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EPISODE 15 弱肉強食
燁綺和蘇瀾被源琛帶到了教堂門口。
“就是這裏麵，他應該在祭壇那裏，也就是大廳的最深處，你進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啊。”源琛一邊悄悄地用鑰匙轉動著門鎖，一邊提醒著蒙麵的燁綺，關切的表情被明明白白地塗抹在了臉上。
燁綺點了點頭，接著用力踹開了教堂的大門。
他立刻注意到前麵隱約的怪物的畸形身軀。
他跑了過去，利索地開了三槍。
不對。
這怪物一直沒有反應。
他聞了聞空氣裏的腐爛的血腥味。
不對
這家夥早就死了。
不對。
燁綺環顧四周，並沒有感覺到空氣裏一絲一毫的拿非利的氣息。
“不是這一隻。”他回頭對門口躲得遠遠得源琛和蘇瀾說到。
燁綺警惕地回頭走去，而蘇瀾也一麵困惑地像燁綺走來，想問一問詳細情況。
源琛的嘴角偷偷地咧了一下。
“不是這一隻，這椅子拿非利早就死了，這裏好像沒有怪物。”
蘇瀾也皺了皺眉頭。
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說的有拿非利逃到了你的教堂裏作亂？那它們現在在哪裏呢？”
蘇瀾站在大堂的中央，回過頭來向源琛問道。
大廳裏空空蕩蕩，顯得十分空寂。
源琛也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動作，他攤了攤手，眼神裏畫出了點疑惑和莫大的恐懼。
蘇瀾和源琛也真的有些驚慌了，他們在空寂的大廳裏向四周環顧，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
而在他們的正上方是審判日的壁畫。
上麵善良的人看見惡人受罰，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他們太善良了。”源琛趁著兩人沒有看著自己，把頭望向了壁畫，眼睛閉著，笑著，用細微的聲音說道。
兩個人的視線又轉到了源琛的周圍。
這一次他們看到了。
源琛正靠在門邊，臉上開始流露出愜意的笑容，而這笑容顯得十分詭異。
接著源琛靜靜地，
靜靜地盯著蘇瀾和蒙著麵的燁綺，伸出了他的手指，緩緩地向地下指去。
得意地向地下指去。
“下麵。”他說。
“下麵哦。”他麵不改色地說，背後的手臂輕輕擺動了一下。
“轟！”
突然一聲巨響。
又是類似的伎倆。
源琛又一次給別人布下了套。
他剛剛拉下了牆邊的另一條繩索。
兩個人都同時掉進了地下。
掉進了地下的第三個隔間。
源琛笑。
“這一招好像還挺好用的欸。”
和上次一樣，源琛又趴在了地洞的門口，笑盈盈地說道：“別擔心嗬，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哦，我保證。”
“不過啊。。。。。。我把你們弄到這裏也是有特殊目的的。”
“你們看上麵的壁畫，能看到吧！”源琛抬起了頭，挪動著身子，指著樓頂勉強地說道。
“你想把我們怎樣？”蘇瀾憤憤不平地朝著源琛呐喊著。
“聽我說完啦，我都說過了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了。”
“你們應該看得到對吧，這是聖經裏的審判日。”源琛繼續自顧自地說著，麵孔中溢出了無比忘我的表情：“看到了嗎，這幅畫裏麵，做了壞事的人都會被扔到地獄裏接受懲罰。”
“善良的好人呢，他就會聽見那些惡人的罪狀，看見那些人受到懲罰。”
“可是他們怎麽會忍心看下去呢，他們都會痛苦地閉上眼睛，去逃避這些殘酷的事實。”
“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善良呢？”源琛突然冷不丁問道。
