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弑師
第十四章 弑師
葬劍之地乃是鐵劍宗曆代為宗門立了大功,卻因為屍身無法再尋找到而將其曾經用過的劍權當衣冠而塚的地方,這裏除了幾名輪流照看葬劍之地的弟子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住在這裏。
見兩人居然不走正路,卻從葬劍之地的後方繞過看守葬劍之地的幾名弟子的屋子,讓李克越發架定這兩人有古怪,突然心中一突,想起了兩年前被他打下山崖的二長老,張橫是二長老的嫡傳弟子,南風同樣是最得二長老喜愛的記名弟子,隻等他經過初臨,便要將他收做關門弟子。
“難道二長老沒死?”李克心中不安起來。
“不可能,中了我十層真氣的一掌,再加上這麽高摔下去,早成肉醬了,怎麽可能沒死?”
當下不敢再有絲毫大意,小心翼翼的跟在二人身後。
葬劍之地多森木,茂密繁雜,突然轉過一個角之後,兩人的身影竟然消失了。
李克一怔:“有古怪,這裏莫非還有個密道不成?”
出於謹慎,李克暗自啟動了戰身,隻見身上白光一閃,一個身性灑脫不羈,雖斷了一隻手臂,卻依然讓人心生震撼的中年虛影在李克背後一閃,隨即融入了他的身體。
戰身楊過在身,李克多了一分保命的本錢,悄然潛上前去,發現茂密的草叢中,果然有一個隱秘的洞穴。
分開草叢,身體一躍,跳入了洞穴之中。
洞穴內部極為陡峭,李克佝僂著腰,順著隻有幾顆明光石散發著淡淡光芒照耀路麵的隧道緩緩前進。
七轉八拐,約莫半刻鍾後,忽然前方隱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和嗬斥聲。
李克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轉過角,小心翼翼的從石壁下方探出頭,望前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前方,一個天然形成的密室中一個宛若修羅鬼魅一樣的人,披頭散發的被綁在一根鐵柱上麵,臉上的肉早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兩個眼睛更是成了兩個黑漆漆的黑洞,甚至時不時還能看到幾隻蛆蟲在臉上的腐肉裏蠕動著身體。
雖然雙手雙腳被反綁在鐵柱上,但那人卻好象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一般,瘋狂的咆哮著,獨子拉風箱般劇烈的起伏著。
南風和張橫,兩人正費力的揪住那鬼魅一樣的人,大聲嗬斥著:“閉嘴,媽的!你個老混蛋,快給老子閉嘴。”
張橫臉上閃過一絲狠色,重重的一腳揣在了那人肚子上。
“啊……嗚!”這一腳著實不輕,那鬼魅般的瘋子被這一腳痛得想要佝僂下去,卻無奈雙手雙腳被綁得太緊,根本沒辦法,嘴角已經流出了一躥口水,喉嚨裏憋出嗚嗚的聲音。
不過這一腳似乎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不再瘋狂的咆哮,隻是在那裏嗚嗚的喘著粗氣。
好半響,這鬼魅般的人方才漸漸靜了下來,“呼”,猛的一抬頭,語氣中充滿了怨毒的道:
“怎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們還想從我嘴中將葬劍之地的秘密告訴你們?”
張橫似笑非笑的盯著那鬼魅般的人:“那到未必,難道你就不想找將你打下山崖的李克報仇?隻要你肯將葬劍之地的秘密,告訴我們二人,那麽我們保證將李克的頭顱給你取來,這比交易可是劃算得很啊,我的好師傅!”
那鬼魅般的人怨毒的哈哈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我收的兩個好徒弟。”聲音之中似乎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無法洗幹淨似的。
“你們兩個是我徒弟,可憐我席穆名做了你們兩人這麽多年的師傅,卻根本就沒發現,原來自己收了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那兩個黑洞洞的眼洞好似能看到似的,抬提頭對向了南風和張橫。
“席穆名?他是二長老?他居然沒有死!”李克心中震驚。
心中一緊,已經準備隨時殺人滅口了,隻是這事,他卻不知道,宗門之中是否還有其他人知道,因此強自隱忍了下去。
“哼,砰。”一向最得席穆名喜愛的南風竟然冷哼一聲,重重的一腳踢在了二長老的頭上。
“嗤。”一口殷紅的血液從口中噴出,臉色說不出的猙獰可恐怖。
“哈哈……哈哈,南風,是你,一定是你,好好好,我席穆名還真是養了幾個白眼狼,枉我平日裏對你……”
“哼,不錯,是我,是我又怎麽樣?你個老東西,嘴上說的疼我,還不是因為我的家世,若我爹不是天山派長老,你又豈會如此?更何況,我爹讓我拜入這狗屁鐵劍宗,根本就是為了葬劍之地的秘密,莫非你真以為我堂堂五派之一的天山派長老之子,還真看中了你鐵劍宗不成?”
“老東西,快說,葬劍之地究竟藏了什麽秘密?你若是還死鴨子嘴硬,老子就讓你嚐嚐淩遲的味道。”南風清秀的臉上此時滿是瘋狂,眼中不時冒起一絲紅光。
“嘿嘿……嘿嘿。”一陣嘲弄似的怪笑之後,二長老陰颼颼的道:
“想知道葬劍之地的秘密,不是不可以,我早說過了,你們兩人先給我把李克那雜種的頭顱拿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否則,若我先告訴了你們,你們再將我一刀殺了,哼哼。”
南風怒氣一衝,抽出身上的鋒利匕首,上前就是一劃。
“啪嗒”一隻血淋淋的耳朵已經掉在了地上。
“啊……”二長老被割掉一隻耳朵,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再忍不住,又要瘋狂的咆哮起來。
眼見對方似乎還是沒有說的可能,南風惱怒的就要一匕首下去,結果了二長老。
“啪……你幹什麽?”突然手腕一緊,已經被麵無表情的張橫抓住了手腕。
“你再怎麽折磨他,他也不會說的,何況你若真將他殺了,又從哪裏去得知葬劍之地的秘密?”
“哼。”南風一怔,冷哼一聲,悻悻的將匕首收了起來。
心中正緊的李克突然感到後麵射來一陣風聲,還沒等他反映過來,便覺得領子一緊,已經被人製住了,心中驚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