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四十五章 最毒婦人心

“你對她做了什麽?”

葉清寧“嗤”了一聲,隨即道:“我能對她做什麽?就算我真的要做,也是對秦未南。”

紀遠皺了皺眉,想到她吻秦未南的事,於是對她說:“不管你到底做了什麽,或者想做什麽,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輕瑤!”

“那我可不敢保證,你知道女人對愛情的自私,所以傷害這種東西必然是存在的,不過經受傷害後的痛苦,對你來說不正是難得的機會嗎?”

紀遠沒說話,他不是沒話說,隻是不想跟她多說。

說得越多,他心裏的負罪感就變得越重,和葉清寧見麵,他已經很難受了。

他沉默,葉清寧也不在意,而小會兒後,他才再次出聲,問:“宋小姐的話說完了嗎?”

葉清寧挑挑眉,回答他:“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我先走了!”

“紀先生慢走!”

目送著紀遠離開咖啡廳,葉清寧悠然自得的舉起咖啡杯輕輕的啄了小口。

被燙傷的地方忽然傳來一絲疼痛,她不由的呲著牙“噝”了一聲。

真是……雖說這場意外為自己增加了不小的機會,自己聲淚俱佳的表演也的確帶來了不錯的效果,不過被燙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了吧。

她真的疼死了。

紀遠走後不到兩分鍾,於映茹便挎著包蹬著皮靴進了咖啡廳的大門。

她徑直走到葉清寧對麵的位置坐下。

葉清寧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到有人過來,她才收回目光落到對麵的位置上,一看是於映茹,她不禁有些訝異。

“阿姨,怎麽是你?”

“我路過這裏,正好看到你,所以就進來跟你打個招呼。”

於映茹胡亂的扯了個謊,她可不想說她是跟蹤紀遠出來的。

在家裏看到紀遠出門後,她越想越不對。剛接過葉清寧的電話就要出門,所以她連忙換了衣服跟了出來,好在到樓下時,紀遠的車剛到小區門口,來不及取車的她趕緊在小區門口對麵招了出租車便跟了上去,這才到了這兒。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嗬……是啊,我們就是有緣……”於映茹訕訕的笑著,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咖啡杯,隨口問:“宋小姐在等朋友?我沒有打擾你吧?”

葉清寧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她麵前的杯子,隨即笑道:“當然沒有,我朋友已經走了,而且你認識的。”

“哦?”

“就是你的兒子紀遠先生。”

“你跟他見過麵?”於映茹可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坦白,卻仍是故作驚訝。

“是啊!”葉清寧點點頭。

於映茹扯扯嘴角,難道她這麽坦誠,是在向自己宣布什麽麽?

這麽想著,於映茹連忙在心裏打了個“X”,然後笑道:“宋小姐,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阿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聽她這麽爽快,於映茹也不再客氣,於是便又開口繼續:“宋小姐,我知道現在呢是戀愛自由的年代,但對我來說,這個父母的想法也同樣很重要。你知道,我認定的兒媳呢,隻有沈輕瑤一個

,所以你跟遠兒……”

她簡短而又堅定的向葉清寧表達著她的態度,而為了不過於刺激到葉清寧,所以後麵的話她還特意忍了忍沒有說完。

但葉清寧聽了卻是“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於映茹見狀,不由疑惑。

接著,才聽葉清寧道:“阿姨,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紀先生沒有任何想法,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說時,她卻在心裏忍不住將於映茹好一頓鄙視。

於映茹聽了,忽的鬆了口氣,說:“啊,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就讓你傷心了。”

“其實呢,我跟紀先生現在不光是朋友,還是同一條戰線的戰友呢!”心裏,葉清寧對她的話一聲輕嘲,嘴上卻是繼續說道。

“同一戰線的戰友?”於映茹疑惑。

“是啊!”

“這是怎麽說的?”

麵對於映茹的詢問,葉清寧毫不隱瞞的把自己和紀遠,以及夏月和秦未南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了,說的時候,她仍不忘使勁的渲染了一把夏月在秦家水深火熱的生活。

到最後,她的話自然引起了於映茹的共鳴。

而聽到說紀遠還在猶豫不定的時候,於映茹不禁有些微怨。

“哎,我這個傻兒子,就是性子太溫和,不然事情早就解決了!”

“所以阿姨,為了紀先生,也為了你的心願,你應該幫把手的。”

幫,她當然要幫,隻是……“那我應該怎麽幫?”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到時候我再聯係你怎麽樣?”