下麵的兩個人有點困惑，他們看了看自己周圍空曠的漆黑，這裏並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存在，而上麵的神經病在莫名其妙的自說自話，這氣氛真是相當詭異。
“我知道你們沒在聽我說話！”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隻是一個無害的瘋子！現在隻是閑的沒事幹把你們關在這裏和你們扯皮放屁開玩笑談心而已啊？”
源琛突然放高了聲音，把兩人的注意力搶了回來。
“不是啊！我今天可是讓你們來領教一下真實世界的。”
“你們這些站在世界頂端的大英雄，你們這群被上帝寵幸的大善人！”
“你們隻會逃避真實，隻會逃避人生。”
“今天。”
“今天！”源琛胡亂地揮舞著手，像是喝醉了一般，高聲地做著忘我的演講。
“今天我就要拿下你們捂住眼睛的雙手，讓你們看看世界的真實，去看看你們根本不敢直視的真實和猥瑣！”源琛在上麵歡呼雀躍著，得意得能飛上天去了。
他又突然停下，笑著，手臂擺動了一下。
這時黑暗密室的一麵牆壁上發生了小小的爆炸，三層鋼筋組成的鐵欄杆在薄薄的水泥破碎以後赤裸裸地露了出來。
就在剛才，源琛按下了微型炸彈的按鈕。
三個人躲在牆角，而另一邊的一隻拿非利正在貪婪地吞吃著人肉。
那具屍體的大腦被直接啃食掉了
這一幕被清清楚楚地映進了燁綺和蘇瀾的眼睛裏。
燁綺看到這讓人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卻被厚厚的鐵欄杆重重地擋在了外麵。
“咚！”
上麵一聲巨響。
透進來的光亮被源琛搬過來的鐵板嚴實地遮擋住了。
燁綺和蘇瀾被完全浸沒在了這黑暗裏。
他們的正對麵是真實的“世界”的舞台。
就在這黑暗的舞台上，真實的人性被暴露得清清楚楚。
源琛悠閑地站在了外麵，心裏帶著莫大的快感，悠悠地盯著自己踩著的地板。
“嘟~嘟~嘟~”
振動聲。
手機響了。
他打開了手機。
杜葦如，已開啟定位追蹤。
目標地點：貧民窟
源琛是安全組的線人，這種行動一旦發生他自然會受到消息。
“你終於開始報仇了啊，老杜。”
“那我也該應該開始另一條計劃了。”
“哼。”
他笑道，走進了他的房間。
“什麽叫做“王”？”
滂斷問著哥哥尹雨藤，神色已然被絕望灌滿。
“這是我在我曾經的首領那裏聽說過的。”
“王是世界上純種A類拿非利病毒的唯一感染者。”
“通俗來講，就是世界上最特殊的拿非利。”尹雨藤回答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可滂英怎麽可能是拿非利。滂英完全沒有被感染病毒的理由！”滂斷解釋著，想努力地讓這句流言破產。
“為什麽沒有理由？
”
“因為你覺得你了解滂英，她根本沒有接觸病毒的機會對嗎？”
“你再好好想想吧，你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故之後，你還有完整的記憶嗎？”
“在和你們失散再重逢的時候，你根本就不記得我是誰了，還不是我帶你去安全組做了催眠才回想起一點記憶的？”
“你現在再想想，瘟疫爆發的時候，那時候你在做什麽？你還記得嗎？”
“那段時期的所有東西你都忘了。”
“鬼知道滂英是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的意外?”尹雨藤說。
“我今天早上已經知道了，滂英就是王，這件事情幾乎不可能有假。”
“那。。。。。。哥，滂英是王，這意味著什麽？”滂斷又歎了口氣，無奈再一次加重，壓得他抬不起頭。
“聽我說。”
“現在世界上大部分拿非利患者都是C類亞種。”
“滂英的身體被改造過。”
