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二章:找上門
“噗”,付小雪一口牛奶從嘴巴狂噴而出。
林小姐,林舒曼?她怎麽來了?
付小雪放下牛奶杯子,第一時間想溜,剛起來卻被一隻大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你的家,你去哪裏?”
付小雪側影一僵,轉身,對上他的視線,他看起來很淡定,深沉似海的黑眸裏,是波瀾不驚的從容與自信,勾人心魂。
她的家?對於她來說,這個“家”字真是個諷刺。
她隻不過他賣回來的暖床工具,活動血包,她和他都很清楚。
可是這個男人卻如此認真地對她說,這是她的家。
那一瞬間,付小雪心裏有難以言說的滋味。
她發愣的功夫,林舒曼的腳步聲已經走近。
這位身材高佻,長相甜美的女人正是林舒曼,她打扮時髦淑女,十足的名媛範,眼睛很漂亮,明亮如星炯炯有神。
飯桌前那一男一女拉扯在一起的身影,讓她眼神黯然了一下。
“阿烈,這位是……”
她不敢置信地走近,看著那抹嬌小瘦弱的背影,輕輕地問。
付小雪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氣,既然避不過,就既來之則安之。
她掙脫北冥烈的手,轉身,麵對上林舒曼審視的眼神。
“我叫付小雪。”
林舒曼心頭一顫,眼睛瞪得銅鈴大,她伸出手,指著她:“阿烈,她就是把舒傑砸傷的女人?”
北冥烈安若泰山地抱起胸,答非所問:“舒曼,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來這裏。”
他的話裏有怪責的意思。
林舒曼垂眸,眼角帶著女人特有的柔媚:“我有話想對你說,可是……她為什麽在這裏?阿烈,她怎麽在你家呢?”
北冥烈的個性她很清楚,向來喜歡清靜不被人打擾,就連她,都極少來這裏,因為這會引起他的不悅,所以她不敢。
但是眼前這個叫做付小雪的凶惡女人,卻身穿一套睡衣,跟他同桌而坐,看樣子,還一起共餐?
這怎麽可能!
她可是打傷舒傑的凶手
!
“舒曼,我的私生活不用向你交代。”北冥烈語氣不冷,但卻無形地給人一種難以忽視的威嚴和距離感。
林舒曼眼底閃過憂傷。
“阿烈,你說要保她,難道是因為她跟你有不一般的關係?”她是聰明人,本來很奇怪北冥烈為什麽會那麽大費周章地保這個叫付小雪的女人,沒想到,竟是這層關係。
北冥烈沒有回答,他眼神投放到付小雪的背:“小雪,你先上樓。”
付小雪雖然想對林舒曼解釋清楚,當天她打人是有原因的,可是轉念一想,北冥烈的吩咐,她必須要從。
於是她抬步走向二樓。
“你別走!我不管你跟阿烈有什麽關係,但我弟弟的傷,你一定要負責任。”林舒曼生氣地叫住她,咬牙說道。
付小雪雖然不服她的話,但為了不惹事,忍住還嘴的衝動,繼續走。
林舒曼不忿地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咄咄逼人地瞪住她,就像她是殺父仇人,眼裏帶著怨恨:“你說,你跟阿烈到底是什麽關係?你以為有阿烈當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付小雪暗暗咬牙:“請讓開。”
她繞過林舒曼想走,但對方卻一把拽住她,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捏得她生痛:“你說清楚!”
“舒曼,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北冥烈終於開口,他皺著眉,顯然不悅。
林舒曼猶豫了,她怕北冥烈,哪怕認識數年,卻仍怕他,她永遠不敢挑戰他的底線。
可是,這個付小雪不單單砸傷了她的弟弟,而且還住在這裏,她竟然住在這裏。
想到這點,她仍死拽著付小雪不放手,她想弄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付小雪沒想到林舒曼看起來淑女一枚,橫起來卻地麽野蠻,忍不住冷哼一聲,指指自己還包紮著紗布的頭:“林小姐,請放開我,我也受傷了,而且比起你弟弟,我更冤枉。”
林舒曼沒想到付小雪會反駁,而且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你冤枉?我弟弟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而你好好的在這裏”
林舒曼說到這裏,眼睛盯在付小雪脖子上的某一處,震驚、不敢置信、憤怒,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怒海濤濤。
眼淚在眼睛裏打著轉,她伸手一下子扯開了付小雪的衣領:“這些是什麽,你脖子上這些什麽?”
當她扯開付小雪的衣領,發現對方胸前仍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她覺得她的世界崩塌了。
淚水一下子流淌而下。
“阿烈,你跟她……你怎麽能跟她……”她說不出口,仿佛付小雪是個不堪的髒女人。
付小雪甩開她的手,將衣領攏緊,防備而惱怒地看著她。
如果林舒曼再鬧下去,她真的難保自己會不會反擊。
林舒曼捂臉,轉身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多麽像電視裏被男主角背叛而委屈出走的女主角?而她?就是那惡毒而卑微的女配角嘍?
付小雪嗤之以鼻。
如果可以,她才不要跟他們牽扯上關係。
這個時候,男主角應該追出去的。
那抹高大的身影果然跟她擦身而過,北冥烈追了出去。
付小雪愣在原地好久。
“太太,您別跟那位林小姐一般計較,她是出了名的玻璃美人,老是愛哭,我們少爺跟她從小認識,所以對她特別寬容,少爺跟她真的沒有什麽。”
“櫻桃,我沒事,他跟她有沒有關係,也與我無關。”
櫻桃尷尬地住嘴,付小雪轉身上樓,背影有幾分悲涼。
無論北冥烈跟林舒曼是什麽關係,她有資格過問嗎?
對於他來說,她隻是他的附屬品,悲哀的附屬品。
付小雪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這夜,卻在深夜裏難以入眠。
一夜過後,床邊的位置是涼的。
北冥烈昨晚沒有回家。
付小雪沒有胃口吃早飯,心裏像是被什麽堵住,空落落的,還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這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生氣,她像被牢禁在這裏的扯線木偶。
“太太,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