於映茹點頭,一口應允她:“行!”

不過末了,她又連忙囑咐葉清寧:“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遠兒知道,他一直不讓我插手他的事,要是他知道了,這家裏又該不太平了!”

“放心吧阿姨,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就算到時候事成了之後他再知道的話,也會理解你一番苦心的!”

兩個女人如同第一次的一見如故一般,這次竟然又是一拍即合。

晚上,夏月和秦未南從沈家回來,如果去的時候一樣,一路上,兩人都是全程無交流。

回到家裏,夏月也沒多理會他。

換衣服的時候,夏月不小心碰到昨天被沈輕瑤推倒後撞到棱角的地方,因為疼痛忍不住“噝”了一聲。

聲音雖小,秦未南卻聽見了,於是皺了眉問:“怎麽了?”

“沒什麽!”夏月捂著發疼的地方,淡淡的回答。

但秦未南卻並未放棄,拉著她的手繼續問她:“到底怎麽了?”

夏月甩開他的手。

“我怎麽樣都不關你的事,關心你的葉清寧去吧!”

“小月,又怎麽了,好端端怎麽又突然扯到她身上?”秦未南蹙著眉追問。

老實說,一聽到夏月提到葉清寧,他就很頭疼。

“既然不想我扯到她,那就別管我!”

夏月冷著臉,不耐煩的說道,說完,甚至不再理會他便一個人進了衛生間。

她順手關上門後,還特地上了鎖。

站在鏡子麵前,她脫掉衣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被撞到的地方。

那裏

已經青了好大一塊。

她輕輕的碰了一下被撞到的地方,疼痛讓她忍不住呲了呲牙。

她不知道當時的葉清寧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可是葉清寧說她根本沒有喝醉,也就是說那一下是她故意而為。

想到這裏,夏月不由地笑了笑,她還真是不留情。

再想到白天她被燙傷的意外,忽然間,夏月的心裏竟是與白天的歉意不同,居然有那麽一絲幸災樂禍。

那是一種報複後的快 感!

為什麽不呢?反正秦未南也不相信自己不是嗎?

他竟然會選擇相信那個女人,而夏月沒想到,葉清寧居然會來這麽一招,先下手跟秦未南告狀就算了,還當著他的麵演那麽一出苦情戲。

夏月一想到這,就忍不住在心裏好一頓詛咒。

最好是讓她留下疤,毀了她的驕傲,嗬嗬。

洗完漱出來,秦未南正扶著額頭坐在沙發上,夏月甚至沒有正眼看他,便準備直接上床,但秦未南卻不讓她如願,再次一把拉住她。

“小月……”他柔聲喚她。

“幹什麽?”夏月卻並不客氣。

“還在生我的氣?”他問。

夏月冷笑一聲:“秦先生,請問什麽叫‘還’在生你的氣?我什麽時候生你的氣了,又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白天的事……”

“白天的事?白天的什麽事?”

“寧寧被燙傷——”

他小心的提到葉清寧燙傷的事,不過話沒說完,便被夏月打斷。

“是啊,我就是故意要用開水燙她的,怎麽樣?”

“我不相信!”

“嗬……”夏月覺得這是她從秦未南的嘴裏聽到的最為諷刺和可笑的四個字,“不相信?你憑什麽不相信。你知道嗎?看到她被燙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開心,你是沒有看到她當時的樣子,真是又滑稽又可笑,像個小醜似的,但是她越這樣,我就越爽。哈哈……”

夏月甚至都懶得再為自己叫屈辯解,她幹脆一口承認下來,並且一邊說,還一邊眉飛色舞的表達著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盡管一切都是偽裝,可是她賣力的表演卻讓秦未南信以為真。

秦未南見她如此,不由地深了眉心的褶皺,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的詢問讓夏月頓時倍感失望。

他居然都沒有懷疑就這麽相信了她的話?夏月一時竟是不知到底是在他心裏葉清寧太過重要,還是自己的表演太過逼真?

暗裏苦笑一聲,夏月連忙斂了思緒,故意揚了唇角,挑眉道:“還能為什麽?她三番五次想要破壞我和你,我當然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那是開水!”

“不是開水我還不潑了呢。”

“小月,你……”

“我怎麽?”夏月下巴微抬,仰著頭看著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多頭的秦未南,“你是在心痛葉清寧,還是在驚訝我做的事?如果是心痛葉清寧呢,不需要在我麵前表現,如果是驚訝我做的事呢,麻煩你收起你的驚訝。你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嗎?女人被逼急了,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本章完)