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_第七章 那你去死吧!

許媽媽看了眼許爸爸,許爸爸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流蘇,凡事不要太過,兩個人犯錯隻要有一方低頭了,見好就收,別再搞出那些有的沒得,惹人煩了。我告訴你……”

老爺子在大學裏做了一輩子教授,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動不動就訓斥人。

這時候生氣,一頭寸薄的雪發都在顫,聲音也洪亮有力,讓人心生畏懼。

許媽媽用胳膊肘撞了下老伴,“你這糟老頭子,怎麽和女兒說話的。流蘇,你爸也是希望你過得好……”

許流蘇沒說話,眼簾低垂,倒是看不清表情。

程寧現在倒是聰明了,懂得用他們來壓她了。紅臉白臉都讓人唱了,還有她說話的份兒嗎?

許媽媽遞了個眼神給程寧,程寧頓時了悟,滿眼深情地看著許流蘇,語氣溫和如五月的陽光,暖入人心,“流蘇,對你,我死也不會放手的。”

許流蘇氣極反笑,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語氣裏也夾雜著似有若無的不屑,緩緩道,“那你去死吧,若是不知道選哪種方式的話,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是要跳樓還是要跳河?或者跟你那個小三精盡人亡?!”

程寧被噎的一句話堵在了心裏,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放在一邊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眉目輕鎖。

怎麽也沒想到許流蘇就算是當著父母的麵,卻也絲毫不給他麵子。

兩位老人也被她的話說得麵色一白,麵麵相覷——小三?怎麽會有小三?程寧不是說隻是普通的矛盾嗎?

許久,程寧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裏盡是酸澀,“流蘇,若這是你想要的話……”

許流蘇頓時怒了,這當了婊子的人,竟然還想給自己立個貞節牌坊?倒也不嫌膈應?

直接打斷程寧的話,許流蘇怒目而視,“小三都跟你上演春宮十八禁了,你還好意思不分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呢?厚顏無恥怕在你麵前甘倒下風吧。”

程寧原

本不好的臉色瞬間陰沉可怖,終於忍到了邊緣,就像火山欲噴發一般,“許流蘇,你也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別人孩子都有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我程寧為了你都忍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許流蘇緊抿嘴唇,不以為然,淡漠的話語裏帶著不可言說的高傲,嘴角的嘲諷夾雜著淡淡的蔑視。

端起剛剛女傭到的一杯水,輕輕的抿了口,隨意地掃了下程寧,“你想當王八,我還不想當訓練師呢?”

她一手輕敲著杯壁,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客廳裏,許流蘇繼續說道,“程寧,人還是學聰明點兒好,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啊。”

見兩人越說越過分,許流蘇的父母臉色瞬間青了,對著許流蘇更是沒一點兒好臉色。

許爸爸憤怒拍了下茶幾,巨大的聲響震徹在整個客廳,惱怒的看著許流蘇,“流蘇,別把你在商場上的那套用在程寧身上,程寧這孩子,我們信得過。你也不要再商場上野了,女孩子學人家做什麽生意?!早點收收心,立馬和程寧結婚,把公司交給他管。”

許流蘇現在手裏這家公司是外婆以前留下來的,父母不喜歡經商,所以就一直不溫不火地任由公司發展。

可是……她卻很喜歡。

而且公司做的還是她最喜歡的進出口貿易,她不可能放手。

更不可能嫁給程寧。

許流蘇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爸爸,真想問問程寧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們竟然對程寧這麽信任?!

“爸爸,難道你想讓女兒和一個不忠的男人在一起嗎?”

許媽媽的臉色瞬間垮下來了,看著許流蘇的目光帶著些不滿,連帶著語氣也嚴厲了幾分,“流蘇,你這孩子怎麽不聽勸呢?程寧怎樣,我和你爸爸能不知道嗎?照我說,你爸爸說的不錯,你呢,也收收心,和程寧早日結婚,讓我們倆老人能早日抱上孫子。”

許流蘇深吸一口氣

,知道多說無益,“爸爸媽媽,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許爸爸噎著了,“說走就走?!我和你媽的話都不聽了?!”

許流蘇站起身,別有深意的冷眼看了下程寧,讓程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別開眼。

許爸爸不樂意了,怒目而斥,“流蘇,你騙誰呢,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你給我站住,你……”

“老許,吸口氣,別氣著了,醫生說了,你這高血壓不能受氣的,你別急,流蘇隻是一時糊塗,等到她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

“是啊,伯父,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若是因為我的事,讓您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程寧特別低順地道。

砰的一聲悶響隔斷了所有的話語,關在身後關上。

站在門口,許流蘇隱忍的眼眶有些濕潤,忍不住地想,他們真的是她的爸爸媽媽嗎?

不歡而散之後,許流蘇一個電話約了閨蜜。

半個小時後,零點咖啡廳。

“流蘇,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怎麽突然間約我出來?”

許流蘇對麵的貝潔兒穿著一身香奈兒白色連衣裙,腰間的粉色小鑽腰帶顯得整個腰肢纖細優雅,清秀的小臉配上修長的披肩黑發,使得整個人仙氣十足,隻是這一臉懵懂的呆萌樣子,就有些減齡了,每每兩人在一起,許流蘇就覺得自己好像老了不少,可是明明兩人不過相差幾個小時。

“潔兒,你說程寧那渣男有什麽好的,我爸媽非要我們結婚?”

說完之後,許流蘇又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拔高了音量,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會不會我是抱養的,程寧才是他們的孩子呢?”

貝潔兒恨不得一巴掌呼到許流蘇的腦袋上,一張笑臉因為氣憤有些紅,滿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許流蘇,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我是一間產房出來的,這件事我替你鑒定過了,絕對真材實料,如假包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