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化冰救卿

第三十四章 化冰救卿

看在我胃病複發依舊更文的份上,各位看官給點票吧,個位數的周票太蒼涼了。。。

~~~~~~~~~~~~~~~~~~~~~·我是求票分割線~~~~~~~~~~~~~~~~~~~~~~~

怎麽可能是一點兒?三味真火不同於普通的火,世間中唯有純陽單係的火靈根的人才有可能修煉出此火,此火能燃盡一切,消耗極大的靈力。她不要,她不要他這樣來救她。

可她有口難開,隻得看著他,俯在冰麵上,他用手撫過冰麵,三味真火出現,圍成了一個火圈,在冰麵上燃起大火,平日裏大叔用三味真火為她熬藥,都如此消耗他體內的陽氣和靈力,更何況是現在如此大的一場三味真火呢?她看著他,在這麽冷的寒冰上,冒出汗,苦撐著。而這場大火現在化掉了她腳下的一點兒冰,此時的她,一臉著急,可都沒法傳達給他,讓他明白她的想法。

“別擔心,我沒事。”他安慰著她,“快了,很快就能出來了。”

寒潭的冰已化去大半,她在冰下,水中的身體已經能夠動了,寒氣也不如之前那般厲害,倒是他,看上去十分不好。當凍住的手被解封時,她開始拍打冰麵,試圖讓他離開,而他明白她的擔憂,卻還是開口說,“別鬧,出來再說。”不是責備的語氣,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柔。當寒潭隻剩下一層冰麵時,她拚命衝他搖著頭,用手繼續拍打那層怎麽也破不了的冰麵。

她知道,他明白的,他明明知道她想要傳達給他的話,可他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他身上的陽氣流走的很快,三味真火的火勢已不如之前那般猛烈,他俯在冰麵上的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可他卻還要保持鎮定,他已寒氣入體!

她還在衝他搖頭,他的眉目間已有冰晶出現,他的眼皮在打架,不可以,讓拍打冰麵,他對她抱以安慰的一笑,抬起手,隨著冰麵,替她舒展她的眉頭。而她,終是落下淚來。她的淚水在落下的瞬間,居然又被寒潭的寒氣化成一顆顆細小的冰珠,她望著自己手中已成冰的淚珠,又抬頭看冰麵上已昏厥過去卻仍然還不斷祭出三味真火的他,再也無法忍受,終是爆發。

隻見她,全身上下的靈力流動起來,她仰頭,雙眸變成琉璃火色,寒潭的冰層在一瞬間全部粉碎爆裂,而她破冰而出的那一瞬,她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寒潭洞穴,那是她的一聲怒吼,她手中緊緊攥著的淚珠已經被她捏成了冰渣。

寒潭的碎冰打在了洞穴的四周,她站直身子,寒潭的水已經隻漫過她的胸口,僅剩的最後一絲三味真火也熄滅了。

她開口,聲音卻已沙啞不清,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她才邁出一步,便發現自己的雙腳已屋裏支撐起自己,她隻得用手撐著身子,一步一步向他挪過去。他已倒在寒潭邊,身上還有幾塊碎冰。

她靠近他的身邊,伸手替他推開那幾塊碎冰,她的腦海裏已無其它,滿腦子都是他之前的樣子,為什麽,為什麽……如果他出事了,要她如何是好?

他的劍此時也不再發出任何光芒,如同一柄失了色的陳舊古劍一般,靜靜的躺在奄奄一息的他身邊,她的淚就這樣從她琉璃火色的眼中落下,淚水打在他的臉上。

他皺眉,睜開眼,醒來,入眼的便是她一雙琉璃火色的眼,他笑了笑。“我聽到了,”抬起手,抹掉她眼角的淚,“你的鳳鳴。”

“我……”她剛要開口說話,可聲音依舊沙啞模糊不清,她不再開口,而是用手捂著嘴,可眼淚卻越留越多,她控製不了。所有所有的事,隻要一碰見那個他,便變得不再一樣,她的肩**著,他一手支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拍拍她的後背,“怎麽還哭得跟個孩子一樣,我沒事,一點兒事也沒有,也沒受傷,隻是消耗過度,一點兒寒氣入體罷了。修行中,這點兒事算不了什麽的。”

可他的花一說完,她睜開他的手,也不顧自己沙啞的聲音,放開聲說,“你不懂,你不知道,這兒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在這兒,流走消耗掉的靈力根本恢複不了。這兒有禁製,沒有靈力的話,那修士的生命和枯竭了的花朵根本沒區別……怎麽調息,靈力都回不來了……隻有靈石,才能讓我們吸取一些靈力,可我們兩……一個術就不知道要耗掉多少低階靈石了……”

彼此間的沉默,“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開口問她,她點點頭,“把你從夢魔手中救出來時便察覺到了,你一開始沒有怎麽耗靈力,所以調息時你也沒有察覺。”

這下,他一下便明白了。一路上,她總是急著快他一步出手,連他禦劍飛行,她都借口拿出她的雲絲綢帶,讓他一塊兒上去,她根本實在為他做打算,不願他消耗過多的靈力。

“想什麽?”她一掌拍過他,他胸口有些發疼。“姐靈力修為可比你高了,你一個用劍的小子也敢和姐比肩,做夢吧?你那點兒靈力用來保命就好。也別浪費姐的靈石。”

他不再說話,敏感如她,總是那樣,先一步察覺到別人內心的湧動,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用這樣蹩腳的話來安撫他,當他不知道她那一掌已是動用她全身的力量,才打得他微疼。她的琉璃火雙眸一直沒變回黑色,她不是在用全身靈力死撐嗎?

