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夜黑風高殺人夜
第110章 夜黑風高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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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亂不過皇家事,這幾日,皇宮中都在流傳一個傳聞,說是傳聞,也是有不少人是不信這是傳聞的,因為,很多人都能證實這是真事!
這件傳聞,讓許多人幸災樂禍,比如當時沒有被太子選中的才女們,又比如沒有被選中的才女們的親爹們。
據說那東宮太子新娶的太子妃,本應是新婚燕爾的時刻,卻除了那晚洞房,再也沒有被太子招幸過,很多侍女侍衛暗地裏議論,這一議論,說什麽便也都有了,有的說是太子本就不喜歡太子妃,有的說是太子妃利用太子的善良才爬上如今的位子,有的說是太子妃的父親在老去時將太子妃托付給太子,太子才勉強娶了她,總之,各說各話,千奇百怪皆有之!
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那日選妃大典上太子妃的驚鴻一曲、技壓群芳,仿若那日的震撼隻不過是黃粱一夢,好不真實!
而當事人本人十七畫,此時卻在東宮的後花園裏,屏退了左右侍女,靜靜站在一方荷塘邊上,褪下了一身的淡紫羅裙,穿上了太子妃應著的華麗宮服,頭上,是繁複的發髻,少了那根鬆鬆綁住發尾的淡紫緞帶,數日沒有神色的容顏,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那眼裏,是濃濃的懷念!
十七畫,她想家了,想仙界的青華宮,想靈鶴和她鬥嘴,想東華帝君的毒舌,想那滿院的鳳尾絲蘭,想那池塘之上的白玉石台……
那晚之後,她的自由便被限製住,沒有太子的命令,不得出宮一步,幸而這個宮,指的是皇宮,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出去繼續找解藥,不能繼續找蓮華找子衿,回想以前,成為她現在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課。
宮中流傳的流言,她或多或少也聽到過,隻是,她並未表現出什麽,每日隻是靜靜的呆在花園中,或者書房中看書,那些流言,她不是不在意,可是,卻如流言中所說,她如今的模樣,確然是被冷落了,不過這樣對她來說或許是好事,那晚的事,她不想提及,更不想麵對,她希望,藉此時間,他們二人都可以好好冷靜一下,隻是他的毒,又要到毒發的時間了吧……
十七畫進來精神很不好,發呆的時間很長,因此,又在發呆愣神的十七畫,自然沒感覺到一抹怨毒的視線一掃而過……
兮悅很惱怒,她隻不過是被魔君臨時叫走了幾天而已,回來時,竟已成定局!她不甘心,明明她的陷阱布置的那麽完美,紫微怎麽還肯娶那個小賤人?
眼中的怨毒,突然消散,既然不能讓你死,那麽,就讓你生不如死罷!
兮悅麵目猙獰的消失在十七畫的寢殿裏,片刻後,才如輕煙一般消失……
未央曆三百四十三年六月十八日,皇宮突然封閉,早朝亦是停止三日,此中緣由,無人得知!
十七畫站在東宮門口,有些焦急的向外張望,看到那快速奔來的侍從,忙問:“怎麽樣?打探出來了嗎?”
侍從來到近前,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道:“回太子……妃,現在整個皇宮上下都……人人自危,所有消息都被封鎖了,太子殿下近幾日可能都回不來,您還是進去等吧!”
十七畫聞言擰眉,攥著宮裝衣角的手繼續絞著,仿佛要生生將衣角絞爛一般!
他已經出去三日不曾回來,皇宮中必定是有大事發生,隻是,如若他今晚依舊不回來,那麽,明日便是下次毒發時間!
十七畫咬咬牙,驟然轉身進去,他不回來,那麽,她便去找他!
夜黑風高殺人夜,一身夜行衣的十七畫靜悄悄的攀出東宮,站在牆角的陰影下,看著頭頂的漆黑夜幕如化不開的墨,讓她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搖了搖頭,十七畫縱身繼續向未央殿摸去……
臨近了,才發現未央殿周圍防守竟然很是嚴密,十七畫無奈,隻好悄無聲息的打昏了一個侍衛,穿了侍衛的外甲,才走了進去,不同於未央殿外麵的防守森嚴,殿內卻靜悄悄一片,十七畫無暇顧及其他,她此次來,隻能趁著深夜,才能達成目的……
偏殿裏,一燈如豆,燭火微弱的火苗也一撲一撲的,像是要燃燒盡最後一刻,而那微弱的火光下的俊美男子,正斜倚在寬大的座椅上,手中的狼毫筆跌落在地猶不自知,麵前書案上的宣紙,也被暈染了大片的墨汁,眼看著是報廢了一張……
竟是三日不睡才累成這樣的麽……有微微的心疼!
十七畫來不及細看那書案宣紙上具體寫的內容,抬手在北辰後頸大力敲了一下,確認那人真正陷入沉睡中,才稍微放心!
抬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後緩緩拉開,一滴血珠便在掌心處緩緩形成,光滑圓潤,散發著血紅的光澤,在掌心微微旋轉著……
毫不遲疑的將這滴血珠同樣打入北辰胸口,十七畫確認他無礙後,腳步有些虛浮的晃蕩出門,為了不被外麵巡邏的侍衛發現異樣,十七畫隻好再次聚起靈力,堪堪的從一隊巡查隊的身後飛身躍出未央宮。
突然,眼前的實物有些模糊,十七畫在空中頓時一個踉蹌,眼前一黑便直直從宮牆上栽了下去,立時驚動了大批守衛圍了過來,十七畫陷入昏迷的一瞬間,暗道了聲糟糕,也不知道這幾日身體怎麽回事,隻是一滴心頭血而已,竟然這麽不禁折騰!
十七畫是被一冷水潑醒的,說實話,活了那麽多年,這是她最糟糕的一次醒來,十七畫這麽想著,艱難的睜開了眼,幸而眼前依舊是青紗帳頂,而不是冷硬粗糙的石壁……
隻是,這青紗帳頂很陌生便是了!
十七畫坐起身,便見到拿著空著的茶杯走回書案前的人,那人一身素縞,依舊以白色為主,映襯著那如墨般的黑發,卻讓十七畫覺得此時的他冷硬如冰,神色處在壓抑的邊緣,讓她從心底有些畏懼……
這是她見過的他第一次如此澎湃的怒氣,即便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神色,依舊是滿麵的清冷,她卻依然能從那細微的眼神變化中讀出來他此時壓抑的滔天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