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秘密
第65章 秘密
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十七畫炸毛的行為頃刻間蔫了下去,興奮的神色不再,轉而被一股鋪天蓋地的絕望覆蓋,窒息難忍……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悲觀,不應該這麽頹廢,不應該在事情沒有大白之前便給自己定下一個悲劇的結局,但是,則會所有的一切,如若不是真的,那為何會這麽巧合?
如若不是巧合,又有誰有那麽大的能力來安排這一切?最後隻是為了讓她仙界一個小小的仙子,甚至連仙根都沒有的雪女來踏入其中,那對這安排一切的人又有什麽好處呢?
想來想去,也隻有她的猜測最為合理……
她不是傻,不是呆,隻是有時候不喜歡麵對自己不想要麵對的事情,相反,她十七畫一直都很聰明,便如同太上老君在蓮池對她說的那句話,她以前真的很聰明,很聰明!
所有的真相,皆隱藏才她那失去的記憶中,隻要找回來那失去的記憶,她相信,這所有的一切謎底都會隨之解開,可是,她又深刻的之後,那斷記憶,既然已經被她自己忘記,那便是她不想想起的,可是,如今,她逃避了一次,不能再逃避第二次,有些事,不論如何,都是要解開的……
還有便是,如若她不把心中的結解開,恐怕,自己也無法同紫微帝君安心的在一起罷……
即便麵對的是她無法預料的結果,也總比這樣矛盾糾結的好的多,怕隻怕,她憶起所有,看的隻是那些證明她猜測的畫麵,亦如同,她在**穀中看到的幻象,帝君他為了她人,叫她滾!
想到這裏,十七畫突然放開紫微帝君的手臂,雙手抱著腦袋,一種針紮的疼痛在腦海中肆虐,纖細的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倒在荷葉上,顫顫發抖……
“畫兒!”紫微帝君正出神的看著那縷雪發,暮然發現身旁的人有異常,這才看過去,卻看到那牽動著他一舉一動的人兒,已然抱頭倒在荷葉之上,那纖細的身體緊緊蜷縮成一團,那麽熟悉的動作,他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麽,而他卻猶豫不決,不知道此時的他,是該讓她繼續疼下去,以便想起所有,還是說,阻止這種疼痛,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隱瞞下去……
“畫兒,對不起……”紫微帝君抬手,輕輕在十七畫額角輕撫,看著那漸漸安靜下來的人兒,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薄唇緊抿,漸漸泛白……
再次醒來時,睜開眼,依舊是那淡紫色的紗帳,然而不同的是,此次床邊,倚了一位神尊!
那人依舊一身月白華服,瑩瑩紫發淩亂的鋪散在她所在的臥榻之上,眉眼輕闔,滿室的寂靜,卻掩飾不住此人身上的清冷淡漠的氣質,即便他隻是這麽靜靜的倚在臥榻之前,卻讓人那麽的無法忽視,風光齊月,灼灼其華!
十七畫將視線強行從紫微帝君身上調開,腦海中依舊是那在**穀中看到的場景,她不知道這個場景在預示著什麽,為什麽會這麽執著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一次一次,又一次,仿佛,她如若不去解開這個謎題,這個夢境,便會永久的折磨著自己的神經,直至,將它折磨的如同琴弦,一根一根狠狠崩斷!
但是,如若她去解開這個謎題,事情便如同那幻想中看到的一般,她又將如何麵對紫微帝君,如何麵對即將成為她夫君的紫微帝君?
“畫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紫微帝君察覺到十七畫醒來,定定的看了她許久,卻隻見到她盯著賬頂發呆,於是隻好出聲問道。
十七畫聞言,扯了扯嘴角,她想笑,卻笑不出來,估計這個扯嘴角的動作,比哭還要難看吧……
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什麽,我隻是做個噩夢罷了……”
身體暮然被俯身過來的紫微緊緊箍在懷中,而她卻隻能透過帝君身上淡淡的氣息,茫然的看向帝君身後的滿園紫薇花……
東華帝君的府中,各色花品絕不在少數,然而,她卻是從未見過東華帝君種植過紫微花樹,尤其是在她的小院中種植紫薇花!
其中,眾多花品種,不論是靜謐的鳳尾絲蘭,幽靜的扶桑,亦或是燦爛的茶花牡丹等品種,她是獨愛紫薇花的,而她一直不知道,這種獨愛,是因為花美,還是因為,人美……
感受到腰間的力道沒有絲毫鬆懈,但是這種緊緊貼合的姿勢,卻讓十七畫漸漸有些不適應,勉勵將紫微帝君推開了一些,果然見到的依然是那雙複雜的眼神,這眼神,讓她猜測了之後,便有些抵觸,推開一些距離,“帝君,小十七想去紫微宮看看……”
“好!”
一炷香後,十七畫如願以償的來到了如今正在忙碌的紫微宮中,宮外那大雪飄飛的景象早已不在,屏障亦是消失不見,而依然冷清了數萬年的紫微宮,如今卻是如火如荼的被數不清的仙官仙婢們在東華帝君,天後同司命星君的領導下,有條不紊的布置著。
顏色豔麗的綾羅綢緞,掛滿了紫微宮的每一個角落,那大紅的錦緞便沒有斷過,將那淡藍色的宮殿繞了一圈又一圈,各色開的鮮豔的花朵,在百花仙君的召喚下,爭相開放,將這冷清了數萬年的紫微宮,包圍在花的海洋中!
可是,明明是這麽熱鬧的場景,這麽喜慶的場景,為何她卻,高興不起來呢?
十七畫知道紫微帝君不喜這些人多的地方,當然仙會那種場合除外,因此她便隻身一人,在眾多仙者仙婢們中穿梭,在一處花園中,看到身著一身青色長衫的青年立在一處,手中正捧著一摞摞的文書,十七畫伸長脖子看了過去,竟然看到上麵全是人間的命格!
“司命,你可真敬業啊,這麽點時間,都要拿來頂替嗎?”十七畫看到司命,不可避免的抽了抽嘴角,那摸樣,似是有多不屑,便有多不屑似的!
隻是,司命早已知道十七畫的性格,便也不計較,隻是看著那十七畫的眼神,卻還是變了,原本的擔憂更甚,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後,沒說什麽,隻是一邊監工,一邊在司命簿子中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