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四十九章 搬出秦家
“是,反正這個理由在誰聽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你爸欠葉清寧他爸的,父債子償,於是變成你欠葉清寧的,所以你就必須得寵她疼她,甚至是沒有原則的護她。即便是我,對你來說也無法跟她相提並論是不是?
當然了,我也知道我沒那個資格,我算什麽啊?我不過隻是一個冒牌貨罷了,有什麽資格讓你對我不同於葉清寧?她可是名正言順的秦家小姐,嗬嗬……秦未南,既然這樣,我們還勉強在一起做什麽?反正照現在的狀況下去,到了兩年過後也依然會走上離婚的道路。我也不會認為那個時候你 媽媽會喜歡我。
秦未南,我不想再像現在這樣繼續下去,而有葉清寧在,我也不可能做到和你好好的。因為她一直梗在我這裏——”說著,夏月指了指自己心髒的地方,“她在這裏,就像一根刺一樣,我每次想要拔掉的時候,你就會把她刺得更深,你知道嗎,我這裏真的很痛!我不是聖母,我隻是個普通女人,我做不到你想象中的那麽大度,與其像現在這樣痛苦,倒不如離婚吧,這樣你們好我也好,就算仍然會痛,但也隻是一段時間而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所有的痛苦都變成了無止盡,不知道那痛什麽時候會停,也不知道下一刻還會有怎樣的痛再次襲來!”
夏月控訴的話,讓秦未南怔在原地,而“離婚”兩個字更像是一顆炸彈在他的腦子裏麵炸開,震得他的大腦裏麵隻有一陣轟鳴,好一會兒,他才回神過來。
“‘離婚’對你來說,真的像吃飯喝水一樣那麽隨便嗎?隨隨便便就可以提出來。”
他都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主動提出離婚了。
“吃飯喝水是因為饑渴,並不是隨便吃隨便喝的,既然如此,我又怎麽會是隨隨便便就提出來的?”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共同麵對,一起解決現在的問題,卻隻想著用離婚來逃避?”
夏月笑著搖了搖頭,萬般傷感的說:“共同麵對,一起解決?我麵對了你對她無原則的寵愛無度的現實,可是你要我怎麽解決?那是你跟她的事,我能做什麽?”
“所以你從頭到尾還是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夏月不由唇角揚笑,反問他,“到底是誰不相信誰?她說是我用開水潑了她,你就相信是我潑的,我說我沒有,你就選擇沉默,還有,如果我告訴你她喝醉的那天晚上隻是裝醉,你會相信我嗎?她做的那些事都是故意的,你會相信我嗎?她甚至故意把推到家具的棱角上讓我被撞傷,你又會相信我嗎?”
夏月連番質問,秦未南臉上一驚,伸手握住她的雙肩忙問:“你說什麽?你被撞傷了?撞到哪裏了,要不要緊?”
說著,他還用目光上下打量她的身體,好像這樣就可以看到她受傷的地方一樣。
明明眼中帶著關切的急色,夏月卻視而不見,一邊撥拉他的手,一邊冷嘲:“夠了,別再假惺惺了,反正不管我怎麽樣,對你來說都無所謂,你隻要看到她好好的不就行了?”
“小月,別這樣。
”
“那你想要我怎麽樣?”夏月反問,接著,不等秦未南接話,她便又繼續說道:“秦未南,有些事本來我是不想再提的,但既然話都說到了現在的份上,我也不想再沉默,因為我不是忍者神龜。”
“你想說什麽?”
“我要你知道葉清寧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她怎麽了?”
“嗬……”夏月冷嗬一聲,“我知道,在你心裏, 她一定美貌與優雅並重,即便是任性嬌縱小孩子氣,在你看來,都是無人能比的優點。可是事實上呢?你知道她那天來找我是為什麽嗎?”
“為什麽?”秦未南蹙眉問。
夏月看著他,語帶輕嘲,說:“她問我什麽時候離開你,說你不愛我,又說喝酒那天晚上,你一直跟他在一起,還說醉酒其實是她故意的,因為想和你繼續酒後的事,隻是無意中我出現了,所以她將錯就錯,把原本是要對你做的事轉而表現到我身上,還說我能和你做的,她也能和你做,你能對我做的,也能對她做。”
“所以你就相信了?”
“我相信不相信有那麽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
“我相信你!”
