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漫漫長夜
第七十七章 漫漫長夜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同理，一個人苦逼的時候，最可樂的事情就是一大幫人跟著苦逼。
《RM》一幫主持人顯然就是苦逼的代名詞，好不容易在臨時工搗鼓之下，搞了個大型特輯，把收視率翻一番。第二天卻是撲頭蓋臉一頓打臉，節目居然被停播了。
又到周一拍攝日，鬱悶在家宅了一天的林東正準備開車去劇組混盒飯，卻收到了節目暫停拍攝改為眾人聚餐的消息。
看著愁眉苦臉的劉在石，無良損友林東心裏頓時舒服多了，“在石哥，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唄。”
“滾蛋。你是臨時工VJ，你牛，行了吧？！”劉在石轉過頭去喝著悶酒，懶得搭理林東。
“我就想問問為什麽停播而已嘛。”林東作為臨時工當然是毫無壓力，他來《RM》劇組純粹為興趣，就是一個娛樂項目而已。
HaHa指了指宋仲基，然後跟劉在石碰了個杯，一起喝悶酒。這兩人其實才是真愛，畢竟一起拍攝《無限挑戰》好幾年。
林東完全摸不著頭腦，停播關花美男宋仲基啥事呢？不會是花美男勾搭了高層女兒、老婆什麽滴，被人整了吧？林東無節操地腦補出一些少兒不宜的情景劇。“仲基，是不是你幹了什麽壞事，連累大家了啊？”
“麽呀？小心我告你誹謗。”宋仲基被林東的逗比猜想給嚇著了，轉身就給林東的肩膀來了一拳。仲基歐巴雖然臉嫩，但其實也是85年出生的，跟李光洙和林東算是同齡親故。
跟林東一起發過財之後，平和gary就認定了東哥的財神爺屬性，自然是好基友一輩子的節奏，趕忙跳出來解惑，“HaHa指的不是仲基，而是他穿的棒球服。停播的原因是要轉播棒球聯賽的季後賽。”
棒球在泡菜國的地位還真有點兒牛b，大學生的校服全都是棒球服，這就足以說明一切。宋仲基畢業好幾年卻總是穿棒球服裝嫩，在這麽悲催的日子裏，這身衣服不是打臉麽？
“切，不就停播一兩期而已嘛，怎麽像節目要被腰斬似的？”
“好不容易收視率創了新高，如果不能接著保持住收視，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懂嗎？！”劉在石把酒杯往桌上一拍，居然發火了，相當罕見。
反常的劉大神把眾人嚇了一跳，趕忙出言安慰什麽滴，老實人發脾氣太嚇人了。《RM》開播已經三個月，收視率卻一直處於10%以下，甚至曾掉到6%這樣隨時都有可能被砍掉的警戒線，劉在石作為主mc，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泡菜國隻有三大電視台，《RM》播出時間是周日黃金檔，個位數收視率是絕對不及格的。）
昨天靠著林東賺了一票，Gary現在有點兒要罩著好兄弟的意思。看到林東吃癟了，gary馬上跳出來解圍，轉移話題：“鍾國哥，昨天的新歌銷量出來了嗎？”
“中午十二點的統計數據是20多萬下載量，點擊量水平也蠻不錯。”金鍾國淡淡地說著，嘴角卻是不自覺的微微上翹，裝b裝得完全不及格。
“哇哇哇。你發了鍾國哥，你要發了。”小弟HaHa第一時間跳出來祝賀，“我的專輯音源這麽多年加起來才幾十萬下載量。”
“切！”
“呸！”
“哥，你不要倒胃口了行嗎？”
眾人一陣吐槽，HaHa這丫的最初是男子hip-hop歌手組合出道，組合撲街就自己單飛；轉玩雷鬼音樂，結果撲街得更犀利。這會兒拿自己的成績跟金鍾國比較，不是羞辱人嗎。
懶得管他們吐槽鬥嘴，缺錢缺得飛起的林東馬上就心算如電腦，下載的費用是六百韓元，點擊在線播放費用是六十韓元，下載和點擊比例大概1：10，總共二十萬次下載量的話，音源收入共計2億4千萬韓元。
因為是自產自銷沒有經紀公司分成，所以林東高達20%，金鍾國也有15%，比常規市場價高不少。那麽林東到手就是四千八百萬韓元了，這還隻是昨晚公布到中午，區區12小時的結果。
哇塞，不但金鍾國要發了，東哥也差不多該脫貧了。這首歌下來，怎麽著也能分個幾億韓元了。緋聞炒作果然效果逆天啊。
“發財個毛，下載量才多少錢？一張cd就頂得上三十次下載，哥哥可曾經是百萬cd銷量的男人。你算算等於多少下載量？”金鍾國一發言就嗆死人，好漢也提當年勇。
“誒~別裝了鍾國哥，你上一張專輯cd銷量才兩萬多，《my-destiny》比你上一張專輯好太多了。”
“百萬銷量都是上世紀的事情了好嗎，現在少女時代的專輯效率也不過二三十萬。”
“就是啊，cd銷量的歌手分成才一兩個點，賣得多也不是你賺了，還是音源收入靠譜啊。”
……
眾人自然又是一陣吐槽。
