才將頭埋在她的肩頭，粗著氣。
“我們回去吧。”
他迫不及待地說道，這個小妖精，竟然在這個要命的時候誘惑他。
濃濃的黑夜，讓所有的情欲都急切地想得到釋放。
“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歐曉萱在他的耳邊輕輕細語，語音滿是誘惑，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挑逗。
這個該死的小妖精，難道以為他真的不敢嗎？
李子林的眼裏閃過一抹危險的亮光。
歐曉萱卻一點也不害怕，這個男人，是她的男人。
看他溫柔的麵具裂開了縫，反而讓她開始興奮、顫抖，以及期待。
李子林重新吻向歐曉萱的唇，手漸漸越移越下，勾住了她的內褲，正準備一氣嗬成地脫下時，兩道手電筒的光卻向這邊直射過來。
李子林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覆在歐曉萱的身上，順便拉下她的裙子。
好險，差一點親親女友的春guang就外泄。
同時，不悅地喝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