“最普通的C類病毒在實驗室被發現，再被迅速注射到不同於常人的滂英身上，這個過程之後C病毒就會變異成獨一無二的A類不病毒，在滂英身上穩定存在。”
“這個時候即使把滂英的血液取出來，血樣裏的A類病毒也會在這離體的瞬間變異成C或者D類亞種，然後CD類病毒會很快裂解死掉。”
“而普通的，C類亞種拿非利隻能通過吃人或者同類的屍體來獲得穩定能量，同時進食其他種類的蛋白質作為輔助食物。”
“但是普通拿非利之間不能相互吞食，因為相互吞噬會帶來神經中樞中毒現象。”
“吞噬活體同類就意味著找死。”
“但同類的屍體又不是很好獲得的。”
“這個法則一直製約著拿非利的一切生存準則。”
“但是撒楊沙不同，撒楊沙和普通人類一樣，隻要有肉就能生存。”
“甚至是活著的同類的肉。”
“王可以進食同類而完全不受毒素影響。”
“這意味著王根本不用接受這些法則的製約，而有機會成為我們拿非利當中最強的存在。”
“我聽說王在瘟疫開始之前曾帶領所有的拿非利和人類做出了抗爭，後來因為被人射殺而死。”
“但就在我加入拿非利的組織的時候，我們的頭子卻告訴我們王沒有死。”
“他說隻要有王存在，我們拿非利於人類就多了很大的勝算。”
“我當時也都信服他說的這句話。”
“而就在今天早上，我知道了，滂英就是王。”
“我找你來，想和你說，在地鐵的那次事故之後，我沒有辦法把我自己單純地當作一個隻會做惡的拿非利了。”
“你現在最好也不要把你當作一個單純的獵人。”
“你們安全組的水太深了，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今天我想勸你，我們倆去找滂英去。”
“她現在是王，而不論是拿非利這一邊還是獵人這一邊都有可能爭搶著滂英。”
“他的親人隻有我們倆了，隻有我們才會對她做絕對無保留的付出。”
尹雨藤完結了敘述，眼皮子開始了慌張的跳躍。
“下午我請假，走吧哥，”滂斷沉默了很久，接著低著頭，對尹雨藤說到：“我們去吧，不管怎麽樣，滂英永遠是滂英，永遠是我的妹妹，你永遠也是我的哥哥，對吧。”
“我們去找滂英去。”
“我希望我能了解清楚這件事情，我也希望我能自己做一個了斷。”
滂斷依舊低著頭說著，有些難過，聲音小得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攙著哥哥站了起來，同時拿出了手機
“是那個貧民窟對吧？”滂斷歎了口氣，看著手機上的地圖慢慢問道：“上一次我去過那裏，今天下午我請假，我們去找吧。”
滂斷說完，逐漸低下了眼簾，眉頭漸漸地擠在了一起，沒再說什麽。
這沉默持續了很久，滂斷說完話以後隻是一直呆滯地站在那裏，局促的眼睛裏被悲傷填的滿滿的。
“斷？”
“滂斷！”尹雨藤小聲喊道。
“啊？”滂斷抬起了頭，如夢方醒一樣。
尹雨藤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吧。”
“走吧。”滂斷擠出了一點笑容，聳了聳肩膀。
“慢著。”
就在他們都打算走向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有聲音響了起來。
這聲音滂斷聽得很清楚。
他警覺地轉過了頭。
看見老杜正坐在他們的身後的咖啡桌邊，緩緩地站了起來。
“噓~~~”源琛吹著聲音蹩腳的口哨，一邊擦拭著槍杆。
一發尖細的子彈被裝進了槍膛。
**注射子彈。
源琛繼續用槍杆瞄著底下的人和怪物，一邊觀察著局勢
下麵得三個人類和拿非利對峙著，大英雄燁綺在黑暗裏觀察著這一切，但卻什麽也做不了。
現在拿非利正舔食著一具屍體，而剩下的人類正拿著僅存的一把步槍，顫抖地指向怪物。
“既然你吃飽了，那就先放過我們，不吃我們了。我們也放過你，這把槍我們暫時不用。”
拿非利滿足地點了點頭，發出了渾濁的人類的聲音：“成交。”
“如果你餓了，我們會繼續把我們當中的一個家夥交出來給你享用。”混混頭子顫抖地向怪物說道。
