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北辰
第34章 北辰
感謝朝花夕拾的打賞和長評,鬧鬧很有動力的碼了一萬字,哈哈,最近幾天一定會堅持雙更滴~麽麽噠!
……
那是一本書頁有些泛黃的書冊,十七畫好奇的上前蹲在地上翻看,這是什麽書冊,值得他揣在懷中保護?
隻是,這一翻,十七畫驚訝了,驚喜了,這人竟是個大作啊!
滿篇的詩詞歌賦,真是老天眷顧啊,真他麽的走了狗屎運!
十七畫正兀自在一角得瑟她的十歲這一年有了希望的曙光,突然,一聲清冷的聲音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你在做什麽?”
你在做什麽?好熟悉的一句話,十七畫僵硬在原地,這句話,她不久前才聽過,在天界時,她纏著紫微帝君教她隱身術時,為了討好紫微帝君,特地起了個大早,做了滿盤子的蓮蓉糕,守在紫微帝君房門口,為的便是能和他說一聲:帝君,早啊!
而如今,她在這凡間頂替子衿,紫微帝君還在修改那些凡人的命格,下界是兩人同行,回去時,卻隻有她自己……
紫微帝君,原來,對一個人的依賴,不是取決於時間的長短,他已然在她這裏,占據了一個可以信賴的位置!
便如同笑笑說他不值得托付時,她第一時間說,紫微帝君,他其實是個好人……
晃了晃腦袋,將裏麵那繁雜的思緒暫時甩開,現在不是悲春傷秋傷離別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個……你醒了啊……”十七畫站起身,淡定的將那卷書冊放到了他**頭,解釋道:“我看你的衣衫也髒了,便打算幫你洗洗,這才發現這個卷子,啊,其實我也挺喜歡詩詞的!”
猛然抬頭間,便撞進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中,那雙黑眸,比之暗夜中的星空更加沉寂,明明是凡人,那眸中的暗沉,卻似乎冰冷的不似凡人,這世上,也許唯有紫微帝君的那雙清冷眸子可以同此時一較高低吧!
這麽想著,她恍然發現,自己才同紫微帝君分別了不久,竟想起了他兩次,看來自己還真的是有欠虐的本性啊~
**上的男子定定的看著她,那清冷的目光,讓她一時間,有些覺得麵熟,但是,她又確定,這人,她從未見過,直到她感覺這目光在自己臉上戳了個洞,男子才回答道:“我叫北辰,謝小姐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便……”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十七畫連聲打斷,“不用報不用報,你隻需留下來一段時間,額,時間不長,你可以隨時走,我隻是想同你切磋切磋詩詞罷了!”她可是真的怕他來一句小生無以為報,便以身相許罷~
那同司命寫為她寫的劇本不同,是不允許滴~
“好!”清冷的聲音中,蘊含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絲絲溫潤。
不知道是不是十七畫的錯覺,那北辰的嘴角好像翹了翹……
便也隻是這麽一翹,刹那間,似漫天繁星閃爍,閃耀非常,不知晃花了誰的眼!
“北公子,你這是遇上了仇家?”十七畫搬了個小矮凳,坐在窗前,意有所指的看著那被她仍在角落中的血衣,除了遇到仇家,她真的是想不出來,這身血是怎麽來的,總不會是為了好玩故意的!
北辰看著十七畫那雙大大的墨瞳中閃爍著的名為八卦的光彩,淡聲道:“山賊。”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便道清楚了北辰的遭遇,那冷冷清清的話音,又讓十七畫一愣。
山賊!話說,他的運氣不知道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說好吧,他又遇上了山賊,說不好吧,他又能在被山賊搶劫一空、生命危在旦夕時,跑了那麽遠,竟還跑到了她的院落中!
那清冷的聲音,她此時恍然為何會那般熟悉,因為,這段時間,同她在一起的紫微帝君,便也是如此的清冷,隻不過,帝君的清冷,是那種數十萬年來沉澱下來的,對萬物蒼生的淡漠的清冷,而北辰的清冷,卻是拒所有人於身外的冰冷!
她有種預感,也許,方才他的那一笑,便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表情了罷~
燭光搖曳,將房中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影影綽綽,十七畫將還沒來得及用的晚飯端了進來,讓他在**上吃,原本她以為,這個書生,一定很是窮酸,因此才被搶劫的這麽徹底,但是,如今看到他吃飯那種慢條斯理,優雅的動作,她覺得自己又錯了,這個人,這麽窮酸,一定是家境太好,才被打劫的那麽徹底,竟然隻給他剩下一本冊子,不過想到這裏,她心中又暗自高興,有時間,還得謝謝那群搶劫的山賊,如果不是他們,這北辰,還來不到她這裏、解不了她的燃眉之急呢~
因著事從緩急,她同小茶將他扶進房中時,都未曾注意,導致此時,十七畫看這本應是她的**上躺著的男子,無奈的卷著一**被褥窩去了偏室。
躺在**上的十七畫,總也睡不著,腦海中不間斷的閃現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首先便是笑笑同自己講的那個故事,她的朋友的遭遇,初時,她並未有什麽感覺,如今想來,壓在心底深處的煩悶,竟是那個沒有結局的故事!
她很想知道,笑笑的朋友,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接著,又想到如今的子衿,她精魂受損,修補精魂要耗費四年時光,那便是沉睡四年,她那麽活潑的性子,這四年,過的一定會很痛苦吧……
最後,腦海中的畫麵,便定格在一個月白長袍,紫發垂地的神尊身上,那人背對著她,看不清表情,但,即便如此,她也猜得到,帝君的臉上,除了清冷,她沒見過第二種表情,如今,帝君他一定還在忙著修改那些人的命格吧……
隻希望,他不要忘了,四年後,來帶她離開……
時光一晃而過,身在凡間的十七畫,有種白雲蒼狗,白駒過隙之感,這半個月,她硬是沒能同那北辰說上一句話!
這,著實讓她很是鬱悶!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那晚她救了他,要求他留下來後,他便真的留下來養傷,眼見著傷好了,他也沒有提離開的事情,這讓十七畫很是安心,隻是……她未曾想到,他竟是個那麽清冷的人,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