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來自首的
第七十五章 來自首的
杜飛身上的幾處傷口處理好以後,就被送到了病房,吊了一瓶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之後,很快就醒了過來。
在林瑤的特殊關照下,王欣梅的父母和杜飛都安排到了同一間病房,這此人之中屬王欣梅的父親傷的最重,全身多處骨折,身上多個地方同時開刀,隻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不過郭柄辰本著不差錢的原則,一切都要求醫院用最好的藥,畢竟王欣梅就這麽一個父親,看在杜飛的麵子上也要給用最好的,誰讓杜飛就這麽一個準嶽父呢。
看到醫生說他們都沒有什麽大礙,這病房裏才有了劫後餘生的氣氛,但是相比他們的喜悅,徐安平可是在警局裏過的不這麽舒服了。
“你們憑什麽抓我,我兒子被人綁架了,我才是受害者,你們放了我,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你們放我出去,我要找律師,我要我的律師和你們談。”
“我好歹也是個大老板,我告訴你們,抓人要有證據,這是一個講法律的社會,憑什麽抓我。”
徐安平在警局大吼大叫,可是警局的人都對他視若不見,他就算喊破喉嚨又怎麽樣,在這個地方,如果真犯了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一個待遇,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小老板而已。
“孫隊,你就因為郭柄辰一個電話就把他給抓來了,這要是弄錯了怎麽辦,看著人恐怕不是什麽善茬。”朱彤看到徐安平大呼小叫的,心裏可是還在記恨著郭柄辰早上把他嚇得屁滾尿流的慘樣,既然郭柄辰讓他丟了麵子,自然就要找機會攪屎棍一樣的禍害一下他,就算是孫隊長不停他的,那也沒有什麽壞處,合理建議嗎,該說還是要說的。
孫隊正忙著看手裏的一摞檔案,聽到朱彤湊過來說這些話,便抬起頭說道:“沒證據你以為我會隨便抓人嗎?郭柄辰不是把馬天給抓過來了嗎,據馬天交代,徐安平的兒子徐誌峰涉嫌一宗惡性的強間未遂的案子,而且還雇凶傷人,綁架勒索,這個徐安平也是參與者之一。”
孫隊長的話聲音不大不小,除了朱彤聽到了以外,大喊自己冤枉的徐安平也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早就把馬雲那個道上混的大哥罵的狗血淋頭,他媽的,不是都說出來混的最講義氣嗎?還他媽的是大哥大級別的人物呢,自己栽進來就算了,怎麽還把我供出來了。
孫隊說完看了看已經安靜的徐安平,並沒有再說什麽。可是朱彤卻又不死心的再次說道:“孫隊,那你既然已經有證據了,那就把他和馬天關在一起唄,幹嘛把他喊我們辦公室來,看他這鬼哭狼嚎的,看著行就煩。”其實朱彤說這話,還不是因為氣不過那個郭柄辰,自己本來是找馬天好好收拾那小子一頓的,結果那小子什麽事都沒有,馬天卻光榮負傷還被送進了局子裏,這叫什麽事呀?
“不是我不想關,是我怕馬天和他一見麵會打起來。”孫隊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有一個人跑了進來。
隻見那個人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練個腮幫子都被人大的腫的老高,恐怕是他的親生父母都未必能認出他來。
“這位同誌,你這是怎麽了?是被人打的嗎?快帶他去做個筆錄,然後帶人跟他去找一下那個打他的人,看看似他們私了還是公了。”孫隊看這個人被打的這個摸樣,就讓在自己耳邊嘮叨個沒完的朱彤帶他去做一下筆錄。
竹筒有些不情願的準備帶著個人去做筆錄,可是那個人卻卻突然跑到他的辦公桌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我自首,我有罪,我求求你們把我抓起來吧,判得越重越好,最好這輩子都別放我出來了,我不想死啊?”
孫隊被這個人弄得有些好笑,在警隊呆了十幾年都是聽說死不認罪的。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搶著來自首的,不過看他被打的這麽慘,也沒準是得罪了什麽人故意編個理由來警局躲風頭的,或者是被人逼著來頂罪的。
“你就算要自首也不用跪著呀,快起來慢慢說你到底犯了什麽罪。”孫隊合上了手中的檔案,讓人搬了一個凳子,給這個被人揍得麵目全非的人。
“我意圖強暴良家少女,那個女孩不同意,我就買凶毆打他們家人和他男朋友,後來還把他們綁架了,就關在我家裏麵,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我們家裏看看,我真的犯罪了,你們一定要相信呀,最好判我一個終身監禁,我不想再出去了,尼瑪,那個小姑娘和那個老頭都是變態,你們千萬要救救我呀……!”