“你也別太囂張啊，我們還有槍。”頭子繼續語無倫次地說著，緊緊握著手上的步槍，帶著十足的防備死死盯著怪物。
這個故事的流程到現在為止都在源琛的計劃之中。
源琛在之前給下麵的人遞的一堆步槍裏，其實並沒有幾把槍的子彈是滿的。
那六把槍裏，隻有一個人的槍裏塞滿了50發子彈，而其他的槍裏隻有五六發。
所以這些被“武裝”起來的小混混對那隻強壯的拿非利的進攻根本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有兩個人因為沒有子彈防備直接被怪物殺死了。
所以這時的怪物自然而然地想繼續攻擊人類。
但是卻被連續的十幾發子彈製止了。
因為有唯一的一把，恰好落在那個膽小的混混手上的滿彈匣步槍的存在，威懾住了拿非利。
人類用槍壓製了拿非利。
而拿非利用自己的強大震懾住了人類。
於是交易開始了，混混們為了不再被吃掉，拿非利為了自己不在受子彈攻擊甚至是嚴重到被打死。
他們就這麽達成了一個協定。
“下。。。。。。一個就你了！”混混頭子揪著自己的一名下屬激動地說道。
“對，就你了，把你交給拿非利吃掉。”另一位下屬也高聲附和道，表示對頭子的讚同。
原先趾高氣揚的混混們，現在為了生存下去，開始了失態的而猥瑣的爭吵
。
在準鏡裏，源琛得意地看著這一切。
“哢噠！”
很輕微地一聲，源琛扣下了扳機，子彈通過消音器被悄悄地射了出去。
極其尖細同時剛性極強的子彈鑽進了怪物堅硬的皮膚。
子彈裏的淺綠色**因為慣性也被快速注射進了怪物的皮下組織。
源琛轉眼把視線轉向了教堂裏高掛的掛鍾，上麵秒針正滴滴答答地走動著。
“滴答。”
“滴答。”
源琛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心裏默念著秒數。
“三十秒。”他低聲說。
他低下了頭，笑得更燦爛了。
“很好，看來你們很配合啊。”源琛淺淺瞄著下麵的局勢，喜不自勝：“二十三秒。”
“十七秒。”
“三。”
“二。”
“一。”
“時間到。”
源琛說著，把目光仔細聚焦到了地下。
這時的拿非利在剛才藥物的作用下突然變得極其痛苦，開始了本能的掙紮。
拿非利強化劑，強化拿非利代謝速度和食人本能的藥劑。
藥劑根據B型拿非利的血液而研發。
這隻拿非利被注射了拿非利強化劑。
這隻拿非利很難受。
拿非利需要吃東西。
吃人。
混混頭子有點慌了，他看著胡亂揮舞著手臂的，緩緩朝著自己這一邊走來的怪物，尿都要被嚇出來了。
他沒有想到這麽快這隻怪物又餓了。
他顫抖地端著槍，急忙轉過了頭：“你們幹什麽啊？快！把這家夥。。。。。。”
“咚！”
一聲悶響。
突然之間頭子的臉被他的手下狠狠地悶了一拳。
“你們想造反啊。”他揉著腦袋抬起了頭，生氣地大喊道，索性把槍口對準了另外兩個人類。
但是已經沒有槍了。
就在頭子被打的短短的幾秒裏，他唯一的的威懾武器——步槍就被兩個下屬奪走了。
“你們想幹什麽？我是你們的老大啊！”頭子朝著手下們生氣地喊叫著，嗓音都吼破了，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大腿不住地抖動了起來。
“不好意思。”兩個小混混開始同時說到。
“在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玩過家家遊戲了，誰是老大已經無關緊要了。”
“你不是說想活下去嗎？誰他娘的想死？”
他們惡狠狠地罵道，又同樣惡狠狠地踹了“老大”一腳。
“我們也要活下去。”
“所以還是讓你被吃掉吧。”
“停下來！別開玩笑了！”在黑暗的另一邊，燁綺在鐵門後看著，焦急地大喊道，麵色有些驚慌和憤怒。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手足相殘嗎？”
