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蜜裏調油
“不要！”
“沒事的……”
“我怕疼……”
“別怕別怕，不疼……”
“輕點！……”
“好好好，我輕點我輕點。”
“……啊！好痛啊！啊……”
“不是我說，你這女人怎麽這麽麻煩！我不就撕張藥貼嘛！順便帶走了你幾根汗毛嘛！至於反應這麽誇張嗎？”衛澈把陳煙雨背上貼的藥貼撕下來扔進垃圾桶，不滿地吐槽道，身邊有一個端著新的藥貼和一碗藥強行憋住笑的小護士。
“大叔，這叫切膚之痛好嘛！”
“叫哥哥！”衛澈照顧陳煙雨這幾天知道了她的年齡，要她叫自己哥哥，結果這丫頭天天朝他大叔大叔地叫。
“大叔你都大我這麽多還讓我叫你哥哥，大叔要點臉好嘛！”旁邊的小護士臉憋的醬紫，衛澈拿過盤子裏的新藥貼和一碗藥示意小護士出去，不一會兒外麵的走廊傳來一陣笑聲。
衛澈無奈地幫她把新藥貼貼上，端著那碗藥。
“來，喝藥。”
“不喝，苦。”
“不苦的，我特意讓他們加了糖。”
“不要嘛！”陳煙雨頭搖的像撥浪鼓。
“快喝！”
“不喝！”
“死丫頭，那你要我怎麽辦？”
陳煙雨指指自己的嘴讓衛澈來喂她。
“沒想到你喜歡這樣，不過看在你是病人我就犧牲一下吧！”衛澈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什麽？”陳煙雨懵了，不就讓你喂我藥嗎？犧牲是什麽意思？
“……你喝我藥幹嘛？”衛澈拿起藥喝了一口，鼓起腮幫子。
“不就是讓你喂個藥嘛！不喂就算了，幹嘛喝……唔……”衛澈鼓著腮幫子貼著陳煙雨的嘴唇，舌頭靈活地撬開她的唇齒將藥渡進她的嘴裏……
衛澈和陳煙雨的嘴唇分離，砸巴著嘴回味剛才的感覺。看到還暈暈乎乎反應遲鈍的陳煙雨，不由地啞然失笑。
“怎麽……還想要我喂？”衛澈拿起碗作勢又要喝一口然後再渡給她。
“放下！我自己能喝！”
“這可不行！你可是病人呢！”
“沒事，我不怕苦！”陳煙雨奪過藥“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光。
“喝的這麽快幹嘛？讓我慢慢來喂你嘛！”衛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模樣充滿了挑逗和勾引。
“流氓大叔！”
“看來給你的教訓記憶不夠深刻嘛！”衛澈撲到她的身上，盯著她透著一股靈氣的眼眸，呼出的熱氣噴在陳煙雨的脖頸，她白得能看清血管的脖子瞬間湧上一抹粉色，衛澈充滿yu望地想要親上去。
“咳咳……咳咳……”方回的聲音回蕩在外麵的走廊，衛澈手忙腳亂地想下床，一腳踩空跌倒在地。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正襟危坐起來。陳煙雨看著裝模作樣的衛澈不由地莞爾一笑，衛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方回神色自若地走了進來，這幾天他“一不小心”地撞見數次他們兩的親熱場麵。看到病房裏坐的一本正經的衛澈，想起了昨天他做的羞恥之事。
昨天……
“在哪呢？怎麽會找不到呢？”
“你在找什麽？”方回在自己的辦公室撞見了正在翻箱倒櫃找著什麽東西的衛澈。
“你不是做飛機去上海去談合同去了嗎？”衛澈手足無措地站在書櫃前。
“是準備去上海談合同的，可是我把一本文件落在辦公室沒帶，現在回來拿。不過你在我辦公室做什麽？”
“咳咳……我不是看你辦公室挺髒的嘛，你又出去談合同了，我就順手幫你收拾收拾。”
“真的？”方回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很關心自己的員工嗎！咳咳……雖然這辦公室收拾的不怎麽樣。”衛澈這才注意到本來整潔的辦公室變得雜亂。
方回在抽屜裏翻找著那份文件，“在你右手邊第三個抽屜裏的最上麵。”
方回聽著衛澈的指示果真找到了那份文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我看到的！幫你整理抽屜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然後記住了。沒錯，就是這樣。”衛澈覺得說的這句話連自己都不相信，於是再肯定了自己一下。
方回走出辦公室發現衛澈還待在外麵，“董事長你還在這幹嘛？辦公室我會找後勤部的人來打掃。”
“我不是因為這個事。”
“那是……”
衛澈把方回鬼鬼祟祟地拉進一個雜物間，往門外的走廊左右看了看然後關上門。
“我跟你說我不搞基啊！雖然我們平時感情很好但是也不能……”
