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鬥琴(3)
第三十章 鬥琴（3）
（又到了周末，祝各位朋友周末愉快！）
（今天比昨天好一點，謝謝大家！！！）
（再次感謝“森海塞爾”和“地獄的小惡魔”、“說書人瀟逸”、“小茨頭”的大力支持！！！沒有你們，高音是絕對堅持不下去的。特別是在申簽被拒之後。是你們給了高音堅持的理由和信心！！！）
（今晚，英超大幕拉開。高音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看看球。朋友們也要玩的開心一點哦！我們明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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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琦被雙方人群這麽一圍，神情多少有點慌亂。
黑胖男生倒是非常鎮定，毫不畏縮地質問大姐頭：“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我張少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我們係的劉琦和你們係的那個什麽······”
黑胖男生不知道葉梓的名字，旁邊的同學趕緊告訴他。
“哦樹葉，劉琦同學和樹葉同學，噫？怎麽叫這麽個名兒？你沒記錯吧？”
張少傑說著覺得不對，回頭又問剛才剛才那個同學。
圍觀眾人立刻發出一陣哄笑，張少傑原先說話裏帶出的那股氣勢，一下子就散了。
眾人的哄笑讓張少傑有點羞惱，他轉著身子用手指了一圈，厲聲喝道：“笑什麽笑？笑什麽笑？啊？我張少傑還真不信了！”
說著，張少傑快步上前，伸手就向葉梓的肩頭抓去：“你就是那個葉子是吧？給我過來。”
葉梓哪裏會隨他的心意。
也不見葉梓有什麽動作，張少傑騰地一下就從葉梓身邊飛了出去，直挺挺地摔在了草地上。
雖然這地上草長土軟，但是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摔下去，這後果······
果然，這張少傑在地上躺了好久，都沒能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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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太棒了！
“幹得漂亮！”
圍觀眾人轟然叫好。
張少傑這家夥一來就口口聲聲“我張少傑如何如何”，不像個學生倒像個混社會的，早已讓眾人厭煩的很。此刻見他吃了個大虧，大家都覺得心頭舒暢。
拉著尹莉華的小手，葉梓對著大姐頭那邊微微點頭表示謝意，然後提氣說道。
“各位同學，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梓，樹葉的葉，桑梓的梓。中文係91級的新生。”
“今晚，因為種種原因，我要跟這位圖情係91級的劉琦同學，進行一場才藝方麵的比試。我們比試的具體內容，是古典吉他的演奏。”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請大家安靜一下，讓我和這位劉琦同學將比試進行下去？”
“在這裏，葉梓先謝過各位同學。”
葉梓的聲音並不如何響亮，但是在場的每一位同學，無論遠近，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群稍微安靜了一點。不過，仍有不少同學在那裏嘁嘁嚓嚓說個不停。
這時，摔倒在草地上的張少傑也終於緩過了勁兒，慢慢地爬了起來。
踉踉蹌蹌走到葉梓跟前，他剛想開口叫板。葉梓眼睛一瞪，張少傑頓覺兩道精光就像兩把利劍一樣，向著自己直刺而來。驚嚇之中雙腿一軟，張少傑再一次重重地跌倒在了草地上。
聽著四周人群轟然的笑聲，張少傑隻能乖乖地坐在了地上，雙手掩麵。暫時來說，他是沒有再起身挑釁的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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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給我安靜下來！”
大姐頭的威望絕對是超過葉梓。她一開口，草坪上的同學們立刻安靜了許多。
“前麵的同學坐下，後麵的就站著。都給我安安靜靜的，誰也不許大聲喧嘩。”
“讓葉梓同學和那個劉琦好好兒比試一下。看看究竟是我們中文係的學弟厲害，還是他們圖情係的本領高強！”