“不哭了?”看著她那講話的樣子,又不免覺得好笑,略帶笑意地問她。

她別過頭,不看他,手中又多出了幾塊靈石,丟給了他,“拿去調息。一會兒想辦法從這鬼地方出去。”

她沒想到,他沒有去調息,而是用手碰碰她的頭,他的手掌很大,容得下她整個後腦。“傻瓜,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倒是大方,高階靈石都拿出來用了。”

“為……什麽?”她回過頭,用恢複了黑色的雙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可此時,他卻別過了頭,不直視她的眼,“你是為了我才來的,我不會讓你出事,也不會讓你冒險。”

前一刻的震撼和感動一瞬間被擊碎,她沒有落淚,而是心如死寂般地站直了身子,離開他的身邊,坐到了另一邊。明知是這樣的結果,明知是這樣的回答,可是總是一次又一次,不甘願地問。為什麽?她的心會跌落深淵,會心如死寂,可又要死灰複燃。

她靠坐著,有些兒失魂落魄,最後閉上了眼,也不知在想什麽。一直停在洞穴裏的荷花燈回到了她的手裏,那一邊的張洞瑀已經開始吸取靈石裏的靈氣。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靈石,笑了笑,又重新把它們收了起來。

這兒既然無法恢複靈力,那麽普通的加快靈力回複的普靈丹也無用了,倒是用來補充靈力的還靈丹可能還有些用。她的身上還剩下兩粒還靈丹。她將還靈丹取了出來,又想了一下,終是放回去,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服了。留著不時之需。

不知過了多久,張洞瑀的聲音在洞穴裏響起,“好了嗎?”

她淡淡地回應他一聲,“嗯。”

“不知我們還在不在古墓裏,這個洞穴的出口是不是通向古墓。”他邊說著便站起來,貼著四周走了一圈,而寒潭就在洞穴的中間,怎麽看,都沒有出口,“能進來,也定能出去。”

“我之前站在寒潭邊角時,水並不深,才漫過我的胸口,可是水潭中間,水卻很深,冰封著我時我也並未多注意。或許,出口是在水下?”司徒走到潭邊,蹲下身子,用荷花燈的光亮打量解封的水麵。

“我下去看看。”張洞瑀開口,司徒卻伸手攔住了他,“這個寒潭的寒氣十分厲害,你之前消耗了這麽多的陽氣,我本屬陰,我去吧。”

他看了她幾眼,就在她要入水時,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屬陰還被冰封?寒氣一樣入體,這個寒潭根本不能按常理推斷。還是我去。”

“你都用三味真火化了,不會冰封了。”她沙啞地聲音加重了語氣,他不再同她爭辯,直接跳進了水中,潛了下去。

“你……”司徒隻得盯著水麵,焦急地等待他。沒一會兒,他遊上來,從水裏探出身子,“下麵有出口。”

司徒點點頭,收起了荷花燈,又拿起他留在寒潭的劍,扔給在水中的他,隻見他伸出手,接過劍,將劍收了回去。司徒下水,跟著他,潛入水中。

修行之人,能夠夜視,雖不及燈光通明看得清楚,可也聊勝於無,他們便是依靠著夜視,才看清寒潭水下的情況,找尋到了出口。

從寒潭遊到了另一片水域。上岸之後,才發現,依舊置身與古墓之中,隻是不在通道上,而是一間墓室裏,司徒又祭出荷花燈,順著荷花燈,打量清楚整個墓室,“有燭台。”張洞瑀一揮手,點亮了墓室裏的所有燭台。

整間墓室的四周牆上刻滿了咒印,而墓室的中間放置了四個大鼎。每一隻鼎上也都刻滿了符咒。他們身後,是一個四方的池子,他們便是從這池裏出來的。對麵,墓室的最後似乎有一道門。他們相看一眼,靠近門便,那扇門上,也刻滿了字,“上古文字。”司徒開口,“牆上的夜市上古的符咒印結。看樣子,這個墓主人來頭不小。可惜,這些上古的文字我可認不得幾個。”

“咒印和鼎都是用來鎮壓的。”張洞瑀解釋著。“你看懂了?”司徒好奇地問他。“沒有,和你一樣,隻有一點兒。”

“去下一間墓室看看。”司徒一邊說著,一邊推動門,可門似乎開不了,沒有任何反應,張洞瑀見狀,推了一下門邊,結果,開了。原來,是旋轉式的門,隻有兩邊能動,一前一後。“看什麽看,高手也會……犯傻的,不行嗎?”司徒惡狠狠地開口,他不作聲,先進了另一間墓室,司徒緊跟其後。

這一件的墓室跟先前一間差不多,四麵牆上依舊是咒印,中間從四個鼎變成了四把劍。而在那之後,又有一扇門。

“好劍。”張洞瑀不禁感歎著,而司徒卻已先他一步,站在門邊開始解讀那門上的上古文字,“每間墓室裏的法器也都是用來鎮壓的,是這個墓主遊曆時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且一直珍藏著的。張洞瑀,你說到底是鎮壓什麽,需要這麽大手筆的?這個墓不會用來困住什麽凶獸的吧?”司徒調笑著說,可她說完一深思,越覺得這個機率非常大,她的臉也收起了全部的笑意。如果那是真的,那可不好辦了。他們兩這樣闖入,弄不好破壞了什麽禁製,是很容易喚醒被鎮壓的凶獸的,而且……

“再走下去看看。”張洞瑀也來到了門邊,推開門和她一起進入下一個墓室,果然,下一間墓室的構造和上一間的也完全一樣。隻是中間又成了另外死樣法器。而這扇門上寫著的,是這個墓主人的生平介紹。

他似乎是上古一位十分厲害的修士,他的占星之術在當時幾乎無人能及,而且他是位人修,除了占星之術,他的法術,靈法也十分厲害。在當時,也十分有聲望,隻可惜,他是一名散修,無門無派,也沒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