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裏重病

第三章 夜裏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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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看完他的話,聳聳肩,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我不會治。最低階的我也隻會回春術、治愈術的。”

這下,他隻得作罷。司徒站了會,便覺得頭有些犯暈,重新躺了回去,“君禾,我再睡會喲。”

木君禾點點頭,坐在了山洞口。他之前在林子裏挑了一些好的木頭,他取出那些木頭,又拿出他一直隨身攜帶著的雕刻刀,開始雕刻起木頭。

直到午後,他才進山林裏采了些野果,抓了隻野雞。他在溪邊殺了雞後回山洞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他走近山洞,放下手裏的雞和一袋子野果,拾起山洞裏剩下的樹枝,重新生了火,用樹枝搭起個架子,烤起了雞。

他見司徒還睡著,便想喚她起來吃些東西,他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可背著他側躺著的她卻沒有反應,他輕輕翻過她的身子,見她一臉汗水,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他用手背輕輕觸碰她的額間,發現她熱的燙手,這才明白道定是之前她受了風寒的緣故。

她睡的昏昏沉沉,嘴裏還說著胡話,他也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麽,隻隱約聽明白了她要喝水,又一會喊熱一會喊冷的。他擔心她的身子,便匆匆忙忙去溪邊取了水喂她喝,又抱著她,照顧了她一整夜。

十幾年前,被丟到三界夾縫之前,他在人界生活過好多年,對這些病狀也算了解一些,隻要捂出一身汗,她必定會好起來。

他抱著她,又時不時讓她多喝些水,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她果然逐漸醒了過來。

可是,她醒來之後,睜眼說的第一句話驚得差點鬆開抱著她的雙手。

“君禾,我記起來了。”

原來,昨夜她病發,夢裏不斷重現當年的往事。這一回,她的夢裏總算是見著了他的全貌。而記憶中,對他的了解也一點點回歸她的腦海中。

他們三人,在隱竹園生活的一年,大概是她這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吧,沒有記憶,沒有過去的牽絆,她如同尋常人一般生活,而他們兩亦是。他們兩的身世,沒一個是簡單的。

剪影,竟是上一任妖族妖神之子,被他的親叔奪去妖族一切後,他同母親一直逃亡躲避著他這位叔叔的追殺,眼見再也躲不過了,他母親才帶著他進入了祭壇之中,奪取了五彩晶石裏的妖神之力,把他的元神硬生生放進了一個剛死不久的女孩身上,不僅改變了他的身份,還將他變成了女子之身。她再用晶石中剩餘的力量將新生的他傳送了出去,結界竟是被傳送到了三界夾縫裏,而他的母親則帶著他沒了元神的身體死在了祭壇邊上,這才讓他那位叔叔停止了追殺,可丟了妖神之力的叔叔哪裏那麽容易善罷甘休,他那可憐的母親料定叔叔不會罷休,這才轉變了他的身份和性別。

可憐的他,醒來之後,已是流落到了卡努努,成為了一個女子。他會裝扮成男子,一點兒也不奇怪,他始終沒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女子的事實,在他的內心深處,他隻把自己當作一個男兒。

可當年的她,並不明白他心中的苦。每日跟在他身後,追著人喊結界,起初他並不理會她,可日子久了他便也接受了她,他也有個妹妹,不過,早夭,死了。小小的她,拍拍胸脯,說著我做你妹妹開始,兩個人的感情便越發深刻起來。

現在想想,何嚐不一樣,她也一早,就沒了結界。怪不得,那麽想要個姐姐,整日跟著她,還給他取了個小名剪剪。

而那時,君禾還沒有融入進他們之中,他總是一個人沉默地坐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直到後來,他們才知道他不會說話。

他的生父是魔界的魔神,而母親確實人界的凡人,他父親隱藏身份進入人界時遇見了他的母親,將他的母親擄回了魔界,再後來便有了他,他自出聲後便口不能言且天生異眼,就連父親也不太喜歡他,他上有六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們平日裏便時常欺辱他同母親。母親在魔界呆得久了,也得了心病,病發時完全認不得人,見了他便發了瘋似的打他,清醒了之後又心疼得不得了,他本便不能說話,如此以來,更是沉悶內向。

在他八歲那年,他和母親被迫驅逐出魔界,開始在人界生活,人界的生活也不容易,因為他的容貌,他們總是無法在同一個地方長留,人們因為害怕他的異眼而避他躲他驅趕他,甚至咒罵他,打他。他隻是咬著牙不做任何反抗,而他母親的病,也一天比一天嚴重,為了養活母親,他幹過許多活。上山,劈柴,背到鎮上去換錢換吃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六年,他在魔界的父神才發現少了他這麽個兒子,一追問才曉得是自己另外六個兒子一同將他們母子兩趕出了魔界。這時,他那父神才懲罰了那六個兒子,又命他們將這母子二人尋回。

這六人不甘心白白受罰,又見父神忽地惦記起那個野種,便一不做二不休,到了人界,找到了他們母子兩後竟要趕盡殺絕。母親被殺,而他,也被他們六人打傷丟到了荒山之中,想讓野狼活生生將他吃了。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出現在了三界夾縫中,被陽光、阿裏所救。

而他臉上的傷,也是當時他的哥哥們殘忍地留下的。

起初的司徒並不敢和異眼且沉默的他多交流。隻是時常留一些好玩的、好吃的給他。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放在他屋裏。日子久了,他也留心到了。從小到大,除了母親,甚至可以說沒有人真正關懷過他。

有一回,司徒留下一個金燦燦的橘子給他後,他便伸手拉住了她,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木偶給她。原來,小時候上山砍柴的他,也同時學會了這手藝。她見了十分歡喜,而他便時常雕刻一些小玩意送給她。日子久了,兩人也十分熟悉了,盡管他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自己失憶後什麽也不記得,唯獨隻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她那一手漂亮的執筆功夫,她見他不會說話,便問他會不會寫字,他也搖搖頭。她當下決定教他習字。他學得極為認真,他問他叫什麽名字,他也搖搖頭,她想了想,開口笑著說,“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木君禾,好不好?”說著,她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木君禾,也很容易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