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_第二章 器大,活好。

“……”

這不是綁匪,因為綁匪沒有這麽欠扁的!

許流蘇直接提步就往外走,根本不想再說一個標點符號。

“被我說中了?更年期?我猜猜,今年二十九?二十八?還是二十七?!”

“是二十六,”說到年齡,許流蘇如同被踩住痛腳一樣終於忍無可忍,轉身怒瞪他,“你這個沒禮貌的——”

“慕南弦,今年二十八,昨晚你在我車上睡著之後叫不醒,所以就帶你來這裏了。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幸會。”

男人突然朝她伸手,嘴角的笑意,加深。

………

許流蘇:“……”

鄰居?!這裏還在君禦華庭小區?

她趕緊往窗外看了一圈——

的確是,沒錯。

自己剛才真的急傻了,笨到家了!

而眼前那一隻大掌還舉著,手指根根修長,骨骼雅致有力,就連掌心的紋路,也透著一股子好看。

她卻沒有伸手,冷冷一笑,“鄰居也可以相逢是陌路,謝謝你昨晚的留宿,這是房租。”

伸手往自己的錢包裏一抓,隨意捏出一把錢,直接丟在玄關的矮櫃上,然後大大方方轉身,揚長而去。

慕南弦一個人站在客廳裏,目光在那一把錢上逡巡了一圈——

不多不少,這個女人抓出來的,剛好是520塊。

……

兩棟別墅門對門,都是西班牙式的風格,中間隔著一個小型的花園,估計這邊的人吃個麵,對麵的人都能看到麵湯裏的蔥花。

許流蘇把所有窗簾都拉個結結實實,洗完澡之後確定自己沒有被侵犯的痕跡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來的不是別人,就是程寧。

許流蘇頓時覺得辣眼睛,“你來幹嘛?”

“我不退婚。”程寧倒也言簡意賅。

明明一米七八的個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此刻居然像個無賴。

許流蘇頓時冷笑,“不退婚,等著你外麵彩旗飄飄嗎?”

程寧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昨天的事,所以連狡辯都沒有,反而顯得理直氣壯

,“那還不是因為你婚前都不讓我碰?訂婚三年了,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需求……”

“幸好我沒讓你碰,不然我用過公用黃瓜,會惡心一輩子的。”

程寧被噎得臉色一綠,越看越像黃瓜,但他還是很不甘心,“流蘇,我隻是一時衝動,跟她沒感情……”

“沒感情都能做得下去?你果然是個禽獸。”

“我……”程寧自知說不過,有幾分無奈,開始放軟了語氣,“流蘇……”

“別服軟來惡心我,否則我祝你一輩子都硬不起來。”

程寧碰了一鼻子灰,也有點語塞了。

“股份還給我,這些年,從我父親資助你讀大學開始的學費,生活費,再到你現在開那家牙醫所的錢,我就不跟你算了。就這樣吧。”許流蘇拉開大門,示意他可以滾了。

程寧一聽就慌了,“我說了我隻是衝動,她在我牙醫所來打工,那天晚上,我,我喝了點酒,就就……我保證和她做的沒超過十次!”

許流蘇越聽越惡心,“你滾不滾?不滾我報警了,這棟別墅可是隻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沒你的份,私闖民宅,夠你蹲半個月看守所了吧?!”

程寧這才知道她不是假的生氣,而是動了真格,他也冷了臉,“那些股份是伯父給我的,我可以隨意處置,你信不信我把它賣了?!讓你腹背受敵!”

如此無恥無賴,許流蘇聽了怒極反笑,“那就法庭上見分曉。”

“你還在生氣,就證明你還愛我,既然還愛,就不要把彼此逼上絕路,你說是不是,流蘇?”

許流蘇突然起了雞皮疙瘩。

這是她第一次,也應該是最後一次從這個未婚夫嘴裏聽到愛這個字。

沒有什麽幸福感,隻是無盡的惡心。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終於忍到了極限,“我愛你大爺!”

程寧賊心不死,伸手又要來抱她,還沒接觸到,兩個人之間突然橫出了一條手臂。

慕南弦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已經換好了一身手工的寶藍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挺拔又俊朗

他手裏捏著幾張錢,對著許流蘇微微一笑,“昨晚的開房費,你給多

了。我是來找零給你的。”

許流蘇:“……”

程寧被開房費三個字嚇得不輕,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隻差血濺三尺,“你,你們……”

慕南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多餘的錢放進許流蘇的手裏,“拿著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用跟我客氣。”

許流蘇正在風中淩亂,程寧已經吼出來,“你和他睡了?!”

那聲音不可謂不心痛,連眼神也是充滿了指責,“真的和他睡了?!”

許流蘇連解釋都覺得浪費唇舌,“你可以滾了。”

“流蘇,你們睡了,那我和你扯平了,我們不分手,好不好……”程寧一下子衝過來,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

許流蘇:“……”

隻恨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看不清。

如果說之前她隻覺得這個男人太花心的話,那麽現在程寧這種可圈可點的表現,無疑是已經讓她覺得他連個男人都不算。

她一個側身,避開了他,有限資源有限利用,所以幹脆站在了慕南弦身後,冷冷開口,“我和他睡了,他器大活好,我食髓知味,也不想用別人了。你……滾吧。”

程寧頓時被打擊得魂飛魄散,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出軌在先的事實,走的時候整個人是飄的,隻是最後看向許流蘇那一眼帶著一抹莫名的狠勁兒。

許流蘇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幾年,什麽樣的狠角色都見過,倒也不怕他。

倒是那個來還房費的人,居然還站在門口,不打算走了。

許流蘇身上還穿著寬大的睡衣,裏麵真空上陣,頭發濕噠噠地滴著水,伸手就要去關門,連謝謝都懶得說一聲。

門板關到一半,忽然被撐住。

慕南弦忽地對她一笑,露出左邊臉頰上若隱若現的長酒窩,聲音依舊是該死地好聽,“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應該幫我一次?”

………

生意場上的人誰不會過河拆橋?許流蘇白眼一翻,“我怎麽不記得你幫了我?”

“怎麽沒有?”慕南弦倏然湊近,在她耳邊嗬氣,聲音低了好幾度,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器大,活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