“總之，今晚一切消費由鍾國買單，有意見沒有？有也沒用，就這麽定了。”老大哥池石鎮作了總結發言。
李光洙聞言，馬上精神一振，“那換個地方吃飯，去吃韓牛怎麽樣？這裏是什麽鬼啊，烤豬大腸有什麽好吃的！”
雖說泡菜國人不愛吃動物內髒，但窮苦出身的孩子就沒那麽講究，《RM》的主持人裏麵多的是窮孩子出身。隻有李光洙這丫的搞特殊，家裏開公司雖然不算特別富，但也算個富二代，自然是不愛吃豬內髒。
“不想吃就滾蛋！”平和gary再也平和不起來，徹底爆發了，不爆都不行，這家烤腸店就是gary開的。
“我錯了，內內都錯掉了。我吃，現在就吃……”李光洙為了提高綜藝能力，無時無刻將自己代入到反複無常的背叛者角色當中。
“行啦，現在哪兒都沒位置，能夠在自家店裏坐下來吃喝就不錯了。”
林東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這中國的國慶節都慶祝到泡菜國了，遊客把首爾的熱門名店給包圓。《RM》眾本來想去“搞笑藝人飯堂”678烤肉店的，但是那家店現在已經被開發成旅遊景點。
——
算上亂入的林東總共九個人呢，話題不免就有些亂，三三兩兩的聊到亂七八糟。
眾人早就已經在習慣周一晚上錄節目，現在突然被放灰機，除了聊天瞎掰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打發這個漫漫長夜。
“幫我抓住林東，今晚吃飯宵夜唱K汗蒸直落全算我的。”稀裏糊塗之間，金鍾國突然扯了一嗓子，連同林東在內眾人都嚇了一跳。
“好。”
“成交。”
林東正在吃著烤腸，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一幫人夾手夾腳了，“這，這，金鍾國你太陰險了。”
“嘿嘿嘿，我等這個時機很久了。你不是跑得快嗎？現在倒是跑啊。”金鍾國上次出糗之後，比以前聰明多了。
林東左看看右看看，全都是熟人啊，這會兒想發力又怕傷著他們，隻得認慫了，“鍾國哥，那些新聞報道什麽的可不關我事啊。”
金鍾國卻置若罔聞，完全不給林東忽悠的機會。“你們有誰知道林東和哪個女人有關係？我也要讓他嚐嚐被人偷拍錯位親密照的滋味。”
玩緋聞的目標人物是尹恩惠，最終卻引出了李孝利那個凶悍女人。金鍾國現在一肚子火氣要找林東算賬呢。隻是林東不好對付，體罰什麽的完全沒意義。所以想出了以彼之道還諸彼身的辦法，也給他來個親密照玩玩。
“soya，他平時經常跟soya混。”忠實小弟HaHa率先發言。
“嘭！”一記拳頭敲詐HaHa腦袋上。
觀眾一臉同情地看著haha，你說誰不好呢，非要說soya？那是金老虎的親人好麽。
“見得最多的應該就是智孝努那了吧？”李光洙果然是被綜藝之神眷顧的男子，迫不及待跳出來作死。
“呀！”果不其然，不良智孝降臨現世，對著李光洙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胖揍。
提出建議的金鍾國也是傻眼，“林東好像藏得很深啊，都沒見過他的女性朋友。”
“翻他手機，看到女孩名字就打過去，看看誰來領人，怎麽樣？”花美男宋仲基提出了惡毒的建議。
“不行，不行，今晚所有消費我包了，求放過！”林東慫了，慫得不能再慫。
“哇哈哈，看他的反應，應該是正中死穴了，就那麽辦。這事就交給你了，仲基。”
2010年的手機，那屏幕鎖定真心弱爆了，什麽密碼手勢之類的基本木有。宋仲基很容易就打開了林東的手機，打開免提。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傻女人是誰啊？為什麽要關機？”宋仲基一臉鬱悶地，根據他的撩妹經驗，這名字一看就是很親密的啊。
林東鬆了口氣，感謝《我的黑色小禮服》那個總是夜間拍攝的混蛋劇組。
“繼續吧，看看還有什麽。”群眾起哄，拍綜藝節目時最好玩的就是打電話遊戲，驚喜多多。
“好，試試撥打這個，吃貨。”宋仲基又撥通吃貨的號碼。
“bo-peep-bo-peep……”
“大叔，把濟州島的特產帶回來了嗎？”小恐龍樸智妍啥也沒說，開口就是要吃的。
一眾《RM》主持人麵麵相覷。人如其名，還真的是個吃貨啊，而且稱呼“大叔”的話，估計年紀上就不吻合了吧。
“打錯了，不好意思。”撩妹專家宋仲基一聽這說話語氣就知道找錯人，啪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IU？這個好像不用打了吧。”
“誒，肯定不可能的啊。跳過跳過。”
大家都認識iu，知根知底。未成年而且正當紅的小萌物，就算瞎了眼也不會跟林東勾搭吧。
“小胖妞？這個昵稱靠譜，肯定關係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