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馬上風

52馬上風

就要開學了,劉卷不想去複讀了,他的父母不是很管他,不過,不讀書那是萬萬不能的,晚上,他玩起《西遊記3》,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不能靈魂穿越了,不過功夫還在,他就不是很擔心了。

這天,他在地下室打了一遍易筋經,感覺渾身都是氣力,他又一掌慢慢印在書桌上,隻見手下按著的一塊書桌慢慢下陷,不久,一個手掌出來了。

劉卷得意的大笑,奶奶個球,老子也是武林高手了,老子這一掌打出去,一尺厚的水泥牆也是一個咕隆,打在人身上,那她辣塊媽媽的,不死也要躺幾年。

睡不著啊,人太興奮了。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劉卷決定出去走走,往常這樣的時間段,劉卷是沒有膽子出去的,但是,他現在可是武林高手,又怕什麽鳥!

想想就興奮,劉卷走著走著,就走到江邊來了。

忽然聽到一聲驚恐的尖叫,這聲音應該是一個女人發出,劉卷望向左側的江畔,江水的南岸有一條長達四公裏,寬約五十米的綠化帶,這裏通常被稱為江畔公園,是年輕男女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劉卷顧不上多想,已經朝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

樹叢掩映之中停著一輛豐田車,劉卷趕到的時候,一個女人正驚慌失措的從車上跳下來,踉踉蹌蹌毫無目的的逃著,看到劉卷,她顯得更加的驚慌失措,原本雪白的麵孔更加慘無人色。

因為沒有路燈,看不清那女人的樣子,隻是覺得她的身姿很美。

“發生了什麽事?”劉卷大聲問。

女人顯然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顫抖著聲音道:“救……救……救命……”她的手指顫巍巍指向五米外的豐田車,因為巨大的驚恐,雙腿已經軟了,竟然癱倒在地上。

劉卷已經第一時間衝入了吉普車內,車的後座上躺著一個男人,借著月光,劉卷看到這男人的褲子褪下了半截,那根東西軟塌塌耷拉在雙*之間。

車廂內充滿著一股**的味道,劉卷探了探這男人的脈門,馬上就判斷出,這男人顯然是中了馬上風,張揚心中暗笑,想不到這對男女竟然會跑到這裏行苟且之事,他迅速脫下那男人的衣服,運指如風,沿著他的通天、玉枕、天柱、風門、關元一路點了下去,然後扶起那男人在後座上坐好,又沿著檀中、氣海點下……

汽車外,那女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嘴裏隻說著:“完了,完了……”

車廂內劉卷抬起右掌,內力貫注其中,猛然拍擊在男子的頭頂,那男子身軀隨之一震,如夢初醒般睜開了雙眼,當他看清眼前竟然是一個年輕人,有些驚恐的叫道:“你是誰?”

劉卷不知為什麽,他竟然懶洋洋舒展了一下手臂:“你的救命恩人!”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車廂內的黑暗,覺著這男人的輪廓有些熟悉。

那男人這才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低頭看了看自己,仍然**著大半個身體坐在汽車內,他慌忙提起了褲子,又穿好了襯衣,驚恐的情緒在瞬間也鎮定了下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透過車窗看到外麵女人仍然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時間內心中紛亂如麻,他從車內摸索出一盒軟中華,抽出一支點燃,用力抽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劉卷正想推開車門走下去,卻被他拉住手臂,低聲道:“小同誌,我剛才怎麽了?”

劉卷心中暗自鄙夷,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自己做什麽事情自己清楚,居然問起了別人,不過劉卷顯然誤解了人家的意思,冷冷回答道:“馬上風!如果不是遇到了我,恐怕你已經死了!”

男人又沉默了下去,大口大口抽吸著香煙,一支香煙很快已經燃到了盡頭,劉卷實在無法忍受裏麵的烏煙瘴氣,用力推開了車門。

“小同誌,謝謝你……”

劉卷內心忽然一震,這聲音太熟悉了,他猛然轉過身去,望著煙霧繚繞後的麵孔,說出了一句令對方心驚肉跳的話:“李廳長!“劉卷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夜晚,和年輕女人在江邊,車內打野戰的男人,竟然是國土局的李幕廳長。

李幕原本以為這位年輕人不一定會認出自己的樣子,想不到對方仍然揭穿了自己的身份,一時間李幕的腦海中變得一片空白,身為國土局的黨委書記和廳長在外麵玩玩車震,本來也無可厚非,倒黴的是,他日理萬機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竟然在這種緊張刺激的時候得了馬上風,李幕此刻心中充滿了後悔,自己不該喝那杯酒,更不該聽秘書的話,跑到這江邊找刺激,自己是何等身份,一個接受黨和國家多年教育的好幹部,一個人民愛戴的好領導,一個即將從正廳級提升到省部級的政壇明星,竟然栽倒在**的這根東西上。

讓李幕害怕的是,這名年輕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之後居然又重新坐回車內,用力將車門關上,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李幕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能夠從一個街道辦事處的主任一路升遷到現在的位置絕不是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解決不了的,隻要找到準確的切入點,任何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最多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比自己的小兒子還要小呢,談到社會經驗,跟自己隻怕差了十萬八千裏。

李幕微笑道:“小同誌,你認錯人了吧,不過無論怎樣說,我都會忘不了你這個救命恩人的。”他探身從手套箱中取出了一疊鈔票送到劉卷的麵前:“小小意思,略表存心!”

