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族當年

第十二章 家族當年

淵泣,此毒若用來煉器,讓它成為攻擊的利器,那麽被利器所傷害到的人隻怕都會喪命。這毒無解,上古留下的毒自是無解。必須找到,然後毀之。這就是峰主會商議的結果。隻是,三界之人都在找尋淵泣,隻怕到時候,這會演變成一場淵泣的爭奪戰。

那麽,卡努努之中,到底派出哪些弟子,去執行這個任務呢?

在峰主會上選定弟子時,司徒一下對淵泣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上古流傳的,隻有書籍中出現過的毒,她倒是想見識見識呢。更何況,要毀掉這毒,除了她司徒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最終結果便是由小破家族六人前往妖族,先行尋找淵泣的下落,其他選定的弟子分別派往其他五族打探關於淵泣的消息。

峰主會結束之後,當峰主一個接一個離開之後,一隻腳邁出內殿的司徒忽然回頭。“舞師兄,等我回來再把你的徒兒借給我喲。”

“好嘞,師妹可要一路小心。”

待所有人都離開,隻剩下剪影和舞老時,剪影才開口,“師父……我。”他還沒有講完,舞老就打斷了他,“為師知道你要說什麽。影兒,這一次為師不能如你所願了。這一個月,你必須和為師呆在卡努努了,哪兒也不能去。早點兒,熟悉門派。”

“師父……”剪影似乎還想開口說著什麽,可舞老卻沒了蹤影。

當晚,懲戒堂發布了這次淵泣事件的緊急安排,年年年在收到消息之後立即就給司徒傳音,兩人決定於第二日在純水峰匯合,出發去妖族。

“小破多,小破飛,小破碳,你們準備好了嗎?”司徒衝他們三人眨眨眼。在一旁的卡卡西卻是一臉委屈樣,“師姐,小多、興雅、碳都可以去,把我一個人剩在這兒,多不好啊。”

“怎麽不好了?你是純水峰的峰主,代表我們純水峰,你就應該坐鎮純水峰。啊,我們小破家族又可以聚在一起了。”司徒一臉的興奮,越說越來勁。

“師姐,你是出去執行任務的,不是去遊玩的……”

他們聊了許久,之後各自回洞府休息,司徒一人在水榭蕩著秋千,而極限峰上,樂天祭出一把最普通的青木劍,禦劍飛行到了純水峰,往內殿後的水榭走去,尋找司徒的身影。一進水榭,就看見司徒蕩著秋千的模樣。

“藍牙。”

“嗯?”她轉過臉,“是子涵來了?”她從蕩在空中的秋千上飛身至他身邊,衝他笑了一笑。

“藍牙,看上去還很開心?明天就要出發了吧?這次的任務,不容易吧,不然也不會要整個小破家族去執行了吧?”樂天的臉上卻是十分擔憂的表情,司徒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一下又笑了出來,“我高興是因為我們六個人又可以聚在一起,不管去哪裏,做什麽,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這和其他事無關。隻是單純的為這件事開心而已,子涵不要把所有事都放在一起衡量啊,這樣,對很多事都不公平。”

樂天聽完她的話,也被她的喜悅感染,“藍牙,總是對許多事有自己的見解。聽你這麽說完後,很羨慕你們這樣的感情,就好像我和翔兄亞兄一樣,大概在很多年後,當我回憶起我們一起走過的時光,也會和你一樣。”

司徒拉著樂天,瞬移到了立在水上的亭閣裏,和他並排坐下。

“當年,我、爹、多多、興雅還有張洞瑀五個人,剛好在一個組,我們第一個去的峰就是純水峰……”司徒陷入了當年的回憶,和樂天講起當年的那些故事。

時間要追溯到十一年前,當時的她,再一次清醒歸來時第一次見到的便是阿裏。那個時候,她還不認識阿裏,當她開口問出你是誰以及阿裏的反應,她已猜到了,她又一次失憶了,不是喪失所有的記憶,而是丟失了某一部分。之後,她從阿裏那得知,之前阿裏所認識的她,是一個忘記了以前的她,而她這一次醒來,她卻對過去的記憶有了一絲印象,而當阿裏誤以為她又一次喪失所有的記憶後,她也沒解釋,她隻是遺忘了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對於自己的過去……她在逐漸恢複那些記憶。

再之後,便是小手師姐出現,阿裏和她商議之後,決定將她和那一屆新晉的弟子一起適應卡努努,一年之後進行考核。阿裏希望她可以像一個尋常的普通弟子一般,修行,成長。

而她,也因此遇上了小破家族最早的幾位。那時,在純水峰,他們每日都要負責百種藥草,許許多多的藥田。對於,才剛開始恢複,身弱的她,這十分不容易,每日入了夜,當其他人都已經休息時,她卻還在忙著照料這些草藥。而當時的規矩是每一位弟子必須親力親為,不得接受幫助或是幫助他人,因為這照料草藥也是一種修行。可日子一久,她就越來越發覺,自己一日比一日更早完成。終於有一日入夜,月光照亮了整片的藥田,而她走在藥田邊上正準備為這些藥草澆水時,忽然發覺有人正在不遠處舞劍。她走近,才發現,原來那人身邊還放著幾個裝滿水的水桶,他每一下舞劍,那些水桶裏的水竟隨著他的揮舞的劍,落在了那些藥田之中。她一下明白了,這人是在幫她。驕傲如她,在她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得到幫助,她一時竟隻知道愣在那裏,不知說些什麽好。

“練劍。”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了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收起劍和地上的水桶,去了另一邊的藥田繼續。

一連幾日下來,每夜遇見,他們都互不相談,一個練劍一個照料,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之後他直到了他的名字,張洞瑀。

那個時候的她還不像現在的她,她本想著安靜而簡單的生活,而她的世界裏忽然闖入這樣的幾個人,一下打開了她的心門。她聽他們講他們各自的故事,講三界,講他們對這個凡塵的憧憬,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一起修行,一起經曆各種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