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第十二章 懷孕
晚上八點,白牧憶依舊是躺在床上,滴米未沾,她昏昏欲睡,似乎已經有一些神誌不清了。
在旁邊照顧白牧憶的女傭見是秦頌來了,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秦頌走進房間,打量著床上的人。
自己已經有幾天沒有看到她了,就算是見到了,也隻是匆匆的一眼,便各自回房了。
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多久了?”
麵對秦頌的問話,女傭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盡職的回複:“一個下午,暈倒之後就是這個樣子。”
一個下午?秦頌眉頭緊鎖,無法抹平。床上的人對自己的到來毫無察覺,應該是睡著了。
桌上還放著沒有喂下去的半碗粥,那是傭人們帶來的,隻可惜白牧憶吃了幾口便吐了出來,現在她睡下了,傭人們也沒有繼續叨擾。
秦頌走上前去,舀起一勺遞到白牧憶的唇邊,像是在哄一位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讓她將粥喝下。
半睡半醒中,白牧憶感覺有甘甜的東西濕潤了自己的嘴巴,便張口去舔舐,秦頌不說一句,將一邊的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白牧憶。
女傭在一邊看著,有一些驚訝。
剛剛一口都喂不下去,現在秦頌過來,白牧憶居然吃東西了。而且看樣子絲毫沒有吐出來的跡象。
小半碗粥頃刻見底,秦頌將空碗放到了桌上。
“等一下這樣再為她吃點東西。”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女傭呆呆的點了點頭,好久才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下樓去準備白粥了。
對於深夜,秦頌來自己房中一事,白牧憶毫不知情。
因為昨夜吃了些東西,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白牧憶早上精神好了很多,雖然臉色就難看得很,和昨天相比至少有了好轉。
用過早餐,按照秦頌吩咐的,幾個女傭帶著白牧憶離開了別墅。
推開別墅的大門,白牧憶看著外麵難得的晴好天氣,心中說不出是何種感覺。
從被禁足到現在,已經快到兩個月了,已經許久沒有到外麵來走動過了。
陪同白牧憶一起出
來的幾位傭人也是高興得很,她們平日裏雖然偶爾可以出門來,卻也有好久沒有上街了,能出來走走也是好事。
看著自己身邊的傭人們私下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麽,白牧憶苦笑一聲,上了車子。
昨天宋醫生說沒有檢查出什麽異樣,是不是自己的身子出了什麽狀況?
白牧憶漸漸地握緊十指,心中忐忑不安。
“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醫院的會診室內,白牧憶坐在宋醫生的麵前有一些錯愕的看著他。
宋醫生看著自己手中的檢查接過,對白牧憶道:“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通俗的說,你是懷孕了,而且應該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白牧憶低著頭回憶著。
自己的月事從未準過,她自然也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勁。
倒是有過食欲不振幹嘔的情況,她卻以為是因為自己心情不佳所導致的。
嗬,她早就應該想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的。
宋醫生將自己手中的檢查單遞給了白牧憶:“雖然懷孕對於女人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但也是好事,先恭喜你了。”
聽著宋醫生的一句恭喜,白牧憶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她拿著自己手中的化驗單從會診室走出來,將那份報告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中。
女傭們走上前來詢問狀況,對於懷孕的事情,白牧憶卻隻字未提,隻是跟紫兒女傭們上車準備回去了。
懷孕了……這怎麽可能,難道是那晚?
白牧憶忽的想起了自己在酒吧買醉的那個夜晚。
從時間上來計算,應該就是那一次了。
白牧憶忽的笑了出來,旁邊的幾個女傭看她此時的樣子,隻覺得有一定可怕。
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運吧,越是想要離開這個男人,就越是躲不掉。
原本想著以後能一個人遠走他鄉,再不相見,卻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懷了他的孩子。
這或許就是命吧。白牧憶想著,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裏麵的孩子,或許會使她的想法發生改變。
司機將車子開回家的時候,秦頌正在客廳中與助理通話。他今天難得沒有到公司去,而是選擇留在家中。
他是在等白牧憶回來,看看她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白牧憶從門外走進來,臉色慘白,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好的消息一樣。
秦頌在等她,見她回來了,草草的和助理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走熬了白牧憶的麵前,伸出手朝白牧憶要著什麽東西。
“做什麽?”
白牧憶眉頭緊皺,沒有多說一句話,她現在身子不適,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和這個男人周旋了。
“病曆單。”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生了什麽病。
宋醫生是自己最相信的醫生了,他檢查不出什麽病,要麽是這病很嚴重,必須仔細檢查,要麽就是有人在搞鬼。
“不必了,沒什麽大問題。”白牧憶說著,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背包。
她不想這麽快便將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給秦頌。
且不說這個男人會不會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轉變,僅僅是他那冷冰冰的態度,就讓白牧憶不舒服。
原本秦頌心中還在擔心,見白牧憶如此,心中便認定,是白牧憶在戲耍自己。
“無病呻吟。”
秦頌說了這麽一句,便不再理會白牧憶,從沙發上拿起黑色的Lacoste的包站起身離開了別墅。
白牧憶苦笑一聲,這就是自己將要攜手一生的丈夫,自己的那個枕邊人。若是他知道了這個小家夥的存在,不知道會不會是另一種態度。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僅僅兩個月,還看不出什麽來。再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辦法隱瞞下去了。
何必考慮那麽多呢,在那之前,自己要先照顧好自己的安慰,別耽誤了這個小家夥的生長。
“林嫂,幫我煮一鍋湯,多放些補品,我餓了。”
人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在一件事情沒有結果之前,可能絲毫沒有將它放在心上,但在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之後,反而處處小心。
白牧憶便是這樣的一號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