那個人因為臉被打腫了,所以說起話來有些口吃不太清楚,不過仔細聽還是能聽個大概的,不過孫隊覺得也不知自己沒聽清楚,還是他說的有點語無倫次的,除了開始還說了幾句正常的話以外,剩下什麽小姑娘、老頭、變態的,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嗬嗬,強暴,買凶打人,綁架,孫隊這些事情我怎麽覺得這麽耳熟呢,好像你剛剛說過那個什麽徐什麽峰的,好像就是和這小子一樣吧。”朱彤站在孫隊的旁邊,嬉笑著說道。
“是徐誌峰,你當警察也兩年了吧,怎麽連一個麵子都記不住。”孫隊隨口說道。
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一聽徐誌峰這個名字,馬上激動起來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激動地說道:“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徐誌峰,你們快抓我吧,我來自首了,求求你們抓我。”
朱彤看了一眼那個人,感覺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二百五,哪有搶著來坐牢的。
之前孫隊看的檔案就是徐誌峰的檔案,聽到他這麽一說,重新把檔案打開用檔案上的照片和本人核對了一下,經過半天的確認,卻感覺照片上的人和眼前這個人完全不一樣。
“你是徐誌峰,那徐安平是你什麽人?”核對半天都認不出來人,可是好在徐安平正在這個辦公室裏,他總不至於不認識自己的兒子吧。
“是……我……父……親。”那人大舌頭似的說著。
“嗬,知道徐安平是你父親,那多半就不會錯了,那個什麽,徐安平你別在那做的那麽老實了,過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兒子,如果他是你兒子,那你就又要多一條報假案的罪名了。”孫隊一聽那人知道徐安平和徐誌峰的關係,便馬上讓徐安平過來認人。
其實徐安平在這個人進來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言行舉止有些眼熟,隻不過臉被大的像個豬頭似的,他也沒多想,可是緊接著這個人竟然說自己是徐誌峰,雖然口吃有些大舌頭,不過聲音卻是十分的相似,他坐在那裏不說話,其實卻在仔細的觀察者,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徐誌峰。
在孫隊的要求下,徐安平正準備上前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那個被打成豬頭的人就順著孫隊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見到徐安平,馬上起身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徐安平的胳膊。
“爸……你怎麽在這?你快跟他們說我是徐誌峰,讓他們把我抓起來。”被打成豬頭的徐誌峰哭訴著。
徐安平皺著眉頭心裏飛快的琢磨著,這個人倒是和我兒子挺像的,可是我兒子怎麽可能這麽2B呢,人家都想辦法出去,他自己還想辦法進來,看他這個被人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臉,對了,臉被打成這樣該不會是徐誌峰給自己找了一個頂罪的吧。
徐安平想到這還真是有點佩服起自己的兒子了,竟然這麽聰明知道找人來頂罪。於是他有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豬頭,還別說跟徐誌峰還真挺像的。
“那個我確認了,他就是我的兒子徐誌峰。”徐安平對孫隊說著,為了增加可信度,還故作關心的詢問這個豬頭:“兒子,你怎麽突然跑來自首了?這臉到底怎麽弄的,他們打你了嗎?別怕跟我說,他們要是敢屈打成招,我就找律師搞死他們。”
“不是警察打得,我自己撞得,外麵太危險了,還是監獄裏最安全,警察叔叔,我爸爸都正是我身份了,你快抓我吧,求你們了。”徐誌峰不知所雲的說了這麽一句之後,就又求著警察把他抓起來。
不過他這麽不知所雲的一說,徐安平更加確認他是被徐安平抓來的替身了。其實他哪裏能想到,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徐誌峰,隻不過是被姬文月和糟老頭給打怕了,剛開始沒有任何理由的就是一頓胖揍,後來就反複問他同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哪裏最安全。
隻要他回答的不對,就是用巴掌寬的竹板扇十個大嘴巴,終於在一百多個大嘴巴之後,他被打成了豬頭,終於說出了監獄最安全的想法,然後就問他既然監獄最安全,那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吧,被他們逼著來自首自然不會太老實,不過一路上那個小姑娘和老頭都沒有跟著他,所以他就嚐試了幾次逃跑,可是哪怕是他坐出租車跑出很遠的地方,隻要他一下車,那個小姑娘和老頭就會從天而降,將他拉到沒人的地方一頓胖揍。
最後到警局門口的時候還威脅,他隻要敢耍花招不去安全的監獄裏呆著,他們就隨時都能找到他。這到最後才實在沒有辦法來自首了,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太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