“滾蛋！你看我像搞基的嗎？”衛澈爆了一句粗口。
“說不準……”
“嘿嘿……”衛澈搓搓手，諂媚地看著方回。
“你幹嘛？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方回雙手捂住胸。
“那啥……你有沒有那種東西？”
“什麽東西？”
“那種東西……”
“什麽那種東西？”
“就是那種東西啊！”
“到底是哪種東西？”方回被問的煩了。
“就是那種片子……”衛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哪種片子？”
衛澈臉僵住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說的什麽片子？”
“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啊？”
“就是島國愛情動作大電影……”衛澈仰頭看著天花板。
“……你……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什麽呢！”方回恍然大悟。
“你有沒有啊？快點！”
“你要那種片子幹嘛？”
“不幹嘛……就是看看。你就說有沒有！怎麽這麽囉嗦！”
“沒有！”
“沒有你跟我說個屁啊！麻煩！”衛澈轉身就走。
“我是說我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方回拉長尾音，衛澈放下了準備拉開門的手。
光盤出租屋門前，一輛保時捷911停在路邊。
“回哥，這裏真的有嗎？”衛澈從副駕駛走下來，看著前麵的光盤出租屋不相信地問道。
“你沒來過這裏？”
“來過啊！可是裏麵有哪東西賣嗎？”
“你沒去裏麵看過？”
“當然看過，不僅看過我還纏著我媽買了一盤奧特曼呢！”
“……”方回覺得在此時此刻跟衛澈是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嘛！
光盤出租屋的老板看著走進來兩個氣勢非凡的兩個青年，再看到其中一個人按在玻璃櫃上的左手上一塊有著馬爾它十字標識的手表。臉上的皺紋像菊花一樣地綻開了，有大生意上門。
“我要買光盤！”衛澈不滿地看著這個猥瑣的老板。
來這不買光盤你還想幹嘛！老板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臉上依然笑的很諂媚。
“有！當然有！這位小哥你真有眼光，我這裏是全市種類最全的光碟店，要什麽有什麽。就是不知道小哥你要買什麽？”
“我要買……我要買……買……”
“買那種光碟。”方回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出聲回答。
“沒錯，就是買那個。”
老板露出一副我們都懂得的表情，“那種光碟在裏屋，請跟我來。”
衛澈看著一堆堆令人血脈噴張的光碟外包裝，每一堆的下麵寫著不同的日本名字。“鬆島楓，小澤瑪利亞，瀧澤蘿拉，波多野結衣……”
“小哥你慢慢看，如果需要最新的我可以去訂。”
衛澈看了一會兒搖搖頭，“怎麽了？”方回詫異地問道。
“都沒她漂亮……”
“沒誰漂亮？我剛才看了下，我見過的漂亮的那些女星都有，難道還有長得漂亮的我沒看過？”
“陳煙雨……”
“陳煙雨那女人拍這個的？”
“滾你丫的！我是找跟她長得差不多的……”
“然後意yin？你腦子瓦特了？陳煙雨那女人不是在你身邊嗎？需要意yin？”
“對牛彈琴！老板……”
“小哥有什麽吩咐？”
“你推薦一下有什麽……教育意義的片子。”
“教育意義？”老板糊塗了，這東西還有什麽教育意義，這又不是拿給小學生看的東西。
不過旁邊的方回倒是聽懂了，他朝衛澈神秘地一笑。“不用了，我來找，我知道什麽是……教……育……意……義……的片子。”
許久，衛澈跟方回提著裝的滿滿的兩個手提袋的“電影”從光盤出租屋出來。
“這些呢……是極具有教育意義的……嘿嘿嘿嘿……”方回係上安全帶意味不明地笑笑。
“奧……”衛澈看向窗外。
“沒想到我們的衛大董事長是萬花叢中過一朵也不采的……”
“閉嘴！快點開車！”
“遵旨！哈哈……”方回哈哈大笑，他一直以為衛澈是個浪子，沒想到還是個初哥。實戰經驗都沒有，還要去買光碟來“學習觀摩”。一想到這，笑得又越發大聲了。
方回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是李英娜。
“我今天遇到英娜，英娜然後聽說陳小姐又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