“那她是假意醉酒,你信不信?”
“信!”秦未南幾乎是不假思索。
夏月笑了一下,說:“你信,那就是你知道她是假醉?那你還相信她?還是說你本來就在等著後麵發生的事?”
秦未南聽罷,多少有些無奈。
說“信”無非是指對夏月的話,因為他並沒有想過葉清寧是真醉還是假醉這種問題。
而聽到夏月的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向她解釋,於是他吐了口氣,接過她的話,說:“小月,我不管你怎麽理解她說的話,但有些事我必須跟你解釋!”
夏月沒說話,秦未南便又繼續:“首先,那天我真的沒有跟她在一起,隻是臨時接到她朋友的電話,才趕過去的,其次,她是真醉還是假醉,我也真的不知道,剛才說‘信’,是指我相信你說的話,而不是她是否醉酒的問題。至於她跟你說的什麽酒後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那天你沒有出現,我也不會和她發生任何關係。難道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嗎?還是在你心裏,我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再說,這麽多年了,她對我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我跟她真的要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又何必等到現在?現在我已經有了你,也許我暫時無法做到對她不聞不問,但這不代表我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她當然不相信秦未南會是那種人,可是說到這件事,她真的很生氣,所以腦子裏也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但聽到秦未南的這番話,不得不說,她的心裏的確有那麽一絲鬆軟。
沒有什麽比一個男人一臉嚴肅語氣認真地耐心向自己解釋更讓人感到信賴的事情了。
盡管她對他失望過,卻依舊無法忽略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反應。
“那你相信是我故
意燙她的嗎?”
斂了思緒,夏月終究還是追問了他這個問題。
“我不相信你會那麽做。”
秦未南回答。
“是因為我不高興了,所以才這麽說?”
“不是。”
“那你當時為什麽要沉默?”夏月驀地抬了幾分音量,質問。
“小月。”秦未南喚她,接著說:“我隻是不想當時的情況更複雜惡化。如果我偏向你,以寧寧的性格,她一定會不依不饒,到時候你我更不得葉清寧。再說你也知道她有心髒病,她的情緒受不得刺激,所以我才會選擇沉默,你能理解我嗎?”
夏月邊聽邊想,她不是不能理解秦未南的話,而是無法苟同,所以回應時,仍是有些難控自己的語氣。
“她受不得刺激,所以你就為為她著想滿足她?那我呢?你為什麽就不為我想想?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豈不就要因為你對她的寵愛而無故背上這口黑鍋?”說到這事兒,夏月依舊忍不住來氣,“再說了,我可沒看出來她哪裏受不得刺激,倒更像是嫌現在的情況不夠刺激一樣!”
秦未南的確是出於他所說的原因,所以當時才沒有表達任何態度,從而導致夏月對他誤解,但同樣,他也無從辯解,隻能實話實說。
夏月不理解,甚至產生其它的想法,他都覺得不為過,隻是夏月的話雖然讓他歉疚,卻也深感無奈。
“那你要我怎麽做?”
“我要你怎麽做?”夏月疑複一聲,接著輕笑,“秦未南,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很奇怪很可笑嗎?什麽叫我要你怎麽做?你是小貓小貓嗎,要我來調教?還是你是木頭機器人,要我來發號施令?嗬……我可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你這麽會講笑話!”
秦未南閉了閉眼,道:“我知道我現在無論怎麽解釋,你都不會聽也不想聽,隻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消氣讓你滿意?”
他的詢問讓夏月驀地啞了聲。
事實上夏月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生氣她憤怒,因為秦未南和葉清寧走得太近,對她太過寵愛無度,可是自己卻並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他怎麽做。
所以最後,默了小會兒,她才開口:“我們搬出去住!”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也是她第二次提到這件事情。
聽她提了要求,秦未南對她的態度也明了了幾分。
至少,這說明她願意妥協。
隻是這個要求……
“一定要這樣嗎?”他蹙著眉問。
夏月同樣皺著眉盯著他。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來其它的辦法,我總不能讓她去死,我也不可能完全杜絕你跟她往來,既然這不行那不行,那就隻能搬出去,我們單獨住在外麵,至少不用抬頭不見低頭見。”
夏月直白地說著,而對她來說,這真的是無計之中的下計了。
“如果我不同意,難道你就要堅持離婚?”秦未南試探的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