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骨靈儀式
第九章 骨靈儀式
度度見狀,一聲冷哼,“堂堂的骨靈儀式反倒成了他作秀的好時機,身怕旁人不知他修為實力驚人,足以擔當掌門之位嗎?好好一個骨靈儀式弄成這樣。
另一邊,五族之人也都因這一場麵而驚訝了,這新任的掌門用自身靈力托起舞老,一身雲霧饒身,這都不讓他們驚訝,讓他們驚訝的是那一身五彩異光。
五彩異光繞身散發出如此絢麗的光芒,可並不容易做到,五種光芒是分別代表了五種根係,隻有將五根係的力量釋放到舞老身上,又讓這五股力量完全持平,不多不少,相生相克,才能使舞老周身發出這般美麗的光芒,平常修士,修煉出一道靈光,也是不易,而他,竟能同時使用出這五種靈光,怎能不讓人驚歎?
而剪影,當然也明白,五種靈光一現,低下會有多少人閃現出驚歎的目光。很好,這便是他想要的,一直以為,老頭子嘴上說著天劫將至的事,不過是為了逼他就範。可沒想到,這不是真的,想到這十多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心頭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本以為,見慣了那些同他扯上關係,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之後,自己早就麻木了,可竟沒想到當看著他坐化的那個模樣,竟滋生出了一股要完成他的遺願的念頭?不知,老頭子是不是連這一點也算到了?他這個師父,看上去總是嘻嘻哈哈,老不正經,其實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明吧?
他彎下身子,對著雲霧之上坐化的舞老磕了三個頭,心中默念了三句師父,看著舞老的臉,他又開口說了句話,“希望師父你最後的選擇是對的,我的到來,不是讓這個門派走上了萬劫不複的路上。”而顯然,這句話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聽到。
三個頭磕完,他又轉身,站了起來,麵向下邊的弟子,他的視線掃過下麵的一眾弟子之後,又仰頭望著天,喊了一句,“吾師歸矣。”
而下邊,所有的弟子通通雙膝跪地,就連下邊的兩位掌門和五族之人也一同從座位上起身,彎腰躬著身子。
餘光掃到這個場景的剪影,不禁嘴角上揚,心裏一陣冷笑。三大掌門之一的舞老歸天,六族隻怕早就虎視眈眈了吧,而這個骨靈儀式,更加重要的也隻不過是要通過六族眾人,昭告三界,這塊肥肉,不是他們想吃就吃得下的,也等於在警告他們,別輕易展開各族鬥爭試圖吞並其他族氏。師父啊師父,怎麽到死,也在為這個門派盡最後一絲力量,可整個三界包括自己門派的弟子中,又有多少人能明白理解呢?
“入骨靈塔。”剪影低沉的聲音從上空傳來,一眾弟子從地上起來,眼見著他送著舞老坐化的軀體進入隱峰。而此時殿上,隻有掌門和堂主三人帶著五族中人進入了隱峰,可一同進入骨靈塔,其餘人,隻得侯在大殿下等待著他們完成儀式的最後一步,從隱峰出來,宣告儀式結束。
骨靈塔內,並無坐化的掌門軀體,隻置放著幾具已離世的峰主屍骨。而那幾具屍骨前都擺放著他們生前的畫像和牌位。
一入塔,剪影便從半空中下來,五彩異光和雲霧也都從舞老的身上漸漸消散,隻見舞老的軀體輕輕落在塔的上層,而之後他牌位兩邊的蠟燭亮起,他的畫像也引入了他們的眼簾中。
而就在這時,度度忽然,“咦?”了一聲,又驚起地開口,“怎麽青黛師妹的屍骨在這兒?原來師妹她還真是遭遇了不測,怎麽陽光師兄你都不為師妹她召開骨靈儀式?就這樣……”她話還未說完,便被皺眉的陽光打斷,“師妹,你今日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點?既然儀式已成便帶著五族來客出塔吧。”
她今個,正好一肚子火無處可撒,又正好有這麽一個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怎麽師兄還怕被我說到痛處?青黛師妹當年對你的情誼,我們一眾師兄弟可都是看在了眼裏的呢,你們一同進了鎮惡塔五層,就你出來了。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青黛師妹的事,可誰都不知道,師妹定是為了你,在裏邊遭遇了不測,可你呢,找著了她的屍骨,也不知為她舉行儀式,就這樣把她放置在這兒,不知師妹泉下有知,會不會心涼呢?我可真替她不值啊。”
一旁的小手早就急得焦頭爛額了,這度度師妹講話也太不分場合了,這五族的人都還在這兒。想到這兒,她抬頭望向對麵五族之人,隻見他們都饒有興趣地看著陽光和度度兩位掌門,心想也不知他們會不會猜測到卡努努掌門隻見並不和睦,怎麽看,這都對門派的聲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正當她尋思著要怎麽是好之時,陽光掌門淡淡地開口,“小手,你帶五位來客先出去,到主峰後殿歇息。”她接令後立即走道那五族人之前,請他們一同出塔,他們見掌門發話,也不好意思再逗留,便紛紛同小手出了塔。
而當他們出去之後,陽光才轉頭向度度開口,“師妹你鬧夠了沒有?”
度度聽完他的話後,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我鬧?這是我的問題嗎?師兄,你們做這麽多事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這個人!”說著她一指剪影,“現在,等於昭告三界,他是新的掌門!這事有問過我嗎?”
“夠了,當初那個約定,也是你同意的,既然師兄贏了,那他的徒兒便坐定了這掌門之位。師妹,難道你要舞師兄的在天之靈不安息嗎?”他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眼前這個師妹會變成這樣,曾幾何時,她也天真的跟著他們眾師兄弟一起修煉、任務。
“嗬,師兄們早已連城一線了不是嗎?我不過是孤身一人,怎麽,師兄,為何不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難道你也覺得自己無言以對嗎?可憐的青黛師妹。”她說著一臉的嘲諷。
“我沒什麽可無言以對的,青黛的事,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意外。而青黛的個性,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不想讓她的一身屍骨示眾,就讓她在這兒,安安靜靜的便好。我這個做師兄的,能為她做的也真是不多。”
她看著極少展露溫情的他,心底更是不悅。所有值得美好回憶的愛情,都讓她覺得惡心。憑什麽,憑什麽青黛愛上同樣不愛自己的人依舊可以幸福,而她卻落得如此下場?還不如她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