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第三十七章 讓她寸步難行

你要對我父親的公司做什麽?”白牧憶一字一句的將想問的話,吐出。

秦頌握著電話的手暗暗加了幾分力道。白牧憶這麽快就知道了,外界的反應比他預料的更大。

“它現在是我的公司。”秦頌暗暗覺得頭疼,輕咬下唇。

“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沒有放下?”

“放下?”秦頌咬唇的力道加了不少:“什麽?”

他明知故問,他也的確無法放下過去的恨意。可什麽天大的仇恨,如今也敵不過白牧憶在他心裏的位置。

白牧憶聲調中怨氣味道濃重,即便隔著電話秦頌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可眼下他卻無法解釋,也解釋不清,更不想解釋。

如果白牧憶無法理解,那就讓她繼續不理解。秦頌鬆開下唇,漸見一絲血色,他不需要她的理解。

可是……

“累嗎?”

電話一頭,白牧憶的聲音忽然轉而溫柔,輕聲問出一句。

累,秦頌的太陽穴爆著青色的血筋,這段時間來一直緊繃的神經,摧殘著他的意誌。

“累,就回家吧。”白牧憶的聲音無限的溫柔,輕輕彈走秦頌的緊迫。

這是白牧憶第一次對秦頌的溫柔,這是秦頌第一次感受白牧憶的溫柔。

未回答,秦頌隻是掛上電話。

黑色的手機麵板,轉眼亮屏。淡白的光照亮白牧憶的臉龐,她靜音的電視上還在播著白氏集團的相關新聞。

“夫人。”林嫂接過白牧憶遞來的電話:“前老爺留下的公司,肯定沒事的。”

白牧憶搖搖頭:“我是不是糊塗了。”

她忽然的一問,問住了林嫂:“夫人,您怎麽了?”

“我不知道”白牧憶眼中隻有電視上秦頌的一些片段:“我以為我會在電話裏痛罵秦頌,可我聽到他的聲音,竟然說不出那些話。”

白牧憶忘卻了她小腹的痛,隻是在想剛才電話中的聲音:“他聲音啞了。”

僅僅是他聲音啞了。秦頌在電話中的聲音,稍稍嘶啞了一些,卻撕動了白牧憶心中一直未曾觸動的弦。

她竟然為

秦頌覺得心疼,所以她在電話中出生安慰。

“林姨,”白牧憶忽然抓起林嫂的手:“你說我是怎麽了?”

“傻孩子……”林嫂淡然一笑,掙脫白牧憶手,反將她的頭發用手梳起,眼睛裏的視線,如同一位母親看著長大的女兒一般。

電梯下一層需要3秒,下一百層也僅僅是5分鍾時間。

“您真的要走嗎?”嬌嬌十分擔心的問道:“可外麵現在……”

“你留下就好。”秦頌淡然的說,此時此刻沒有什麽比他要回家更重要的事情。

歸心似箭原來是這樣一種心情,秦頌倒不覺得這是一種壞心情,反倒讓他覺得暖心。

即便門外嘈雜的人群,見到他的走向門外的身影,變得更加不安和嘈雜。

保鏢見秦頌走出電梯,連忙圍在秦頌身前,生怕秦頌被維權的人近身,造成什麽意外。

然而大批維權的人,在記者的帶領下將秦頌圍住,讓他寸步難行。

話筒透過人與人的腦袋,直伸向秦頌,似是利刃尖槍,幾乎戳到他的臉頰。

“秦先生,您為什麽會做出裁員的決定?”

“請問,您是否有意將白氏集團並入秦泰集團。”

“秦先生,您是否和白氏集團原總裁千金已經結婚,是否也是為侵占吞並白氏集團做鋪墊?”

這個問題話音一落,記者人群瞬時輿論哄然。

秦頌和白牧憶的婚姻並未對外透露過,兩人甚至沒有舉行過婚禮,僅僅隻是名義上的形式夫妻。

此刻記者忽然爆料,直接為秦頌裁員的消息填了幾分爆炸佐料,而白牧憶與他的婚姻霎時又成了焦點。

就在保鏢的開道下,秦頌走了幾步,忽然又走回來,直接奪下剛才提問記者手中的話筒。

“你們問我和白牧憶?”秦頌麵無表情,卻令人冷若身處臘月,霎時嘈雜圍觀的人群安靜了不少:“我和白牧憶的確已經結婚了。”

“那您和她結婚,有什麽目的嗎?”

記者咄咄逼人,秦頌卻反而更顯自如,隻是眼神的冰冷穿透提問記者的眼睛,記者隨即打了一個冷顫。

見記者退後一步,秦頌又近前一步:“我是秦頌,秦泰集團總裁。我娶白牧憶隻需要一個理由,我愛她。”

隨即未等記者再次提問,秦頌瘦高的身形俯眼凝視,強大的壓迫感讓眼前的記者不敢吱聲。秦頌再次說道:“我所持有的白氏集團股份,均歸我夫人所有。我隻是暫代管理白氏集團,在白氏集團經營回歸正軌後,我會將所有股份重新劃歸我夫人名下。”

說罷,幾名保鏢將記者和圍觀人群分攔在兩邊,秦頌坐到駕駛座上,揚長而去。

見秦頌離開,記者和圍觀的人群轟然而散,僅剩下寥寥十幾個扯著橫幅的不願離開。

向秦頌提問的記者連忙坐到一旁的花池上,滿臉虛汗,似是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樣。

見四下無人注意他,他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靜待幾秒,隨即電話中傳來:“電視上,我都看到了。”

“可嚇死我了。”記者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這個這個,秦總他不會報複我吧?”

電話裏的女人俏笑幾聲,笑得記者聽著都渾身酥麻,隨後道:“你以為他會記住你嗎?安心做你的事吧。”

這麽說來也對,秦頌可是高高在上的兩大集團總裁,自己一個小記者隨口幾句問題,怎麽會讓秦頌惦記上呢?

現在更重要的還是酬勞的問題:“你答應我的數不變吧?”

“不變,我還會多給你一些。”電話那頭的女人略略笑道:“不過我還需要你再幫我個忙。”

“這個這個,您和我們報社合作這麽多年,還這麽客氣。”

電話另一邊忽然一頓,笑意淡去:“這一次,我給你的可不是一條普通的新聞。不知道你撐不撐的住。”

記者一聽,雙眼冒了金光。閱讀量即是新聞的一切,越是熱點的新聞價值既越大,從她那裏拿來的新聞,次次都能大熱。

“一定沒問題。”絲毫不敢擔慢,記者當即應下,生怕機會溜走。

“這條新聞,我需要你在適當的時候發布。”

電話另一端,喬曄剔掉指甲上的彩繪,剔的生硬,在指甲上留下數到白色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