大姐頭的個性從這幾句話裏顯現無遺，這——恐怕也是個較真要強的人呐！
中文係的同學率先響應大姐頭的號令，其餘眾人也沒什麽好抱怨的。大家該坐的坐下，該站的站好，現場秩序一下子就好多了。
葉梓回頭感激一笑，隨後轉身麵對著劉琦，平靜的說道：“好了劉琦，我們這就開始吧。”
“你先彈，我來聽。”
這一句比任何號令都要強大，人群立刻完全安靜了下來。
大草坪的這一個角落，隻剩下輕柔的風聲悄悄掠過草尖的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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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點了點頭，劉琦將吉他抱在懷裏，在琴凳上安穩地坐了下來，左腳舒服地、放鬆地踏在踏腳凳上，左手輕輕地托著指板。
這是非常標準的古典吉他演奏姿勢。
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劉琦這才將右手手肘靠在了吉他的箱體上麵，抬頭看向葉梓。
也許是人生閱曆的欠缺，所以劉琦今晚麵對葉梓毫無辦法。但是他的吉他演奏一定是經過名師指點、嚴格訓練的，否則，他是絕對無法在屢遭打擊之下，還能迅速調整情緒，在演奏之前做到如此沉穩安寧的。
“我還是轉過身去吧。”
葉梓灑然一笑，轉身背對著劉琦，神情自然而又放鬆。
背後，劉琦的聲音輕輕傳來。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就想告訴你的。我想，在比試正式開始之前，我還是先跟你說一下。免得到時候你輸了又不服氣，說我占你便宜。”
“哦？是嗎？有什麽事還非得要現在說？行啊，你想說那就說吧。”
葉梓心裏有點好笑。
劉琦無非是有什麽倚仗的底牌，特意在比試之前拋出來，想打葉梓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這麽幼稚的故弄玄虛手段，怎麽可能在葉梓身上起到效果！
劉琦幹笑了兩聲。
“我從8歲就開始練習古典吉他，至今已有十年。”
“我最早的老師是英彪先生，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
“英老師認為，我就是學習古典吉他的天才。跟隨英老師學習了六年之後，他認為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繼續教我的了。”
劉琦的語氣，平靜中帶著濃濃的驕傲。
“所以，為了不耽誤我的學習，英老師給我介紹了另一位老師，也就是我現在的恩師——西班牙吉他大師耶佩斯先生。”
“我跟隨耶佩斯老師學琴，也已經三年多了，他也同樣認可我的吉他天賦。”
說到此處，劉琦突然停了下來。
葉梓心中倒是有些了然了。
難怪在自己選擇了古典吉他進行比試的時候，他的表現如此怪異。看來，自己的猜測還是很靠譜的。原來他是耶佩斯大師的親傳弟子，不想占自己這個便宜啊！
這世家子弟的驕傲，可真是深入到骨頭裏去了！
可是，大師的弟子——卻又如何？！
葉梓平靜一笑：“哦，原來你是耶佩斯大師的弟子，那倒要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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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麽沒有惶恐、害怕、不安這種反應？這麽平淡？居然還反擊？
劉琦故作淡然地拋出自己的底牌之時，心裏想象的，是葉梓聽聞之後那種驚慌失措的表現。可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葉梓會是現在這樣的回答。原本在腦海裏早就想好了的一些話，一下子竟然無法繼續下去了。
當眾說出自己大師弟子的身份，一方麵當然是源於劉琦自身的驕傲，不願占葉梓的便宜。另一方麵，就像葉梓料到的那樣，劉琦未嚐沒有以此來擾亂葉梓軍心的目的。
如果葉梓畏懼大師的名聲，因此產生不敵或者慌亂的情緒，那麽這一場比試，劉琦的勝利將輕而易舉。
但是現在的情況出乎事先的預料，劉琦就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樣的表現，與葉梓的輕鬆冷靜，恰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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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已經等待了好久，這場難產的比試總算是要開始了。沒想到劉琦又在嘮叨一些題外話，觀眾們不幹了。