他緊緊抓著鐵門的欄杆，拚命想把這屏障打開。
“你們的敵人不是在那裏嗎？”
“你們自己現在在這裏犧牲同伴有意義嗎！”
“意義？”
剛才踹了頭子一腳的人突然皺著眉頭地轉過頭來：“當然有啊。”
“你就是那個蒙麵英雄對吧。”
“果然你隻會這麽說。”他說道，又用力踹了跪在地上被嚇得幾乎要精神失常的頭子一下。
頭子被這一腳踢開了兩三米，直接趴著被送到了怪物的麵前。
“犧牲了這個家夥我們就可以獲得拿非利的生存許可。”
“我們把人給他吃，拿非利給我們活路，不是很好嗎？”
“讓我選的話當然是犧牲掉這個小流氓啊，這個一直自以為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本事的家夥。”
他把目光轉向了頭子，這時候那家夥已經被饑餓的拿非利抓住了，不能自已地發出了尖叫聲。
“這就叫弱肉強食。”
“你會懂嗎？所有人都愛戴的大英雄？”
“你能明白我們生存的法則嗎？嗯？”
這家夥就這麽縮站在角落不停朝燁綺罵著，另一頭的混混頭子得大半隻手已經被血淋林地被扯了下來。
“最強者才有生存的機會，現在一個紙老虎有什麽資格活下去？”
源琛站在上麵觀察著，聽著突然混混的話，突然愣了一下。
“弱肉強食嗎？”他問自己。
他又搖了搖頭，猙獰的笑容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這怎麽夠呢？這怎麽能算弱肉強食呢。”
“這種過家家的遊戲怎麽稱得上是殘酷的弱肉強食呢？”
他說著，看了看掛鍾上的時間，又瞄了瞄下麵的狀況。
“是時候了。”源琛低聲哼了一下，從地麵上站了起來：“遊戲的最後一步，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生存法則。”
他掏出了針頭，麻利地把針尖用力紮進了自己的手臂。
接著他屏住了呼吸，手臂突然脹大變得堅硬強壯，變異成了怪物的姿態。
他開始**起了活塞，把粗壯手臂裏的黑色血液吸進了針管。
接著他把針管裏的**送進了注射子彈裏。
下一秒，針管彈頭被立刻送到了槍膛裏。
他把眼睛靠上了準鏡。
“啪。”
很小的一聲，子彈透過消音器，朝著準鏡的目標悄悄地飛去，接著無聲地紮進了下麵混混頭子的脖子裏。
和上次一樣，針管裏的黑色血液因為慣性被注射進了頭子的身體，之後又準時地在注射完成的那一刻悄然脫落。
“大功告成。”源琛拿開了槍，低聲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幹笑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麵的電腦上正播放著監控視頻，視線有些昏暗，但不妨礙源琛看到裏麵血淋淋的慘狀。
就在這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裏，注射進去的變異血液已經完全侵染了混混頭子的全身。
頭子的身體肌肉開始飛速地生長了起來，高流速的血液密布在了膨脹的血管裏。
怪物看到身體正發生著巨變的頭子，被驚嚇到了，立刻就鬆開了即將要上去的牙齒。
如果她真的咬下去了，它就會變成吃掉同伴的作死的家夥。
頭子的手慢慢變得彎曲了起來。
他跪了起來，眼神裏露出了比剛才要被吃掉還要恐懼的眼神。
剛才是三對一。
兩個小混混和一個混混頭子，對一個怪物。
現在是二對二。
兩個小混混，對混混頭子便車個的怪物，和原來那隻怪物。
源琛看了看手機。
杜葦如所在位置：安全組路50號。
那是家咖啡店。
“看來時間還早。”源琛收起了手機。
“那麽觀賞一會好戲吧。”源琛這麽說著，臉上依舊掛著他最愛擺出的得意笑容。
惡心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