雖然麵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李廳長仍然習慣性的打起了官腔,盡管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和藹可親,可是仔細一品,還是有著那麽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劉卷根本不和他客氣,抓起那疊鈔票放在了口袋裏,救了他的性命,收點報酬本來就是應該的。

李幕做事滴水不漏,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務求把壞的影響壓製在最小的範圍內:“小同誌,你在什麽地方工作啊?改天我要親自去拜訪你,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李幕隻字不提自己的身份職務,卻要對劉卷刨根問底,眼前想徹底根除後患的方法就是滅口,他雖然有這個想法,可是看著劉卷高高大大的樣子,自問也沒有那個能力,所以隻能先探明人家的底細再說。

“我叫劉卷,沒有工作,不過我父母都在國土局工作,我父親是劉亮!”劉卷並沒有打算瞞他,一邊說,一邊盤算著怎麽從廳長的手上榨取最大的利益。

“原來是劉亮的兒子啊!,他是我黨校的同學,對了他應該是正處了吧。”李幕感歎著。

劉卷狡黠的笑了笑:“李廳長,你這次發病絕不是偶然,我剛才探查過你的體內,多處經脈有氣血淤滯的現象,如果不盡快治療,恐怕以後還會再犯。”

這第二聲李廳長徹底打垮了李幕心中尚存的那麽點兒僥幸,人家明白的告訴自己呢,我認出你來了,你丫的別裝了,你就是李幕,咱們省國土局的廳長。

李幕是個現實的人,他從來都不怕困難,更不缺乏麵對困難的勇氣,他的聲音變得更加親緩和,其中還透著那麽股子親切:“小同誌,我的病情請你為我保密,我不想組織上為我擔心,領導為我擔心,廣大人民群眾為我擔心。”

劉卷愣了愣,人他見得多了,像李幕這種厚臉皮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明被他捉奸在床,仍然可以化被動為主動,談笑風生中將一件苟且之事和組織、領導、群眾掛鉤,合著今晚來到江邊玩車震是件光榮的政治任務。雖然李幕話中的假大空成分很多,可是劉卷還是從中聽出了乞求的味道,這位李廳長求自己幫他保密呢。

李幕低聲補充道:“剛才的事情,除了我們倆個,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他本來還想說句威脅的話來著,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萬一對方因為自己的威脅而惱火,事情豈不是要變得不可收場。

劉卷點了點頭,他伸出手拍了拍李幕的肩膀,倘若是在平時,除非是政治級別高於李幕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否則會被李幕視為一種侮辱,現在我們國土局人民愛戴的好廳長保持著謙和的笑容,他在等待著劉卷開出條件。

劉卷低聲說:“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不過,你的身體真的很有問題,那啥……算了,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

劉卷並沒有將這件事說明白,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李幕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亂成了一團,可是他又不敢追出去問個究竟,悄悄自我安慰著,這孩子看著挺機靈的,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美麗的年輕女秘書看來已經被嚇得呆了,仍然喃喃低語,車內發生的事情她並不知道。

女秘書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忽然抓住劉卷的手臂,哭喊著:“我沒殺他……我真的沒殺他……”

這時候車廂內傳來一個鎮定的聲音:“小趙,開玩笑也要適度,別嚇著人家。”

女秘書身體過電般顫抖了一下,雙目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她從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魂的存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馬上就意識到那聲音的的確確來自於李幕,也就是說尊敬的李廳長沒死,她迅速抹幹眼淚,身體內瞬間恢複了力量,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不過她的笑容仍然十分的生硬:“對不起……跟你們開玩笑呢……”

劉卷冷冷看著眼前的這位女秘書,開玩笑?信你才怪。

劉卷笑著說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然後,他慢慢走向大路。

吉普車內煙霧繚繞,李牧的心情極度惡劣,劉卷最後的那句話讓他感到些許的欣慰,看來這小子並沒有準備將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不過精明的人往往是可怕的,李牧幾乎能夠斷定,事情並不能就此結束,那點錢恐怕不能讓那個叫劉卷的小子滿足。

女秘書臉色蒼白的拉開車門,看到李幕的確好端端的坐在那裏,這才放下心來,她關上車門,不顧一切的撲入李幕懷裏,拚命親吻著李幕的麵龐,在黑暗中尋找著他的嘴唇,卻被毫無任何反應的李廳長輕輕推開。

“剛才……嚇死我了……”女秘書低聲啜泣著,她害怕之餘感到深深的內疚,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太驚慌了,太幼稚了,假如遇到的不是那兩個年輕人,假如因為她的尖叫引來了警察,這件事的後果不堪想象。

車廂內煙火明滅,李廳長低聲說了一句:“我很失望!”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情緒穩定後的女秘書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他未必認識您……”

“他叫劉卷,是咱們國土局那個劉亮的兒子。”

女秘書用力點了點頭,從後座爬到駕駛位開車,豐滿的臀部以一個極其魅惑的姿勢展示在李幕的麵前,如果是在平時,我們尊敬的李幕一定會激情勃發,親臨第一線,手把手的指導女秘書的工作,可是發生了剛才的事情以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心境,雙*之間濕噠噠一片冰冷異常,陰晴不定的外表下包容著一顆更加冰冷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