“別tm再扯淡了，趕緊開始！”
“裝逼犯，遲早要完蛋！”
“大師的弟子？再不開始就是一坨屎！哈哈哈！”
“開始吧劉琦，你看大家都等急了。”葉梓仍然放鬆得很。
“哦，好吧。”
計劃失敗，劉琦也知道不能繼續再拖下去了。於是趕緊收攝心神，左手按弦，右手拇指重重地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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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一組，降a。”
隨著吉他的聲音發出，葉梓的回答立刻響起。
劉琦點點頭，繼續。
“標準音，小字一組a。”
“小字組，升f。”
“大字組，升c。”
比試進行得很快。
每次，都是吉他剛剛發出聲響，葉梓就立刻報出了這個音的音名。
一個音接著一個音的過去，葉梓回答得完美無缺。劉琦的心中，開始有點焦躁起來。
葉梓的表現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預料。
彈奏第十個音、也就是最後一個音時，劉琦靈機一動。
左手按品，右手食指輕點弦線，無名指鉤擊琴弦的同時，右手食指立即離開弦線。吉他隨著劉琦的擊弦，發出“叮”的一聲輕靈聲響。
葉梓笑了，點點頭。
“小字一組b的泛音，實際音高是小字2組的b。劉琦，這個泛音彈得不錯，有點兒意思。”
在吉他的音域中，小字一組的b已是最高的音，按弦品位在高音e弦的最後一格。
這個音，基本功不好的人彈奏起來都會感覺困難。何況還要將它的泛音彈奏出來，難度是相當大的。所以，葉梓毫不吝嗇這一句讚揚。
不過，葉梓的語氣，怎麽聽都帶著一點老師在表揚學生的味道。
“全都對了。”
劉琦有點失望，不過並不擔心。
聽單音畢竟還是比較簡單的，接下來的聽和弦與旋律跟彈，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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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圍觀眾人不管懂不懂音樂，會不會演奏吉他，也不管明不明白兩人之間比試的難度大小，這時，全都給予兩人掌聲的鼓勵。
比起以前見到過的那種，抱著吉他互相飆歌的比試方法，葉梓和劉琦的爭鬥，含金量顯然要高出許多。
當然，眾人仍然企盼著，接下來會有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更加讓人喜聞樂見的比試方法。
“繼續吧，劉琦。”
稍待片刻，葉梓從容地說道。
“好。”
“接下來是和弦，你聽仔細了。如果一遍聽不出來可以再聽一遍，不過這會影響到最後的成績。”
說完，劉琦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隨後，吉他聲再次響起。
“c、降e、g，小三和弦。”
“劉琦，你不會是故意的吧？這麽簡單就讓我過關嗎？嗬嗬，輪到我的時候，我可不會留手的。”
葉梓仍然是一聽之下隨口就說，還跟劉琦開了個玩笑。
葉梓知道，自己表現得越輕鬆，對方的壓力就會越大。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出現什麽差錯。而一旦出現，那就是自己的優勢了。
同樣的心理戰，葉梓這種藏而不發的手段，哪是劉琦這樣的少爺能夠相比的！
劉琦也勉強笑了笑：“你覺得這個和弦簡單了是嗎？那好，再聽聽這個。”
“嗯，這才有點像話嗎。”
“e、a、b，掛四和弦，再來。”葉梓繼續樂嗬嗬地說著。
劉琦不再出聲，繼續彈奏，心裏的壓力卻是一點、一點的慢慢上升了。
“f、降a、b、d，減七和弦。”
跟聽單音的時候一樣，葉梓仍然是不假思索地報出了和弦的名稱、組成、轉位等等，絲毫不差。
“噫？”
最後的一個和弦，讓葉梓小小的遲疑了一下。
劉琦心中大喜，立刻就想開口奚落對方兩句，就聽見葉梓笑道：“嗬嗬，沒想到你還喜歡爵士樂，欣賞水平不低嘛。”
“e、升g、b、d、升f，七九和弦。”
葉梓並不是聽不出這個和弦，而是在連續的、正常的古典和弦之後，突然跳出來一個典型的爵士和弦，這讓葉梓多少有點出乎意料。
“好吧，算你又全對了。”
劉琦的心情有點低落。
他想在聽音這個環節為難葉梓的想法，看來是無法奏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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