陳煙雨看到李英娜的時候想把手從衛澈的手上抽回來，衛澈緊緊地握住她。陳煙雨瞪了衛澈一眼，他搖搖頭示意沒關係。
“陳小姐您好啊！聽說您受傷了，我就不請自來了，希望您別介意啊！”李英娜像是沒看到衛澈和陳煙雨的親密動作，依然笑容滿麵。
“當……當然不介意！”陳煙雨結結巴巴地回答。
“您好點了嗎？看樣子恢複的挺不錯啊！”李英娜看著陳煙雨這些天因為營養豐富加上精神方麵滿足而有些嘟嘟肉的臉。
“還不錯，還不錯。”陳煙雨幹巴巴地回答。
衛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死丫頭怎麽變得跟平時性格不一樣了。李英娜又不是她長輩，有必要這麽拘束？看她的樣子甚至還有點害怕的感覺。
衛澈哪知道她的痛苦，陳煙雨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李英娜，本來李英娜才是小說的女主角，她才是最後陪衛澈白頭到老的人，自己莫名其妙的一腳插進來算什麽事。她以前一直很痛恨自己喜歡的小說上那些可惡的小三，結果風水輪流轉，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也會成為那些不要臉的小三的角色。
“陳小姐，等你好了之後我一定帶你好好逛逛。”
“好……好……”陳煙雨依然這樣結巴地回道。
“這就不用麻煩英娜你了，既然我身為她的愛人，一輩子都會陪著她，逛街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做吧！”衛澈揚起自己握著陳煙雨的雙手。
“衛澈！”陳煙雨驚慌地喊道。
李英娜倒退了一步靠在桌子上，她故意裝作沒看到他們倆牽在一起的手。沒想到衛澈這麽絕情，直接挑破他們的關係，這是讓我絕望嗎？李英娜苦澀地一笑，跌跌撞撞地跑出病房。
“衛澈，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方回憤怒地喊道。
“方回你居然朝我吼，儂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你腦子才瓦特了呢！你為什麽這樣做？”
“方回你還不快追？”衛澈朝他眨眨眼。
方回馬上醒悟過來，衛澈這是幫他創造機會啊。雖然辦法有點粗暴，但是這應該是最好的一種了。方回給了他一個大恩不言謝的眼神，追了出去。
“衛澈！你怎麽能那樣呢！她可是個女人，你這麽粗暴地說是不是過分了？”
“煙雨，如果再不和她說清楚那就是害她，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雖然有道理，但是這樣直說還是太傷人了。”陳煙雨擔憂地看著外麵。
“重病就要下猛藥，一刀切地幹幹淨淨。而且我也讓方回去安慰她嘛！心靈受傷的時候最容易接納別人，說不定這樣或許能促成一樁好事了呢！可謂一石二鳥嘛！”
“唉！還是覺得……”
“你怎麽多愁善感起來了？有什麽事瞞著我嗎？”
陳煙雨靠在衛澈的懷裏，“阿澈，如果我說我要是不出現的話和你白頭到老的是李英娜你信嗎？”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看你說的應該很有可能成為現實，可惜的是，你還是出現了不是嘛！”衛澈將頭低下嗅著她的發香。
“所以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她，唉……”
“一切都是緣，怎麽能怪你呢。”衛澈突然把陳煙雨推開雙手按在她的雙肩上，“你好像一直沒有告訴我之前我所問的所有問題的原因吧！這都多久了？不要以為你成了我的夫人就能耍賴不說！”
陳煙雨尷尬地笑了笑，她還想著能拖幾天是幾天，沒想到這麽快就東窗事發了。
“還不打算說？”衛澈眉頭一皺。
陳煙雨堅決地搖搖頭，“阿澈，知道了對你不但沒有任何好處，而且那個事實隻會成為你一生的噩夢！”
“那好吧！不說就算了，以後我也不問了。”
“真的？”陳煙雨驚喜地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嗯！”陳煙雨笑嘻嘻地再次撲進他的懷裏。
衛澈輕輕地摸著她的秀發，眼睛裏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感覺的眸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